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控制自己內心的急燥,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左靖本身也是性情急燥的人,這樣看來,七大恩師以前也算是早有預料,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去消磨左靖的性子,要不是七大恩師所做的培養,左靖現在不知道是什么樣。
再加上左靖現在練就的青峰十級刀法,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沒有人能做為參考,所以左靖自己也不知道每練就一級刀法,到底要花上多少時日,所以練就了十級刀法,當這種成就的優越感隨著時間慢慢消失后,那無知的繼續練就下一步刀法的失落感也隨之而來。
韋辰光一直擔心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左靖還要在心里一直想著東月而分心,這樣對他來說練就下一步青峰刀法就更加的難了。
于是韋辰光找到了逍遙大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左靖也在身邊,便說到:“兩位大哥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逍遙大可還說,東月的離開讓我連練就兩極青峰刀法,還說東月讓我分心才更加要努力,所以提議這是一個練就青峰刀法的方向。
今日二哥又說東月會使我分心,無法再進行下一步的刀法練就,大哥二哥你們可也是我的二位師父的身份的,我到底應該聽誰的啊?”
韋辰光對前些日子逍遙提的建議不知道,所以聽了左靖如此說來,便有些奇怪了,其不會懷疑逍遙對青峰刀法的見解比自己要深許多,所以只有不解,想聽聽逍遙怎么看。
逍遙大哥便接過左靖的話說:“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到過,上次二弟在與你分析后兩級青峰刀法時,我就想到了,這不是我與二弟在青峰刀法上的見解上的沖突,而是青峰刀法本身的沖突。”
左靖驚訝地說:“啊,據我所知,七大恩師自入青門以來,都是七人連心,無論是練武還是私下的生活,都非常融洽,他們之間創建的刀法,怎么會有沖突之說呢?”
逍遙繼續說:“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后來想,七大恩師他們相互之間融洽,但是這并不是說他們創建的刀法不會沖突,而且悟七級青峰刀法問世以來,都是以七人聯手的形式存在,后代弟子也沒有人能夠集七級刀法于一身之人,所以這種沖突他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出現過,直到今日,你達到這十級青峰刀法,再想繼續下去,問題就出現了。”
韋辰光終于是聽明白了,便說:“那這樣的話,左靖繼續練下去,他會不會因此而走火入魔?”
逍遙說:“其實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但是我也不敢與三弟說,左靖體內的天生神力還沒有完全掌控,又必須得靠滿級的青峰刀法來激活并掌控它,所以這也是一個矛盾。現在七大恩師都不在了,我青門雖然有眾多六級青峰刀法弟子,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青峰悟七級刀法最了解的人,莫過于青峰七子,所以此事咱們還得請青峰七子共同商討。”
前幾日,因迎來了韋辰光,由這獨孤毒唯一的弟子和青門僅次于青峰七子的三代弟子逍遙二位,形影不離地教練左靖武功,青峰七子便覺得他們沒必要再天天指導左靖練就剩下的青峰刀法了,于是這七人便又閑了下來,專門抽身去為七大恩師以及其他的青門弟子守陵去了。
現在的青峰七子只剩下一個首代青峰之名在青門了。七人現在出門連把武器都不帶,天天還有酒可以喝,這在他們的青峰七子即位時,可是不允許的,這樣的生活對他們來說簡直像神仙一般。
趕到逍遙林三兄弟一同,到青峰之巔上找到青峰七子,并將此事相告,青峰七子剛開始聽了后,也是和左靖一樣,不敢相信出自七大恩師之手的悟七級刀法,竟然也會自相矛盾,逍遙于是又耐心地再解釋了一番。
青峰七天也是聽上半信半疑,因為他們也是聯手悟七級青峰刀法,對此還并不知情。于是韋辰光這一個外來人,此時正好有點旁觀者清的見識,便建議說:“以我對你們的了解,青峰七子均各出自七大恩師七人之手,所以你們七人練就的六級青峰刀法,并沒有過什么交集,雖然前五級刀法無論在青門中誰的手下練,都是一樣的,但是你們的區別就在第六級刀法之上。
而后,青峰七子確定后,你們雖然也有聯手,但是在近幾年御敵之時共同使用,你們當中并沒有出現過相互間的刀法合練,是不是?”
青峰七了早就將名利看的清淡,所以面對韋辰光如此的詢問,雖有揭底刨根之意,但是他們也不介意,都當場默許了韋辰光的詢問。
韋辰光話說的有些快,但是說出后便立刻后悔了,意識到了這是對青峰七子的大不敬,得到了青峰七子的默許后,韋辰光終于是松了口氣,被青峰七子的大度所折服,便說:“方才在下說話比較快,對各位有不敬之處,還請諒解。其實我本意并不是要挖苦青峰七子的,而是你們的回答對我的想法非常有用。
竟然七位都承認相互之間都沒有合練過,便說明這悟七級青峰刀法間的矛盾還是存在的,只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而。而且說一句對七大恩師也不敬的話,七大恩師在創立了悟七級青峰刀法后,也沒有聯手合練過,都只是聯手御敵。這也恰恰就是七大恩師融洽的體現,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已經達到了不需要磨合的程度了。”
逍遙也走了過來,問到:“你說他們都沒有聯手合練,是因為他們相互間的默契程度高,那青峰七子也是這樣。我的問題是,合練也是聯手,御敵也是聯手,這又有什么區別嗎?”
韋辰光回答說:“有,家師以前閑暇之時,經常跟我提到青門有關的事,尤其是七大恩師的事,后來雖然青峰七子誕生時,師父已經人不在江湖中,但是他的心卻一直關注著整個青門。
結合師父對七大恩師和青峰七子的描述,我大概得知,無論是年輕時的七大恩師,還是青峰七子,他們在聯手御敵之時,七人之間都是相互照顧,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出現危險,總有另一個人能出面相救,就像是我們的左右手一樣,互相幫助。這也是他們聯手能夠天下無敵的原因。
那個時候,我也認為七大恩師和青峰七子的悟七級刀法,在面對敵人時,相互之間是互補的。直到昨日我在指點左靖練就剩下的青峰刀法之時,我才發現這點疑慮,但是我不敢挑戰青峰七子的權威,今日,為了大局著想,有問題,咱們就提出來,這也是最好的解決青峰刀法的辦法。”
青峰七子思瑜站了出來,對韋辰光說到:“你旁觀者清,對我們的青峰刀法有看法是肯定的,所以說你比我們每個青門弟子都更清楚,所以我們也歡迎你將這些問題提出來。今日竟然已經說白了,我想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韋辰光說:“好,那我就直說了,若再有冒犯之處,還請各位見諒。”說著,韋辰光又走到左靖跟前,說:“三弟,你所練就的剩下兩級青峰刀法上次已經和我說過,那青峰七子中練就了這兩級青峰刀法的是哪兩個人。”
左靖也說:“他們是集漏恩師的弟子思卿和集文恩師的弟子思云。”
韋辰光又走到青峰七子的面前說:“左靖在練就前五級悟青峰刀法時,都不沖突,到了后兩級就出了問題,所以我的想法是這剩下的兩級青峰刀法與前五級青峰刀法之意有矛盾。所以我想請剛剛左靖說的思卿和思云兩位師兄出來。”
青峰七子立刻照辦,然后按照韋辰光的安排,將思卿和思云兩人分為一組,剩下的五人分成另一組。兩組之間各組內,每兩人一起合練自己的六級青峰刀法。然后兩級間又交叉全練六級青峰刀法。
青峰之巔本就窄小,將七大恩師安葬于此來陪同清風濟真人后,就更顯得小了,所以,韋辰光建議的合連只得簡短進行。
簡單的合聯,在青峰七子間完成后,結果全在韋辰光的意料之中,韋辰光所分的兩組來看,同組間合練青門青峰刀法的,均屬正常合練,沒有沖突。
但是不同組間的任意兩個人全練,卻怎么也形成不了統一招式,若不是合練簡短,加之外人干擾,不同組兩合練,很有可能會發展為撕殺,實在是太可怕了。
試驗結束后,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開確信了韋辰光的猜測了,他們已經開始確信了悟七級青峰刀法確實是有矛盾的,就是說,按照七大恩師的同門中排名前后順序來看,前五級悟青峰刀法與后兩級悟珠峰刀法是相互矛盾的。
為了確保可靠性,韋辰光建議說:“今日的試驗簡短,可以作為參考,但是要實打實的說明情況,是還不夠的。”
逍遙說:“二弟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嗎?”
韋辰光說:“有,現在咱們不是還有青門七子嗎,咱們可以下去找他們,以剛才同樣的辦法,將青門七子也分成兩組,然后也以同樣的辦法合練,下去后咱們有時間也有大的空間,如果最后結果還是這樣,就基本可以確定我的想法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