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君臨墨要發(fā)怒責(zé)罰他們的時候,卻見君臨墨收起了臉上的怒意,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一直未開口的洛雪嫣,神色莫辨道:“雖然,王妃不守婦道是事實,但是……但是正像如夫人所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以后,這件事情不準(zhǔn)再提起!若是本王再從誰嘴里聽到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那么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眾人聽罷,便相互對視一樣,舒了口氣,“是,王爺。”
楊柳站了起來,然后便往后面退了幾步。王爺?shù)男宰庸皇窍才瓱o常,按照剛才的情形本以為他會狠狠責(zé)罰自己,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說,這樣欲蓋彌彰的做法可是硬生生的將王妃偷人的罪名給落實了呀!王妃新婚沒多久就偷人,這要真?zhèn)髁顺鋈ニ@一輩子那就真毀了。
只不過,既然王爺下了命令,那么就沒有人敢往外傳,因為王爺那懲罰人的狠辣手段太過駭人,所以沒有人想去領(lǐng)教。
樂妍偷偷瞄了洛雪嫣一樣,見她臉色慘白,眸中劃過一絲得意。
這兩日她派流蘇一直留意著夏荷院的動靜,果不其然半夜三更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跳入了洛雪嫣的窗戶。之后流蘇便在院子里呼喊“抓刺客”以便引來秦峰和杜江,后來的事情也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一步了。
想著洛雪嫣今后在王府里會背著一個淫.娃蕩婦的名聲,樂妍心里就舒暢無比。洛雪嫣,以后的日子還長呢,我會親眼讓你看看你等了多年的墨哥哥,他是如何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樂妍手搭在君臨墨的胳膊上,柔聲道:“王爺,雖然綠蕪頂撞了楊姐姐,可是她畢竟是王妃的婢女,這次就這樣算了吧?”
“妍妹妹,你說算了?這怎么能行?”楊柳一聽,不樂意了,扁著嘴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剛才王爺既然說了咱們王府的規(guī)矩不能破,所以,綠蕪作為一個下人竟然敢頂撞主子,一定要狠狠責(zé)罰才好!否則,以后咱們王府的奴才還不都有樣學(xué)樣張狂的騎在了主子頭上?”
君臨墨一臉的贊同,點點頭道:“嗯,如夫人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罰綠蕪在這里跪一整天吧,以儆效尤!”
頓了頓,君臨墨又補(bǔ)充道:“任何人都不得給綠蕪送飯,違者一同受罰!”
一整天?綠蕪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痕累累,若是再跪一整天,她可怎么受的住?洛雪嫣急忙求情道:“王爺,綠蕪身子弱,她……。”
“求情者亦是一同受罰。”君臨墨勾了勾薄唇,眉眼邪魅,“既然王妃舍不得綠蕪一個人挨罰,那么本王就特準(zhǔn)王妃同跪一天。”
楊柳一邊捂著嘴,一邊幸災(zāi)樂禍的瞧著洛雪嫣:“王爺真是太英明了。”
君臨墨直直盯著洛雪嫣,揚(yáng)聲問道:“王妃,你若是覺得罰跪一天太少了,那么就三天?”
他今日絕對是借著綠蕪來故意刁難自己,讓自己在迎春園門口跪一天,她堂堂一個王妃竟然被一個如夫人羞辱到這般地步,今后恐怕連下人都會鄙夷她!可若是她再開口,君臨墨一定會變本加厲的,所以洛雪嫣死死咬著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
見洛雪嫣一臉隱忍的模樣,君臨墨心情大好,手?jǐn)堉鴺峰荒槣睾偷溃骸凹热煌蹂鷽]有什么意見,妍兒,咱們回去吧。”
君臨墨的話剛落,只聽得天空“轟隆隆”一聲響雷,樂妍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躲到君臨墨懷里,“王爺……。”
“你呀,還是這么害怕打雷。”君臨墨一邊安撫著樂妍,一邊輕笑道:“看來是要下雨了,你身子弱,別再吹了風(fēng)著涼,走吧。”說著,就摟著樂妍就要往主院走去。
樂妍遲疑了片刻,望了一樣洛雪嫣,“王爺……一會就要下雨了,王妃她……。”
“王妃自小飲食靈藥,身子健壯,你莫要替她擔(dān)心。”君臨墨冷冷的瞥了洛雪嫣一眼,便攬著樂妍的腰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君臨墨轉(zhuǎn)身道:“秦峰,杜江,你們兩留在這里守著,如果有人偷懶,你們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
杜江和秦峰二人一愣,隨即正色道:“是,王爺。”
楊柳見君臨墨就這樣走了,盯著二人的背影有些嫉恨,君臨墨的眼里為什么只有樂妍這個女人?可是再轉(zhuǎn)頭看看神色黯淡的洛雪嫣,楊柳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自己雖然沒有樂妍得寵,可是相比之下,這個正牌王妃好像更悲慘。抿著嘴偷笑兩聲,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轟隆隆”又是一陣?yán)茁暎娙艘娭髯觽兌茧x開了,何況立馬就要下雨了,所以大家也都漸漸散了去。
秦峰對洛雪嫣拱了拱手,道:“王妃,請吧。”
洛雪嫣深吸一口氣,垂著眼睛緩緩的跪下。
綠蕪知道自己這次又連累了公主,于是跪在洛雪嫣身邊,很是自責(zé)道:“公主,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連累公主受罰了,奴婢該死。”
“嘩啦啦!”大雨傾盆而下,秦峰和杜江手里早已接過了周管家遞過來的雨傘,而洛雪嫣和綠蕪身上頓時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
胭脂用手擋著雨,立刻道:“公主,您等一下,奴婢這就回去拿傘。”說罷,便急忙往夏荷院跑去。
大雨唏哩嘩啦的落在洛雪嫣的身上,只是片刻的功夫,洛雪嫣的身上已經(jīng)全部濕透。頭發(fā)一縷一縷的集結(jié)在一起,雨水順著發(fā)端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臉上的脂粉也被雨水沖的一塊一塊的。
感覺到綠蕪的身子晃了一下,洛雪嫣不由神色一變,擔(dān)心道:“綠蕪,你怎么樣?還好嗎?”
綠蕪雖然臉色有些慘白,可是怕洛雪嫣擔(dān)心,所以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虛弱道:“公主,我沒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
她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呢?綠蕪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白了,受了傷又淋了雨,要是她有個什么萬一可怎么辦?洛雪嫣轉(zhuǎn)頭看著自顧自打著傘立在一旁無動于衷的秦峰和杜江,忍著心里的不悅道:“本王妃的婢女受傷了,麻煩二位借個傘可以嗎?”
誰知道杜江和秦峰卻像沒聽到、沒看到一般,洛雪嫣怒色道:“本王妃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秦峰眉頭一皺,毫不客氣道:“王妃,屬下只聽從王爺?shù)拿睿酝蹂囊髮傧虏荒艽饝?yīng),還請王妃恕罪。”
這時,胭脂打著傘跑了回來,將傘舉到洛雪嫣和綠蕪的頭頂,“公主,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