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睡了三天,就在米可忍不住想要叫醒這小子時,秦青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懵懂的起床,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臉上,把少年的睫毛染成金色。
“啊,好舒服啊,好久沒睡的這么爽了。”伸了一下腰,秦青扭扭頭,清醒過來,掀開被子,跳下床,迎著朝陽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只覺頭腦清明,心神皆空,全身通泰,精氣神飽滿無比。
“看來日后不能那么拼了,勞逸結(jié)合,才是修煉王道。”感覺體內(nèi)活絡(luò)的氣流,他的修為一覺醒來又精湛少許,少年露出笑容。
“咔嚓!”
房門打開,米可穿著一身紅袍走進來,看著面前的少年,滿意的點點頭。
“睡也睡好了,該是報答我的時候了。”米可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子。
“你的恩很難報啊,只是通個考驗,我就差點死了三次。”回想起銀殺獄中的考驗,饒是秦青冷漠,也是感慨不已,但他卻沒有絲毫賴賬的意思,恩情再難報也得報,做人還是得將誠信。
米可認同的點點頭,笑吟吟道:“考驗難過,但我要求你做的事情很簡單。”
“加入暗行殿。”
秦青眸子閃動,暗行殿這三個字他以前聽過,是那個復長云說的,似乎是個龐大的殺手組織。
“是我的榮幸,加入暗行殿也算報恩嗎?”心中心思活絡(luò),表情不動聲色,他淡淡道。
“加入暗行殿,不成神殺,沒有自由,你的殺手等級越高,才有更多的活動空間,若是加入,組織讓你死,你沒有反抗的權(quán)利。”米可收回笑容,與秦青對視,認真嚴肅道。
“不是成為神殺就會自由嗎?我本著成為強者的方向出發(fā),若是修為太弱,活著還不如死了。”秦青沒有猶豫,他想起了昏迷不醒的奶奶,若是不成絕頂強者,怎能游歷天下,怎能找到第一縷陽光呢?
米可是真的有些驚異了,誰不向往自由,神殺只是個嚼頭,整個旋風城暗行殿沒有一個神殺!
“恐怕是不知道神殺的強大吧!”看著洋溢著自信笑容的秦青,米可心中只認為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哪怕再成熟,眼界還是受到限制,不知神殺的可怕。
“你答應(yīng)我加入暗行殿,那么就要去完成入殿任務(wù)。”米可收回心思,從袖間滑出一副畫像,飛向秦青。
少年手一招,展開畫像,是一個陰鷙老頭的畫。
鷹鉤鼻,狹長眼,只是看其畫像,秦青就感覺到陰冷與邪惡。
“殺了他,你就是銀殺!”
“好!沒有他的簡介嗎?”秦青點頭,問了一句。
“這也是任務(wù)的考驗,三天內(nèi)取他人頭見我。”米可擺了擺手,示意秦青可以走了。
迎著光芒籠罩的窗子,秦青跳了下去,隱入光輝之中。
他睡覺的地方是先前米可救他的地方,剛出了門,他就看見幾個年輕人從面前走過。
秦青打眼一掃,感覺有點熟悉,正納悶?zāi)睦镆娺^時,那幾個年輕人聽見開門聲,齊齊回頭,個個狼嚎。
“哦,我的老天,那位美女又換新歡了嗎?還是這么小的孩子,口味不減啊。”這是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對著秦青淫笑,走上前拍了拍秦青的肩膀。
少年能感覺到這人沒惡意,也就讓其拍了幾下,他好奇道:“你們笑什么?”
“那美女還都喜歡這種悶騷的,幾個月前,在她院子里亂叫的小孩就這么不懂裝懂,如今這個小孩又是這種性格,扎心了,我好想變成小孩啊。”又是一個年輕人上前,表情懊惱,似乎想變成孩子。
秦青為了殺小毒王,畫過妝,與幾月前的樣子當然不一樣,同時他也記起這幾個年輕人是誰。
這不就是幾月前,他被風霜打昏過去,米可救他后,出了這門,那幾個對他淫笑的年輕人嗎?如今,又對他淫笑?
“幼稚!”看不懂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秦青也沒心情和他們說話,無視年輕人怪異的眼光,踱步而去。
“這么有性格?那美女還是有眼光的,可惜,這么小,不知道滿足的了她?”幾個年輕人攀上墻壁,想看看米可。
在院中轉(zhuǎn)悠的米可,本來心情不錯,但聽到外面的對話,瞬間心情糟糕透了,她挑選的這個閣院優(yōu)雅,但旁邊幾個鄰居,卻是太猥瑣了。
“打爛嘴,看你怎么說?”聽著年輕人的語言越來越露骨,米可臉皮跳了又跳,幾縷黑線不停的在額頭游走,終于爆發(fā)了,她一步邁出,上了墻壁,元氣橫掃,將攀上墻壁的猥瑣青年們踹飛。
幾個青年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就騰云駕霧,急忙元氣游蕩,緩解米可的攻擊,狼叫道:“哎呦,太暴力了,就只喜歡小孩嗎?”
能和米可當鄰居的,當然不是普通人了,個個都是洗胎境修者。
秦青走著走著,突然感覺頭頂一暗,幾個身影落了下來,他仔細一看,驚異道:“你們被打了?”
這些年輕人栽倒在地,對著秦青嬉笑,“是啊,那個暴婆娘,只對你這種小孩有興趣,我們夸贊她眼光好,就把我們踹飛了,你說可惡不可惡。”
“暴婆娘?你說的是米姐吧,她人挺好的。”秦青繞過幾個年輕人,頭也不回的說著。
“原來她叫米可,哈哈,我們以前問她,她也不說話,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哥幾個,發(fā)揮咱們的撩妹技巧,別真讓幾個小孩跟比下去。”幾個青年眼冒綠光,突然縱身躍起,跳在樹頂,踩著枝葉飛奔而去。
秦青眨了眨眼睛,“撩妹?什么意思?”
搖了搖頭,少年感覺那幾個年輕人還是很逗的,也樂意和他們說話,他收斂心神,心中開始構(gòu)思計劃。
殺人,卻只給了一幅畫,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絕對不簡單,秦青猜測,那個老頭也許已被刺殺過多次,若是貿(mào)然拿著畫像詢問,恐怕會打草驚蛇,但不去詢問,如何找到?
邊沉思邊走,少年走的也不快,才走了十幾米,頭頂又是呼嘯風聲,抬頭一看,又是那幾個年輕人,怪叫的摔下來。
“小孩,接我一下。”一個青年正好在秦青頭頂,秦青目光微閃,手臂一劃,一個巧勁使出,讓年輕人落地。
“嗯,你被打成這樣了,米姐有這么暴力?”秦青性格淡漠,看見這人的臉也是嚇了一跳。
鼻青臉腫都無法形容,眼睛腫的幾乎和嘴巴連在一起,面容胖了好幾圈。
“多謝你啊。”年輕人笑了笑,似乎不在乎自己被打的這么慘。
幾聲撲通,那幾個年輕人也栽倒在地,包括秦青接住的這個,一共是四個年輕人,長的一模一樣,都是臉龐腫脹無比。
“兄弟們,不能放棄,她越野,征服起來才越帶勁。”
看著四人又要踩著樹葉離開,秦青急忙喊了一句,“慢著,你們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幾個年輕人跳下來,他們異口同聲。
“幫我找個人。”
“沒問題,我們在這里活了大半輩子,只要是旋風城的,幾乎都認識,當然,你那一個米姐是例外。”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樹葉。”
“我是樹莖。”
“我是樹根。”
“我是樹枝。”
這四人的名字很奇怪,應(yīng)該是四兄弟,但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若是他們走一圈,秦青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我是樹林。”想了想,秦青沒有報出真名字,畢竟他要去城主府殺小毒王。
“哈哈,小孩,看你挺冷漠的,還會講笑話。”四兄弟一聽就知道是假名,但也沒多問。
“是這個人,你們看。”秦青笑了笑,從懷中取出那老頭的圖像。
“石谷子。”樹枝挑了挑眉毛,說道。
“他在那里住著啊。”
“城主府的隔壁,是個變態(tài)的老家伙,性格很扭曲,你家米姐只是重口味,那老頭就是變態(tài)了。”樹莖厭惡的說著,對老頭很是不屑。
秦青深思,正打算道別,突然四兄弟齊齊道:“說出我們的口號。”
“不強迫,不威逼,只無賴。”
秦青聽著耳熟,只感覺這和天寶閣的口號很相似,他不知道這幾人是不是天寶閣的人。
想了想,秦青試探的從懷中拿出那塊簡陋的令牌。
“你們認識這個嗎?”
“天寶閣。”樹葉一愣,突然面色嚴肅起來,從懷中也拿出一個相同的牌子。
秦青一眼看去,上面寫著護法兩字。
“沒想到是二閣主。”四人把秦青的令牌看了一眼,稍微恭敬道。
秦青還禮,心中對這天寶閣越來越不放心了,這四位護法也太不穩(wěn)重了吧。
四兄弟認真不過一盞茶,樹枝嬉笑:“沒想到二閣主這么年輕,不過就算你是二閣主,我們還是不會放棄米可的。”
“二閣主,走了,有事就去米可旁邊的閣樓找我們,哈哈。”
四人縱身越上指頭,又踩著樹枝離開了。
“城主府隔壁,也算省事了。”看著四人離開,秦青不再多想,走出小樹林,混入人流之中。
作者一漿ps:每每在書下嘮嘮嗑,能增加作者和讀者的感情,我以前也沒太說話,知道沒人看,但萬一有人看呢,想了想,還是說一下:國慶中秋快樂哈,喜歡收藏評論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