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會如何處置貴妃,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這裡,她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貴妃面如土色的愣在原地,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下作的手段陷害到,心中有些不甘,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皇上,等著他說下去。
皇上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副模樣,他明明知道貴妃是無辜的,卻沒有辦法去保住貴妃。他確實對媛貴人腹中的孩子十分的看重,或許證實這一點,現在纔會發展成這樣的局面。
“佩蘭,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皇上看著貴妃,語氣有幾分凝重,眼神有幾分說不出的情愫在裡面。
貴妃幽幽的嘆了口氣,望著皇上道:“臣妾現在說什麼還有用嗎?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好一個慾加之罪何患無詞,現在人證物證就擺在這裡,你還說不是你麼?”皇后有幾分譏諷的看著貴妃,眼神分明在挑釁貴妃。
貴妃心中氣結,那股無名火卻沒辦法發出來。
就在這時,杜子桓的部下,嶽霖便急匆匆進來找皇上,說是有要事相商。
“皇上,大事不好了,平南那邊連日暴雨,現在平南和平南的周邊已經被洪水淹沒了,那些老百姓全部跑去金穗去了,現在金穗那邊已經開始缺糧食了。”嶽霖臉上全是汗水,就連身上穿著的衣衫,都早已被汗水打溼。
皇上一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派人運送糧草去平南那邊賑災,哪裡還顧得上後宮女人爭風吃醋惹出來的破事。
“可有人手派去平南那邊?”皇上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畢竟災情緊急,便直接就在御花園議事。
“臣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現在杜大人還不知道此事。”嶽霖的聲音有幾分焦急的道。
“子桓在月丫頭那裡,現在平南那邊就算是有洪水,也不至於所有的人都跑去了金穗吧?”皇上皺著眉,不知道爲什麼平南那邊的情況會變成這樣。
按道理來說,平南的大戶人家之中應該不會缺少儲備的糧草,而且每年朝廷下撥的銀子也是足夠他們應付這種突如其來的災禍。
可是現在平南卻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平南的官吏拿著朝廷下發的賑災銀中飽私囊。
“平南的知府是何人?”皇上冷這個臉問道。
皇上雖然不一定記得住每一個官員的任職,但是嶽霖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嶽霖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皇后,似乎有幾分躊躇。
皇上這下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段家那邊的人,若是如此,這次便是一次好的讓段家勢力消弱的時機。
就算不爲了朝堂上的名利,也要爲著天下蒼生著想。
嶽霖其實並不畏懼皇后,他看完皇后之後,便出聲對皇上道:“回皇上的話,那平南的知府,是皇后娘娘的表堂弟。名叫段夕。”
皇上根本就沒去看皇后,只是冷著個臉,帶著一股殺氣道:“派人將這個段夕給朕抓回來,朕要好好審審他!朕倒是要看看,這沒了老師的段家,到底要墮落成什麼樣子。”
皇后這下心中的得意全部都熄滅了,一想到這個貪財好色的表堂弟,自己心裡就開始冒火。而且皇上現在直接點名道姓的罵了出來,現在早就是對他們段家積怨已久。
她只好蒼白著個臉對皇上道:“皇上,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這樣的,不如此次賑災就由煜兒去吧......”
“放肆!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你真把大聿當成是你段家的天下了嗎?你以爲讓南玄煜去就可以包庇你那貪婪的堂弟了麼?朕就告訴你,這一次,朕要將你段家的旁枝,全都給剪掉。”
皇上看著皇后,毫不避諱的大罵出聲,若不是段家一手遮天,手底下的官員自私**,現在平南的百姓就不會流離失所,更不會現在有家回不了,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背井離鄉去謀生路。
衆人都不敢作聲,現在沒有什麼比皇后的臉色更加難看的東西了,這一回不僅僅是段夕那一旁枝,只怕就連南玄煜都要被牽連。
“來人,去心月閣讓杜大人過來,要快!”皇上一聲令下,沒有人敢耽擱,畢竟現在是國家大事,自然是不能夠怠慢的了。
至於這邊的女人爭風吃醋的爛攤子事,皇上可是沒時間來管的了。
雲哲軒也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自己一個草民能夠聽的,當即就和皇上請辭。
不過皇上倒是讓雲哲軒留了下來,畢竟雲哲軒也算是對宮外的生活比較的瞭解,更何況雲哲軒也不是什麼草包,多個人便多個想法,倒是也算是能爲廣大受災的老百姓貢獻自己的一份力了吧。
皇上似乎有想起什麼,同時也派人去請了南玄玨過來。若不是南玄玨真的無意這個位置,自己真的考慮過要將這個位置交給他。
皇后站在這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她倒是想看看皇上接下來會怎麼做,另一方面這些東西倒是得要快點告訴兄長,這些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你還不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一國之後還想要在這裡參與議政嗎?”皇上下了逐客令,對皇后的態度顯而易見。
皇后臉色一白,現在皇上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自己只能和兄長說斷了那邊的關係,否則只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皇上,貴妃謀害皇嗣的事情......”皇后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放棄陷害貴妃,在一旁問道。
“此事現在到還算是沒有實際的證據,反正媛貴人也沒出什麼事情,佩蘭就在宮裡反思三個月吧。”皇上有幾分煩悶的道。
“這個奴婢......”皇后繼續道。
“你到底要問多久,到底你是皇后還是朕是皇后,怎麼處置,你還要來問朕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朕看你這皇后也沒必要當下去了吧。”皇上看著皇后,聲音冷冷的道。
皇后面如土色,也不敢再說別的什麼,叫人帶著那教養姑姑便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