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晴說完了這句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明明喝酒的是上官傲,可是現(xiàn)在說醉話的卻是自己好不好?
自己有必要把已經(jīng)被人們逐漸淡忘的鳳家大小姐再拉進人們的視線嗎?自己這是清閒日子過的太無聊了是不是?
看著鳳兮晴滿面懊悔的神情,上官傲卻悲傷道:“找到兮晴又有什麼用?她那個樣子,就是本殿下帶她回來,帶進太子府也最多隻能給她個側(cè)妃,可是你覺得鳳兮謹會善罷甘休嗎?現(xiàn)在的兮晴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以前有皇上指婚的聖旨罩著,誰也不敢惹她。可是現(xiàn)在沒有那道保護,那些可惡的女人會悄悄的把她殺了的!我不想看到那樣的結(jié)局,即便是我把那些害死她的女人全殺了,我的兮晴也回不來。兮晴,還是讓她在她的世外桃源快樂的生活吧!”
上官傲說著,眼中竟然涌起了一絲溫柔。
鳳兮晴有些感動,但同時也有些無語,如果真正的鳳兮晴被拋棄了,扔進了庵堂沒人管,恐怕等待她的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忍飢挨餓外加屈辱和虐待。
這是個現(xiàn)實的世界,就像曾經(jīng)真正的鳳兮晴過的日子一樣,沒有自保能力的她在哪裡都是被人虐待!
鳳兮晴想到這裡,難過的說道:“殿下說的是,還是讓鳳家大小姐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上官傲聽了嘆息了一聲,然後拿起了鳳兮晴給的解酒丸,直接吃了下去,鳳兮晴看著這樣的上官傲莫名的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如果 ,曾經(jīng)的他不是那麼拈花惹草,不是那麼討厭的跟鳳兮謹勾搭在一起,或許自己也許不會那麼討厭他!
但是,往事已矣,鳳兮晴的心中現(xiàn)在有了上官景,所以和上官傲那是跟本沒有半分可能了!
因此,鳳兮晴果斷道:“殿下保重身體,神醫(yī)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說著就要離開,哪知上官傲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拉住鳳兮晴的手腕,低聲道:“神醫(yī),再給我一點時間,大婚以後,我一定開始籌備你進府的事宜。”
鳳兮晴想暈倒,她明明記得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哪怕半次答應(yīng)過和上官傲在一起啊!
但是,上官傲說完了這句話後完全沒有徵詢鳳兮晴意思的表示,放開了手道:“等著我,本殿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後,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鳳兮晴站在那裡,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真想直接把上官傲搖醒告訴他,自己跟本沒有想過要嫁給他!
但是,鳳兮晴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爲(wèi)她怕?lián)u醒了上官傲,上官傲又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承諾,那些可不是自己願意聽到的。
所以,鳳兮晴最終還是走了,只是帶著滿心的煩惱和無奈走的。
但是,沒人知道鳳兮晴心裡想的什麼,但是上官傲的那些話卻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而且直接傳進了坤寧宮。
本來應(yīng)該只報告給詹明玉一個人的話,但是偏巧鳳兮謹也在詹明玉身邊,詹明玉又沒有明確表示這事不能告訴鳳兮謹,所以最後的結(jié)果是,詹明玉、鄭姑姑、鳳兮謹都知道了這件事,都聽說了上官傲說的那些話。
她們馬上有了一個共識,上官傲已經(jīng)和神醫(yī)達成了協(xié)議,大婚以後就娶神醫(yī)進門,至於神醫(yī)的表現(xiàn),那自然是半推半就,欲拒還羞,要不怎麼給了上官傲兩顆解酒丸呢?
聽了這個消息以後,鳳兮謹?shù)哪樕幌伦泳桶琢耍m然有厚厚的面紗遮擋,但是依然遮不住她的傷心,她一下子就跌坐在一旁了。
鄭姑姑尷尬的看了看鳳兮謹又看了看詹明玉道:“大小姐不用在意,有聖旨在沒人能搶去你太子妃的地位。”
鳳兮謹難過的哆嗦道:“可是,殿下他對我那樣絕情,現(xiàn)在就惦記著把那個可怕的女人弄進門,以後太子府還哪有我的立足之地?”說著,她就低聲哭起來。
詹明玉看著鳳兮謹,說心裡話,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難看的鳳兮謹,但是,有上官平的賜婚聖旨在,外加鳳兮謹是張萬勝的外甥女,這雙重的關(guān)係讓鳳兮謹?shù)牡匚辉谡裁饔竦男闹芯头€(wěn)固了。
所以,詹明玉看到鳳兮謹哭自然不能不管的,便咳了一聲道:“兮謹,成何體統(tǒng),別哭了。”
“母后!”雖然還未大婚,但是鳳兮謹爲(wèi)了套近乎已經(jīng)管詹明玉叫母后了。
詹明玉又道:“兮謹,別難過,凡事自有母后爲(wèi)你作主,那個風(fēng)葉太飄忽,難以駕馭,若是傲兒娶了她也未必就是好事。尤其是,她還與麗妃那樣好。”
說到這裡,詹明玉的脣角泛起了一絲陰狠道:“若是,她成了麗妃的內(nèi)應(yīng),那我們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鳳兮謹聽得出詹明玉是不贊成上官傲娶神醫(yī)的,馬上高興道:“母后,可是殿下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我們還能怎麼辦?”
詹明玉冷哼道:“簡單,風(fēng)葉活著他自然是要娶我們攔不住,但若是風(fēng)葉死了,他還能娶回來嗎?”
狠毒如鳳兮謹聽了詹明玉的這句話也禁不住抖了一下道:“母后,你要殺了她?”
詹明玉眸光陰狠的冷哼道:“誰說本宮要殺了她?那傲兒豈不是要恨本宮一輩子?但是她若是犯了死罪皇上殺了她的話,可就與本宮無關(guān)了。”
鳳兮謹?shù)捻夂鋈灰涣恋溃骸澳负螅闶钦f,借刀殺人?”
詹明玉冷冷道:“本宮可是什麼也沒說過。”
鳳兮謹瞬間不頹廢了,也不難過了,一下子撲在詹明玉的懷裡道:“母后,告訴兮謹,要怎麼做?兮謹真想馬上就除了那個可恨的女人!”
詹明玉陰險的笑笑,低聲道:“急不得,這件事,咱們要從長計議!”
……
木槿的傷也漸漸的好起來,能下地走動了,麗妃的身體也再次恢復(fù)了強健,但是木槿慢慢的能夠下地走動後,就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到麗妃面前去討好,這讓麗妃不勝其煩。
所以,麗妃雖然大好了,也很少出門,總是讓燕子告訴外面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需要靜養(yǎng),這樣木槿就被名正言順的被擋在門外了。
上官平這段時間似乎很忙,很多時候宿在養(yǎng)心殿,所以壽康居的問題竟然被他給忽略了。
鳳兮晴是個尷尬的身份,也是個外人,總不好直接找上官平去說,麗妃討厭木槿,應(yīng)該攆走木槿,那樣就顯得麗妃太小氣了,所以,鳳兮晴也只能靜觀其變,暗暗的勸麗妃看開些,沒人能搶走她的寵愛。
麗妃雖然有些難過,但是也掩飾的很好,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壽康居依舊是封閉的,除了木槿住進來了,沒人能隨便進來,即便是後宮裡的其他女人也不行。
這天,鳳兮晴聽到了一個奇怪的消息,讓鳳兮晴很是不解。
這還是燕子從外面聽來的,說皇上一時起興,讓宮裡的舞娘排練一個舞蹈,但是,皇后身子不好,麗妃又不方便,所以竟然指了鳳兮謹做技術(shù)總監(jiān)。這讓宮裡的人議論紛紛,難道皇上打算在上官傲大婚之後禪位?所以,提前讓鳳兮謹適應(yīng)後宮的生活?
一時間,後宮里人心惶惶,本來一支微不足道的舞蹈隊,反倒成了宮裡人人矚目的焦點。
但是,接下來的消息,讓這些女人興奮,聽說,第一天,鳳兮謹就統(tǒng)計錯了人數(shù),把五十人看成了三十人,所以直接攆走了二十人。等她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時候,再找回那二十人來,天已經(jīng)黑了,所以,第一天就這麼白費了。
然後是第二天,終於五十人又都來了,但是上官平明明指定是這五十人集體舞蹈,但是鳳兮謹卻挑中了一支獨舞,讓這些人去練,可想而知,這一天有多麼的混亂,結(jié)果就是有太監(jiān)把這個錯誤報告給了桂公公,桂公公小跑著去告訴鳳兮謹弄錯了,鳳兮謹面紅耳赤,這第二天也白費了。
接著到了第三天,這一次連詹明玉都不淡定了,打算親自陪鳳兮謹來監(jiān)管跳舞這回事,但是臨時宮外來了許多的命婦要參見詹明玉,所以詹明玉又被攔回去了。
結(jié)果就是鳳兮謹又是獨自去了,然後,她指揮衆(zhòng)人跳舞,然後,有人跳錯了,大家就不一樣了,然後,她不知道誰跳的纔對,最後,竟然讓大家都照跳錯了的那個人學(xué),最後所有人都跳錯了。
鳳兮謹就這樣一連指揮了五天,鬧出了五天的笑話,弄的後宮里人人每天的談資都是,鳳二小姐今天又有了什麼笑話?
這件事上官平自然也全都聽說了,他坐在龍案後,面色嚴肅,桂公公正端了一碟點心進來,放在了上官平面前,看著上官平面色不好看,桂公公就輕聲道:“皇上,這世上的預(yù)言恐怕也未必都是真的準,或許先皇碰到的那一位是個騙子也說不定。”
上官平卻眸光一冷瞪了桂公公一眼道:“胡說,膽敢冒犯先皇。”
桂公公嚇的一抖,一下子跪了下去。
上官平面色陰沉道:“今天,又鬧出了什麼笑話沒有?”
桂公公忙道:“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還沒有。”
上官平哼了一聲道:“或許,是朕用的方法不對,也或許鳳家大小姐是養(yǎng)在深閨太久了,沒有展現(xiàn)她的才華的機會,朕這一次派一個有能力的人過去,和她比上一比,看看鳳家大小姐還是什麼表現(xiàn)!”
桂公公驚訝的問道:“皇上,你打算派誰過去?”
上官平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讓風(fēng)葉過去如何?那個女子我看她懂得很多,也很有主見,她的出現(xiàn),一定會讓鳳家大小姐升起鬥志,或許就能有讓朕滿意的表現(xiàn)了!”
“皇上是說讓神醫(yī)去?神醫(yī)會去嗎?”桂公公有些不能相信的問道。
“和她商量著她自然是不會去的,若是朕的口諭,她不去管理也是不行的。”上官平自信滿滿的說道:“傳朕口諭,練習(xí)舞蹈頗爲(wèi)兇險,命神醫(yī)風(fēng)葉即刻起全程看管,不許再出任何方面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