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古洞內(nèi)經(jīng)過了數(shù)天的爬行之后,母金頭黿帶著小黿寶寶們爬到了蝙蝠洞附近,侵犯了紅眼陰蝠的領(lǐng)地。
陰蝠首領(lǐng)夫婦對金頭黿們發(fā)動了進(jìn)攻,戰(zhàn)斗迅速的結(jié)束了,因為每只金頭黿脖頸上只有一根毛。
無名師太射在金頭黿頸上的頭發(fā)絲被拔掉后,金頭黿的氣血重新流通,它們感激陰蝠的幫助,不去侵?jǐn)_蝙蝠洞,母黿帶著小黿們繼續(xù)前行,直接向臥龍谷內(nèi)爬去。
黃乾穗父子開始收拾行裝,準(zhǔn)備二天后啟程進(jìn)京。
“建國,你看朱彪此人應(yīng)該怎么處理?”黃乾穗說道,想聽聽兒子的看法。
黃建國說道:“此人是個小人,稍微施加點壓力,他就出賣了吳道明和師太,使我們有機可乘。他對太極陰暈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又因沈菜花一事對舅舅家懷恨在心,一旦有機會,他就會反撲,說出一切,對我們是一個威脅。總之,此人是個禍害,必須盡快除去。另外,吳楚山人也要設(shè)法除去,最好搞成個事故,以免引起寒生的懷疑。”
黃乾穗點點頭,心道,建國真是青出于藍(lán)啊,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善用謀略,而且心狠手辣,毫無優(yōu)柔寡斷,他具備了政治家的基本素質(zhì),現(xiàn)在就看太極陰暈如何發(fā)揮作用并體現(xiàn)在他的身上了。
黃乾穗叫來了孟祝祺,和其商量除掉朱彪一事。
“不能公開,要秘密進(jìn)行,最好搞成畏罪自殺。”孟祝祺建議道,他早就想除去這個沈菜花的奸夫了。
“很好,要弄遠(yuǎn)一點,要撇清關(guān)系。”黃乾穗點頭說道。
黃建國經(jīng)過客廳,聽到父親和舅舅的談話,插嘴道:“弄到臥龍谷里干掉,留下日后嫁禍吳楚山人的契機。”說罷走出去了。
一石二鳥,黃乾穗真的佩服起兒子來了。
孟祝祺馬上雷厲風(fēng)行的去安排心腹之人具體落實此事。
中午一過,孟祝祺帶著兩名心腹來到了關(guān)押朱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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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彪,現(xiàn)在有一個讓你立功贖罪的機會。”孟祝祺盯著朱彪說道。
朱彪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道:“好,我一定聽孟主任的。”
孟祝祺說道:“你上次去過臥龍谷吳楚山人的草房吧,我們懷疑那里藏有吳楚山人寫的反革命詩稿,你愿不愿意帶人前去搜查,找到反詩便可以立功,你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繼續(xù)當(dāng)你的隊長,你愿意嗎?”
“我愿意。”朱彪感激涕零的模樣。
“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了。”孟祝祺吩咐道。
朱彪同押解他的那兩個人一路往臥龍谷而去。
黃昏時分,他們終于來到了臥龍谷中,站在了那間草房前,此刻,太陽已經(jīng)落山,山谷中蒙朧凄涼,秋風(fēng)凄楚。
進(jìn)了屋子里,稍微覺得暖和了些。
這兩個人都是孟祝祺的叔輩子侄,黑面皮的叫孟五,他倆算得上是孟祝祺的鐵桿心腹了,平日里跟著孟祝祺橫行鄉(xiāng)里,沒少吃香喝辣的。
“朱彪,你他媽的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去找那反詩?”兩人斜倚在門框上點起煙卷抽了起來。
朱彪不敢怠慢,立刻在屋子里面亂翻起來。
“沒有啊。”朱彪氣喘吁吁的說道,房間里除了破桌子,爛棉絮之外,幾乎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孟五嘴里“哼”了聲,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奶奶的,你這小子一定是在故意包庇那什么鬼山人,先把他捆起來,我們自己搜。”
另一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條繩子來,上前就要捆朱彪。
“慢,憑什么捆我?”朱彪拉開了架勢,他也會幾下拳腳的。
孟五口中叫道:“喲嗬,朱彪是不是想找不自在?”手中赫然亮出一把狗牌櫓子。
當(dāng)時的年代,軍隊里使用“五一式”和“五四式”手槍,而地方上的槍支則五花八門,“一槍二馬三花”,最好的就是德國的槍牌櫓子,其次是馬牌櫓子、花牌櫓子,狗牌櫓子算得上第四了,比那些盒子炮要氣派得多了。
朱彪一見狗牌櫓子,只得束手就擒,被捆成個大粽子。
孟五和另一個人目光相接,心意相通,可以動手了。
“朱彪,你這小子偷人偷到孟主任家里來了,有膽量,今天孟主任就成全你,讓你到陰間去和沈菜花相會。”孟五嘿嘿的冷笑道。
“啊,原來你們騙我到這來是要害我!”朱彪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來,把絞索套到他脖子上。”孟五吩咐道。
旁邊那人從腰間又抽出一條麻繩,熟練的借了個環(huán),然后麻利的套在了朱彪的脖子上。
“朱彪啊,別怨我們兄弟倆,只怪你自己搞大了沈菜花的肚子,送了頂綠帽子給孟紅兵戴,純粹是自作自受。”孟五嘲笑道。
朱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萬念俱灰。
就在這時,草屋外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朝這邊而來。
孟五警覺起來,手握狗牌櫓子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夜色朦朧中發(fā)現(xiàn)了幾只金頭小龜,那沙沙的聲音正是它們爬行時發(fā)出的,他松了一口氣,叫道:“這東西燉湯肯定是壯陽啊,去把它們都抓起來今晚就在這兒燉湯喝。”
另外那人到廚房拎了只水桶出來,上前兩步踩住一只,然后彎下腰來拾起,小龜轉(zhuǎn)過頭來“噓”的一口,那人只覺一股寒氣迎面撲來,登時頭一暈,摔倒在了地上。
“哈,還挺厲害。”孟五叫道,緊接著瞄準(zhǔn)一只小龜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擊中了小龜?shù)暮蟊常瑳_擊力撕裂了小龜?shù)膬?nèi)臟,它蹬了兩下足,死去了。孟五隨即又瞄準(zhǔn)了第二只小龜……
這時,母金頭黿出現(xiàn)了,見自己的寶寶被害,頓時雙目圓瞪,怒火中燒,抬起頭來長長的“噓”出,一股極陰之氣射中孟五的手臂。孟五感覺胳膊如火炙般燙了一下,手槍拿捏不住,啪的掉在了地上。
“噓……”母黿的第二口氣迎面又至,孟五一頭栽倒在地。母黿上前幾口,扯去了孟五的衣褲,露出**的身子,小黿寶寶們蜂擁而上,不一會就將孟五吃得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另外那人眼睜睜的看到孟五被吞噬,眼睛一翻,暈死過去了,母金頭黿上去同樣撕碎了他的衣衫,黿寶寶們隨即沖上,但只吃了一半,便紛紛打起飽嗝來。母黿見寶寶們已經(jīng)飽了,便將那人的另一半身體迅速的吃光了。
這一切都被朱彪在門內(nèi)看見了,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大小便失禁,屙了一褲子。
母黿爬向朱彪,瞪著眼睛仔細(xì)的盯著他看,一來母黿認(rèn)出了朱彪就是它們以前的房東,二來感覺朱彪的下體實在難聞之極,便一口咬斷了捆綁著朱彪的繩索,然后扭頭帶著小黿寶寶們向山谷深處爬去。
過了很久很久,朱彪才能夠慢慢的由地上爬起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小溪旁,脫下褲子和褲衩,蹲到冰涼的溪水里洗凈屁股,然后在水中將褲子褲衩也洗了,擰干濕乎乎的就穿在了身上。
他走回到草屋門口,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為自己,為沈菜花,朱彪終于決心開始復(fù)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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