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那你還是別去了
內(nèi)弧刀具一般多見于農(nóng)具,農(nóng)具的要求是啥?
這一刀下去,務(wù)必砍斷,追求結(jié)果。
打人的話,一下必須打死,不然可有的罪受了。
騎兵見那人拎著那把古怪的刀沖過來,剛忙舉刀格擋,他不是很在意。
嘡!
他手里的騎兵刀,忽然折斷了。
而他本人,也被一股大力給帶的向一旁栽倒。
趙傳薪在喝大力藥劑之前,揮舞蜘蛛腿是有些吃力的。
這玩意兒很重,偏偏那嚴(yán)實的護手,只能單手把握操作。
喝大力藥劑之后,他的力量增加了,揮舞起來游刃有余。
他現(xiàn)在有多大力氣?
反正比長期習(xí)武的趙忠義大,但也不是大到變態(tài)。
而趙傳薪會用刀么?
會個屁!
他一刀揮過去,揮舞同時扣動機關(guān)。
刀子內(nèi)卷和他本身的力量,直接讓馬上騎兵栽倒下來。
已經(jīng)收縮的蜘蛛腿,被他再次一甩,啪!
狠狠砸在掉落馬的騎兵臉上。
騎兵懵了!
他根本就沒料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古怪的兵器,不光是內(nèi)弧的,還能折疊回去,然后再彈出來。
蜘蛛腿很重,這一砸,騎兵那高高的鼻梁都被砸的塌陷進去。
甩開的蜘蛛腿,趙傳薪往回拉,勾住騎兵的脖子,然后扣動機關(guān)收縮……
什么刀法啥的,直接就不會!
會的就是來來回回伸和縮,大力出奇跡就完了!
騎兵的腦袋咕嚕嚕掉落在地。
張榕有手槍,此前一直沒開槍,這時候發(fā)揮了作用。
一個騎兵朝他沖去,他兩只手同時發(fā)力,幾乎快使出吃奶的勁才扣動扳機。
砰!
打歪了!
再次使出吃奶的勁。
砰!
俄國騎兵刀都快伸到張榕面前了,終于才身體一震,歪到過去。
刀鋒擦著張榕的臉劃了過去,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他緩了緩心神,還想開槍幫別人,結(jié)果啪嗒一聲,槍壞了。
可能扣動扳機太用力,直接震壞了。
而此時,趙傳薪跑了過來,一把將他從馬上拉了下去。
然后自己上馬,拎著蜘蛛腿朝一個哥薩克騎兵后背揮舞過去。
噗嗤,蜘蛛腿那鋒利的尖頭,透過厚厚的棉衣,刺入哥薩克騎兵的后背。
并且,還將他帶下馬去。
他和劉永和匯合,兩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幫助另外一個忠義軍殺了一個哥薩克騎兵。
戰(zhàn)斗基本就結(jié)束了。
所有還能喘氣的,都在喘粗氣。
趙傳薪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樹上,又掏出一根煙點上。
這次他拿出了煙,分了一圈。
劉永和接過看了一眼:“嚯,洋煙啊。”
然后,大家都嘿嘿的笑了起來。
說出去可能沒人信,竟然將這伙哥薩克騎兵給全殲了!
大家都看向那個叼著煙癱坐在地上的男人。
太特么神奇了!
槍法如神,還能拎刀子砍人!
趙傳薪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來問道:“說罷,你們到底要去哪?”
張榕正擺弄他那已經(jīng)壞了的二六式轉(zhuǎn)輪槍呢。
聞言趕忙道:“我聽說,有個鹿崗嶺村,那里有個保險隊。這個保險隊不得了啊,可以說是百戰(zhàn)百勝,這方圓百里內(nèi)的綹子,誰聽了不怕?而且,那保險隊的隊長,槍法如神,叫關(guān)外一點紅。我這次就是要去找他,結(jié)果半路被俄兵追殺。他們追我們忠義軍已經(jīng)很久了。”
趙傳薪掐了煙:“找他們?找他們干啥?”
張榕說:“現(xiàn)在,關(guān)外打擊俄寇的勢力形同一盤散沙。我想要將各界的仁人志士團結(jié)起來,聯(lián)合抗擊俄人。不管是綠林豪杰,還是村子鎮(zhèn)子的保險隊,都納入其中。這次去,就是說服那保險隊的隊長關(guān)外一點紅的。”
嗤笑一聲,趙傳薪說:“那你還是別去了。”
張榕詫異:“為啥?”
“因為,區(qū)區(qū)在下,正是關(guān)外一點紅!”
“……”
……
張榕還是要去鹿崗嶺村。
按照他的說法,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不能半途而廢。
這個人屬實令人頭疼。
趙傳薪捏了一把雪,擦拭蜘蛛腿上的血跡。
張榕好奇,想要去摸蜘蛛腿。
趙傳薪一把把他手扒拉開:“危險。”
說著,扣動機關(guān),咔嚓,蜘蛛腿回彈收縮,把眾人嚇了一跳。
趙傳薪將蜘蛛腿插在后背的皮套中:“鋒利的很,別把你手指頭割斷。”
張榕根本不明白,到底什么樣的機關(guān)能這般巧妙,不懂就問:“怎么做到的?”
“法術(shù),法術(shù)懂嗎?”
張榕:“伱是法師?”
“呵呵。”
趙傳薪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當(dāng)遇到難纏的人時,他需要使出神棍大法。
然后,他轉(zhuǎn)頭對劉永和說:“馬給我留一匹,剩下的包括槍支彈藥你都帶走。算是為你們抗俄大業(yè)添磚加瓦了。”
劉永和確實頭疼這事兒呢。
他自然是垂涎這些物資的,但多半的俄軍,都是趙傳薪的功勞。
總不能用搶的吧?
在他叫人收整馬匹和物資的時候,趙傳薪第一時間先把自己的手槍和步槍都重新裝彈。
兵荒馬亂的,必須時刻準(zhǔn)備著。
然后,眾人上路。
既然都找到正主了,劉永和就要離開了,不過臨走前,還是給張榕留了兩人護送。
張榕還說:“有趙先生在,不用護送的。”
而劉永和看看趙傳薪,笑著說:“你到時候可能還要一個人回來,還是有人護送比較好。”
聞言,趙傳薪朝劉永和一笑,還是你老小子了解我。
終究是到了鹿崗嶺。
見趙傳薪回來了,保險隊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再不回來,俺們都要去找你了。”
雙喜第一個說。
“讓大家擔(dān)心了。”趙傳薪覺得有人擔(dān)心的感覺還挺好的。“楊玉樹和孤雁已經(jīng)被抓了,誠明要給他來個明正典刑。反正咱們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就不管他了。”
劉寶貴咧嘴笑:“這次,賺大了!”
趙忠義卻見有外人在,捅捅他示意別胡說八道。
趙傳薪介紹說:“這位是張榕,曾在京城譯學(xué)館學(xué)習(xí)俄文,日俄戰(zhàn)爭爆發(fā),他回遼西組織人馬抗俄。”
二肥子搖頭:“俄文?他們的話有啥好學(xué)的?”
帶著張榕先回了一趟家。
雖然他沒在家,但是屋里的壁爐還在熊熊燃燒,這當(dāng)然是大牙蘇的功勞。
所以,剛回來就暖乎乎的,趙傳薪立刻就脫了大衣。
干飯回到熟悉的地方,興奮的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趴回自己的小床上。
張榕打量了這個精致的小屋,詫異道:“趙先生的家里十分精致啊。我覺得,這比我爹和我叔父的大宅子舒服多了。”
他背著手,到博古架前打量那些精美的擺件。
半晌,他不確定道:“這些,好像,好像是從盛京的宮城里,當(dāng)初那些洋人搶走的東西。”
趙傳薪也不藏著掖著:“去年到了一趟盛京,有個法國佬家里搶的。想必,那法國人就是這些強盜中的一員。”
張榕肅然起敬:“奪回寶貝,這是應(yīng)當(dāng)做的。把洋人全部趕出中國,中國才有希望。”
這點趙傳薪很贊成。
想來可以,夾著尾巴做人,正八經(jīng)的做買賣,那歡迎他們。否則,就請滾蛋吧。
不過,他還是得讓張榕熄了那些心思:“你來這里也沒用,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干那些事的。如果有俄國的士兵,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為非作歹,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只能保證這一點。”
張榕嘆息道:“趙先生槍法如神,練兵更是好手,這一身本領(lǐng),不干一番事業(yè),那豈非明珠蒙塵?”
趙傳薪也嘆息道:“哎,是啊,我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明珠蒙塵。我遺憾的是,金子走到哪都發(fā)光,擋都擋不住,這令我十分苦惱。”
哪怕堅韌不拔如張榕,聽了他的話,也有點不會接了。
這兩天寫文寫傷了,到后面你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現(xiàn)在還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