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煜現在越來的焦躁,現在距離他的及冠禮越來越近了,但是父皇的眼線還是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
不僅如此,自己就算是去求母后幫忙,母后也不怎麼管自己,反而一心去打點自己的及冠禮和之後的大婚的事情。
於此同時,朝堂之上,簇擁南玄玨的人也越來越多,而南玄玨和姬月沁似乎又是走到了一起,經常姬月沁、南玄玨和雲哲軒以及就是四人都在御花園弈棋看書。
而且自己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沒辦法見到姬月沁,父皇和母后二人似乎在刻意的讓自己避開姬月沁。
現在父皇甚至連朝堂上的事情都很少交給自己來處理了,基本上很多東西都交給了南玄玨。
也不知道是父皇刻意照顧南玄玨,還是想要打壓自己,現在風向都開始轉變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太子的地位是不會被動搖的,但是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他不想看見的。
“太子殿下,娘娘現在很忙,恐怕太子殿下......”綠蓮攔住了南玄煜,可是話音未落,就被南玄煜強行闖了進去。
“母后——”南玄煜看著皇后就悠閒的站在鳳禧宮的院子裡修剪花草,頓生惱怒,冷聲道:“母后不是很忙麼,原來是忙著在這裡修剪花草啊。”
綠蓮有些抱歉的看著皇后,不過皇后也沒指望綠蓮能夠攔住南玄煜,倒也沒有怪罪綠蓮的意思。
皇后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眼前盛開的薔薇花,繼續修剪著,“哦,原來是煜兒啊,我當是誰呢,綠蓮,你先下去吧。”
綠蓮朝著皇后盈盈一福身,便退了下去。
“煜兒還真是這鳳禧宮的稀客啊。”皇后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南玄煜的話,卻完全不關心南玄煜到底是爲什麼來找自己。
“我要見月妹妹。”南玄煜定定的望著皇后,斬釘截鐵的道。
皇后手中的剪子一用力,就將開的最盛的薔薇花剪斷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后似乎都沒有去看著那朵盛開的薔薇,只是轉過頭來看著南玄煜道。
“我要見月妹妹。”南玄煜道。
皇后將手中的剪子放了下去,將那朵地上依舊綻放著的薔薇花用腳狠狠的碾碎。
南玄煜冷冷的看在眼裡,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皇后的一舉一動。
“煜兒,你知道麼,有些東西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但是它的命運,最終也不是掌握在它自己的手上。”皇后笑了笑,人比花嬌。
南玄煜不做聲,靜靜的聽著皇后繼續說,“自古以來,盛極必衰,所以本宮,自然也是最厭惡開的最豔的東西的,反正它遲早也是要敗的,倒不如,讓本宮來摧毀它,豈不是人生的一件樂事麼?”
皇后笑的愈發的燦爛,卻在南玄煜的眼中,看出來了一絲瘋狂。
“煜兒,可明白母后的意思了?”皇后拉過了南玄煜的手,帶著南玄煜往屋內走去。
南玄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最後他卻沒在提要見姬月沁的事情。
皇后滿意的看了南玄煜一眼,這段時間,倒也算是磨了磨煜兒的性子,雖然說倒也不是讓皇后最爲滿意的模樣,不過倒也算是不錯了。
“總之煜兒莫要焦躁,之後,母后自然是會爲你剷除異己的,這段時間就先委屈煜兒了。”皇后拍了拍南玄煜的手,意有所指的道。
南玄煜沒做聲,心裡自然是有一番別的打算了。
他知道現在再和皇后說姬月沁的事情,母后自然是不會高興的,而且根本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只要自己能夠站到那個位置上,自己要什麼沒有?
“兒臣明白了。多謝母后的諄諄教導,兒臣就先告退了。”南玄煜對於自己的母后,其實沒有多少感情,不過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母親,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皇后看著南玄煜,滿意的點點頭,“綠蓮,送太子殿下回去。”
南玄煜也不推辭,就跟著綠蓮離開了鳳熹宮。
“娘娘,太子殿下真的想明白了?”綠萍在皇后的身後出現,給皇后斟了一杯茶。
“他應該明白了本宮的苦心吧,不過,他肯定不會對姬月沁死心的。”皇后接過了茶,輕輕的嘬了一口。
綠萍有些不明白皇后的話,“太子殿下既然對那個姬月沁如此上心,爲何娘娘不順了殿下的意,讓殿下娶了姬月沁。”
“哼,那小蹄子不是煜兒能夠駕馭的住的,她三番兩次壞本宮的事情,本宮怎麼可能會放過她?”皇后眼神漸漸變冷,後半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段柔的女兒,自己怎麼可能會放過。
綠萍也不做聲,畢竟娘娘可是對姬月沁恨之入骨。
“好了,去準備吧,過幾天就是煜兒的及冠禮了,本宮可不想看見一絲差錯。”皇后想了想,又接著道:“對了,那個媛貴人的種,給本宮看好一點,本宮可不想讓她在煜兒的及冠禮上出什麼差錯,賴到本宮的頭上。”
媛貴人應了下來,皇后突然生出一股想法,“綠萍,我們去冷宮看看,媛貴人變成了什麼樣子。”
......
冷宮。
媛貴人披散著頭髮坐在地上,嘴角掛著癡癡的笑容,過一會卻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你就這點出息,爲了你那個孩子,不要柳郎了麼?”一個魅惑的聲音在媛貴人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媛貴人也不看來人是誰,徑直就用自己長長的指甲朝著神秘男子的臉劃過去。
可惜神秘男子自然是不會讓媛貴人抓到自己的,更何況自己還帶著面具,就算是媛貴人抓到了自己,也不過是抓在那冰冷的面具之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日的田地!你明明知道王佩蘭是在利用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媛貴人的聲音尖銳的像是一個淒厲的厲鬼一般。
“若不是你自己蠢,你會讓王佩蘭抓到你的把柄。明明就是自己不爭氣,你又怪得了誰呢?”那神秘男子冷笑出聲,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