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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林覺民的家

七十一章 林覺民的家

武昌起義的主角從來都不是同盟會,就算是黃興后來代表同盟會前往了武昌,并且指揮革命軍打了近一個月的仗,可是他的一連串敗績,并沒能給同盟會贏得加分,甚至在革命軍中留下了惡劣的影響。

在湖北的革命軍中,大部分的將士只知道革命黨,也知道同盟會,但是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有著一而二,二而一的認識,這種認識是很模糊的。直到黃興出任革命軍總司令,下層將是才明白同盟會只是革命黨的一部分,而這個黨派在革命中的地位像是一座大山,卻從不曾在武昌起義中有過什么特別的貢獻。

就像報紙和務實的名流們說的一樣,“孫文是個只會放大炮的革命黨”,就這樣,同盟會也被孫文給影響了,在全國中下層人民之間,在務實的上層精英眼里,已經成了一個摘桃子的組織。甚至有人把他們和洪門、青幫、哥老會這些社會組織劃上了等號,從某種程度上說,同盟會的名聲已經毀了。

既然名字毀了,那么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換個馬甲,重新再來。孫文就是這樣想的。考慮到自身在指揮和組織能力有限,孫文毫不猶豫的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到了宋教仁的手里。碰巧,宋教仁又是個性子熱情的人,又被現在國內較為平靜溫和的政治環境感染,他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接了下來。

因為孫復的肆意倒騰,本該出現的民國沒了蹤影,反而多了一個所謂的“中央上國”。名頭暫且不提,但就是那個剛剛成立的國民大會,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全國各地開始挑選國民議員。

國民大會除了名頭夠響亮,聽起來很順心外,其實和參議院并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也主要由于國內的局勢和條件有關。按照國民大會的章程,每省是有六名國民議員的資格。其中西藏、內蒙、外蒙、青海四地各按一省計算,全國共計二十六個省級單位,共計有一百五十六名國民議員。草擬的國民大會執行辦法,漏洞可為百出,不過相對于無法實行的憲政條件,這無疑是一大進步。

按照國民大會的職責細分。它主要負責內閣總理、學部尚書以及大理寺卿三職位的選舉,并且擁有立法權力,至于大總統的選舉,嘿嘿,就算是袁世凱愿意讓他們再選一次,其他人還不一定樂意了呢。

宋教仁幾番奔波。總算是聯系了不少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同盟會聯合統一共和黨、國民公黨、國民共進會、共和實進會四個小黨派,在辛亥年的六月初六這天,也就是西歷1911年7月19日,在上海宣布重組國民黨,并且喊出了“共和之制,國民為國主體。吾人于使人不忘其義,故顏其名曰國民黨”。

論起玩弄政治、權術,一百個宋教仁和孫文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袁世凱。果然,國民黨重組之后,在北方倍受打擊,除了山西和陜西還有幾個舊同盟會會員加入了國民黨,其他像山東、河南、直隸等地,鮮有買賬的。不得已,宋教仁和孫文把目光投向了思想更加活躍的南方。而廣東自然是重中之重。

胡漢民因為受了胡毅生的影響,對孫復惡感極大,在上海和南京就屢次詆毀孫復。出于對那個神秘的情報組織的畏懼,胡漢民待在香港和廣州英租界,沒敢露頭。只能依靠朱執信這樣的能言善辯者來回奔波了。

做了幾個小時的船,朱執信很自然的就出現在了茂名街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茂名了,很清楚這里的規矩,只要自己老老實實不惹事,那么那些在街頭穿梭的巡警就不會動自己。這也是茂名能夠快速成為僅次于廣州的富庶之地的原因之一。

高州中學堂已經成為了茂名成立最大的學堂,容納了近千名中學生在這里就讀,作為條件最好的一所學堂,這里自然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為了保證這里的治安,就在學堂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有一所巡警分局。和巡警分局相對的,則是一所醫院,這樣保證了高州中學堂里的千名學生能夠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

靠近高州中學堂門口的時候,朱執信已經受到了不止一次的盤問,直到他再一次說明,自己是來訪友的,而且表現出一幅坦然的樣子,終于擺脫了那群難纏的巡警。作為一名崇尚武力革命的革命者,朱執信并不懼怕那些巡警,不說他們身上根本沒有配槍,就算是攜帶了能夠殺人的武器,朱執信也不會產生畏懼或者緊張,只不過這些巡警做的時間久了,身上就多了一股正氣。當他們肅容審視一個人的時候,眼神就像是神獸廌一樣,讓心邪的人,產生畏懼,就算是心正的人,也會渾身不自在。

中學堂的管理非常嚴密,不過這對朱執信來說并不是太大的難題,探訪林覺民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了,自然知道怎么見到他。一張林覺民的親筆信,讓看門的警衛對他放心了一些,不過依然沒有讓他入內,而是派人請林覺民出來,學堂里的規矩是林覺民親自制定的,他一個警衛自然不敢違背。

朱執信是算著時間來的,他知道林覺民什么時候忙碌,什么時候空閑。

沒多大會,林覺民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在茂名久了,林覺民潛意識的把自己當做了一個茂名市民,對于遠途而來探望自己的好友自然是欣喜萬分。

“執信兄,你可來了,前兩天芳佩還說起怎么數月都不見你的人影了,現在好了,依新和仲新終于可以見到他們的‘豬叔叔’了。”林覺民拉著朱執信的手臂,喜顏難收。

見到自己的老友,朱執信也很高興,笑問道“小仲新能說話了?”

“當然,這不是被他的哥哥教的只會喊‘豬叔叔’。我幾次讓他喊爸爸,他都能喊成‘豬叔叔’,兩兄弟對你可是親昵的很啊!”林覺民有些小妒忌的埋怨道。

“哈哈……”朱執信頗為自得的說道“看來我這個叔叔常來也是值得的,單是這兩個小寶貝能夠記得我,就是讓我三天不睡覺都值了。”

由于常年忙于革命。朱執信成親較晚,至今尚無子嗣,看到林覺民家的兩個胖小子,自然是愛護有加。每次見林覺民,都會帶著大量的禮物,很招兩個小孩喜愛。

“不說了。走回家看看,今天讓芳佩給你做頓好吃的。”林覺民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茂名的發展太快了,城里多出了好多新事物,就連我都快要接受不了了,每次看到學生們帶著各種花樣的玩具食物到學堂里來。我這心里既高興有欣慰。”

朱執信的笑容微微一滯,才轉聲道“現在還沒下課,意洞離開會不會太早了?”

擺了擺手,林覺民不在意的說道“不早,過幾天我就要換工作了,現在學堂里的大小事情都由那個學堂主監管理,我也沒什么事。就是閑著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

“哦……”低聲應了一聲,朱執信也沒有在細問,只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林覺民在茂名有這自己的房子,這可不是孫復給的。原先的那座是孫復送給他的,可是等林覺民領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把那所房子還給了孫復,自己租了一所,并且把妻子都接了過來。

一年多來,林覺民在茂名已經成為了高收入的一群,先是教師。后來成為學堂監督,他的工資翻了數倍,也成功在茂名城里買了一所自己的房子,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本來朱執信以為會去以前的那處院子,可是臨下了馬車。朱執信卻發現好像地方不一樣了。原來的那處院子在中學堂的東邊,朱執信甚至記得那個院子里還種著一顆橘子樹,他記得上次去的時候,橘樹已經開花了。

“意洞,怎么,你又換房子了?”

提起這件事,林覺民很是得意的說道“換了。攢了一年的薪水,買了一套屬于自己的宅院,一個不小的院子,還有一棟兩層小樓和六間配房,到了你就知道了。”

轉了一條短巷子,朱執信就見林覺民很自然的推開一棟紅木大門,門額上面大書“林家”兩字,顯然這就是他口中的那座小院了。

推開房門,林覺民自得的問道“怎么樣?”

庭院算不上大,正房是一座二層小樓,使用的是標準的漢家古建筑風格,旁邊各有三間側房,小院里栽滿了各種花草,尤其是旁邊的兩顆石榴樹已經結出了拳頭大的石榴,有的都已經崩裂了,顯然已經快要成熟了。

“好溫馨的一座小院!”朱執信有些羨慕的說道。院子不是很大,也算不上奢華,可就是這種淡淡的溫馨,讓朱執信有種心顫的感覺,這一刻他有些羨慕起林覺民了,甚至后悔當初被送到茂名的為什么不是自己。

“這所宅院建起來花了五百多塊銀元,我一年的薪水全砸進去了。”返身關上院門,林覺民解釋道“早先的那戶人家是賣豆腐的,后來動了心思做起了豆腐罐頭,發了小財,準備回老家建所大院子,就把這里廉價賣了,正巧我也想有所自己的房子,就買了下來。院子本來是清一色的磚瓦房,都還算堅固,可是芳佩覺得兩個兒子長大了,房子就有些磨不開了,所以把主室扒了,重建了一所二層小樓,又花了不少的心思移來了兩顆石榴樹,正好今年的年景好,剛移來竟然就掛了果,等會兒讓你嘗嘗家里的石榴。”

“柳媽,芳佩沒出去吧?”看到一個仆婦,林覺民問了一聲,就對朱執信介紹道“這是柳媽,平時幫助芳佩照顧一下那兩個小家伙。”

“少奶奶在屋里呢,正忙著包餃子呢!”柳媽是一個中年婦人,也沒有對林覺民特別的尊重或者敬畏,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子侄輩一樣。

“哦,那你先忙著,這是我的朋友朱執信,他可能會在這里住幾天。”

柳媽朝朱執信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就徑直去了右側的偏房,想來是收拾房間去了。

等柳媽進了屋,林覺民拉著朱執信朝小樓走去,邊走邊低聲解釋道“柳媽平時話不多。人確實很好。柳媽雖然是我們雇傭的仆人,但是也是個可敬的人,平時我們都把她當母親一樣看待。”

“這是怎么回事?”朱執信雖然是個革命者,但他并不是提倡人類絕對平等的人,有些理解不了林覺民的態度。

“柳媽的兒子是個陸軍中尉,在廣州的時候被炸死了。本來她算是烈士遺屬,是可以受到官府的贍養的,每個月還有撫恤補貼。不過她是個要強的人,不喜歡花官府的錢,就在城里到處找活干。”林覺民低嘆一聲,接著說道“城里就那么些烈士。加上她兒子犧牲前又是中尉,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她的故事,那個敢真讓她干重活,都是給她一份工資,讓她每天想做什么做什么。”

“那她為什么來這里?”朱執信微微動容,既然是烈士的遺屬,確實值得尊敬。

“柳媽性子要強。自然看不過去有人照顧她,當年柳媽兒子就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別看她話少,可是心里明亮著呢!”林覺民有些敬佩的說道“白領工資她不想干,就辭了職,也沒要一分錢。芳佩在街上看到她四處打聽人找事做,就把她雇了下來,每個月兩塊銀元,包吃住。”

“兩塊銀元也不少了!”朱執信自然知道廣東使用的是方孔銀幣,它的價值已經成為全國公認的堅挺銀元了。價值甚至超過了那些更重的光緒銀元和外洋。

苦笑一聲,林覺民道“兩塊銀元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按照軍方公布的撫恤金標準,犧牲的烈士遺屬每個月可以領到烈士犧牲時所在職位薪資的八成。柳媽每個月能領到二十二塊四角錢,這比我半月的工資都不差多少。只是她一直不愿意花那筆錢,每次領到手,當即就送到了那些學堂,捐了出去。”

朱執信心中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柳媽走進的側房,這么一位婦人,無論是在那里都是值得欽佩的長者。

“執信來了!”一聲驚喜,一位二十來歲少婦走了出來。

“弟妹近來可好?”朱執信很清楚眼前少婦與林覺民的關系有多深。

“豬叔叔……”沒等陳意映開口,身后就傳出了一聲充滿興奮和喜悅的稚聲。

“小依新!”大喊一聲,朱執信快走兩步,一把抱起了這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猛親了兩口。

夫妻倆微笑的看著叔侄間的親昵,也沒有打攪,能夠看著別人這么喜愛自己的子女,作為父母,林氏夫婦還是很高興的。

“好了依新,快下來,朱叔叔做了一天的船,肯定累壞了!”

嚴母說話了,小依新嘟著嘴,有些不甘心的讓朱執信把自己放下。

笑著搖了搖頭,陳意映牽起兒子的手,走進了房屋,她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兩個男人見了面,肯定有許多話要說,這個時候婦人是不適合在場的,就算是關系再近也不行。

“坐吧,嘗嘗我從巡閱使府搞來的武夷山茶,這可是頂級的極品,就算是比起大紅袍,也只是輸在了稀有方面。”熟練的沖起一壺茶,林覺民示意朱執信隨意。

端起薄胎青瓷茶杯,朱執信輕抿了一口,仔細的讓茶水在口腔里回味,半晌才咽了下去,贊道“先苦后甘,百般回味,確實好茶,怕是只有巡閱使府才能搞到這么極品的茶葉。”

“自然”林覺民笑道“這武夷山的大紅袍采摘了一季,全部都送到了巡閱使府,外邊一片葉子都沒有,就算是北京的袁大總統,也要靠巡閱使府給他送過去,他才喝的道。”

朱執信此次來自然不是為了品嘗,僅僅聊了兩句,他就停了下來。

“哎”一聲苦嘆,林覺民道“就知道你此次來不是為了看我,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尷尬的笑了笑,朱執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意洞多想了,這次主要是為了看你,其他事就都是次要了!”

“好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朱執信,肯定是孫總理有了什么事才派你來的吧?”林覺民怪笑看著朱執信,直到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個……其實是有些事情,不過看到你現在過得日子,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說了!”

猶豫了一下,朱執信還是直說了“現在同盟會改革了,和統一共和黨、國民公黨、國民共進會、共和實進會一起組建了國民黨,孫先生是國民黨的理事長,而宋鈍初則是國民黨的代理理事長,具體負責國民黨的事務。”

“是不是在北方失利了?”林覺民突然說道。

朱執信一愣,驚呼出聲“你怎么知道!”

旋即,朱執信就知道自己自己說漏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從身后的茶幾上抽出一份報紙,林覺民甩給了朱執信。

“看看吧,報紙上都說了,國民黨重組,北方一片斥聲。”

接過報紙,朱執信僅僅看了兩眼,臉就黑了下來,自己什么都還沒說,現在報紙上都把事情登了出來。

“那個……孫先生,現在是準備通過競選的方式,獲得內閣總理的職位,進而實現平均地權的主張……”

擺了擺手,林覺民直視著朱執信,誠懇的說道“不說孫先生是不是至誠為國,單就是他的為人,我就信不過了,如果你準備勸說我加入國民黨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開口了。”

“過兩天,我就要做廣東教育長了,我想趁著年輕,多位教育做些事情,其他的革命什么的,我不想攙和了!”

“這些日子,孫復的人品……或許有待研究,不過他確實做了許多事情,這是北方的袁世凱和孫文都比不了的。粵漢鐵路已經和株洲連到了一起,只要再有一年或者半年,粵漢鐵路就徹底通車了。南洋海軍的實力暴增,已經在南洋進行了三次巡航,極大的鼓舞了南洋華僑華人的人心,也切實改善了他們的處境。現在整個南洋巡閱使府正在大舉興建重工業,已經略有成效,這個時候我不希望再出現什么亂子了,只要這樣下去,一切都會變好,你們也應該知足了。”

正詫異林覺民為什么這么決絕,當朱執信看到報紙的另一面,竟然是“孫文欲起二次革命,戰火再次燎原”,而旁邊的一份雜刊,竟然包裝上就是“孫文與大月薰不得不說的秘密”。一臉黑線的朱執信心里哇涼哇涼,二次革命的事情,孫文僅僅提過一句,根本沒有實行,就在報紙上出現了。至于大月薰,就算是同盟會中都知者甚少,可也登了雜刊,這無意表明國民黨對南洋巡閱使府來說一句沒有秘密了,更甚至是連報紙都能輕易的打聽到國民黨內部的會議內容。

PS:歷史上,林覺民在黃花崗成了七十二烈士之一,可是他的妻子卻在兩年后憂郁而死,長子也童年夭折,只余下一個遺腹子,人生也頗多坎坷,令人唏噓!

寫林覺民這一段,也算是有感而發吧,真希望這樣的人都能活下來,而不是留在我們的記憶里。有大我精神的人,都應該得到崇敬,而不是在歷史落下那么悲催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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