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顯示時間為五點十三分,離五點半還有一會,從這里走到映霞路時間足夠了。路口顯示是紅燈,她在斑馬線這頭等綠燈。
明亮花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替她打造好了造型,在鏡子前她都不敢認識那個女孩就是自己,南方在一旁一個勁夸明亮巧奪天工。絮兒也有些佩服了,不可否認明亮這個大牌的造型師的確有一手。
南方興奮地拉著她要去選禮服,結(jié)果接了一個電話,說是禮服已經(jīng)有人贊助了。
絮兒看了眼時間,快五點了,趕緊說自己有事要回家,南方一把拉住她說造型現(xiàn)在要保密,要在明天的開機儀式上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絮兒不覺好笑,又一想自己這樣出去恐怕真的要引人注目了,于是把臉上的淡妝和做好的發(fā)型全部卸掉,恢復(fù)了原來那個簡單的柳絮兒。
南方又叮囑著她明天八點到盛天,到時候明亮還給她做今天這個造型。
紅燈還有十幾秒轉(zhuǎn)為綠燈,絮兒仰頭看向天空,吐出一口長氣,之前鏡中的女孩真的是她嗎?她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呢。
價值近千萬的珠寶,神秘的禮服,還有亮眼的造型,明天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呢?她無法想象,但愿不要挑起她跟蘇染之間的戰(zhàn)爭才好。
她到了映霞路口卻沒有看到那輛賓利車的蹤影,手機上顯示還剩兩分多鐘,她耐心等候著,結(jié)果不到一分鐘左邊路口就悄然駛來那輛黑色賓利。
車子停穩(wěn)后,她走上前來剛想的車門,從駕駛座上飛速過來的司機倒先替她拉開了車門。
什么時候她的待遇提升了,還會有人專門給自己開車門,她訝異了一下,迅速鉆進了車里。
原本以為會像過去一樣雙方之間保持著沉默,可她一坐進去,低沉的嗓音便鉆進耳朵里,“你挺準時。”
她咬起唇,能不準時嗎?她可是領(lǐng)教到他種種殘酷的手段,一惹他不高興,她可就要遭殃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似乎是在等她回答,她知道如果遲遲不開口,這個魔鬼又要發(fā)火了,于是舔了舔唇剛想出聲,他卻轉(zhuǎn)過頭去,低聲吩咐司機,“開車!”
“現(xiàn)在是回熾闇,還是回曾宅?”她看向窗外,下意識地問出口。
原本她沒期望他的回答,但卻聽到他饒有興味地反問,“你希望回哪里?”
絮兒皺著眉頭,不假思索地說著,“當然是曾宅,淺淺還有一個星期就高考了,這幾天不知道她功課怎么樣了,我有點擔心。”
他微微緊抿著唇,似乎是在考慮著什么,隨后雙唇間輕吐著,“那就回曾宅。”
他的話音剛落,車子就在前面的路口轉(zhuǎn)了個彎,然后加大油門駛向了曾宅的方向。
絮兒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他說話的口氣好象是說原本計劃回熾闇現(xiàn)在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使他改變了計劃。他……他什么時候會這樣在乎起她的感受了。
一時間,她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反倒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陰謀手段。她反射性地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暗自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小心提防這個魔鬼。
私底下,她和他牽扯不清,于公,他又成了盛天幕后的老板,她的頂頭上司。外界的人都以為黑司曜是盛天的總裁,其實真正知道內(nèi)幕的人都知道盛天現(xiàn)在只有他說了算。
“你離我這么遠做什么?過來!”他霸道而命令的聲音拂過耳際。
她的雙肩微微一抖,磨磨蹭蹭地移了一點距離,他不悅地瞇起雙眸,她又移了一點距離,但他似乎還不滿意,她只好硬著頭皮緊靠著他身旁的位置,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切維濃男士香味的味道。
不知道肩傷怎么樣了?她瞄向他的右肩,他穿戴整齊,根本看不出什么。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右肩,雙唇抿成意味深長的弧線,“別忘了你說過你要負責。”
“我知道。”她吸了口氣,忍住瞪他的沖動,這個家伙不知道已經(jīng)重復(fù)了多少遍了,她的信用可比他高太多倍。明明答應(yīng)過從曾玄銘那里偷到商業(yè)資料,就可以交換自由,結(jié)果在拿到東西后卻又反悔。
一點信用都沒有,她恨恨地別開臉去看窗外。
黑色賓利很快就在一處街道上停了下來,她瞬間認出就是上次他們下車的偏僻街道,靠近曾宅
車子開走后,他們開始沿著街道走出這塊偏僻的地方,他沒有開口,她更不會主動說話,只顧低頭走路,一股微妙的感覺從心底不可抑制地滋生出來。
沉默了不到幾分鐘,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向自己,“你的經(jīng)紀人今天去找曾玄銘,聽說他贊助你一套價值不菲的珠寶。”
這件事他怎么會知道,難道他長了千里眼不成,她咬了下唇,沒有否認。
她的默認頓時如一桶汽油澆在他胸口的火焰上,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告訴我,你就這么想出名嗎?如果是的話,只要你現(xiàn)在開口,我會為你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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