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姑娘,你這一巴掌打的左琛臉上一定很疼吧六千字
喬東城似乎聽出來那邊的人是誰,把視線轉向了另一個方向,顧暖才放心地說,“我在外面,怎么了?”
左琛沉默。
“你說話呀。”顧暖心里咯噔一下。
“晚上見。”左琛切斷電話汊。
顧暖無語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愣了一會兒……
“他還不是你什么人!”喬東城諷刺地瞧了一眼顧暖。
顧暖讓喬東城開車離開,去別的地方說話朕。
顧暖很少喝茶,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喝過了,父親愛喝,也喜歡讓女兒陪他品茶,顧暖不喜歡是其次,主要一聽到父親滔滔不絕的說起茶,她就自動犯困。
“怎么了?”喬東城抿唇笑。
喬東城擺弄茶具的時候有模有樣,“你也喜歡喝茶?”顧暖問。
“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喬東城將一杯遞給顧暖,“聞一聞,是不是很香。”
顧暖聞了聞,很認真,“聞不出,我以為只有我父親那個年紀的人愛茶。”平時她沒見過年輕人這么熱衷茶,喝的有,少。
喬東城不語,他不會說,他愛上茶的速度不疾不徐,顧明海喜歡品茶,他就投其所好,久而久之,品茶的過程樂趣極淡,卻也沁人心脾,這茶,如顧暖。
聞一聞茶香,苦中甘甜,仿佛就如她的女人香。
顧暖自然不知道喬東城陶醉在茶香中是在褻玩她,喝了一口熱茶,額頭都出了一小層汗珠。
“你看什么呢?”喬東城問。
東張西望的顧暖收回視線,“這里是不是很貴。”
“唔……”喬東城眼眸戲謔,“你剛喝下去的一口,足三百塊。”
顧暖的小嘴微張著,怔神兒了半天,滿嘴的苦澀茶味兒,三百,早知道她不會喝的這么急,也不知道稍后會不會腹痛,摸了摸小腹,皺眉。
喬東城注視她下意識的小動作,心情大好,喬東城不貪心,看到她這樣平靜的忘記往日冤仇跟他相處,未嘗不是一種質的進步。
這回顧暖長心了,手指捏著那小茶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
喬東城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腕表,朝茶館外面一輛商務車停下,左琛,陸展平,還有鄭局長的男秘書,三人一起進來。
喬東城鎮定自若地當沒看見,自然,顧暖背對著門口而坐,也看不到進來的人,想必還在惋惜那三百塊的一口苦茶。
喬東城抿了一小口茶,開腔道,“大一時,你是不是從我家拿走一盒茶葉。”
那時,喬東城雖不動她,可真當成了寶貝媳婦兒,誰也欺負不得,只有他喬東城才欺負得。
“是你給我的。”顧暖辯解,從喬東城嘴里說出的‘拿’怎么聽著跟‘偷’似的。
“哦對。”
喬東城又逗她,“聽說你原本是打算扔了?后又知道那茶葉貴,就每天皺著小眉頭往水杯里放一些?一盒茶葉足足喝了半個學期。”
顧暖覺得丟人了……
喬東城見顧暖低著頭,這才瞥向左琛,陸展平視線動了動,這才看到低頭面紅耳赤的顧暖和嬉笑的喬東城。
陸展平捏了一把汗,這情況不妙。暖姑娘,你這一巴掌打的左琛臉上一定很疼吧!?
“左總,我看了一下,其實沒有什么大問題,都應該可以過關。”于秘合上資料。
陸展平收回視線全文閱讀。
左琛抬頭,看于秘,陸展平立即遞過去給于秘一支煙,點了上,于秘接下陸展平的一支煙這沒什么,陸展平是左琛的手下,只是換做左琛遞給他,怕是嘴巴和手都會抖。
能做鄭局長身邊秘書的人自然也不簡單,沒幾分和珅的潛質怎么做得來,他說了‘其實’‘應該’就是這中間還差事兒……
“有什么就說什么,今天左總在。”陸展平示意于秘可以開口了。
“這……怎么好說。”于秘書本是有點芥蒂,后又見左琛臉色不好看,便抓住機會一股腦全說了,“鄭局他老父親年紀大了,一家子好幾個輩分的人住在一起,原來的房子住不下,最近鄭局就因為這事憂心,這大別墅買也不是,不買也不是。”
“怎么呢?”陸展平明知故問。
于秘書話就開始往開了說,“鄭局長的妹妹和姐姐都沒結婚,跟老人住在一起,鄭局要是給老人盡孝,就得買出這沒出嫁的姐姐和妹妹的份兒,鄭局拿政府國家俸祿,掏不出那么些錢,也不想白白的養倆早晚都是外姓的姐妹。”
“如此。”陸展平轉了轉茶杯,有門。
等左琛他們一行人走時,喬東城和顧暖還在,顧暖拿著喬東城遞給她的東西在仔細的看,皺眉,“可是我不想讓顧博去國外。”
“為什么。”喬東城挑眉。
顧暖如實說,“他這種病癥的孩子怕陌生的人和環境。我不忍心讓他去適應這樣的過程,東城,如果他是個正常的男孩子,我早會放手讓他自己去闖,我不會疼惜他捂著他在我身邊。可是他的情況真不行,我謝謝你的好意了……”
喬東城許是一片好心,給顧博安排了這家國外的繪畫機構,但顧博不行。
“你可以考慮考慮吧,不用這么早給我答復,你要養他一輩子在身邊么。”喬東城一語直擊。
顧暖認真地點了點頭,也許習慣了,就從沒別人想的那樣累贅感。
況且,那是個懂事的孩子,也沒有給她帶來什么麻煩,即使帶來麻煩,那也是親弟弟,是她的責任啊。
見過了喬東城,顧暖回去公司后,在想,要不要打給左琛,問一問他找她有什么事。
進去公司的旋轉門,陸展平急匆匆的從電梯出來,要出去。
見到顧暖陸展平一愣,顧暖看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了,她不習慣客套,不喜歡跟不喜歡的人開玩笑熱絡,她的性格,不是孤僻,不是高傲,亦不是自卑,只是有點偷懶,沒必要說的話她就是省著。
“要上去上班了么,暖姑娘,左總就在那輛車里。”陸展平指著公司門口那輛車,距離他們大概七八米遠,半個車轱轆壓下了馬路邊緣,漆黑黑的車窗子,看不到里面。
她剛才似乎就從這車前面走過來的,平時公司門口總有車,里面坐的誰顧暖真沒注意,也不是左琛的車,她就不認識。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陸展平已經打開車門上車,顧暖這才看到車后座那一閃而逝的身影,是左琛,雙腿交疊慵懶的坐著,見陸展平上車,還對陸展平說了什么,陸展平是故意的沒關車門,指著顧暖的方向說了什么,可是沒有得到左琛的回應,陸展平關上了車門,司機啟動了車。
顧暖一陣失落,是她的思維云里霧里,還是左琛總是給她云里霧里的錯覺呢?
剛剛看左琛,大有一種霧里看花的凄境。
恍惚顧暖覺著,愛情之中并不是一個人坦蕩蕩就可以的,倘若另一人對待愛情也如生意商場上一般縝密小心翼翼,總會讓人覺著不真,有點累的慌。
“下班一起去逛街吧,我想買一雙鞋。”坐在顧暖對面的簡琳低頭捏了捏她的腳腕。
買鞋去?
顧暖想起上午左琛說,晚上要一起吃晚餐,他出差回來后,她還沒跟他單獨一起吃過東西,怕是不好更改,顧暖只能應付了簡琳,然后去洗手間打給左琛。
這是她第一次打給左琛,左琛接了,那邊是雜亂的噪音,電話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什么事?”
“你在哪?”顧暖下意識的問。
“工地上,來例行視察。”顧暖‘哦’了一聲,怪不得這么大的風聲和機器的動靜,顧暖問,“晚上幾點一起吃飯?同事叫我跟她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七點二十,我去接你。”左琛說完,掛斷了電話,好像是那邊有人在問他什么。
他似乎很忙,顧暖便沒有再打過去。
晚上下班,顧暖和簡琳一起走的,簡琳的消費很奢侈,家里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那么闊氣,但也絕不是顧暖這種落魄境地,簡琳是賺一分敢透支三分花出去的主兒。
一家鞋子商店里,簡琳試了一雙高十幾厘米的細高跟鞋,擺手叫顧暖,在鏡子前轉來轉去,“怎么樣啊怎么樣啊,你說說,給我點意見。”
顧暖和簡琳完全是兩個風格,可是簡琳不是孫冬樂,顧暖怕簡琳不高興,還是違心的說,“蠻好看啊,就是鞋跟好高。”她還想說,上班還是逛街,在哪兒都不適用啊這鞋。
簡琳把包拎起來跨在肩膀上比了比,美滋滋地對著鏡子里的顧暖說,“你的這是什么評價啊。我是想問你,是不是襯得我腳裸很性感?有沒有覺得襯得我腿更長了……”
長,自然是長,鞋跟就好長好長。
顧暖點了點頭,“是好看。”這是實話,她也覺得是真好看,只是好看的東西不是人人都適合,要是讓顧暖穿,估計站在那就要被定住,絕對不會走路的。
簡琳買了,本就是一個高跟鞋控,顧暖不是,上班必須要穿高跟鞋那是沒辦法,下了班,顧暖米色輕薄連衣裙,裙擺在膝蓋上面,圓圓的保守領兒,胳膊和肩頭是露著的,頂多算是秀氣可愛,可沒性感和嫵媚。
簡琳坐下脫鞋子的時候,忽然看到街對面停著一輛車,車窗搖下來,可能在街上沒人注意,但簡琳就是恰好看到了里面的那個人,車牌號尾數:
不是左琛還是誰,也許是在往這里看?
簡琳穿著那雙鞋不打算脫了,又低頭看了一眼顧暖那雙平底普通的鞋,還不見得是純皮的,就拉著顧暖“你也試一試吧,不能穿試一試也是好的嘛,試一下又不要你的錢。”
“不要吧。”顧暖看了一眼手表,都七點快到了,簡琳拉著她的手腕,讓服務員拿了一雙米色的,和顧暖的裙子一個顏色,那么襯。
顧暖沒有簡琳高,簡琳有公分,顧暖勉強剛到,被簡琳按著坐下,服務員幫助換上那雙鞋子,顧暖小心翼翼的扶著墻站起身,第一感覺是腳趾在哀嚎,第二感覺是蠻好看,覺著和自己這裙子真配,第三感覺,試完了可以拖下來么?
坐下后顧暖脫了下來,腳趾不哀嚎了,弄了弄裙子不讓自己走光,蹲在地上把鞋子塞好放進盒子里,簡琳還在美美的照鏡子,“暖暖,買了吧,我們一起在辦公室里穿多好,一樣的鞋一樣的工作服,更顯得我們關系好啊。”簡琳嘴角綻放一個弧度,她想,顧暖穿一定是沒她好看的,那么,有丑的做比較,她就是最美的。
“我不……”不買的買字還沒說出口,顧暖看到鞋子的標簽,嚇得一股腦把鞋子擺好老實坐著等左琛的電話,一萬六,,她又偷偷瞥了一眼,確定是一萬六,她沒多看一個零。
左琛的電話在七點十分打進來,顧暖正和簡琳去了另一個地方,手里拿著一杯奶茶,裝作普通電話的接起,“喂,我在外面。”
“嗯。”左琛讓她去餐廳的某一個樓層某一個包廂,說是進去后自然會有人帶路。
顧暖說臨時有事,簡琳便自己接著去逛了,顧暖把奶茶喝完,往左琛說的地方走去,很遠的她就看到了左琛那輛車,原來是開的這輛車出來,怪不得要搞的這么神秘。
瞧了一眼,顧暖縮了縮肩往里走,高檔的餐廳一切都顯得那么奢侈,顧暖剛走進去,就有人一眼認出,恭敬地道,“顧小姐,請這邊。”
“謝謝。”顧暖跟那人一起走上樓。
到了包廂門口,顧暖進去,送她來的人轉身走了,包廂里還有一個人,三十多歲的男人,左琛坐在那未動,叫顧暖到他身邊,然后介紹到,“暖暖,這是吳哥,認識一下。”
“吳哥,你好……”顧暖伸出手,尋思是不是要握一下手,不是都這樣的么。
哪知左琛抓住她的手示意吳哥,可以出去了。
顧暖坐在了左琛的對面,東西徐徐上來,左琛知道抓住顧暖的口味,都是她愛吃的,等到包廂的門被關上,菜也齊了,顧暖才問,“搞的我好像敵軍一樣,吃一頓飯怎么也要搞的神神秘秘。”
“!”左琛道歉,又說,“這讓你很不舒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