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段芝蘭被砸得頭破血流,衆人都不敢上去說別的什麼話。因爲現在的皇上,已經怒不可遏了。
“皇上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直接衝著臣妾來便是,何苦要爲難芝蘭?”皇后不知道皇上此番到底是怎麼了,有些驚訝的說。
“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朕想做什麼還要過問你的意思?”皇上就冷冷的看著皇后,目光之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臣妾不敢。”皇后的氣勢弱了下去,有幾分不甘心的抓著袖子。
“朕問你,爲什麼要把心月閣一旁的閣樓安排給段芝蘭?段芝蘭又憑藉著什麼身份可以住進去,嗯?”皇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就冷冷的看著皇后道。
皇后這下子也是懵住了,皇上怎麼突然問起後宮之事?
皇后的目光掃向身邊的南玄玨和姬月沁,不用想,肯定又是她們弄出的幺蛾子!
雖說皇后心中十分的憤恨,但是卻又不好當著皇上的面發火,便帶著隱隱的怒氣道:“臣妾只是讓芝蘭去暫住幾天,這不是離月沁近麼,自然是想讓芝蘭進宮來陪陪月沁。”
“那照你的意思是說,是朕冤枉了你不成?可是朕聽說的,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呢?”皇上不動聲色,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皇后。
“臣妾......臣妾是月沁的姑母,自然是這樣想的。”皇后說起謊話來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讓衆人瞧見心中均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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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皇后又繼續道:“不知道是誰同皇上在這裡亂說話,芝蘭那丫頭沒有位份的,又怎能住進宮來呢。污衊了我姑侄二人的清譽不說,讓皇上生氣可真真是該死。”
皇后現在不僅僅輕而易舉的脫了身,更是還要倒打一耙,雖說衆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皇后就認定了是在場的人所說。
皇上此番也拿皇后沒轍,皇后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叫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至於是誰說的,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雖說你管著後宮,但是你最好拿捏清楚你自己是個什麼位置,該做什麼就不用朕來提醒你了吧?”皇上皺著眉,語氣依舊冷淡道。
皇后憑藉著皇上這番話,更是認定了是姬月沁跑去皇上身邊嚼舌根。想來自己暗算她失敗的事情,姬月沁一定心知肚明,想借著這等子小事來報復自己,未免太過於天真了。
“皇上,芝蘭這可要怎麼辦,若是破了相,今後可是真的嫁不出去了。”皇后拿著手帕捂住段芝蘭流著血的額頭,帶著幾分哭腔道,說不出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感。
媛貴人在皇后進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溫柔的笑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姬月沁在心中冷笑不已,這媛貴人明擺著是針對自己了?可是貴妃這樣做,依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姬月沁想不明白。
反正皇后一直將自己視爲眼中釘,多這一事少這一事,似乎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那這媛貴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姬月沁乾脆暫時就不去想著一件事,就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南玄玨,卻沒有想到對上他那雙清冷的眸子。
不過只是一瞬,南玄玨又朝著她微微一笑,就將頭撇去了皇后和段芝蘭的方向。
“傳太醫,帶著段小姐去包紮傷口。”皇上聲音冷冷的,對於段芝蘭,他的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皇后與皇上對視一眼,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不過大多都是嬌嗔癡怨,讓皇上心中更是對皇后厭惡不已。
“如此,臣妾便帶著芝蘭告退了,皇上保重龍體。”皇后起身就要離開清心殿,最後一句話卻是朝著媛貴人說的。
媛貴人卻似乎聽不懂的模樣,依舊保持著那人畜無害清純溫柔的笑容,“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後用狠毒的眼光看了一眼姬月沁,那眼光彷彿就再說,姬月沁你給本宮等著。
姬月沁倒是衝著皇后甜甜的一笑,畢竟狗咬你一口,你卻不能咬狗一口。
“慢著。這清新殿是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的麼?”皇上對皇后的所作所爲更是不滿,現在的皇后勢力越來越大,若不趁此機會將皇后的勢力削弱,只怕今後只會影響到大聿的未來。
隨即又聽見皇上對安德祿道:“安德祿,將段芝蘭帶去見御醫。”
安德祿應了一聲,就從皇后手上的人將段芝蘭接下,走出了清新殿之中。
“段雪,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朕,你都不放在眼裡了麼?”皇上這回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便對著皇后怒吼道。
可皇后到底也不是個吃素的,其實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怕眼前的皇上,她手中的籌碼,要比皇上想象的要多。只是,她的心,依舊是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他根本就不愛她,就連好感也說不上。
“臣妾不知道皇上再說些什麼,皇上的話說完了,臣妾也就該走了,不是麼?”皇后仰著頭,保持著她的高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受傷。
“可朕,讓你走了麼?”皇上看著皇后,倒是被皇后的一番話氣笑了。
“段雪,你真的是不把朕放在眼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朕,朕還姑且看在你身爲皇后的面子上沒有罰你,但你,卻把朕的一番好意放在地上踐踏,你該當何罪?”皇上冷冷的低吼道。
“我不把你放在眼裡?我不把你放在眼裡就不會變成今天這種模樣!”皇后也撕下了她僞裝起來的高傲,心中再也抑制不住她呼之欲出的悲痛。
“你不愛我,我從未說過別的什麼話。我眼睜睜看著你流連在不同女人的宮殿,我知道,這是你身爲帝王所必須要做的事情。我爲你付出那麼多,你爲什麼從來就看不見,南睿淵!”皇后眼淚就從眼角滑落下來,鏗鏘有力的說著這番話。
“你這不是愛,是自私。段雪,你別把自己說的多麼的高尚,你以爲你是什麼聖母?你只不過是個讓我心中厭煩的女人罷了!”皇上大笑出聲,不知道是在嘲諷皇后的一番話,還是在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