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瑞雪睡著以後,程亦言抱著她去浴室裡清洗了一遍,把她放回牀上,然後拿了一個行李箱出來,幫她收拾明天出門要帶的東西。
毛褲,羽絨服,大衣,毛衣,還有暖寶寶貼,冬天的時候,沒有暖寶寶喬瑞雪是堅決不出門的,太冷。
等一切都收拾完畢了以後,程亦言又從衣櫃的角落拿出一個方形的黑色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枚鑽戒,六瓣枝狀雪花,沒有雕刻裝飾般潔白無瑕,如同白雪一樣純潔高尚,程亦言顛了顛手中的盒子,把錦盒放在箱子最低部。
早上七點多,江南就把送給老爺子的禮物送來了,是程亦言之前得到的一套暖玉黑白棋子,程亦言起身開門。
“Boss!棋盤太重了,而且託運的時候也不方便,我沒有拿過來,您過幾天不是要”
“把東西放下吧!”
“非洲那邊有一些躁動,我們的人要不要先撤下來?”
“躁動對我們這些幕後人員影響不大,讓他們平時出門的時候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如果有大規模的掃蕩,你讓他們去領事館避一避風頭。”程亦言打開其中一個錦盒,捻起一顆白玉棋子,其玉玉質細膩,光澤油亮,手感很細膩,放在手中,先涼後溫。
“好的!還有一個,臨海的市長之前秘密會見M國外交部,上頭需要他們會面過程中的交談記錄,這個是臨海最高保密記錄,有點困難,所以可能得麻煩您.”江南說到後面,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他的老臉也掛不住啊!這種事情還得麻煩老大親自動手。
程亦言把棋子放回盒子裡,“這種事情你讓追風去跟就可以了。”
“可是她”
“沒有可是,如果她做不了,你讓她收拾包袱走人,去吧!”
程亦言望了主臥的方向,顯然不想在家裡談這些事情。
“那我就告辭了。”江南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
八點鐘的時候,喬瑞雪才悠悠轉醒,她想起自己今天得回一趟喬家。
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喬瑞雪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發現程亦言的身影,哼!不在更好,她也不想見到那人,煩心。
當她看到衣櫃旁邊的行李箱時,不禁愣了一下,他幫自己把衣服收好了?
她走過去把箱子拉開,檢查了一下,她需要的東西都在,還有兩個錦盒,裝的是黑白棋,這應該是程亦言說的給爺爺準備的禮物吧!
癟嘴,轉身進了浴室。
程亦言在會議室裡開視頻會議,見喬瑞雪進來,對著那邊的人說道:“今天先到這裡,再見!”然後掛斷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要走了。”喬瑞雪還是冷著一張臉,如果不是自己這樣貿然離開,太沒禮貌了,她真不想見他。
“我送你。”程亦言站起來,卻聽喬瑞雪冷冷說道:“不用,你這麼忙,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大忙人送我。”
“再忙送你的時間還是有的。”其實程亦言也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很少時間陪她,雖然她嘴上從來不說什麼,但他也能看出來,她心裡不是那麼舒服。
看著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人,喬瑞雪心裡委屈地跟什麼一樣,她就想不明白了,說好年後結婚,她都要走了,怎麼就什麼表示也沒有呢?
她怎麼就能喜歡上這樣一個榆木疙瘩呢?
“我說了不用你送啊!”喬瑞雪脾氣又上來了。
“大早上的,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就連放假也要一大早起來開會,我留在這裡幹嘛呀?”
喬瑞雪就覺得心裡特別憋屈,他倆還沒結婚呢!她就要每天過著在家等他的日子,一輩子那麼長,難道要她每天都這樣子過嗎?
總之就是因爲昨晚的禮物,她現在是怎麼看程亦言都覺得不順眼了。
“生氣了?”程亦言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女人,嗓門兒真大。
喬瑞雪見他臉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受自己情緒影響,嗤笑一聲,“難道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那你生氣總得有個理由吧?”
“程亦言,你是不是傻啊?女人什麼時候生氣需要理由了?”
“大小姐,你一大早起來就發這麼大的脾氣,然後告訴我,你生氣沒有理由?那我就算想哄你,也無從下手。”
“誰需要你哄了?過年回來我就回我家住。”回家至少有爸媽在,不用每天晚上都等人等到在沙發上睡著,有時候半夜起來發現程亦言還沒回來,她心裡就特別淒涼。
說好年後領證結婚,可他壓根就沒記住,工作比結婚的事兒重要,比她重要,那她留在這裡做什麼?乾脆就回家。
“這裡就是你家。”程亦言聽著她說不理智的話,語氣也沉了一分。
“呵!這是你家,房產證上也不是我的名字,不對!你也沒把這裡當家,對你來說,這裡不過就是一個旅館而已。”喬瑞雪覺得自己氣得快要發瘋了,怒火一旦被挑起,就會說出很多違心的話,和傷人的話,她知道,可是不說她又難受,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對於程亦言來說,就是童言無忌,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果然,程亦言聽著她的話,只是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開來,把她拉入懷裡,“是我不對,最近都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兩人在一起以後,她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
“是不是你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我每天等你回家就能讓你心安理得啊?從小,都是我圍著你在轉,程亦言,憑什麼呀?”
“誰說只有你圍著我在轉?”
“難道不是嗎?別的女人喜歡你,我就發了瘋一樣把她們都趕走,你不喜歡我,我就厚著臉皮賴在你身邊,甚至恬不知恥非要跟你同居,而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你來說,沒有一絲改變,你該上班就上班,出差就一走一個月,那我現在不想犯賤了行不行?”
喬瑞雪說道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氣性爲什麼這麼大,可是她就是難受。
曾近程亦言一句結婚吧,她就興奮地一晚上睡不著覺,當初有多興奮,此時就有多恥辱,結婚的事他隻字不提,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直演獨角戲的小丑。
“把剛纔的話收回去。”程亦言聽到她說自己恬不知恥,犯賤的字眼,眉頭皺的更深了,就連語氣也變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