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說那藥喝了酒沒有用,可是這次喝竟然突然的好了。
我喝了藥,抱著墨竹的信出神,不一會兒竟然又是昏睡了過去,這次我沒有夢到帝君也沒有夢到墨竹,而是夢到了一個紫衣的女子,她要殺我。
我一夢驚醒,不由的驚叫了一聲,守在了一旁的執(zhí)念連忙的跑過阿貍察看,我醒了。
我撫著心口,它著實是跳得厲害,心裡慌亂一片,那危險和與死亡擦肩的感覺太真實,那柄閃著寒光的劍只差一寸便沒入我的心口了。
“怎麼了,做惡夢了?”執(zhí)念急急的問道,遞給了我一杯的水。
我捧了水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慢慢的平復著自己的心跳,我輕輕的拍著心口,突然發(fā)現(xiàn)這次醒來,自己的身體突然的好了很多,手腳不再痠痛,腦袋也不再昏沉。
慢慢的嘗試著下了牀,走向桌子,把茶盞放了下來,很輕鬆,我猛地轉(zhuǎn)身,心情大好,對執(zhí)念說道:“我覺得自己好像好了。”
執(zhí)念從牀邊猛地站的起來,直直的看著我,然後眼淚刷得一下滾了下來,就那樣站著看著我,沒有表情,眼淚不停的落。
我一下子慌亂的,連忙快步走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哭了,不是該高興嗎,還是覺得委屈,我知道這些日子辛苦了你?!?
執(zhí)念躲過了我的手,幾下了擦乾了自己的眼淚,使勁兒的揚起了一下笑,看著我說道:“我太開心了。”可是她的眼淚還是不住的滾落。
我看著她有些不解又心疼,但是一轉(zhuǎn)念又想著,大概是這些日子她一個人撐起了太多吧,和蒼塵的好僵硬著,卻只能生生的放下來打理我和墨竹的事情,確實是爲難她了。
我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執(zhí)念微微的仰頭,深深的吸著氣,憋回了眼淚,然後擦掉了淚珠兒,抱著我的胳膊,挨著我膩著似是撒嬌一般,說道:“姑姑好了就好,就好?!?
不知爲何,我心頭也是
一酸,不過是不到一個月時間,我爲什麼我覺得似乎發(fā)生了好多的改變,墨竹不在我身邊了,執(zhí)念不再向從前那樣無憂無慮了,而我也竟然住到了帝君的園子裡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執(zhí)念的肩頭,理了理她的頭髮,輕聲說:“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很久沒有走出屋子了?!?
執(zhí)念笑著點頭,扶著我往外走,我走到門口推開了門,可是卻被眼前陌生的景象弄得腳步一頓,是啊,這裡是帝君的住處,不是從前我和墨竹住的園子,自然也沒有滿院子的花草和撲鼻的花香。
我酸澀一笑,出了門。
帝君的園子和他一樣,乾淨整潔,素雅清明,園子裡的花草不多,只有遠處的地方種著一片桃花和翠竹,桃花正好,挨著翠綠的主子,花瓣飄進竹林,竹葉落在桃花上,竟然是一番別樣的風情。
我很少見到桃花和竹子,因爲花瑤師姐的真身是桃花,而師兄是竹子,他們兩個又是這兩任的花神,於是天庭也是多有避諱,卻沒有想到帝君這裡竟然種瞭如此大的一片,再一想,也許師姐便是在這片桃花和翠竹交錯的林子中化爲人形的吧。
註定了的她和師兄有理不清的糾纏。
我輕嘆了一口氣,朝著不遠處了一方池塘走去,池塘不大卻開滿了開的極好的青蓮,一朵挨著一朵,而池塘邊上則是長著一課課的梧桐,辰祗帝君正坐在樹下,一襲白衣面前擺著紅泥小爐,他在煮茶。
我心頭一跳,這個場景竟然和那個夢境如此的相似,不由的微微的退後了一步。
“姑姑?”執(zhí)念不解的看著我。
我連忙的掩蓋了自己面上的異色,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說道:“我們過去吧?!比会岢劬^去了。
“帝君?!蔽逸p輕的欠身行禮。
辰祗沒有擡頭,依舊專心的煮茶,只是親生的應了一聲:“你們兩個坐吧?!?
我忐忑的坐了下來,池塘邊有微微的風,送來了青蓮的淡淡香味,一時安靜的很,只有
水沸騰的聲音。
我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些日子多謝帝君對我和師兄的照顧。”
辰祗握著茶壺的手一頓,輕聲的說:“不用客氣?!鳖D了片刻之後,又問道:“你身體好些了?”
我輕輕的應到:“好了很多,多謝帝君關(guān)心?!?
辰祗沒有接話,倒是到了兩盞茶遞給了我和執(zhí)念,我連忙道謝接了過來。
“嚐嚐?!背届筝p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把茶盞送到嘴邊,和了一口,然後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辰祗看著我問道。
我慌忙放下了茶盞,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不習慣,平常師兄煮的都是甜的?!?
辰祗眼神一暗,沒有說話,倒是拿了起了面前的一小碗鹽,我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這個動作和夢境再度吻合。
辰祗眼神複雜的看著我,然後慢慢的擡起手,端著小碗舉到了紅泥小爐的上方,我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我卻是必須這麼做,我害怕他把這小碗鹽倒下去,害怕這一些真的和那個夢境一樣。
帝君突然的看著我一笑,溫和如水,一旁的執(zhí)念似乎是有些急了,在下面偷偷的拽著我的衣服。
我卻是不敢鬆開手。
這是蒼塵遠遠的趕了過來,面上有些焦急,看著我和帝君的僵持有些驚訝,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慢慢的收回了手,帝君又是深深一笑,放下了盛鹽的小碗,目光投向了蒼塵。
可是蒼塵的目光卻是慢慢的一移到了我的臉上,說道:“帝君,公主來了?!?
辰祗也看向了我。
同時對著兩個人的目光,我一愣,心中倒是有了幾分的怪異和不安。
倒是執(zhí)念急急的站了起來,拉著我的衣服,焦急的說:“姑姑,起風了,我們先回屋吧?!?
我思索片刻,起身笑著帝君告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