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吹任他亂,大浪東去,數不盡的江海濤濤。道不盡的世間繁華。數不盡人間真情。去不掉面目虛偽。
唯徐遠在殷籬父女心中成為了一根拔不掉的刺。不過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兒女情長做作之人。不去想也就罷了。
“阿籬,你不是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爹爹嗎?”殷月明收起悲天憫人的心情。轉身變成一位慈祥的父親。目光里充滿了疼愛。
畢竟海棠谷血緣至親只有這兩個人。殷月明也明白自己閉關對殷籬造成的傷害是多么的巨大。是以出關以后,對殷籬百般溺愛。才造成了殷籬這種怪張的性格。有時候可憐,有時候刁蠻任性。有時候又機智敏銳。
“是啊,爹,”殷籬目光看向了宗政豫,在宗政豫身上微瞇著眼睛掃視了一圈。目光轉向殷月明。“爹,安國的國君宗政豫,剛剛承諾我海棠谷。可以和安國貿易往來。而且,”殷籬故意打了個顫,清了清嗓子“受官方保護。”
“嗯?”殷月明有些難以置信。懷疑的眼神掃視向面無表情的宗政豫。宗政豫順著殷籬的話點了點頭。
“多謝,宗少爺。”殷月明見宗政豫點頭同意。心里已經泛起滔天巨浪。殷月明立刻拜謝宗政豫。殷月明的老道。自然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益。現在和安國能夠交易的只有皇室。而且還是皇室對皇室。再者就是私底下交易。不過危險極大。容易黑吃黑。宗政豫一句官方保護,把海棠谷的地位瞬間拔高了多少。
雖然這樣以來,海棠谷會首當其沖。但是海棠谷所獲得的利益。要遠遠大于弊處。畢竟風險與利益是相輔相成的。而且殷月明瞬間就想到了對策。安國要比聯邦大的多,而且。海棠谷可以偷偷遷移到安國。
太子唯徐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殷月明徹底失望。只不過雙方依舊保持著一層虛偽的臉皮而已。想要撕破。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殷谷主客氣了,救命之恩遠大于此,而且我安國才是其中最大的利益者。”宗政豫在殷月明要拜禮的時候。連忙大步上前阻止殷月明。伸手拖起殷月明的手臂。
宗政豫說的對,光是交易的稅務,就是一筆驚人的收入。不過顯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都不算得什么。
殷月明見宗政豫絲毫沒有帝王的架子。頓時覺得安國和聯邦高低立下。聯邦在唯徐遠手里,或許會發揚光大,但是終究還是滅亡。君親民則國生,君欺民,則國滅。
”哎!木頭,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殷籬用手肘撞了撞面無表情的慕容琰。
“不用,你以后離我遠點就好。”慕容琰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讓殷籬抓狂的話。殷籬正要發作。沒想到慕容琰繼續說道“遇到你總沒好事。”
“你,”殷籬伸出中指,繃著嘴巴,強忍著沒有說出去的話。眉宇間充滿了憤怒。“看在你剛才表現不錯嗯份上,就5原諒你。”
殷月明看著慕容琰諷刺殷籬也不為所動。反而笑呵呵的看著慕容琰,眼神在慕容琰和殷籬之間來回轉動。“多謝慕容閣主出手相救。不過小女比較淘氣。從小被我慣壞了,還請慕容閣主多多擔待。”
“爹,”殷籬嗲聲嗲氣的拉著殷月明的手臂嬌羞的叫了一聲。眼神卻用殺死人的目光看向慕容琰。心中早已經把慕容琰殺了千萬遍。
“無妨,”慕容琰自然知道殷月明的意思。“我和殷籬天各一方。我們兩個順其自然。”慕容琰嘴里的話再明顯不過。順其自然,還天各一方。那不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還望慕容閣主早日,各走一邊。”殷籬莞爾一笑。對著慕容琰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很是調皮。
“你呀!”殷月明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家女兒和慕容琰的斗嘴。一副看自己女婿的樣子。看慕容琰的眼神里充滿了關愛和滿意。
“殷谷主,在下在海棠谷多有叨擾,還請殷谷主見諒。”宗政豫對著殷月明抱了一拳。“我等本來是打算前來和殷谷主還有殷籬告別的,碰巧遇上這等事情。現在事情結束了。我等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你們要走?”殷月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殷籬率先開口打斷。
“不錯!我等在此已經叨擾了幾日。現在不便在多加打擾。”宗政豫面色平靜。嘴唇輕啟。再次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話語。
“榮安!真的要走?”殷籬突然間好消息的心情再次沒有。瞬間悒悒不樂,少氣無力的看向榮安。
“嗯!”榮安點了點。并沒有多說話。因為多說無益。
殷籬自然不舍的,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好姐妹,感情還沒熱乎兩天,就要走。不過殷籬也知道榮安和宗政豫早晚都是要離開的。畢竟有著一個國家在等待著他們。
“你們可不可以吃完飯再走!”殷籬眼里充滿了不舍,留戀的目光看向榮安。和宗政豫。
“我……”宗政豫欲要開口拒絕。被榮安拉了一下衣角。止住了想要說出的話。
“可以,我正好餓了。那就麻煩你們了。”榮安看心里難舍難分的眼神。心里頓時間有一些不舍得。開口應承了下來。
“正好。老夫也盡盡地主之誼。”殷月明聽到榮安答應留下來。喜出望外的表情讓人覺得跟有天大的喜事似的。
殷月明是看榮安和殷籬關系非比尋常的情況下才喜出望外的。畢竟以后他們就開始喝安國展開了合作模式。殷籬和榮安關系好也是必然有利的。
——
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萬里無云。碧水藍天。陣陣微風吹拂著榮安一行人。駿馬美人。
清新的空氣,夾雜著絲絲野花香氣。淡淡的撲鼻而來。微風陣陣,不燥不熱,把野花香送入眾人的嗅覺之中。讓人一路不覺乏味。榮安再次感覺到古代的環境真好,真不是現代任何一處可以比的。
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連綿不斷。蜿蜒曲折,像一條虬龍一樣蜿蜒盤曲在地面上。在虬龍高大的身軀上,一望無際的綠色在點綴著虬龍背部。為這條給大地增添了一些生機的虬龍增添了幾分活力。
虬龍背上的樹木郁郁蔥蔥。一望無際。綠色的樹葉,隨風而舞。錯落有致的山就像一個花枝招展的少女一樣,盡情的向世人展示著那妙曼的身姿。披著綠色長裙。含情脈脈,笑而不語。用充滿生機的綠色來展示著自己的風采。
小路邊盛開的野花,散發出淡淡的憂香。黃的。紅色,白的。粉的。競相開放。無不透漏著令人著醉的氣質。像極了一排排的美人,站在路邊花枝招展的迎接著過路的人。
“路邊的野花,好看嗎?”榮安和宗政豫同盛一匹馬。一行人悠哉悠哉的走著小路。榮安的那匹自然由景煥牽著。
還好一行人走的速度不快。一匹馬倒也能走。若是全力以赴,一匹馬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榮安被宗政豫抱著,宗政豫伸手拉著韁繩。趕路時還能一路體會到榮安身上的溫暖如玉的身體。一路上榮安被宗政豫在耳邊的呼吸,撩撥的渾身癢癢。榮安拒絕和宗政豫同做一匹馬。被宗政豫無情的拒絕了。
失憶以來宗政豫被榮安憋屈的實在難受。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沾染一些葷腥,自然不可能就輕易的放棄榮安。宗政豫存心報復榮安在他失憶的時候鱉屈他。也讓榮安嘗嘗被撩撥憋屈的滋味。
一路上馬兒的顛簸難免會有一些肢體上的觸碰。身體上輕微的摩擦。不過在宗政豫故意的情況下。就不是輕微的摩擦了。
再加上宗政豫和榮安行走在最后面。并沒有任何人看到。宗政豫時不時在榮安耳朵吹一口氣。弄得榮安耳根子赤紅赤紅的。
“野花香嗎?”榮安再次問道宗政豫。
“香氣撲鼻,顏色艷麗,”宗政豫順著榮安的話夸贊著。
“哦?是嗎?”榮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眼神失落。有一些失神喃喃自語道“果然很香呢!”榮安好像想起來了什么。情緒里帶著無盡的惆悵。
“榮安,只要你喜歡,御花園里便都是野花,回去我就讓人改了御花園。”宗政豫霸氣側漏。一口為榮安著想的語氣。
“你喜歡野花嗎?”榮安沒有理會宗政豫,再次低聲緩氣問道。
“喜歡,”宗政豫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過,我更喜歡你這朵美人花。”宗政豫在榮安耳邊吹著微風,細聲細氣撩撥著榮安的耳朵神經。
“起來,”榮安直接伸手推開宗政豫的大腦袋。絲毫不留一點情面。甚至還有厭煩的滋味。
宗政豫被榮安問的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說。難道榮安不喜歡野花,可是又為什么要問呢。宗政豫頓時間覺得自己不理解榮安了。
“既然你喜歡野花,那么你就去找你的野花吧,”榮安推開宗政豫的手臂。不過宗政豫自然不會讓榮安推開。反而更加用力抱緊了榮安。不讓榮安下去。
“嘶!”馬兒突然叫了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打鬧。
宗政豫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低頭在榮安耳邊輕輕吹噓道。“我什么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這朵美人花。也只要你這一朵美人花。”
榮安被宗政豫在耳邊吹的癢癢的。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著來拒絕宗政豫的騷擾。
在宗政豫看來榮是在配合他。榮安的扭動,反而增加了與宗政豫的摩擦。宗政豫被榮安蹭的虛火叢生。渾身難受。宗政豫把頭輕輕壓在榮安的肩膀上。
玉唇輕輕抵在榮安的耳垂部分。榮安因為需要裝作江湖人士,也沒有帶耳環,否則宗政豫早就被榮安的耳環扎死了。
榮安身上淡淡的香氣襲來。被宗政豫允吸進肺里。我也猶如貪婪的餓狼一樣。一直手臂直接攔住榮安柔嫩纖細的蠻腰。大手掌輕輕的放在榮安的肚子上。
一陣熱意從榮安的腹部傳來。弄得榮安心煩意亂。
榮安伸出蔥蔥玉指,緊緊扣住住宗政豫的大手。手指彎曲緊緊扣著宗政豫的手指頭。想要擺脫宗政豫的魔爪。宗政豫同樣緊緊扣著榮安的腹部。不讓榮安得手。
兩只手在緊緊互相撫摸。卻如膠似漆的針對著對方。
宗政豫下巴緊緊壓著榮安的肩膀。
榮安左搖右晃,像一只被捕捉住的小鳥一樣驚慌錯亂。卻始終逃不過天真宗政豫的手。
榮安的一陣摩擦。撩撥起了宗政豫心里壓抑已久的浴火。火焰無情的在宗政豫身體上隨風而漲,無情的焚燒著宗政豫得身體和宗政豫的神經。
榮安用盡全力來躲避宗政豫的挑釁。卻無意間引起來宗政豫壓抑已久的情感。惹得宗政豫更加不肯放棄榮安溫暖如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