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鳳兮謹(jǐn)臉上是什麼的只有鳳兮晴,鳳兮謹(jǐn)可是不知道那都是什麼,現(xiàn)在她一心想讓自己的臉恢復(fù)如初,已經(jīng)急切地過了頭,哪還有心思去分析她臉上的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川貝見她答應(yīng)了歡喜的不得了,開心的說道:“大小姐你儘管放心,這一次的效果一定比每次都好。”
說完,開始殷勤的給鳳兮謹(jǐn)做全套按摩。
鳳兮謹(jǐn)本就心情好,想著這一次再睜開眼睛照鏡子的時候,自己的這張臉一定又白嫩如初了,心裡就格外的美,再加上夜色已深,川貝給她按摩的又舒服,她就昏昏然的睡過去了。睡的還很香甜。
川貝見她睡著了,便停了手,偷偷的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後來一眼瞥到了鳳兮謹(jǐn)?shù)氖罪椇校ㄘ惥蛠砹诵乃迹谷惠p手輕腳的去翻鳳兮謹(jǐn)?shù)氖罪棧患患耐^上戴,對著菱花鏡美的沒完沒了。
鳳兮晴趴在屋頂上,心裡琢磨著要怎麼下手。見川貝臭美的沒完沒了,鳳兮晴等的有些不耐,便蓋好了瓦片,飄身下落,落在窗前,動了動窗子,輕輕一翻,就進(jìn)入了屋子裡。
川貝還在臭美,鳳兮晴走過去,在川貝的背後給了她一掌,川貝立即暈了。
鳳兮晴接住了川貝的身子,順手把鳳兮謹(jǐn)?shù)氖罪椡ㄘ惖男渥友e揣了幾件,然後把川貝扶到了鳳兮謹(jǐn)?shù)臓椗裕瑪[做了扒著睡覺的情形,然後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鳳兮謹(jǐn)身邊。
此刻,鳳兮謹(jǐn)還在香甜的睡著,鳳兮晴冷哼,然後動手,在川貝的身上摸出了一種醫(yī)女的常備藥粉,這種藥粉本是能提高人抵抗力的,給偶感風(fēng)寒的人吃了,有止咳,清熱的功效。但是它有個特點(diǎn),是黑色的,而且不論粘在哪裡都不容易洗掉。
因此,鳳兮晴便動手,把鳳兮謹(jǐn)?shù)拿婺ぽp輕的揭了下來,然後把這個藥粉在面膜的反面撒了一層,又把面膜上撒了一點(diǎn)水,把面膜又貼了回去。
鳳兮晴開心的給鳳兮謹(jǐn)又按摩了幾下,確保那些黑色的藥粉能夠全都粘在鳳兮謹(jǐn)?shù)哪樕希P兮晴才從窗子又出了房間,翻身上了房頂。
爲(wèi)了能讓鳳兮謹(jǐn)?shù)哪樐茉俸谝稽c(diǎn),鳳兮晴沒著急,在屋頂上又看了一會星星,才弄了些水,直接朝著下面的川貝澆了下去。
川貝一下子醒了,本能的驚叫了一聲:“有賊。”
只是,她這一喊,便把鳳兮謹(jǐn)喊醒了,一聽說有賊,鳳兮謹(jǐn)馬上把眼睛上的黃瓜片取下來,大睜著眼睛看著川貝問道:“川貝,賊在哪裡?”
川貝前後左右看看,房間裡靜靜的跟本沒有別人,再看看自己的姿勢,也糊塗的以爲(wèi)是自己在做夢。
在鳳家大小姐的房間裡被人偷襲這可能嗎?而且還是她和鳳兮謹(jǐn)都沒事?
川貝搖搖頭,沒敢告訴鳳兮謹(jǐn)剛纔的事情。
鳳兮謹(jǐn)見川貝沒說話,便又問了一遍:“川貝,賊在哪裡?”
川貝便回道:“沒賊,是我做了個噩夢。”
說著,她假裝打哈氣,一擡手,沒想到袖管裡‘嘩啦’一聲響,川貝詫異的一抖袖子。只聽‘啪嗒’一聲,從她的袖子裡就掉出了一隻金簪子,一個銀鐲子,一條長長的珠鏈。
這些東西鳳兮謹(jǐn)當(dāng)然熟悉,只是這時候竟然從川貝的袖子裡滑落出來,那表示著什麼不言而喻。
鳳兮謹(jǐn)?shù)纱罅搜劬σ幌伦幼似饋恚暽銋柕暮浅獾溃骸按ㄘ悾銕质颤N?”
“沒,我沒幹什麼。”川貝應(yīng)著,便本能的站起來,這一下不要緊,從她的另一隻袖子裡掉出更多。
一大堆就掉在她的腳下,在鳳兮謹(jǐn)?shù)难矍啊?
鳳兮謹(jǐn)真的怒了,這些可都是她十分鐘愛的首飾,怎麼能就這麼被人偷走?
馬上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川貝,原來賊就是你!”
川貝也是懵的,她明明記得自己只是拿這些首飾往自己的頭上比了比,怎麼這些首飾現(xiàn)在就在她的袖子裡了?這怎麼可能?
鳳兮謹(jǐn)?shù)笮U慣了,眼前的事實(shí)讓她大動肝火,跟本也沒心思聽川貝的解釋了,立即大吼道:“來人,抓賊。”
外面馬上跑進(jìn)來她的幾個丫鬟婆子,看到地上的首飾,再看看鳳兮謹(jǐn)?shù)哪菑垏樔说哪槪愣挍]說直接去抓川貝。
川貝也不是省油的燈,奮力掙扎,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對方又是相府,川貝最終還是被這些人抓住了,然後按在地上。
鳳兮謹(jǐn)冷哼道:“川貝姐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本小姐失望了,答應(yīng)你的錢就算了,但是這三次不會讓你白來,會給你一百兩銀子的。”
“一百兩?”川貝驚呼出聲。
“是,就是一百兩,以後也不用你再來了。”鳳兮謹(jǐn)不滿的大叫,然後想起了自己的臉,大吼道:“快點(diǎn),把我的臉弄乾淨(jìng)。”
川貝雖然對一百兩十分不滿,但是還不至於不給鳳兮謹(jǐn)?shù)哪樑瑴Q(jìng)。
便掙脫了按著她的人,動手給鳳兮謹(jǐn)去除面膜,但是面膜拿下之後,川貝可真是傻眼了。
誰能告訴她,爲(wèi)什麼鳳兮謹(jǐn)?shù)哪樉谷蛔兂珊谏牧耍瑵M滿的一層黑色,像黑鍋底一般。
丫鬟們看到鳳兮謹(jǐn)?shù)哪樁际且魂圀@呼,膽小的都嚇得摔倒在地上了。
她們那種有幾分讓鳳兮謹(jǐn)熟悉的眼神立即刺激了鳳兮謹(jǐn),鳳兮謹(jǐn)馬上喊道:“把鏡子拿給我!”
她的丫鬟馬上把鏡子遞給了她。
鳳兮謹(jǐn)對著鏡子一照,差點(diǎn)昏過去,這是誰?這張臉是張飛的嗎?怎麼這麼黑?
鳳兮謹(jǐn)?shù)呐鸨緛磉€壓抑著幾分,因爲(wèi)這張黑鍋底的臉直接讓她歇斯底里了。
鳳兮謹(jǐn)暴怒的大喊道:“來人,把這個騙子拖出去,給我暴打,打不死不能讓她離開。”
那些丫鬟們聽了這個吩咐,紛紛吐舌,這要是真打死了這個人還走的了嗎?
馬上有機(jī)靈的小丫頭跑出去去通知張氏,鳳兮晴在屋頂上開心不已,不管她們這齣戲怎麼收場,反正今晚鳳兮謹(jǐn)和川貝都別想好過了。
鳳兮晴開心的越過屋脊離開了。
一直到回到坤寧宮的時候,鳳兮晴還開心不已。
這一晚,鳳兮晴真是過的開心,夢中還夢到了鳳兮謹(jǐn)頂著那張大黑臉和上官傲拜堂,結(jié)果上官傲掀蓋頭的瞬間,看到那張臉立即嚇昏了。
第二天,鳳兮晴跟本就是被笑醒的,一大早上,三個人過去詹明玉面前伺候,詹明玉的心情真是一天好似一天,這一早上,臉上始終掛著笑,弄得一大屋子的人都很開心,都覺得坤寧宮的春天來了,以後估計(jì)大家都不會被罰了。
早飯後,三個人剛剛回到東偏殿,就有一個舞娘來了。
馬姑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你們這是要跳舞給我們看?”
舞娘嫵媚一笑道:“當(dāng)然不是,我聽說這裡有個姑娘身段苗條,十分的聰明伶俐,所以我來教她跳舞啊。”
“啊?”馬姑姑驚訝的大喊。
舞娘又是一笑,直接越過了馬姑姑來到了鳳兮晴和木槿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用手一指鳳兮晴道:“她就是茉莉?qū)Σ粚Γ俊?
木槿嘆息道:“差距就那麼大嗎?你們靠猜也能猜出來。”
舞娘淡淡一笑道:“差距不是很多,就差那麼一點(diǎn),可是就那麼一點(diǎn)卻是萬千女子之中誰都不具備的,懂了嗎?”
木槿不能相信的重新打量了一番鳳兮晴道:“不就是個鄉(xiāng)下孩子嗎?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舞娘哈哈一笑道:“看來妹妹看人的眼光還是差了那麼一點(diǎn)。”
說著,便來到了鳳兮晴面前,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道:“不錯,不錯,氣質(zhì)好,身段好。”
然後,她竟然示範(fàn)翻了個跟頭,問道:“這個你會做嗎?”
鳳兮晴咧嘴一笑道:“會一點(diǎn)。”
說著,也歪歪扭扭的翻了一個。
舞娘大喜,接著又做了幾個基本的動作,鳳兮晴也照貓畫虎的做了一遍。
舞娘自然是大喜過望,本來她還以爲(wèi)是教一個笨蛋擺擺樣子的,沒想到竟然真被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苗子。
馬姑姑和木槿驚訝的眼睛瞪得老大,兩個人用無語的眼神交換了一下,馬姑姑道:“沒想到茉莉還會這些,真是小看她了。”
木槿則是咂咂舌道:“要是讓我做這些,還不折斷了我的腰。”
鳳兮晴只是覺得好笑,舞娘現(xiàn)在要她做的東西都是基礎(chǔ)動作,在現(xiàn)代的時候,自己都學(xué)過,而且更難更高深的自己也是會的,這一點(diǎn)小小的基礎(chǔ)算什麼?
舞娘在發(fā)現(xiàn)了鳳兮晴基礎(chǔ)不錯之後,竟然大膽的直接教鳳兮晴跳成段的舞蹈。
就這樣,這一天,就直接開始了鳳兮晴的舞蹈課程,由於鄭姑姑那邊發(fā)下話來,她們?nèi)齻€這兩天什麼都不必做,只管跟著學(xué)學(xué)舞蹈就行,而且,有一個人學(xué)會就行。所以,三個人到是樂得清靜,關(guān)上門,就只是看舞娘教鳳兮晴跳舞。
時間匆匆,從早上太陽升日落西山,彷彿只是一瞬間。
夜色就這樣來臨了,舞娘不住在這裡,天黑後就走了。
馬姑姑讓木槿去領(lǐng)了飯菜來,三個人驚喜的發(fā)現(xiàn)她們的飯菜水準(zhǔn)也提高了,由普通的素菜加鹹菜,變成了素菜加葷菜,而且還是每樣兩個,一共四盤菜,三碗飯,外加三個饅頭,木槿和馬姑姑的眼淚都快高興的掉出來了。
三個人吃的很乾淨(jìng),很開心,馬姑姑感慨道:“沒想到在坤寧宮的日子裡還能過的這麼美這麼清閒,真不知道皇后娘娘爲(wèi)什麼對我們這樣好?”
木槿淡淡道:“娘娘自然有娘娘的打算吧。”
說完,眸光深深的看向了鳳兮晴。
鳳兮晴隨意的笑笑,其實(shí)現(xiàn)在馬姑姑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詹明玉就是想要培養(yǎng)自己罷了,然後讓自己任她擺佈,爲(wèi)她做事而已,鳳兮晴長出了一口氣,嘆息了一聲道:“很快就會知道爲(wèi)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