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我把這皮削了。茇阺畱亥殘傺泟”
說著風容初準備動手。
“我來吧!你該把肉都削了。”
風容初放下刀,從后面環住花染塵,“夫人,什么時候可以吃了?為夫可是肚子餓了。”
“別抱那么緊,快點松手。”
“不松。”
“不松是吧!可別怪刀子不長眼。”
說著就要從風容初手上劃下去,風容初這才松開手,“真是狠心,為夫可要傷心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頓飯拖拖拉拉許久才做好,吃過飯,兩人一起去竹林里面散步,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彼此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意,享受這難得的安靜時光。
很快天黑了下來,花染塵和風容初坐在竹屋前的臺階上,花染塵靠在風容初肩膀上,晚上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兩人卻并未覺得冷。
“染染,這樣過一輩子多好,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這樣過下去,你說好不好?”
風容初語氣異常溫柔,也只有面對花染塵,他才會如此溫柔的說話。
“容初,你喜歡孩子嗎?”
風容初沒有想到花染塵會忽然問這個,他知道即便他日壓制住了冰蝶,但是卻難以再有孕,那樣的寒毒即便有了身孕也難以保胎,他只當花染塵介意這個,答道,“有無孩子對我來說沒有那么重要,只求能夠找到壓制冰蝶的方法,如此我已經滿足。染染,只要有你伴在身側,我別無所求,其他就看天意。”
“若是無子,他日風家莊誰來繼承?”
“沒有繼承人自然是能者居之,風家莊有風家莊的命數,不是一個孩子就能左右的,我又何必杞人憂天。權勢對我來說并不重要,若沒有這些,我也不會失去母親,身中連心蠱,那樣的勾心斗角,我早就厭倦,如今我想掌握風家莊只是想幫你完成心愿,還有錦娘。染染,你別多想,有些事是天定,我們順其自然便可。”
花染塵想若是她們有孩子,那么該是何等的聰明漂亮,可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想起孩子,也是心里面一痛。
“容初,請你答應我,他日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著。”
“你也一樣。”
“你先答應我,而且立誓。”
看到花染塵一本正經的樣子,風容初果真發誓了。
“記住你立的誓,若是有違此誓,我會永遠的忘記你。”
“你若是忘記我,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記起我。”
花染塵鼻子有些發酸,“若是記不起呢?”
“那就重新讓你愛上我。”
“很難,風容初,你怎就確定還會有第二次。”
“不管多難都要一試,染染,我不能失去你。”風容初在花染塵額頭上一吻,“你是我的,我唯一認定的妻子。”
花染塵心里面暖暖的,卻又有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這樣叫她怎么舍得離開,她握緊了風容初的手,“好,此生我只當你的妻。”
風容初高興的笑了,“你可不能再抵賴,天地為證。”
“不抵賴。”
風容初再一次吻上了花染塵的唇,花染塵婉約的回應著他。
許久風容初松開了花染塵,此時已經很晚了,他拉起花染塵,“染染,已經很晚了,你該去休息了。”
“那你呢?”
“我睡地上。”
說著兩人一起進了房間,風容初準備拿著鋪蓋鋪在地上,花染塵忽然說道,“地上涼,容初,你睡床上吧!”
風容初有些錯愕,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愣愣的看著花染塵。
看到風容初一臉的傻樣,花染塵忍不住笑了,“還是你不愿意?只是我不能……”
說著花染塵垂下了頭。
風容初擁住了花染塵,一臉的笑意,“如何會不愿,只是太意外了。我不是做夢吧!”
“你說呢?”
兩人和衣躺在床上,風容初擁緊花染塵,這樣抱著她,與她同床共枕,他非常的滿足。
“有沒有熱一點?”
風容初心疼的問道,花染塵的身子真的非常冰冷,如冰塊一般,花染塵雖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熱度,她已經慢慢適應身體里面的寒氣,卻還是點頭,“好一點。”
“你該多穿點衣服,多吃熱性的東西,這樣會好一點。染染,我一定會找到壓制冰蝶的辦法。”
花染塵沒有說話,她知道要找到壓制冰蝶的方法幾乎不太可能,卻也不想讓風容初失望,有個念頭也好。
第二天,風容初醒過來的時候,花染塵已經坐在銅鏡前,手拿著木梳輕輕的梳著她烏黑的發絲。
風容初起身從后面擁住花染塵,撫著她烏黑的頭發,“染染的頭發很美,我幫你梳頭。”
“醒了?”花染塵語氣難得如此溫柔。
風容初梳好頭發放下了梳子,笑道,“我幫你挽發。”
“風公子不是說不近女色么?怎么連挽發都會,不知風公子從前替多少女子挽過頭發?”
“染染吃醋了,不過這事可是冤枉,我從未替任何人挽過發,這還是認識你以后學的,我想著總有一****可以親手替你挽發,你看這一日不就到了嗎?”
花染塵不語,嘴角卻有絲絲笑意。
不一會兒梳好了頭發,風容初幫花染塵把玉蘭花簪插進頭發里面,“染染,這個發簪只有你戴起來才好看,你要一直戴著。”
“我會,除非我死了,不然人在發簪在。”
兩人吃過早飯便結伴去了竹林里面,兩人時而比劃武功,時而去溪邊抓魚,時而散步,時而靜坐,不論做什么,兩人異常的和諧,如一對神仙眷侶一般,更像一對相識多年的夫妻,非常默契。
時間過的很快,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花染塵知道她應該走了,這三日足夠她回味一生,盡管她會忘記,容初,對不起,我該走了,終究是一場夢,我們之間緣盡于此,她不敢當著風容初的面走,也說不出那些違心的絕情話,所以她選擇用這種方式,選擇安靜的離開,選擇忘記,如此便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
風容初還沒有醒,一時之間他也不會醒,她在梳妝鏡前留下一封書信便離開了,她該去見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