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碧婷不由恐慌道。
“以前不是也這樣過來了嗎?媽,你怎么這么想不開?”
“不是我想不開,我可是在這里生活了近十年,現(xiàn)在要我從這里搬出去,叫我以后怎么生活嘛。”
劉碧婷一想到要回到十年前的狀態(tài),心中就十分恐懼,她不想再過窮日子了,一點兒也不想。
“可是爸爸鐵了心要讓你回去,恐怕不好改變。”
“那你去求求他,給他好好承認錯誤,讓他把你留在邵家,我也去求他。
只要你爸爸松口,我們就不用離開這個家。“
這么一想,劉碧婷就要起身去找邵啟原,而邵逸南卻一把拉住她道:“算了,媽,恐怕爸爸不會那么輕易就同意的,不然他也不會發(fā)這么大的火,我看他這次是真的想讓我們得到一個教訓。”
邵逸南阻止了劉碧婷的行為,讓她剛才還升起的希望也漸漸落了空。
“難道我們只能回江市嗎?”
邵逸南輕輕點頭……
劉碧婷和邵逸南是在三天后正式搬離邵家的,之所以是三天,是因為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首先是公司要召開董事會,對邵逸南的問題做一個初步的調查,并投票決定其去留,幾乎是全票通過,將他從董事會除名,同時免去在公司的一切職務,換句話說,邵逸南直接被自已家的公司給開了,可見其犯的錯誤有多么嚴重。
邵逸南被開,新的董事會成員補充進來,那就是邵逸東,他被要求從南非分公司調回,因為在那邊的拓展業(yè)務做得還算不錯,所以他可以回到總公司繼續(xù)擔任總經理的職務,換句話說,由邵逸東取代了邵逸南的位子,回復了他曾經獲得的公司職務和權力。
結果出來以后,邵逸南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倒是劉碧婷,氣沖沖地要找邵啟原算賬,問他是不是故意要這么做的,這樣整邵逸南,他到底良心何在?
“媽,你就別去添亂了,爸爸也說了,如果我真的能意識到自已的錯誤,
他還是會讓我回來的。“
“你怎么回來?你和他的大兒子同樣的犯錯誤,他可以被調去分公司,你卻要被除名,這算是哪門子的公平?
你都已經被除名了,又怎么回到公司里來?你告訴我啊!“
“媽,總之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們回江市吧。”
在這最后的三天里,邵啟原讓下人把劉碧婷的行李重新整理了一番,凡是在進邵家后才添置的東西,包括,服裝,首飾,鞋子,及各類名表名包等奢侈品,一律不準她帶去江市老宅。
連衣服也只允許她帶最普通的,說是她去老宅也用不著穿那些華貴的,價值動輒幾千上萬的名牌服飾。
而那些名包名表,就更沒有必要帶去了。
劉碧婷看著那些東西被傭人們一一收進衣帽間,并且由邵啟原親自鎖了起來,簡直就是在剜她的肉。
邵逸南也同樣如此,交出了他那輛冰藍色保時捷車子的鑰匙,拿他自已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是一窮二白,就算是把這輛車送給他開,他以后也養(yǎng)不起,所以還是收回去比較好。
邵啟原非常贊同他這番話。
邵逸東則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對他微笑道:“回到江市要好好做人,千萬別再出什么岔子。”
“我正有這個想法。”邵逸南也回拍邵逸東的肩膀,兩兄弟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劉碧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這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說風涼話,怎么聽都覺得不是味兒。
什么叫好好做人?他邵逸南又不是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竟然這么說。
劉碧婷要過來教訓邵逸東,被邵逸南給攔了回去,他知道她的脾氣,不由勸道:“媽,大哥說的沒錯,你別再去跟他理論了。”
“阿南,你真的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
“我原來也沒打算要進來的,你不記得當初我是怎么回的邵家了嗎?”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劉碧婷想到當初可是自已假裝要跳樓,才逼
得邵逸南回了邵家見邵啟原和邵軍。
如今不過是又回到了十年前而已,可是一想到要回那個破舊不堪的老房子住,劉碧婷就覺得辛酸不已,不由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好啦,媽,一會兒我去車站買票,你把行李再好好收拾一下。”
“還有什么可收拾的,你爸爸什么也不許我?guī)В业哪切┟恚€有化妝品,保養(yǎng)品,我還有名媛會所的貴賓卡,入會費可是十萬起價,現(xiàn)在也用不上了,唉。”
“好啦,媽,你就別嘆氣了,你不用保養(yǎng)也很年輕漂亮,讓我爸后悔去吧。”
邵逸南寬劉碧婷的心,但劉碧婷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那么多年的等待,一夕之間,說沒了就沒了。
邵啟原,算你夠狠!
邵逸南十分坦然,對他來說,富貴不過是浮云,他可以做富二代,同樣可以做普通人,沒什么差別。
劉碧婷可就不一樣了。
走到去往江市的長途汽車客運站時,劉碧婷就雙眉緊皺著,一刻也不曾松開。
邵逸南把她安頓在一張長椅上坐著,她嫌臟不坐。
邵逸南沒辦法,就拿出紙巾來,一遍一遍替她擦干凈,幾乎擦了好幾遍,她才勉強同意坐。
邵逸南見她如此,心底輕嘆口氣,她這樣以后可怎么生活,感覺離了那個富貴的邵家,她是連怎么過日子都不知道了。
把她安頓好后,邵逸南就去買票,讓劉碧婷看著行李。
剛開始只是她一個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不過后來等車的人漸漸多了,她的附近就坐滿了人。
大人,小孩子都有,他們大聲說話,不注意的還在大庭廣眾下吸煙,有小孩子不停地跑來跑去,聲音嘰嘰喳喳。
很久沒有乘過公共交通的劉碧婷,哪兒受得了這些,就覺得十分吵鬧,想要把耳朵堵起來。
更可惡的是,有人挨著她坐時,卻老是往她這兒擠,還把行李包放在了腿上,打開包來拿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