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宮,璃宵便聽到了太子失蹤的消息,他下令封鎖消息,并沒有細問,便直奔云溪宮。
看到璃宵來了,慕容淺汐微微點了一下頭,“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若是要見公主,該知此刻公主在御花園玩耍,難不成皇上刻意來看臣妾?”
璃宵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凝視著慕容淺汐,“朕以為你如今該有所收斂,沒有想到還是喜歡興風作浪。”
“皇上是懷疑太子失蹤是我所為?”慕容淺汐大笑起來,“臣妾敢作敢當,這事和臣妾沒有關系,皇上不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扣,不管如何,臣妾還是皇貴妃。”
“若不是你還有誰,你總在朕與傾漪之間興風作浪,你以為沒有傾漪,朕就會封你為后?今天朕就告訴你,從此以后再無皇后,你若是再不安分,別以為朕不敢廢你。”
慕容淺汐心中一痛,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沒有想到這些話還是刺痛了她。
她的聲音頓時也大了起來,“我慕容淺汐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如此厭棄我,璃宵,你放心,我不會插手你和蘇傾漪的事,你的兒子失蹤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此事皇上可以去徹查,若是查出與我有關,我馬上自裁。”
聽到慕容淺汐說的如此堅決,璃宵不再多問,“好,朕自會查清。”
說完準備離開,才走了兩步,慕容淺汐在他身后喊道,“璃宵,你若查清與我無關,請你以后不要再來云溪宮,公主你自己領回去,我不想替你養女兒,從今以后我也不想見你。當初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你如此絕情,我已注定孤獨,你也一樣。”
璃宵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快步離開。
璃宵一走,慕容淺汐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全部都摔了,摔了這些猶不解氣,絕望大喊道,“你們等著,你們都等著,我等著你們的報應。”
璃宵返回承德殿,召來侍衛詢問具體情況,侍衛告訴璃宵,慕容淺汐沒有來過承德殿,是陳福帶走了太子。
璃宵沒有想到是陳福,派人去找陳福,而陳福已經跪在承德殿門口了,璃宵召陳福進來,臉色鐵青。
“陳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帶走太子,朕如此信任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陳福跪在地上,垂著頭。
“皇上,這是老奴的錯。老奴不想看著皇上再這樣下去了,皇上與娘娘之間的恩怨已經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皇上還是執迷不悟,娘娘不會再回來了。”
“朕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管,陳福,你在宮中一輩子,真以為自己可以管主子的事情,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璃宵震怒。
“老奴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在老奴心中皇上不僅是皇上,還是老奴的親人,這一次是老奴大膽,老奴只是希望皇上好,皇上與娘娘緣分已盡,娘娘也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娘娘,皇上即便強求,娘娘也不會回來,只會讓皇上失了民心。皇上,算老奴求你,此事就此作罷,皇上放手吧!”
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陳總管,你可知你這樣會害死太子殿下。”
“娘娘不會傷害太子殿下的,老奴相信娘娘。”
“陳總管,你真是老糊涂。”
羅靖嘆息一聲。
“來人,把陳福拉下去打入大牢。”
璃宵還是沒有殺陳福,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陳福卻忽然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璃宵站了起來,羅靖下去扶住了陳福。
“陳總管,你何必……”
陳福笑道,“皇上,老奴自知罪孽深重,已經無顏再見皇上,老奴已經服毒自行了斷,老奴等在這里只是想告訴皇上,老奴絕無害太子之心,也相信娘娘不會,以前的事情對也好,錯也好,都已經過去了,皇上不必耿耿于懷,皇上曾對老奴說總有一天你會統治這個天下,可惜老奴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天,老奴相信皇上會是一個好皇帝,還請皇上放下娘娘吧!”
說著咳嗽起來,再一次吐出一大口血。
“陳福,朕并不想殺你。”
“老奴知道,老奴沒有尊君臣之禮,擅自做主是該死,只要皇上能想通,那么老奴也就走的安心了,還望皇上……”
話還未說完,陳福已經閉上了眼睛。
璃宵閉上了眼睛,許久才下令,“來人,封陳福為陳國候,厚葬。”
第二日,璃宵來到了花滿樓,花染塵已經在那里等了。
昨晚他一夜未睡,終于做出了決定,如今的蘇傾漪,即便他強行留住也是留不住的,既然已經對不起她,倒不如成全她。
“你可想好了?”
花染塵不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璃宵朝羅靖使了一個眼色,羅靖掏出一個黃色錦盒遞給璃宵。
璃宵接過錦盒,臉色終于有些浮動,“這便是你想要的東西,傾漪,我放你走,若是風容初敢負你,我第一個殺了他。”
“我的事無需你勞心,我與你之間還未結束,還有一筆血債,你放心,我不會如你一般用卑鄙手段,我會堂堂正正為我的親人報仇。”
“好,我等著你。”
璃宵啞聲說道。
花染塵揭開錦盒,里面躺著一封休書,他還是不愿意讓她休了他,這個時候是誰休誰,花染塵也不想去交代,這封休書原本便是給風家莊一個交代,也是她想給風容初一個交代,她與璃宵已經再無關系。
“太子稍后我會讓人送到宮門口,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做到你說的,我不會傷害他。”
說完準備帶著臘梅離開,藍月一直再看管太子。
剛走一步,璃宵拉住了她的手,花染塵眼中寒意升起,“放手。”
“傾漪,可否好好的和我吃一頓飯,就像過去那樣,你愛吃的菜我都記得。”
“過去那些我早就不愛吃了,璃宵,不要和我提過去,請放手。”
終于璃宵放手了,眼看著花染塵頭也不回的離去,真的結束了,他們之間最后一絲關聯也結束了,他不能再說她是他的妻子。放下了嗎?他不知道,他知道他真的已經留不住她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無法再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