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霜的話令他爲之一振,隨即便大笑起來。
“冷月銘霜,你可當今皇上可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告發?想當年,長樂凌天就是因爲反對先皇立當今聖上爲太子一事,才被滿門抄斬的!”
似是無意,卻又刻意的加重“滿門抄斬”四字。
“呵!將軍,你不會的,與銘霜比起來,你犯的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即便軒轅錦能夠登上皇位,你有不小的功勞,但是銘霜知道,軒轅錦怕是早就對你有所不滿吧!”她的一雙明眸似乎能夠洞悉一切,這讓封尋沒來由得心生害怕。
聽罷冷月銘霜的話,這無疑是給他敲了警鐘,不可置否的是,她說的確實是對的。如今軒轅錦早已對他不滿了。封尋思考再三,終是態度較之前不那麼生硬了。
“你又待如何?”
“我今日便與您提醒過,押運糧草的路上山匪頗多,可要小心哦!”
語畢,她不等他迴應,便一個縱身躍出窗外,消失在黑夜,彷彿從未來過。
良久,封尋纔回過神來,他驚歎於銘霜的冷靜,聰慧,還有那出神入化的身手。
“爹爹,”待銘霜走後,一人推門而入,那人便是封尋的愛子封宸。直見他眉宇間透著豪邁之氣,許是因從小便跟在父親身邊遊走于軍營之中吧!“方纔那女子是何人?”
“宸兒啊,適才,我與那女子的對話你聽了幾分?”緊皺的眉頭讓封宸甚是疑慮。爹爹縱橫沙場多年,從來不曾這般過。
“聽了三分,爹,那女子究竟是誰?她說明日路上山匪頗多是何意?”
半晌,封尋都不曾說話,就一直沉默著。他內心掙扎著,他不知該將此事說與他,還是?
良久,他才嘆息道:“唉,罷了罷了,昨日種下的因,便是今日得償的果,罷了罷了……”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內室,那背影倒是顯得蒼老了許多。封宸見此,也不曾在說什麼,便自行離開了,只想著如果能夠有機會,他一定要會會那女子。
歃血樓
整個歃血樓之間都散發著一股神秘又詭譎的氣息,窗外的月光透過歃血主樓,倒映出室內兩抹交談的身影。
“明日之事,部署如何?”那人的聲音暗沉,言語之中透露著肅殺之意,令人心生寒顫。“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歃血樓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句話儼然就讓他知道,他要的萬無一失,絕對萬無一失。
“離夜,我們的計劃得快些進行了,希望冷月銘霜可以快些找到虎符。”
離夜不再答話,只是若有所思。
可在屋頂之上的銘霜卻是不解,歃血樓不是從來都是收錢做事的嗎?怎麼如今這易主江山之事,主上也在計劃之中?
“離夜,你在想什麼?”
可他卻兀自笑了笑,本就生的俊朗,這一笑,倒也媚惑。“我相信,銘霜不會讓我失望的。只是……”
說道此處,又欲言又止,思緒又飄去千里之外,這讓軒轅鈺甚是好奇,“只是什麼?”
“沒什麼!”嘴上回著沒什麼,可心中暗自回答自己,只是她要伴人左右,心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