這么吵了一架,肯定不可能好聚好散,兩人怒目圓瞪,沐青籟端起豆花潑在華嶠的身上。華氏設計她的事,她本已忍了下去,但華嶠偏偏又來煽風點火。
沐青籟憤怒的離開。
華嶠正打算離開,但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人,華氏的合作人。
“你怎么也來了?”華嶠壓制住心里的火,起身與那人打招呼。
那人也很驚訝:“你怎么也來這里?!?
華嶠笑呵呵說:“我以前也在C大念書,難道你也是?!?
那人點點頭,說:“是,七年前畢業我就去了美國?!?
七年!
華嶠似有感觸,七年,他愛了一個女人七年,結果卻是白日夢一場,那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呆了七年。
既然是七年前的事,他或許知道一點內幕吧!
“那個名尚的總裁沐青籟也是C大的?!?
那人一怔,點點頭,說:“我知道?!?
“那你以前認識她嗎?”
那人又是一怔,他倒想不認識,可是命運偏偏捉弄他們。
“聽說過?!?
華嶠想著七年前初見沐青籟,她一身的頹廢,在她的身邊圍繞著一個個笑話。
他不從正視那些笑話,此刻卻有些情不自禁。
“他們說,她愛過他的哥哥。”
那人的頭扭向外邊,一旁的老婆婆湊了過來,笑呵呵說:“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那個時候誰不知道青籟的男朋友是……”
“婆婆?!蹦侨舜驍嗥牌诺脑?。
婆婆疑惑的看著他,分手之后也不要做仇人吧!
華嶠饒有興趣的看著婆婆,嘿嘿鬼笑著:“婆婆,你似乎知道哦。”
婆婆瞪了他一眼,說:“別沒事打聽人家的隱私?!焙茱@然,婆婆知道一切。
那人微微一笑,感激的看著婆婆,婆婆的眼里卻是不解,那樣天造地設的一對,卻還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兩個大男人不談公事卻湊在一起吃飯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幾個來吃飯的小女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滿臉都是蕩漾的笑意。
“快看快看,那倆帥哥好養眼哦。”
“是啊!是?。∥矣X得我熱血沸騰了,我的相機呢?”
在另一個女生找相機的同時,另一個女生已經摸出手機,把帥照留進電話里。
“那個穿西裝的好美攻?。∵€有那個嘻哈,好小受,我好象沖上去TX?!?
“最河蟹的攻受檔?!?
“王道,王道……”
兩人猛皺眉頭,現在這些孩子,真不是同一個時代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婆婆為他們又為他們打包了一份豆花。
華嶠先行一步,婆婆走到徐郢風的身邊,把飯盒擱在他面前。
“青籟剛來過,打了華嶠?!?
徐郢風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婆婆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離開熟悉人的視線,他所有的堅強全部被擊垮,他一次次的傷害她,一次次把她推進絕境,他想他們真的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
徐郢風提著豆花回家,米娜竟一直等在門口,不悅的盯著她,今天下班,他都沒有通知她就神不知鬼不鬼的離開。
“你去哪兒了?”
雖然米娜看到徐郢風手中的豆花,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質問他。
自回國之后,米娜覺得和徐郢風的距離越來越遠,他老是一個人偷偷出去,一個人對著墻發呆,他似乎是在故意疏遠自己。
米娜第一次有了危機感,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她覺得他的心去了另一地方。
“買豆花了,媽喜歡吃?!?
一個枯瘦如柴的中年婦女坐在輪椅上由保姆推了出來,她就是徐郢風的媽媽陳碧容。
“郢風,你回來了?!?
徐郢風將豆花遞給保姆,陳碧容微笑:“跑這么遠,你太辛苦了?!?
“媽你喜歡吃嘛,再辛苦也無所謂?!?
“郢風……”陳碧容一頓,看了米娜一眼,對徐郢風說:“你推我到書房去吧!我有話對你說?!?
徐郢風推著陳碧容走進臥室,說:“把書架上的鑰匙拿給我吧!”
徐郢風把鑰匙取了下來,陳碧容打開抽屜,從里面抽出一本筆記本,從中間打開,里面躺著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小女孩,扎著羊角辨,笑的天真無邪。
徐郢風知道那是誰。
“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在離開之前見她一面,好嗎?”
沒想到七年后,媽媽竟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當初是多么反對,說只要活著就不允他們見面,現在是報應么?
陳碧容苦澀一笑。
“好,我去安排。”
“越快越好?!?
徐郢風點點頭,心里打算著應該怎樣去邀請沐青籟。與他們之間的芥締那么深,請她過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試著撥打沐青籟的私事手機,接電話的是一個小孩子,奶聲奶氣的問:“找媽媽干什么?”
想來這小孩就是葉琛的孩子吧!
“能叫她過來接電話嗎?”
“不可以,媽媽在做飯?!?
徐郢風一愣,沐青籟什么時候學會了做飯,不過七年未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更何況只是做飯呢?
“天天,叫你媽媽過來,我有重要的事?!?
天天聽著這聲音,很快便記起來電話的是司機叔叔,拿著電話跑到廚房,大喊:“青青媽媽,司機叔叔的電話。”
沐青籟一愣,什么司機叔叔。
天天見她發愣,說:“就是上次送我們回家的那個司機叔叔?!?
他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沐青籟搖頭,說:“你就對司機叔叔說,青青媽媽不想接他的電話。”
葉天小朋友對著電話大喊:“媽媽說不想接你的電話?!比缓笱杆賿鞌唷?
對于這樣的結果徐郢風一點也不意外,沐青籟不是容易低頭屈服的人。
葉琛停下切菜的工作,關切地問:“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
沐青籟看著葉琛,咯咯笑著:“因為我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