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聽了雲哲軒的話,心中一喜,本以爲雲公子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好像不是這樣。
“雲公子喜歡就好。”小魚燦爛的笑著。
“少莊主,琴拿來了。”雲離揹著琴,恭敬的道。
“放在郡主的的前面嘛,我倒是很期待,郡主會演奏出一首怎樣的曲子來。”雲哲軒淺笑道。
姬月沁將自己鬢旁的碎髮輕輕的勾到了耳後,“讓諸位見笑了,我倒是不知道該演奏一首怎樣的曲目來,不過想著是臘梅盛開的季節,不如就應景奏一曲臘梅曲吧。”
雲哲軒聽了,將壺中溫著的臘梅酒取了下來,倒給了面前的衆人,雲離站在雲哲軒的身後,眼巴巴的望著少莊主手中的酒壺。
“自然是不會少了你的份的。”雲哲軒哪裡不知道雲離好這一口,也是替雲離給斟上了一杯酒。
雲離自然是高興的,口中連連稱謝,就抱著他那小小一杯酒品嚐了起來。
“郡主不妨先嚐嘗我親手釀的臘梅酒再開始吧,這酒啊,自然是要溫的,嚐起來才覺得好喝。”雲哲軒將那杯溫好的臘梅酒就推到了姬月沁的面前。
姬月沁笑了,自然是沒有理由去拒絕雲哲軒的好意,當即就接過了那杯臘梅酒,也輕輕的品嚐了起來。
小魚瞄了一眼雲哲軒,也將臘梅酒一飲而盡,便對雲哲軒誇讚道:“不愧是雲公子釀出來的酒,真好喝。”
雲離也在一旁嘖嘖稱讚道:“公子釀的酒果然是非比尋常啊,只是我怎麼感覺少了些什麼東西在裡面呢?”
雲哲軒但笑不語,現在就只是盯著姬月沁將那杯臘梅釀喝下去。
姬月沁飲畢,只是輕輕的皺了眉,卻沒說話。
小魚看著姬月沁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擔憂,生怕姬月沁說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怎麼?郡主,我這臘梅酒,嚐起來是何味道?”雲哲軒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只是冥冥之中,有著不可言說的感覺。
姬月沁沉默了一陣,就在三人灼灼的目光之下,帶著疑惑的語氣道:“雲少莊主,你的酒,怎麼是苦的?”
小魚聽到姬月沁這樣一說,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雲哲軒,一般的人恐怕是不喜歡說自己的東西不好的吧。
於是小魚帶著歉意對雲哲軒道:“雲公子,你不要介意,可能只是月妹妹的後遺癥才導致的問題吧.......”
雲哲軒聽到姬月沁的回答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姬月沁的臉看了好一陣,心中莫名的有種被揪緊的感覺,是她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能夠說出他的臘梅酒是苦的,那個人只會是她。
他微微有些愣住了,心底彷彿有一雙手在撓他的心,但聽到小魚這般說,他心中升起的那陣期翼,又被打壓了下去,恐怕真的只是巧合吧。
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幾分悽苦的感覺在其中,小魚覺得雲公子恐怕是有幾分不高興了吧,畢竟月妹妹說出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怎麼說雲公子也算是救了她的人,就算酒難喝,也不該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的。
“沒事,既然郡主覺得臘梅酒的味道不好,不喝便是。請郡主開始演奏吧。”雲哲軒其實心中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姬月沁是自己中的那個小女孩,不過可能也只是自己無意識之中的期待罷了。
“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姬月沁淺淺的笑了,隨即手就輕輕的撥弄起手中的琴絃來。
只是輕輕的一撥,姬月沁手中的琴便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琴鳴之聲。
雲哲軒又是一愣,這琴聲,爲何如此的耳熟?莫非自己今天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幻覺。
姬月沁只是讚歎一聲,“好琴“,便流暢的開始演奏起來。
輕攏慢捻抹復挑,低眉信手續續彈。
一聲聲清脆婉轉的琴聲悠揚的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小魚和雲離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傾聽著優美的曲子。
雲哲軒這回完全就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姬月沁,嘴巴微微的張開,若是他能夠站起來,只怕現在就會衝到了姬月沁的跟前吧。
原來自己尋尋覓覓了那麼多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她,只是看她的模樣,似乎是記不得了。
一曲奏畢,姬月沁只是淺淺的說了一聲,見笑了。
小魚和雲離二人還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曲子已經演奏完了。
小魚睜開眼興奮的對姬月沁說:“月妹妹,你彈奏的曲子真好聽,有時間也教教我好嗎?”
姬月沁自然是不會拒絕小魚的請求的,“你想學我可以慢慢教你,只是這首曲子,是我孃親教我的,除了我之外,現在天底下就沒有第二個人會演奏了。”
誰知雲哲軒聽完姬月沁的這番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色,就連手中握著臘梅酒的杯子,都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小魚朝著雲哲軒看去,不知道爲什麼雲哲軒會有這種反應,只是溫聲道:“雲公子是不舒服嗎?”
雲哲軒沒有迴應,只是匆匆忙忙的推著輪椅離開了。
雲離不知道雲哲軒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抱著歉意的看了小魚一眼,便朝著雲哲軒追了上去。
小魚看見自己的那盒臘梅糕,心中思緒萬分,她看了姬月沁一眼,有些抱歉的道:“月妹妹,雲公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我想去看看他。你可以一個人回去嗎?”
“雲公子不舒服嗎?那好,你去看看他怎樣了吧,我沒什麼大礙,從這裡回房間我還是知道如何走的,你放心去吧。”姬月沁面色無常,溫柔的道。
小魚見姬月沁沒有別的反應,只是稍微叮囑了一番,便拿上了臘梅糕朝著雲哲軒離開的方向匆匆追了過去。
姬月沁在原地站了一會,只是淺淺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便慢慢摸索著回了房間。
也沒有稍作休息,就拿起了房中的臘梅糕,朝著南玄玨的房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