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你還要假裝看不見、聽不到嗎?田菲菲,你難道是白癡嗎?你覺得,沒有歐陽明晨的示意,那些新聞敢這么報道嗎?沒有他的允許,這些新聞可以一直不停的上報嗎?”
乍見這些新聞的時候,楊蝶氣得半死,三令五申的讓歐陽星去聯(lián)系報社阻止這些新聞的發(fā)布,可是得到的回應(yīng)只有簡單的一句,“抱歉,上頭下了命令,這些新聞絕對不可以刪除。”
歐陽星雖然算不得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但是好歹也是個名人,能夠在后面撐著報社連他面子都不賣的人,除了歐陽明晨還有誰?
楊蝶的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砸向田菲菲,她的身子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的難看了。
“田菲菲,拜托你,清醒一點,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愛你了,他很快就要娶另一個女人,成為別人的丈夫了。”搖晃著她的身子,楊蝶語氣悲慟。
“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該為笑笑想想,你難道愿意讓他們看見一個沒精打采、毫無生氣的姐姐嗎?況且,你還要去找軒軒,你不可能舍得讓他認別的女人做媽媽吧?”
楊蝶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不管再怎么樣,她也不能繼續(xù)這么消沉啊。笑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她必須要去找一份工作,就算不能讓她過上富足的生活,至少也讓她能夠有一席安靜的棲息之地。
就算她和歐陽明晨之間沒有可能了,她也不能讓兒子軒軒跟在他的身邊,她必須要把兒子搶回來。
這么想著,她臉上的悲戚慢慢的褪去,曾經(jīng)那只屬于她的自信和堅強再度回來了。
“楊蝶,謝謝你?!备屑さ哪糜?,若不是她來將她罵醒,恐怕自己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吧?
楊蝶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們之間還說什么謝不謝的?找打啊你?”聽起來似乎惡劣,實則語氣輕柔。楊蝶是知道田菲菲的,她腦子里根深蒂固的執(zhí)拗很深,當她執(zhí)著的鉆進一個死胡同里,自己必須將她拽出來。
田菲菲感激的笑笑,也不再說那些話。
“楊蝶,歐陽星呢?”
“他應(yīng)該去公司了吧,怎么?你找他有事?”
“我想問問他,有沒有在歐陽明晨那里見過軒軒。”歐陽星和歐陽明晨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好,就算不知道軒軒的下落,也有可能見過的吧。
“歐陽星和歐陽明晨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過面了。”自從楊妮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歐陽星和歐陽明晨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變得疏離了很多。
歐陽星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務(wù),另一方面還要處理自己和歐陽家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就分身乏術(shù)。再加上歐陽明晨的可以疏遠,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也就生疏了許多。
“是嗎?”田菲菲有點驚訝,雖然歐陽明晨從未沒有主動提過和歐陽星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隱約的卻還是可以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感情并不差。竟然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開始了變淡了嗎?
“嗯?!睏畹麘?yīng)聲,“不過,我已經(jīng)讓歐陽星注意歐陽明晨的動向了,有軒軒的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田菲菲微微頷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將道謝的話咽了回去。若是她開口道謝的話,楊蝶只怕又會對自己狠狠一頓訓(xùn)斥吧。
聽著從楊蝶嘴里不斷冒出來的笑話,田菲菲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人生最難得,就是有一個不離不棄、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有友如此,夫復(fù)何求???
見田菲菲臉上的陰霾終于散去,精神狀態(tài)也好起來了,楊蝶這才在歐陽星不斷的催促下離開。
楊蝶前腳才剛離開不久,陳少君便下班回家了。
閑聊幾句之后,田菲菲便將自己的打算都告訴了陳少君。
為難的看了田菲菲一眼,陳少君驚訝于她的改變,“菲菲,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出去露面?!绷餮缘牧α烤腿缤瞳F一般,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吞進腹內(nèi),尸骨無存,再加上歐陽明晨在a市的勢力和影響,只怕菲菲的境遇會更加的糟糕。
“少君,就算我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躲起來,外界對我評論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那些流言蜚語也不會有任何的削減,我何必要為了那些人而放棄自己的生活呢?人,得為自己而活?!?
看透了一切,心態(tài)也就開始改變了,只要還能夠生存下去,就沒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也就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少君怔忡了一下,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田菲菲明顯的改變,眼前的女人已經(jīng)不是晚上那個為愛失魂落魄的女人,此刻的田菲菲已經(jīng)重生了,渾身散發(fā)出堅韌的光芒,嘴角漾著的微笑更是充滿了自信的色彩。這樣的她,像極了那日初見的她,充滿了無限的魅力。
“陳氏的秘書之位一直是空缺的,你要不要……”陳少君也不再堅持,既然改變不了她的想法,至少將她護在自己能夠保護的范圍之內(nèi)吧,他真的不愿意看見田菲菲再受一點傷害。
“少君,我想憑借自己的力量?!?
田菲菲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他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感激的色彩。
少君的良苦用心,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這一次她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至于搬出去的事情,還是等到你找到工作,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說吧?!?
遲疑了幾秒鐘,田菲菲點了點頭。在a市想要找一份工作實屬難事,特別是想要找一份工資不菲的工作更是難上加難,且a市的房租并不便宜。她冒冒然搬出去,可能工作還沒有找到,自己就要露宿街頭了,更別提為笑笑出來做準備了。
“那我就厚著臉皮再打擾你一陣子咯,你可不能嫌煩哦?!笨撮_了,田菲菲也有了心情開玩笑。
“我們是朋友,說這種話,見外了。你若是覺得實在過意不去的話,等你以后上班有了錢,再補我房租就是了?!?
就在兩人說笑的時候,龐宇炫領(lǐng)著龐雨燕回來了,手中還拎著快餐盒。
“就知道你們還沒吃飯,給你們帶回來,菲菲、少君,趕緊過來吃吧?!饼嬘铎艑⒖觳秃幸粋€個的從便利袋中拿出,擺在餐桌上,龐雨燕則在一旁幫忙。
“菲菲,趕緊來吃飯吧,你中午都沒吃什么,一定餓壞了吧!”將東西都擺好之后,龐雨燕便過來拉田菲菲了。
田菲菲笑笑,許是因為心情變好的緣故,她還真的感覺到餓了。
龐雨燕推搡著田菲菲朝餐桌走去,視線在掃過陳少君的時候,迅速的撇開,甚至都沒有開口叫他一句。
而陳少君在和她四目相交的時候,也微微怔忡了一下,飛快的回避著她的視線。
即便兩人的動作都很迅速,卻還是沒有能夠逃過田菲菲的眼睛。
直覺告訴她,有什么事情在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
正欲開口詢問點什么,卻又想到這是他們的私事,便也就不過問了。
想要在a市找一份不錯的工作,遠比田菲菲想象的要難得多。
到大一點的公司去,人家不是嫌棄她資歷不夠,就是因為顧及歐陽明晨而不敢雇用。去小一點的公司,人家的態(tài)度更是鮮明,話語更是直接,求神拜佛的讓她不要害自己,就差沒有給自己上香了。
當田菲菲被拒絕第二十三次的時候,一直陪著她的龐雨燕終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啐,人家風光的時候,前倨后恭的諂媚巴結(jié),人家一落魄了就拼命的落井下石,一群趨炎附勢的勢力狗?!边@個公司的經(jīng)理龐雨燕在一次商業(yè)宴會上見過,當時他為了爭取和星辰合作的機會,像只哈巴狗似的一只跟在大哥的身后討好賣乖。
現(xiàn)在倒好,她甚至拿出了星辰二小姐的身份,讓他雇用田菲菲,他竟然一副極其不愿意的模樣,甚至還出言挖苦。
“不過是星辰的二小姐罷了,算得了什么?就算是你哥親自來,我也不可能會雇用她的。”經(jīng)理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下巴高揚著,以鼻孔朝著兩人。
“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么求著要和星辰合作的。”
“當初是當初,你覺得以我公司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還會在意能不能和星辰那樣的渣公司合作嗎?”許是被龐雨燕的話刺激了,經(jīng)理的態(tài)度頓時變得更加惡劣了,說話也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你……”
“龐二小姐還是請回吧,若是讓保安來請你們走就不好了。”
龐雨燕還欲說什么,田菲菲拉了拉她,“雨燕,我們走吧?!?
以龐雨燕的個性怎么可能愿意就這么走掉,田菲菲只得采取強硬的手段將她拖走。
“菲菲,你干嘛要急著拉我走,不行,我得回去,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家伙。”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欲再次走進去。
“雨燕,就算你教訓(xùn)了她又如何?能改變什么?只不過再多了一條負面的消息罷了。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回去吧?!?
龐雨燕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扁扁嘴,卻還是跟上她的步伐。
晚餐的時候,龐雨燕便氣鼓鼓的將事情重新復(fù)述了一番。當然,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都是經(jīng)過夸大加工的。
“他真的這么說的?”龐宇炫微微皺眉,就連好脾氣的陳少君都微微蹙起了眉頭。
龐雨燕點頭如搗蒜。
陳少君沒有說話,只是以視線詢問田菲菲。
“那人的語氣和態(tài)度確實很差勁,但是卻沒有雨燕說的那么夸張?!碧锓品普\實的應(yīng)聲。
“菲菲,你還是回陳氏來上班吧?!痹谒挠鹨硐?,至少不會讓人欺負她,自己也可以保護她。
“干嘛要去你公司上班???菲菲要去也應(yīng)該去星辰啊?!饼嬘暄嘈÷暤泥止局?,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其他三人的耳中。
雖然在發(fā)生酒醉的事情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度的尷尬著,龐雨燕卻并未因此而選擇放棄陳少君。
“菲菲以前在陳氏上過班,對那里的環(huán)境比較熟悉。”陳少君如是解釋著,天知道這個理由是在說服誰。
龐雨燕不高興的撅著嘴,嘟嘟囔囔著,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不知道她在抱怨什么。
田菲菲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在心底笑了笑,這兩個人要修成正果只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呢,自己還是不要參合進去了吧。
“不了,我還是繼續(xù)找找看吧,總會有人愿意雇用我的。”她就不信整個a市,除卻陳氏和星辰就再沒有人敢雇用自己。
現(xiàn)實往往讓人措手不及,田菲菲沒有想到,整個a市竟然真的沒有人敢雇用自己,最后,她還是接受了陳少君的幫助。只是,不是在他的手下做秘書,而是在人事部做了一名小員工。
一方面是避免自己和他過多接觸,給他帶來不好的負面影響;另一方面則是怕自己的存在,給陳少君和龐雨燕之間帶來不必要的誤會。經(jīng)過了一段痛徹心扉的愛戀之后,她更加希望看到陳少君和龐雨燕擁有的幸福的模樣。
人事部的工作本來就輕松,再加上田菲菲屬于空降部隊,是總裁親自領(lǐng)來的,自然沒有人敢欺負她。雖然人人都很好奇她和歐陽明晨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的,可是比起八卦,飯碗更重要,大家也只好將自己一肚子的疑問爛在了腹中。
沒有預(yù)料之中同事的刁難,更沒有大家的指手畫腳,田菲菲的工作做得倒也挺順利。加上她的性格好,不驕不躁、禮貌待人,更是贏得了同事們的喜愛。
楊蝶偶爾也會來看她,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和歐陽星一起。
讓田菲菲欣慰的是,歐陽星的父母終究還是拗不過歐陽星,在歐陽星的堅持下,終究還是默認了他們的交往。雖然對于兩人結(jié)婚的事情,一直都沒有表示贊同,至少,比起從前的堅決反對要好的太多了。
看著楊蝶幸福的模樣,田菲菲總是會心一笑,心中也是快樂的。
日子似乎回到了從前她還沒有認識歐陽明晨的時候,生活再也不用圍著他轉(zhuǎn)了。只是,現(xiàn)在的她,心境卻不再如從前那般的平靜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像自己所表現(xiàn)的那般安寧,心底的某個角落存著一樁傷心的回憶,并不是她忘記了,只不過是暫時的儲藏了起來,不愿意去觸碰罷了。
田菲菲沒有想到,安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打亂了。
這一日,田菲菲同往常一樣按時上班。
進了辦公室,她像平時一樣和大家打招呼,原本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的幾個人,頓時做猢猻般迅速散去,臉上更是帶著一絲不自然,看向田菲菲的眼神也帶著些許深意。
“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田菲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大家的眼神為什么那么奇怪呢?難道說自己的臉沒有洗干凈嗎?還是沾上了什么東西?
同事們訕訕的笑笑,急急地擺手,“沒有,沒有,沒事,沒事。那個,上班時間到了,趕緊準備準備上班吧,被經(jīng)理逮到我們偷懶可是要扣獎金的呢。”然后便各自回到座位上去了。
看著同事們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撇撇嘴角,沒說什么。
上午的工作很快便結(jié)束了,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就仿似早上的那一幕不曾發(fā)生過。
直到中午在餐廳吃午餐,看見電視是哪個播報的新聞時,她總算是明白了。
“劉氏總裁歐陽明晨攜未婚妻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高調(diào)宣布兩人婚期……”主持人好聽的聲音在播報著這條新聞。
接下來是幾段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視頻。
“我即將和我愛的人結(jié)婚……”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的未婚妻,玫瑰……”
視頻中的歐陽明晨笑的燦爛,臉上是絢爛的幸福,玫瑰嬌俏的依偎在他的身旁,雍容華貴、大方得體,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兩個人都是那么的般配。
歐陽明晨啊,你難道忘了嗎?曾經(jīng)你也是這么幸福的笑著,說我是你最愛的女人,只想和我共度一生。
原來,你的最愛竟然如此容易的就可以換掉,原來,你的愛竟然可以那么輕易的就說出口。
新聞還在繼續(xù),田菲菲卻已經(jīng)走神了,當她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新聞上時,正是記者提問的時候。
“劉先生,您之前便高調(diào)的向一位叫田菲菲的小姐求婚,并且宣布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F(xiàn)在又說玫瑰小姐是您的最愛,請問,您心中的最愛到底是誰?你和田菲菲小姐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最愛的人,就是我的未婚妻,玫瑰。”歐陽明晨笑了笑,深情的望向身旁的玫瑰,攝像機的拍攝到了兩人十指交握的鏡頭,“至于田菲菲,她和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一場交易罷了。”
“劉先生,既然您和田菲菲小姐之間只是交易關(guān)系,為什么還要和她結(jié)婚呢?難道這場交易背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嗎?”記者咄咄逼人的追問著。
“抱歉,無可奉告?!?
“劉先生,您這樣的反應(yīng),我們可以理解成您對她的維護嗎?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您的未婚妻會不愉快嗎?而且,最近有新聞報道,田菲菲小姐為歐陽家添了一個兒子,劉先生,您所說的交易,是不是指的借腹生子呢?這樣的行為在當今社會是不被允許的,這是犯法的行為,劉先生,請問您對這要做何解釋呢?難道你就不怕被追究責任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記者站起,所問的問題都無比的犀利。
“抱歉,無可奉告?!睔W陽明晨的回答依舊只有六個字。
在餐廳吃飯的人,有些是認識田菲菲的,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便開始私下傳開了,望向她的視線也越來也多。
“你看,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就是田菲菲?!?
“是嗎?看起來很忠厚的一個人誒,怎么會做那種交易呢?”
“大概是缺錢吧。你沒聽新聞?wù)f嘛?她生的是個兒子呢,歐陽家一定給了她不少錢吧?!?
“不會吧?她要是有錢的話,為什么還要來上班呢?而且,我看她的穿著打扮也很一般啦?!?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啊,她是空降的呢,是總裁親自領(lǐng)到人事部去的呢。說不定啊,她和總裁之間也有什么貓膩呢?!?
“不會吧?難道說,她和歐陽總裁分開了,就想要來勾搭我們總裁?真是不要臉?!?
一句句評判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nèi),田菲菲頓時如坐針氈,臉色也異常難看。
她突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帶動著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幾個議論的人也倏地止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見她朝著自己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
不料,田菲菲看都不曾看她們一眼,越過她們到柜臺結(jié)了帳,然后離開了。
幾個人這才如釋重負,她們還以為她要來找麻煩呢。
走出餐廳,田菲菲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原本強裝的鎮(zhèn)定也開始潰散,雙肩耷拉了下來。
輕快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的是陳少君。
“喂。”
“菲菲,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陳少君怯怯的開口。
“剛吃完午餐?!?
“呃……那個,你……”陳少君沒了把握,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看見了新聞報道,卻又不敢直接過問。
“少君,新聞我看了?!彼辉_口,田菲菲卻從他的遲疑中讀出了意思。
“呃……”
“少君,我沒事的,他和我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也不存在,他要結(jié)婚是正常的。”田菲菲輕松的說道,輕快的語氣讓人聽不出真假,“少君,我有電話進來了,先掛了。”
匆匆掛斷電話,田菲菲將手機關(guān)了機,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接下來她一定會接到楊蝶、龐雨燕、龐宇炫的電話。
可是,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沒有精力來應(yīng)付他們。
心,突然覺得好累。
歐陽明晨啊歐陽明晨,你都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要霸占著我的心,為什么還要影響我的生活?
好不容易堅強起來的心,又開始搖搖欲墜、漂浮不定起來,上班的心情頓時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