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風莊主來找我的目的?可惜要讓風莊主失望了,即便你要我的命,我還是不會離開容初,我與他有約,此生不離不棄。茇阺畱亥殘傺泟”
“好一個此生不離不棄,花染塵,真是不識抬舉,那么休怪我不客氣。”
風棋語氣中有些怒氣,既然不聽勸,那么他也無需收下留情了。
看到風棋要離開,花染塵卻是叫住了他,“風莊主,請留步?!?
“可是想通了?”
“我意已決。”
“那么我就沒有什么和你說的了?!?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為什么風莊主如此反對?為什么容初必須和意瑤在一起,風莊主必定也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為何非要強求?”
這件事花染塵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她聽到的原因是兩家為至交,自小就有婚約,加上風棋非常喜愛風意瑤,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個中緣由即便是風容初也是不知曉的,既然今日遇上了,那么她便想問清楚。
“天下皆知緣由?!?
“風莊主一向不干涉容初的事情,這些年容初來去自如,即便容初入獄,風莊主都不過問,為何唯獨此事風莊主絲毫不肯相讓,我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風莊主回過身,眼中的凌厲掩去,嘆息一聲,“告訴你也罷,如此你便會死心,我并不想殺你,你與容初在一起原本也是極好,我知道只要有你在,容初會愿意安定下來,也會愿意回風家莊,可是,你不能與容初在一起。”
“為何?”
花染塵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面很難受,語氣雖然一如往常,卻有些急切,總覺得那個理由是她無法拒絕的。
“你與容初在一起想必早就知道他身中連心蠱,他的體質早已經異于常人,完全靠紫玉抑制蠱毒,意瑤是靈族護法之女,天生就有靈氣,而紫玉的靈氣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減弱,只有和意瑤結合才能長久的保住容初的性命,若是容初和其他人一起,待紫玉靈氣全無,他便會性命不保。你若真的為容初著想,那么就該離開他,我不想殺你,但你若一意孤行,那么別怪我留不得你?!?
花染塵險些癱倒,事情竟然是這樣,她從未想過竟然是這樣的,她知道她自己身上的冰蝶已經難以解除,卻被風容初的執著打動,如今卻未曾想到即便只是單純和他在一起還會危及他的性命,為什么老天爺要如此殘忍,她知她不該動心的,若是沒有動心,那么他們便能各自安好。
“容初一直記恨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我好好說過話,我知道他與意瑤是兄妹之情,所以我并未逼他們,而是給他們時間,沒有想到容初真的會愛上你,他愛的越深,他日與意瑤更加難以在一起,我就剩這一個兒子,他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但是他的性命我一定要保住?!?
“風莊主真的還在意這個兒子嗎?”
花染塵還是想替風容初問一句。
“我與容初之間有諸多誤會,這些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你若能想通,我可以不殺你,我也不想因此與容初再添隔閡?!?
“多謝風莊主相告。”
“我給你三天考慮,花染塵,你若真的愛我兒,那么該知道怎么做。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容初的師父,這些他都知道,容初是我的兒子,他若能覓得知心人,我自然也是替他高興,你的出身我倒不介意,只要你能讓容初開心,但是若要以他的性命相換,那么我不能不管?!?
說完已經出去了,花染塵癱倒在地,為什么是這樣,她以為幸福已經觸手可及,她以為她已經找到了歸宿,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老天終究是不眷顧她的,她倒不懷疑風棋的話,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子,他不可能真的那么無情。
“小姐?!?
藍月睜開了眼睛,雖然她的精神不太好,但是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只是不想打擾而已。
花染塵回過神來,“藍月,你醒了。”
“我一直醒著,小姐,你真的要因此離開風公子嗎?”
“我已經別無選擇,我本就有冰蝶,本就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是我貪戀這份溫暖,如今是老天爺讓我清醒,不管如何,我不想傷害風容初。”
“可是風公子和意瑤小姐只是兄妹,即便小姐離開,他們未必就會在一起?!?
藍月只覺得可惜,他們經歷那么多波折好不容易在一起,卻是這樣的結果。
“風莊主自會有安排,你該知道我的身體,我已經沒有幾年時間了,是我太自私,我若先離去,他必定傷心,他該好好活著,何必再耽誤他。”
“小姐,你真的決定了?小姐不如告訴風公子,看他如何安排?!?
藍月艱難的問道。
“此事不能讓他知道,他若知道必定不會放手,反而會影響他們的父子情,看得出來風莊主并非對這個兒子不在意,也許就像他說的,他們之間有許多誤會。藍月,即便沒有風莊主這些話,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離開,容初他很好,我不想誤了他一生?!?
“這些都是風公子自己心甘情愿的,怎能是耽誤呢?風公子不是尋常人,又怎么會輕易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即便沒有小姐,他也不會聽從風莊主的安排娶意瑤小姐的?!?
“讓他守著這樣一個我,對他并不公平,我什么也給不了他。如今知道這些事我更是無法說服自己繼續留在他身邊,藍月,你不必再說了。”
藍月默不作聲,閉上眼睛重重嘆息一聲。
花染塵一個人來到廟外面坐在臺階上,抬頭望著夜空,沒有星星,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淡淡的月光籠罩在花染塵身上,像是來自天上的仙子一般。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這些日子她也知道她變了,讓她改變的便是風容初,和他在一起她覺得特別心安,心境非常平和,心中那洶涌的恨意也消散許多,也能放下一些事情,她以為待大仇報了之后她可以做回一個普通的女人,終究是上天和她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