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趙某不是神,無法被召喚
小別勝新婚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傳薪給她忙活到好像那白素貞喝了雄黃酒
對戰威廉明娜,壓根不需要使出渾身解數,不需要知道嗎?
威廉明娜把趙傳薪抱的緊緊地問他:“你說我的額頭好看嗎?”
她這樣說的時候,想的卻是朱莉安娜。
因為朱莉安娜的額頭和她爹更像。
趙傳薪笑嘻嘻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憨憨威廉明娜有點懵,她說:“假話。”
“那不好看。”
“嘻嘻,我現在要聽真話。”
“真不好看。”
“……”
威廉明娜氣惱的搖晃趙傳薪:“那你說我鼻子和嘴好不好看?”
趙傳薪說:“那好看。”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是難看,真話是真好看。”
“嘻嘻……”威廉明娜刨根問底:“那眼睛和耳朵呢?”
“哦,那都好看的緊。我是說,人總要有點缺陷的,否則多無趣,你說是不是?完美最無聊了,就像我,大家都覺得乏味不喜歡跟我玩。”
“……”
趙傳薪摟了一把:“咦?之前你都有發福的跡象了,這會兒該瘦的瘦,該胖的胖,要不說你這身材多少沾點凹凸有致了。”
“才一點……”威廉明娜傻了:“明明很多吧?”
“額,不得不夸贊一句——屁股大了一圈,真是了不起。你的熊好像吹脹了的氣球,你是怎么做到的呢?為什么我總聞到一股奶香味呢?真奇怪。”
“或許是……”威廉明娜雙眼放光,剛想說什么,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過幾天,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呵呵,伱是不是很著急想要聽?”
“誒,我想想奧……”趙傳薪佯裝思索,片刻搖頭:“不急。”
“你……”
本來趙傳薪要是一副心急火燎,不聽睡不著覺的樣子,她就說了。
可見趙傳薪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威廉明娜非得吊他兩天不可。
也不知怎地,在別人面前,她多少有些女王的架子,在趙傳薪面前則完全就是個女人。
這也是她迷戀的感覺。
或許太久沒見趙傳薪,威廉明娜有說不完的話,她的嘴一刻都不想停,她恨不得將所有事都跟趙傳薪分享一遍。
“伊森你知道嗎,我們國家的野豬泛濫了。哎,真不知道它們的天敵是什么。”
“它們的天敵是蔥姜蒜和辣椒油。”
“……”威廉明娜換個話題:“哎,最近我們總是會有內閣危機,有人抱怨說效率低下,每個人都代表著他們所屬的利益,我是幫不上忙了。”
君主立憲后,國王的權力寥寥無幾。
趙傳薪取出眼鏡戴上,看著眼鏡上的文字說:“那就扶植下院,增加他們的權力,讓更公正的二院主導國務。”
威廉明娜驚訝,他是聰明到不需要思考,還是他早就深思熟慮過這些事了?
難道是為了自己才考慮這么多嗎?
威廉明娜便有些小竊喜。
她眼珠轉了轉:“雖然1848年后一院議員不再由國王任命,貴族院地位已經喪失,但依然由省議會選舉產生。一院和二院比例制重迭,但一院依然代表-黨-派政治力量的組織,他們怎么會甘心放權?如果近來有一件事,會產生內閣危機,你說我該怎么辦?”
她想說的是朱莉安娜的事情,當然也包括趙傳薪。
“轉移注意力。”趙傳薪似乎根本無需思考。
威廉明娜眼睛一亮:“怎么轉移注意力?”
趙傳薪依舊張嘴就來:“一院的地位和功能已經變得十分尷尬,依我看,不如另辟蹊徑,從推行荷蘭真正的普選制度開始,讓所有人,包括最普通的農民都有權投票,他們會讓一院徹底脫離士紳的掌控。溫水煮青蛙,一院議員肯定想不到這么干的后果。最多十年,二院保證會取代一院主導地位。”
當然,這在荷蘭好使,因為各階層勢力對抗沒有那么激烈。放國內就行不通了。
總之,給平民百姓權力,他們會教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做人。
趙傳習只管照著星月給出的答案念稿,對不對管他什么事?荷蘭人是死是活,趙傳薪一點都不心疼。
威廉明娜高興極了。
她像個孩子一樣手蹬腳刨,在趙傳薪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伊森,你太棒了。”
“我也就是一般棒吧,我其實可以做的更好,只是年紀大了,身子有點虧。”
“……”威廉明娜又問:“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最近我的名聲會受損,或者說,我要忌憚來自于民間的聲音,我該怎么辦?”
她簡直將趙傳薪當成了指路明燈。
這也難不倒星月,趙傳薪說:“百姓難道不是最容易討好的人么?他們反對你,那你就干對他們有利的事情安撫他們。比如,治水。比如,你們的工業事故保險法還沒有完善,受眾群體較窄。你可以讓底層百姓也得到這方面的恩惠。”
威廉明娜蹙眉:“可是,伊森,你要知道這些福利,是要企業主籌集的,他們不愿意怎么辦?”
“善財難舍是吧?”趙傳薪齜牙:“那也容易,你讓企業主也跟著受惠,彌補他們虧空,甚至讓他們還有得賺。只需要拉攏其中一部分,他們內斗起來,你拉偏架,最后不就能達成目的么?”
“額……”威廉明娜輕輕咬著趙傳薪肩膀,牙印沒留下,倒是留下了一攤口水:“讓我想想。還有別的么?”
星月緊急調動它的資料庫,趙傳薪說:“我沒記錯的話,荷蘭歷史上多次出現房荒,現在徹底解決了嗎?”
“沒有。”威廉明娜期待的看著他。
趙傳薪果然不負所望:“那我教你怎么搞廉租房好了……”
威廉明娜都震驚了。
她知道趙傳薪回國后當了官。
清廷給他的官職倒是不高,可趙傳薪自己折騰出來的權力卻極大。
她沒想到,趙傳薪如今已經這般擅長內政了。
在她看來,趙傳薪的這些提議可謂是高瞻遠矚,比簡·西姆斯科克更勝一籌。
趙傳薪在臚濱府也是要處理公務的。
黑格爾說過:人類從歷史里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學不到任何教訓。
歷史每次跨入的河流都是新的河流,固守教條和照搬歷史經驗是沒用的,所以啃古的人注定失敗,常嘟囔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一定是好這句話的人注定是蠢貨。
最好的辦法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不是履行巨人走過的路。
星月能歸納總結各國歷史進行融合,還有趙傳薪投喂的關于未來的數據,給出的建議必定披沙煉金去偽存真,且不雜糅人類的情緒。
在臚濱府,星月就是趙傳薪辦公的輔助工具,但有時候聽它的,有時候不聽,畢竟星月只考慮可行性不考慮感情,而趙傳薪治理的是人不是機器。
威廉明娜還以為這都是趙傳薪的想法。
看趙傳薪的目光拉絲兒了。
太厲害了我的哥。
而趙傳薪管殺不管埋。
照著星月給出的建議行事后果自負。
呵呵。
“伊森,你真好,我會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的。”威廉明娜神秘兮兮的說。
她已經決定了,她要公布她有孩子了,盡管這孩子是私生子。
私生子怎么了?律師都說了,私生子照樣有繼承權。
以后的事,慢慢找補就是了。
趙傳薪依舊漫不經心:“哦,又要給我勞斯萊斯嗎?我勸你不要用糖衣炮彈轟炸我,甜言蜜語俘虜我,我是個經得起誘惑的西格瑪男人。”
心里卻想,幸好威廉明娜不會去大洋彼岸,否則發現勞斯萊斯被拆解的螺絲都禿嚕扣了,指不定氣成什么樣!
“嘻,比那還要好呢。”
趙傳薪忽然想起一件事:“娜娜呀,或許的確有人想要壞你名聲,給你背地里使絆子。你仔細想想,近來得罪了誰,要先下手為強啊。”
趙傳薪不好直接提王夫,那很尷尬的。
人家是——邁出家門,騰出位置。
他趙傳薪還怎么好意思背地里說壞話呢?
威廉明娜此時心里灌了蜜一樣甜,壓根不去想別的:“放心吧,我做的足夠好,我可比伊迪斯·羅斯福那個老女人要更聰明。”
好好好,伊迪斯·羅斯福說威廉明娜是個蠢女人,威廉明娜說她比伊迪斯·羅斯福更聰明。
這或許就叫——雌竟?
趙傳薪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夜,直到她迷迷糊糊枕著趙傳薪胳膊睡著。
趙傳薪醒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確切的說,是星月將他推醒的。
星月說:“貴族手稿關于奇點公理的部分很重要,我們不能在被干擾的環境中開啟《舊神法典》。”
趙傳薪迷糊了半分鐘,輕輕將威廉明娜的腦袋挪開,給她蓋上被子,躡手躡腳起床,甚至都沒穿衣服就套上了軟金甲跳窗而走。
努爾登堡建的呈H型,趙傳薪擔心在主樓上,無論是瓦片下還是煙囪旁插眼,在修繕房頂的時候都容易被發現。
最后,他在翼樓的墻上鑿了個不起眼的小洞,將眼插里面后以聚沙成塔以巖石掩蓋,和白色的墻體靠色,除非踩著梯子上來、或者上面垂繩吊著下來靠近仔細看,否則不會被發現。
昨晚上,威廉明娜對他講,她一點都不喜歡努爾登堡。
因為她就在這里長大,她的母親艾瑪囚禁般的將她保護在這里,誰讓她是家里獨苗呢?
所以,威廉明娜對這里深惡痛絕。 她對趙傳薪說,她甚至想要一把火燒了這里。
當趙傳薪問她為何還要回這里住,威廉明娜卻笑而不語。
想著這些,趙傳薪齜牙一笑。
憨憨好像也有心事。
之后他瞬間傳送回庫爾豪斯酒店。
躺床上,趙傳薪翻開《舊神法典》。
【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黑暗中有一團巨大的影子。】
【影子上面伸出無數手臂,那些手臂隔空向我抓撓。】
【好似無數被黑影糾纏住的人在向我呼救。】
【我正要向前一探究竟的時候,黑影的聲音在我耳畔繚繞。】
【黑影說:無畏先鋒,快過來,他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在這里,你將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這聲音空曠悠遠,自黑影處傳來,卻讓我覺得仿佛來自于遠古,或者地獄深處。】
【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自詡正直,因正直而無畏。】
【可我依舊感到恐懼。】
【我不禁在心里默默呼喚那位偉大的存在,長久以來,他指導著我前進,甚至會親臨凡世操控我的身體使我脫險。我相信,這時候他不會放棄我。】
趙傳薪微微愣神:說的難道是趙某?
【夢中,有一道光芒散開。】
【他來了,他果然聽到了我的召喚,礦洞內黑暗被驅散,黑影消失不見,那些手臂消失不見。】
趙傳薪:“……”
我都干了啥?
我不是在這躺著呢么?
無畏先鋒將他當成了神靈,這倒是可以理解。
可趙傳薪在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為何還能幫無畏先鋒趕走噩夢呢?
只能歸咎于心理作用了。
【我睜開眼睛,四周靜悄悄的。】
【我起身,披著暗影斗篷,去看了看那孩子。】
【那孩子不見了。】
【結合剛剛的夢境,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趙傳薪嗤之以鼻:迷信!
【星月卻對我說:那孩子就在前面不遠處,他快要掉下去了。】
【我趕忙沖了過去,一條礦車的軌道盡頭是個斷崖,那孩子不知怎地掉了下去,單手抓住一截軌道吊在空中,嚇得臉色煞白。】
【我一把攥住孩子的手臂,將他提了上來。】
【孩子說:謝謝你救了我。】
【我說:你怎么掉下去的?】
【孩子說:我被一群大的嚇人的老鼠吵醒,被它們攆到了這里,就掉下來了。我知道這枚徽章,你是中土世界來的無畏先鋒。天啊,我曾經還想漂洋過海去中土世界成為一名探險家。沒想到,有天我能見到無畏先鋒。】
【我說:這里很危險,你不該出現在這里。】
【孩子說:長久以來,我每天夜里做同一個夢。夢中,有個黑影呼喚我,黑影上面爬滿了人的手臂,那些手臂在向我招手。有個聲音對我說,只要我足夠勇敢深入礦洞,我就能成為我朝思暮想的沙漠游俠。所以,我就來了。】
咦?
趙傳薪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這絕對不是巧合。
夢中黑影會向不同人發出不同誘惑。
趙傳薪對無畏先鋒很了解,這貨太善良了,猶如璞玉渾金,心慈手軟,簡直是活菩薩真圣母。
所以黑影無法察覺無畏先鋒的欲望,就只能說他將獲得想要的一切?
那個孩子沒說他在夢中感到不寒而栗,反而受到誘惑來此。
無畏先鋒卻感受到了邪惡,并且有一道光驅散了黑暗。
或許那道光并不是趙傳薪這個“神”,而是無畏先鋒本身無欲則剛?
【就在這時,孩子指著我身后,滿臉驚恐的說:無畏先鋒,小心。】
【我回頭,見無數靈劫洶涌而來。】
【我大吃一驚,抓住孩子手臂,丟出天梯踏空而行。】
【身后靈劫前赴后繼,如同在紅島上那般跳下斷崖。】
【斷崖高度,足以摔死它們。】
【下方全是靈劫的尸體。】
【我們也下到了斷崖底,孩子落地后,仿佛受驚過度,邁著猶如傀儡一樣的步伐呆呆的朝某個方向走去。】
【我趕忙警告他:不要亂走。】
【但他充耳不聞。】
【不知從哪又冒出了數不清的靈劫,它們尖叫著沖向孩子。】
【我取出戰神M1907,朝地面掃射。】
【但靈劫太密集,血肉橫飛也不能擋住靈劫大軍的腳步。】
【我只好丟出兩枚星月M1908手雷。】
【轟……轟……】
【隨著兩聲巨響,有幾十只靈劫被氣浪掀飛,有為數眾多的靈劫被彈片撕扯碎裂。】
【但它們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無懼死亡。】
【那孩子忽然伸手觸碰巖壁,用力拉拽了一下。】
【與此同時,靈劫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尖叫聲匯聚,幾乎讓我失聰。】
【隨著孩子拉拽,我看見巖壁上的某件東西脫落。然后,巖壁動了。】
焯,怕不是打開了某種封印?
怕什么來什么。
【一團肉將那塊巖壁包裹,然后將孩子的半邊身子也包裹住。】
【我感到十分震驚,因為那竟然是山一樣大的吞噬體。】
【孩子仿佛大夢初醒,回頭向我伸出手臂:無畏先鋒,救我!】
趙傳薪都不用想,圣母無畏先鋒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換上戰神M1907彈夾,朝吞噬體掃射,雖然肉塊飛濺,可對于吞噬體肉山一般的身體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并且它蠕動的時候,會將掉落的碎肉重新納入身體。】
【這時,無數靈劫趕至,它們悍不畏死撕扯吞噬體身體。】
【奇特的一幕出現了,靈劫咬掉吞噬體的肉。吞噬體又將靈劫包住變成它身體一部分。幸存靈劫將咬掉的肉叼走。如此一來,雙方竟然達到了某種平衡。】
【我顧不上那么多,提著光劍上前,斬斷了十多條手臂,斬掉吞噬體身上的一塊肉,將差不多快完全被包裹住的孩子救了下來。】
【然而在我操作的時候,又有二十多條手臂將我纏住。】
【星月操縱光劍,將這些手臂斬斷。】 wWW. Tтka n. C O
【吞噬體身體迅速凸起一塊,像是拳頭一般擊中我的胸口,我被擊飛,昏迷過去。】
趙傳薪心里一緊。
但好在并沒有氪命,說明無畏先鋒沒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是孩子擔憂的目光。光劍就在我身旁。】
【孩子說:無畏先鋒,在你那位看不見的伙伴的幫助下,我們合力將你救走,躲進了一個狹隘的礦洞里。邪靈在外面與那些大老鼠戰斗,暫時顧不上我們。】
【原來是星月救了我。】
【我四顧打量,愕然發現礦洞里堆積了大量的吸音寒鐵礦石。】
趙傳薪狂喜。
吸音寒鐵礦石,那可太重要了。
造槍要用到它,造全地形超跑要用它,和貴族后代交換手稿也要用它。
【當我攀上礦石堆,我驚訝發現后面有一具枯骨。】
【礦洞壁上,用礦石刻滿了字跡。】
【礦洞壁上寫:叛軍首領熱衷召喚遠古神靈。他想召喚太陽神,卻召來了邪靈。作為群盜元首的我從未見過身形如此巨大的吞噬體。叛軍首領中了太陽神的詛咒,并利用我抵擋邪靈時逃走,這個無膽懦夫,我不會放過他的。靈是半神,幸好這礦洞里有另一種專克靈的生物——靈劫。好消息是,靈劫擋住了邪靈。壞消息是,我被堵在了這個礦洞里。我要死了,要餓死渴死在這里了。后來者,我寫了一份隱字契約。如果你殺了叛軍首領為我報仇,隱字契約上會浮現召喚神靈的方法。不著急,你慢慢考慮,甚至可以將隱字契約帶走,等你想好再簽字生效。我想,你能找到這里,肯定是因為邪靈被封印了,你千萬不要打開靈劫的封印……】
上一任群盜元首和叛軍首領有過合作?
趙傳薪想起叛軍首領,那貨很陰險。
【在枯骨的手骨間,果然有一份契約。】
【我忽然想起了一直守護我的神靈。】
【我將手稿收起。】
【我感到渾身散了架一樣的疼痛,我需要休息。】
趙傳薪在刷新體力前,將礦石傳了出來。
他心說:無畏先鋒要是把我當成神,想要召喚我,那就選錯了對象了。趙某人的體格子,甚至還趕不上他呢……
星月說:“天亮前,我們把輕機槍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