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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武元到

三十章 武元到

武昌的硝煙已經十余日沒有升起了,數十萬三鎮(zhèn)居民也難得的睡了幾個安穩(wěn)覺。自從武昌起義以來,連續(xù)兩個多月的戰(zhàn)火讓三鎮(zhèn)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尤其是漢口遭到了清軍的縱火焚燒,整座漢口城繁華之地毀于一旦,受災死難者不計其數。

因為海軍的提前反正和廣東的有力支援,武昌的局勢和歷史相比有了不少的改觀。不過有些事情改變了,該有的劇情卻依然發(fā)生了。

黃興走了,他終于在武昌混不下去了。

在他擔任起義軍總司令期間,他的那無雙光環(huán)得到了盡情的發(fā)揮,一連十數場大小戰(zhàn)役,無一例外的都戰(zhàn)敗了。接連的損兵折將,最終導致了漢陽失守,武昌三鎮(zhèn)陷于敵手者已達兩鎮(zhèn),武昌局勢崩潰在即,黃興果斷的提出移軍南京,避開北洋軍的鋒銳。

老實說,黃興或許算不上名將,可是多少也是懂些軍事常識的,打仗帶兵也是能鼓起軍心士氣的。只是他運勢極差,每次不是碰上隊友相坑,就是遭到強敵鎮(zhèn)壓,致使這“常敗將軍”的稱呼徹底的戴在了頭上。對于自己再次戰(zhàn)敗,黃興倒是表現的很淡定,點滴的羞愧也隨著南方各省獨立浪潮的襲來,瞬間消散。在漢陽失陷后,黃興很速度的離開了武昌,比他前往武昌時還要麻利。

士氣低落,槍械不足,兵士疲憊,傷員滿營,面對著黃興留下的爛攤子,黎元洪心中滿是苦澀。尤其是北洋軍擺出一副要將武昌占領的姿態(tài)。黎元洪幾次三番想要逃跑。可是心里總舍不下那些二十一協的部下。

最后實在看不出勝利的希望,黎元洪就向蔣翊武、張振武等人提出放棄武昌,利用湖北的廣大面積拖延清軍的腳步,等待各地革命軍的支援,結果卻遭到了蔣翊武和張振武的極力反駁,兩人宣稱誓與武昌共存亡。

經過這件事,蔣翊武自覺黎元洪和革命黨始終不是一條心,就在眾多基層革命黨人的支持下。成為了起義軍戰(zhàn)時總司令。剛剛繼任總司令之位,蔣翊武銳氣正盛,當天就命令董令威帶領一支精兵突襲清軍。

恰在這時,老袁揣了養(yǎng)賊自重的打算,下令段祺瑞暫緩攻勢,不要攻破武昌。得到了老袁的指令,段祺瑞沒有像馮國璋一樣猶豫,而是果斷的下令全軍收縮攻勢,準備暫停戰(zhàn)事。此時的清軍忙著收攏部隊,準備全軍休整。就被董令威抽冷子夯了一棍,差點都被打蒙了。暴怒的清軍將士當即就想要反攻回去。拿下武昌,偏偏段祺瑞打定了心思,按照老袁的安排做事,嚴格約束部隊,不許出戰(zhàn),甚至連戰(zhàn)線都后撤了不少。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蔣翊武更加堅信自己選擇的革命道路,也認定了自己有用兵天賦,心里對黎元洪就不是那么看得起了,偶爾瞟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輕視。

好事從來不會長久,正當蔣翊武得意萬分,大肆向軍隊排除黎元洪勢力的時候,上海突然宣布選舉黎元洪為起義軍大元帥,這讓蔣詡武有些措手不及。而另一邊,士氣大漲的黎派將領當即就開始謀劃反蔣,一個湘人在鄂軍大肆的鏟除本土軍官,這在鄂軍將領眼里是無法容忍的,尤其是心向黎元洪的鄂軍將領尤為不能接受。如果不是蔣翊武擔任著總司令,而且剛剛打了勝仗,威望正高,憋了一肚子氣的鄂軍將領早打蔣翊武的黑槍了。

文學社和共進會在起義軍中的勢力還是很強的,尤其是起義之后,由于擴軍太快,大批的革命黨黨人充任了軍官,文學社和共進會的勢力更是暴增。面對義憤填膺的鄂軍本土將領的反擊,蔣翊武雖然心惱,卻也能勉力應對,可就在這時,老袁竟然派人來議和了,而且是極力要求與黎元洪議和,而不理會他這個戰(zhàn)時總司令,這一棍徹底把蔣翊武打蒙了。

“既然如此,請恕蔣某公務繁忙,恕不奉陪!”冷冷的掃了一眼唐紹儀,蔣翊武轉身就走,連就在眼前的黎元洪都沒有理會。張振武、張廷輔、董令威等人也心懷不滿,隨意的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眼看著蔣翊武等人離開都督府,黎元洪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在北方代表團面前很沒面子,心里也有些暗惱。

“少川兄遠道而來,想必辛苦了,就先請回去休息吧!等晚上我來設宴,宴請少川兄與諸位。”

這會兒,唐紹儀也發(fā)覺了這里的問題,認為自己被袁世凱利用了。本來他認為袁世凱主動和談,是真心的,特別要求只與黎元洪和談,也是因為他是鄂軍都督,是唯一有資格代表革命軍的。但是現在,唐紹儀就不能覺得了,他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個陰謀,袁世凱是為了分化革命軍勢力而使用的手段。

“黎公不用多說了,這次是少川魯莽,給黎公帶來麻煩了,晚宴的事就不要提了,少川無心享用了。”匆匆留下一句話,唐紹儀掩面而走。

如果說黎元洪是個慈善長者,唐紹儀是個道德君子,蔣詡武是個沖動青年,那吳兆麟就算得上是個真正的憂國之人了。一心為國的人在沒有對一個人失望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沖動行事的,更何況吳兆麟和黎元洪還有師生之誼。這段時間以來,雖然革命黨不斷的與黎元洪爭權,誹謗他,可是吳兆麟依然堅定的站在黎元洪的身邊。

“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吳兆麟還是比較愿意稱呼黎元洪為師。

對這個弟子,黎元洪還是很了解的,重師恩,執(zhí)尊卑,統兵治軍頗得人心,可就是有一條,性格方正。眼里容不得沙子。對陰謀詭計沒什么天賦。這種人是個好軍人。可是也要趕上一個好時代,顯然生活在這個亂世,吳兆麟是不幸的,也不知道他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

“也許,西南是個好去處……”腦子里劃過這個念頭,黎元洪就自顧自的笑了,也許是這段時間受到孫家的恩惠太多了,導致自己都有些對西南動心了。

“畏三。陰謀詭計從來都不是你的長項,這些東西你還是不要了解了,它會傷你的心的!”黎元洪和善的說道。自從武昌起義之后,被這個弟子硬逼為都督,黎元洪也心生過怨念,可是這些日子他百般奔走,不惜辛勞,再加上極力維護自己,讓黎元洪也心生感動。

“老師,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蔣總司令和唐代表都走了?”吳兆麟誠懇的看著黎元洪道“我雖然不在意權勢,可是也不愿意被人蒙在鼓里。這些天,舊二十一協的軍官和其他軍官的爭斗我都看到了,很不明白,為什么現在革命尚未成功,就有那么多人開始內斗了?”

說起這些事情,黎元洪也是滿臉愁容,以黎元洪的和善性子,他對權勢并不是那么在意,就算是現在就讓他卸任都督之位,黎元洪也不會有什么不舍,只是和革命軍相處了這么久,多少有了些感情,黎元洪也不愿意看著他們落得凄慘下場。

“當初你推我做都督,我就不愿意。除了因為我身受皇恩以外,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我是湖北人,是二十一協的協統,在鄂軍中還算有些威望,可卻不是革命黨人,而那些真正的革命黨則多是基層軍官或士兵。他們威望不足,經驗不足,目標也不清楚,唯一有的是血氣。如果我做都督,勢必被這些英勇有余,謀略不足的人掣肘,使雙方互不滿意,難免一事無成。”

“朱繼烈兇悍,以死相逼,我雖不愿擔任都督,可是終究還是心軟,見不著朱君慘死在面前,答應了下來……”想起這件事,黎元洪就有些后悔,如果自己當初心再硬一些,說不定就沒那么多麻煩了。

“這天下現在分作三方勢力,一是南方孫家,孫復少年英雄,具有粵桂黔滇四省,麾下也有‘士官三杰’效力,七虎追隨,可謂是人才濟濟;另一方則是北方袁家,手握六鎮(zhèn)雄獅,又有北洋宿將相助,袁世凱老謀深算,定然是心有謀劃;至于其余的嘛,則也算是一方勢力,只是內部不合,錢糧短缺,缺乏統一的領袖,著實難成大事。”

“老師對革命黨心有不滿?”吳兆麟插嘴問道。

一邊選他為大元帥,另一邊卻讓黃興這個副元帥代行權勢,黎元洪要是滿意了就怪了。不過這些事情心里可以想,但是卻不能宣之于口。

擺了擺手,黎元洪嘆道“也算不上不滿,只是覺得他們沒有擔當,難成大事!”

“老師是說黃元帥?”

遲疑了片刻,黎元洪還是點了點頭,道“他來了武昌,數萬義軍激動萬分,雖然他接連戰(zhàn)敗,導致士氣衰落,這些我并不怪他,只是他不該甩下一個爛攤子一走了之,雖然他說是奉同盟會之命前往南京助戰(zhàn),可是這么堂而皇之的拍屁股走人,留下數萬士氣衰落的將士不顧,他黃興怎么做的出來了。”

說起這件事,吳兆麟也有些不滿,正直武昌最危急的時候,作為總司令,他竟然拍屁股走人,這無論怎么說都講不過去。

“畏三啊,革命黨是熱血的漢子,看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拋灑鮮血時的無畏,就沒人會懷疑他們。只是許多事不是光有熱血就能辦得到的,現在的革命軍根本沒有認識到,天下并不是真的被革命洪流席卷了,西南孫家,北方袁氏,他們才是真正的實力派,決定中國未來的人。”

吳兆麟沉默了,黎元洪把話說到這么白了,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革命黨人最大的問題不是沒有熱血的漢子,也不是錢糧匱乏,而是短視,沒有長遠的目光,做事只圖一時之盛,難免后繼無力,為人所乘。

走到吳兆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元洪叮囑道“這幾日,你就多辛苦一下,讓唐紹儀四處轉轉。和各省的代表交流交流。至于議和的事情。就不要提,他說了你也不要接,如果實在推拖不過去,就直接讓他們去找馬君武,他是孫家的代表,有資格,也有膽量和唐紹儀和談。”

南京的光復,讓武昌的地位一下子下降了許多。除了馬君武留下了段宇清和鄧憲輔在武昌,其余各省代表紛紛朝南京而去,不管是心里上還是感情上,各省代表都更愿意接受南京成為國家的中心。受到南京影響的還有上海,各省在滬的代表和在武昌代表一樣都涌向了南京,就連王寵惠也代表西南四省前往了南京,剛剛光復的南京就這樣成了公認的臨時首都。

在武昌混吃混喝了數日,唐紹儀也終于等到了袁世凱的電報,讓他前往上海,同南京方面的代表開始議和。

黎元洪這個大元帥無法離開武昌。孫復這個副元帥又沒人愿意讓他管事,另一個副元帥黃興就開始代行元帥權力。組建臨時政府。即使有了江浙滬三家都督府的大力支持,可是南京臨時政府組建起來依然困難重重。無論什么時候,黃興都要面對王寵惠代表的西南四省,一個強硬的實力派讓黃興吃進了苦頭,一旦某一項章程出現了漏洞,都會面臨精熟法律和各國政治的王寵惠的質問,偏偏他還代表著西南四省,黃興根本無法無視他的質詢。

就在黃興疲于奔命的時候,歷經了大半個月的行軍,從廣州出發(fā)的第一師終于到了上海。這個由第一旅和第七旅混合而成的師,后續(xù)補充了不少兵員,人數已經達到了一萬三千余人。四個步兵團,一個炮兵團,輜重工兵各一營,這樣的一個團就算是面對列強的一個正規(guī)師級單位也不會畏懼了,可以說它的到來,瞬間讓孫復成為了上海最大的實力派。

剛剛到達上海,武元就把軍隊扔給了陳得平,自己跑了過來,這次他有許多事情要向孫復匯報,自然不愿意耽擱時間。

“武元,這次辛苦了,在湖南沒有受到阻攔吧?”一見到自己的自小長大的書童,孫復笑著問道。

羞澀的撓了撓腦勺,此時的武元一點也沒有在長沙時的叱咤風云的氣勢了,反而像極了當年的那個膽小書童。

“少爺,不辛苦。”武元道“在湖南也沒人敢攔咱們茂名的軍隊,我們一萬多人穿城過縣都得到了各地老百姓的歡迎呢!”

“呵呵……”孫復笑道“這事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你們一路上把土匪都給剿滅了,各地的老百姓都很歡迎你們,不少人還送來了自家養(yǎng)的雞蛋,自家釀的米酒。”

“嘿嘿……”武元不好意思的搓著手,一個勁的傻笑。

如果是老謀深算的統兵將軍,此時聽了孫復的話怕是要嚇出一身冷汗了,隔了數百里,他都能知道行軍途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這種情報能力,簡直不敢想象。武元和孫復一塊長大,關系極好,孫復說這些話也只是和往常一樣當做笑談了,武元也只當孫復真的在夸他,兩人倒也沒有深想。

“你在長沙的時候,見過譚延闿,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

談起正事,武元還是很有水平的,“我在長沙聽說譚延闿是出身名門,而且許多人都說他學識淵博,是個儒雅君子。我見他的時候,他表現的也很有素養(yǎng),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精明,面對他的時候,我想起了鄭部長,這兩個人很像。”

“哦,他和鄭規(guī)很像?”對于自己哪位表兄,孫復還是很了解的,善政務,多謀略,而且頗有修養(yǎng),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譚延闿真的和他很像,那絕對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是啊。因為梅馨殺了焦達峰、陳作新兩位都督的事情,導致長沙許多士紳都心懷不滿,而且譚延闿還任命梅馨為第五師師長,這件事足夠讓譚延闿在長沙受盡非議了。可是我在長沙三天,卻沒有見過有人痛罵他,最多也只是埋怨兩句,這份能力,除了鄭部長,我沒見誰有過。”

至于自己在長沙和梅馨的第五師發(fā)生了沖突,并斃敵三百人,把五師擊潰的消息,武元當然不會現在說,畢竟第五師只有兩千多人,武器又差,就算是自己勝利了,也算不得值得炫耀的事情。

“對了,焦達峰和陳作新是不是譚延闿殺的?”這是一樁歷史疑案,孫復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問!”武元搖了搖頭,果斷的回答道“少爺沒讓我問,我也沒問他,不過根據我的觀察,就算不是譚延闿指使的,也有他的慫恿。哪兩個都督也是自己作死,剛剛宣布長沙獨立,就把大半的新軍派到了武昌,而自己還和那些士紳們抵著干,死了也活該。”

“梅馨呢?”點了點頭,孫復又問道。

“殺了!”武元不在意的說道“到長沙的第二天夜里,我就帶著一個團夜襲了梅馨的家和軍營,把五師全部繳械,梅馨也被我槍殺了,不過從梅馨家里,倒是抄出了三十多萬財產,我都交給譚延闿了。”

“他什么態(tài)度?”

武元自然知道孫復不會只是再問譚延闿對那筆錢的態(tài)度,仔細思考了一下,武元才開口道“剛開始,他對我們很禮遇,卻時刻想著讓我們盡快離開;后來我們擊殺了梅馨,把繳獲和五師的俘兵都交給他后,他的態(tài)度有所好轉,多了幾分親善,也不再催促我們;后來我言語試探幾次,他雖然沒怎么表態(tài),可是卻似乎有些心動。”

“等到我們出發(fā)以后,聽說少帥全殲了日本聯合艦隊,當天就接到了譚延闿送來的迷信,告訴我們請求少帥任命他為湖南民政長,并派遣警備司令和駐軍。”

點了點頭,孫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叮囑起了另一件事“過幾日有批快艇要到了,你抽調一批熟悉水性的官兵準備接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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