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北抬起頭,順便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蘇聽白微微張開唇瓣,“大……啊不,先生,您回來啦?”
“……”蘇聽白怔住,丹鳳眼里鋪滿疑惑,她這是什么奇怪的稱呼?
“大叔……”鐘念北壓低了嗓門,指指里面,笑瞇瞇的輕聲說道,“你女朋友來啦!你放心,我什么都沒亂說,我告訴她,我是新來的保姆!”
蘇聽白更加不明白了,他的女朋友?他哪兒來的女朋友?
他薄唇微張,正待問個(gè)清楚,只聽從里面?zhèn)鱽硪魂囕p微的腳步聲,童畫卷著袖子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微笑,“聽白哥,你回來了?今天回來的挺早。”
童畫一邊說,一邊走到玄關(guān)處,蹲下身子去夠鞋柜里的拖鞋,剛好鐘念北擋在了跟前。童畫微微笑著,柔聲說到:“你讓一讓好不好?”
“呃……”鐘念北微頓,慌忙挪開,“噢,好。”
童畫把拖鞋放在蘇聽白腳邊,伸手去替他脫鞋,嘴里說著,“聽白哥,來,把鞋換了吧!”
鐘念北張大了嘴看著這一幕,心想要不要這么夸張啊?大叔的女朋友難道有島國血統(tǒng)嗎?伺候他伺候到這種程度!
蘇聽白微蹙了眉,眼角余光瞟了瞟鐘念北,朝著童畫輕搖頭,“童畫,我自己來。”
可是,童畫不讓,固執(zhí)的扶著蘇聽白的鞋,仰頭看著他,嘟著嘴很委屈的樣子,“怎么了?讓我?guī)湍銚Q啊!你家新保姆看著呢!你這樣我好尷尬啊!”
“童畫……”蘇聽白想要拒絕,可是面對童畫的堅(jiān)持,終究還是順了她。
童畫滿意的一笑,替蘇聽白換好拖鞋,站起來挽著他的胳膊往里走,“聽白哥,累不累?你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一定還沒吃飯吧?你等著,我已經(jīng)在做了,一會兒就能吃了。”
蘇聽白被童畫拉著在餐廳坐下,看著童畫忙碌的身影,回頭瞥了一眼還在玄關(guān)處擦鞋的鐘念北,開口說到,“童畫,不用忙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吃過了?那……喝杯咖啡吧!”
童畫也不等蘇聽白答應(yīng),便開始找咖啡豆準(zhǔn)備磨咖啡,可是一時(shí)間沒找到咖啡壺。于是,探著身子朝玄關(guān)處喊道,“鐘念北,你過來一下!今天讓你清洗餐具,你把咖啡壺收到哪兒去了?”
“啊?噢,收到上面柜子里去了!我來找!”
鐘念北答應(yīng)著,小跑著進(jìn)來,在柜子里一頓翻找,把咖啡壺翻了出來遞到童畫手上,“吶……是這個(gè)吧?”在童畫面前,鐘念北真是十足的小保姆樣。
“嗯。”童畫微微笑著點(diǎn)頭,伸手去接,鐘念北松手的時(shí)候滑了一下,結(jié)果,咖啡壺摔到了地上,上面玻璃的部分立時(shí)摔的粉碎。
“呀!”童畫驚訝的捂住嘴,看向鐘念北,“你怎么就松手了呢?我還沒接住呢!”說完,又忙著安慰鐘念北,“算了算了,沒事,你不要緊張,是我不好。可是……”
童畫回頭抱歉的看著蘇聽白,為難的說到,“聽白哥,你每天都要喝咖啡,現(xiàn)在可怎么辦?都怪我,沒接好。”
那自責(zé)委屈的語調(diào),讓本來覺得沒什么事的鐘念北都慚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