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皇上今日有要事處理,命百官靜候!”王總管站在龍臺之上,扯著嗓子,放聲嘹亮的喊道,聲音清脆響亮,雨露均沾的送達到每個大臣的耳中!
頓時間!殿下的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聲連綿不絕。
“王總管!今日這是怎么回事?皇上可從來沒有耽誤過上早朝啊!”中書大人對著王總管拱了拱手,放聲問道。
“是啊!”
“是啊!”
隨即便有人立刻符合道,“皇上是不是龍體有恙,自從皇帝登基以來,夜以繼日處理國家大事毫不耽擱。”
“是啊!”隨即便是再次跟著符合道。熙熙攘攘。
“諸位莫要猜測了,皇上厚愛,這皇上想要干什么,豈是我等能夠枉議的。”王總管清了清嗓子,沖著臺下的大臣呵斥道“諸位大臣還是就在此地靜靜地等候吧!”
王總管說完話不等大臣接話,便是甩了甩拂塵,直接扭身離去,只剩下一群大臣在這里若無其事的議論紛紛。
“你說這王總管今日怎么這般傲慢!”
“嘁!一個太監而已,作威作福!”有人在人群中突兀說了一句抱怨的話語。
“噓!話可不能這么說!”連忙有人開口阻止此人繼續說下去。
“這皇上有要事,會不會和昨天晚上的大火有關!”
“對!有可能!”底下再次三五一群的再次議論起來。
朝堂之上此時此刻就像一個菜市場一樣,熱鬧非凡,宗政豫偶然的不出現,讓大臣們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一絲絲的不滿意,畢竟宗政豫的勤勤懇懇全部都被眾人看在眼睛里,誰也說不出什么,只會對宗政豫更加的佩服。
“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大火熊熊,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京城,硝煙彌漫,烽煙四起。”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木家在京城的駐地,瞬間被大火覆蓋,傾巢而出,大火無情,據說木家無一人生還,”
“是嗎!不太可能吧!”丞相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太可能了,你是不知道那火焰有多么大,數十丈高!怎么可能還會有人生還!”
“這下可夠皇上頭疼了,木家剛剛建立起大功,正受萬民擁戴,又突然間被人放火燒山,木家的家主又怎么可能就此罷休,肯定會進京驗證!”
“是啊!我們的皇上本來就事務繁忙,現在又出了木家這檔子事,又該忙一陣子了。”一名年邁的老官員,用孱弱的聲音訴說著。
“你們看魏震天沒有來上朝,你說這事情會不會是……”空官附耳低聲說道。
“這不可能!”隨即就被人一口否定了。
這時候金鑾殿的龍臺之上悄無聲息的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默默的看著臺下人的竊竊私語,一言不發,這個人來的悄無聲息,而臺下的大臣們有都在議論紛紛,絲毫沒有察覺到皇上已經來了。
宗政豫坐在臺上,俾睨天下般的俯視著這些個大臣們,緩緩的說道“諸位大臣進來可好!”
臺下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占到自己的位置之上,齊聲道“皇上龍體進來安好!”
“唉!別這么緊張,都自由一點!我問你們,你們就回答就是了!”宗政豫呵呵一笑的說道。
“臣等無恙!”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宗政豫聽到這異口同聲的回答,便是有一些不高興了,原本面目笑容,突然變得面目微沉。
“來來來!一個一個回答!”宗政豫一臉不悅的回應道。“丞相大人,你先來!進來是否安好!”
丞相身體猛的一個激靈,立即回應道“老臣承蒙皇上托福,身體無恙!”
“丞相大人身體好就行了,君就不必擔憂了!”宗政豫一副你好我就放心了的樣子。
“老臣多謝……”丞相話還沒說完。
宗政豫沒有理會扔在說話的丞相,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道中丞大人身體可好!”
“回皇上身體安好!”
“不知道君新任的納糧官,身體是否安好!”宗政豫再次問道。
“老臣稱體無恙!”陳士郎彎腰回應道。
一眾大臣被宗政豫弄的迷茫起來,宗政豫這問一句那問一句,一時間把眾大臣問的是一頭霧水,不知索然。
“好了!既然大家身體都好,那君就不在問了!”宗政豫身體后去,坐直了忽然說道。
“臣等承蒙皇上照顧,皇上洪福齊天!”
“打住打住!”宗政豫連忙止住眾位大臣無趣的回答,忽然厲聲喝道。“既然你們都安然無恙,那你們手下的老百姓呢,他們是否安然無恙,是否身體安康!是否豐衣足食!”
瞬間臺下沒有一個人回答,全場鴉雀無聲!再次恢復了海平面一樣的平靜。
“不說話?那好君就來一個個問問!”宗政豫面漏怒意,看著臺下的大臣們“君要的不是文武百官,要的不是你們豐衣足食,君要的是什么,要的是百姓無恙,豐衣足食!”
“啪!”一聲沉悶的響聲,宗政豫大手狠狠地拍在龍臺之上,“丞相你說!”
“老臣,老臣知罪!”丞相立即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忙認罪!
宗政豫更是憤怒接著問道“徐州刺史,你說!”
“臣知罪!還請皇上責罰!”徐州刺史同樣連忙跪地俯身。
“象州大吏!”宗政豫聲音越來越陰冷!面容都快滴出水來!
“臣知罪!”又是一位大臣跪在地上。
“君今天就要知道,君養你們有什么用,既然你們喜歡跪著,那你們就跪著吧,君今天倒是要看看,會有多少人跪著”宗政豫怒聲呵斥道,不留絲毫情面。
片刻功夫過后,凡事掌管地方區域的官員只要是問過的,全部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宗政豫這次沒有問軍事,為沒有問部隊,所以武將大多數都是站著的,不過武將卻是更想跪在地上,因為不知道宗政豫會不會突然問了一句軍事問題,一直戰戰兢兢,生不如死!
“你,就你說!”宗政豫隨手指了一個還站著的不知名小官,年輕俊郎,面目棱角分明,濃眉大眼,鼻梁高聳,臉龐俊美,白皙光澤,儼然一個美男子形態。
宗政豫之所以不叫名字和官職,那是因為宗政豫壓根就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和官職,要不是宗政豫看到這個人,或許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還有這個人。
宗政豫定睛一看,“哎呦!我們的文武百官里竟然還會出一個美男子!”宗政豫諷刺道。
若不是這群人剛剛跪下來的太多了,肯定會少不得跟風諷刺一番。
宗政豫的意思很明顯,你這個人光注重樣貌了,不注重百姓,宗政豫很顯然把這個人當做了和跪下之人一樣。
這位年輕人側身一步,舉止端莊,對著宗政豫躬身說道“稟皇上,樣貌是天生的,爹娘給的,微臣想不要都難。”
宗政豫被這一群人氣火攻心,現在偶然聽到了一句不一樣的話便是來了興致。
年輕人繼續說道“俗話說,身體發之于父母,微臣若是不注重樣貌,那是對爹娘不孝,再者,上朝,不理儀表,那是對天子的不敬,微臣無罪!”
“大膽!還不快跪下謝罪!”匍匐在地上的丞相,聽聞立刻惱羞成怒,厲聲喝道。
年輕人卻不理會丞相,依舊風輕云淡站立此地。
不僅僅是丞相憤怒,就連文武百官都是憤怒此人,這人的話無異于把他們全部都說成不忠不孝,對天子大不敬之人,如何不惱火。
不過在場的卻是大部分都不認得此人,官小位卑,在這偌大的京城全部都是大官蕓蕓,誰會搭理一個無名小卒,沒看他站立的位置都是最后。
若不是前面的人都跪在地上,還找不出他來。
宗政豫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一副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下的年輕人,也不開口呵斥,也不去說丞相,任由臺下年輕人自己搏斗。
年輕人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昂首挺胸,毅然而立,不卑不亢。
宗政豫眼神微瞇,對著年輕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頷首微點,很是滿意,年輕人傲氣,宗政豫看出來了,但是面對丞相的呵斥,年輕人不予理會,便是顯露出來他自己的傲氣,但是同時也是最佳處理辦法。
“那你來說說,君剛剛提出來的問題,你來回答!”宗政豫話鋒直指,冷聲冷氣的說道。
臺下眾人聽到皇上這句話,頓時間心里舒服許多,不由得暗自高興,全部都等著看那傲氣的年輕人如何回答!叫你傲氣,叫你猖狂,小子,等死吧。
一群人抱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年輕人。
“臣身體安好,安然無恙,臣管理的曲州,也是百姓安康,歲月有余糧,商人來往,車水馬龍,曲州,一共三萬六千人有余,每年余糧五萬石,每年賦稅八萬有余,百姓豐衣足食,臣自然安康。”年輕人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全場瞬間一片嘩然。
“一個區區曲州,竟然會有三萬六千人!你莫不是胡扯?”宗政略微有一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年輕人如何回答。
“稟皇上,去年曲州只有兩萬人左右,但是去年和曲州相鄰的鳳州,莫名其妙的大量百姓涌入曲州境界,所以曲州今年便是有了三萬六千有余!”
“戶部官員何在!”宗政豫轉而問道。
“臣!臣在!”戶部尚書,顫顫巍巍的屈服在地上,像一只螃蟹一樣挪移出來。
“曲州今年有多少人,”宗政豫問道。
“三萬六千余人!”戶部尚書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其實這個問題,戶部尚書倒是不害怕,要是換成其他州君,戶部尚書還不一定能夠答上來,但是像曲州這么大的人口流動,他自然在每年上報人口統計的時候,聽到這么大的變動,自然是要詢問清楚的。
所以戶部尚書自然而然的就對曲州人口記得清清楚楚。
“賦稅官!”宗政豫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于百官來說,這個聲音猶如地獄惡魔一樣,不可抗拒。
“稟皇上,曲州賦稅今年是八萬三千兩。”賦稅官不等宗政豫問話,便是直接說出來宗政豫想要的答案。
至于賦稅官為何鬼知道這么清楚,那也是因為變化太過龐大,要是在記不清楚,那他人頭可就該落地了。
宗政豫點了點頭,對于兩位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若是真的什么都說不清楚,宗政豫少不得要斬殺兩位官員。
還好這群人沒有讓宗政豫失望。
“鳳州,有難為何不報!”宗政豫刨根問底的繼續問道。
“回皇上!鳳州去年鬧災荒,人員自然而然都遷徙了。”一名官員再次像螃蟹一樣橫著出來回答道。
“是皇上,這點老臣可以作證!”丞相立即符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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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不附和,鳳州的救災物資,就是他給發放的,當中自然少不得一些貓膩。
“鳳州官!何在?”宗政豫沒有理會丞相的話,宗政豫不等有人說話,直接喝道“來人,拖出去午門斬首,立刻執行!”
宗政豫話音剛剛落下,便是兩名御林軍進來,直接拖著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向金鑾殿之外。
“皇上饒命,啊,皇上!皇上!”
只留下一片求饒之聲。
霎時間,人人自危。
宗政豫這么做也是因為不想在牽扯出來其他官員,只好殺一儆百。
朝廷有貪官,這是那一個皇帝都無法避免的,也不可能避免的,而全部斬殺殆盡又不可能,只能威懾,讓其中的一些人不敢貪污,只能逐漸查封,敲山震虎,讓一些貪官轉變為廉官。
宗政豫這一手敲山震虎不可謂之不妙。
霎時間便是已經有人開始下了決心,以后絕對不會再貪污,就算貪污,也要先把自己的地方管理好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