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胤禛果然很晚纔回來。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人也有些昏沉沉的。晴鳶皺著眉頭給他更衣,又命人拿來熬好的醒酒湯,服侍著他喝了下去。
秋玲跟著晴鳶一起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小林子也在旁邊打下手。然而這個平日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卻似乎有著什麼心事,不時瞟一眼胤禛和晴鳶,欲言又止。
晴鳶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胤禛身上,可以說心無旁騖。但小林子就在她面前晃悠,想要不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還是很困難的。很快,她的心裡便升起了一絲好奇。
若是小林子本身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生出什麼好奇心來的,畢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有什麼事自個兒解決就行了,與她又有什麼相干?然而小林子是什麼人?能夠做到胤禛的貼身太監(jiān),對他信任有加,就絕不會是那種藏不住心事的人,如果他有心的話,怕是連死到臨頭也不會表現(xiàn)出一絲怯意的吧?那麼,他今兒個這般在自己面前頻頻失態(tài),就只有一種答案可以解釋了——是胤禛授意他這麼做的
分明是胤禛有事要告訴她,卻又不好自己開口,或者說不知該怎樣開口才好,所以便叫了他的貼身太監(jiān)來故作姿態(tài),也好有個開口的藉口,甚至或是乾脆就讓小林子幫他說了。但他跟自己乃是夫妻,又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需要這麼遮遮掩掩的?
她心念電轉(zhuǎn),賞面地笑了笑,轉(zhuǎn)頭溫和地笑道:“小林子,你這是怎麼了?臉上抽筋了不成?”
秋玲“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來。她跟小林子一個跟著晴鳶、一個跟著胤禛,都是府裡頭一等一的管事下人,平日裡關(guān)係也很是親近,因此嬉笑怒罵,並不怎麼忌諱。如今聽得晴鳶這麼調(diào)侃他,自然好笑。
小林子一愣,隨即嘴角抽動,一頭黑線地垂下了腦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了。胤禛也有些止不住笑意,趕緊掩飾性的乾咳了一聲,然後看了晴鳶一眼,對著兩個下人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胤禛在晴鳶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這些小把戲瞞不過她的眼睛了。既然如此,也就無謂枉做小丑,不如直接面對的好。
秋玲還沒什麼,小林子卻是看了胤禛一眼,這才乖乖地退了下去。
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外,晴鳶便坐到了胤禛的對面,微微一笑道:“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妾身說?”
胤禛看著她,深深吸了口氣,道:“今兒個晚上,太子爺請我和老三去了萬花樓。”
晴鳶微微一愣。
萬花樓是個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但從這名字上看,還有胤礽的那些個脾性,她多少可以猜出個三分來。這萬花樓,八成是一些青樓ji館之類的地方吧?
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明白胤禛爲(wèi)何會如此小心翼翼。男人交際難免會到那些地方去,只要不曾過夜,她倒也不好阻止。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他也從不曾這樣小心翼翼地交待行蹤,今晚卻這般反常,爲(wèi)什麼?
有些莫名其妙,她只得“嗯”了一聲,就閉上了嘴等待下文。
胤禛看著她的表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輕嘆了口氣,道:“在萬花樓裡,太子爺賞了我和老三幾個舞姬,讓我們帶回家來。”
晴鳶心中不禁一跳。
像這些王室貴胄們,交往的時候互贈禮物甚至是女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太子若是存心拉攏他們,送幾個女人過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自從她和胤禛成婚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難免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
胤禛看著她,將她神色的變化盡收眼底,不禁在一瞬間柔和了眼神,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粗大的手掌中輕輕摩挲著。
“太子的賞賜,我不敢不收。人已經(jīng)帶了回來,我讓小林子把她們安排到下人住的地方去了,要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就不用來問我了。”他輕聲說道。
他的話,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態(tài)之類的言辭,卻在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某種信息,以晴鳶的聰穎自然不會聽不懂,不可否認(rèn)的,她在一瞬間也有了些許的感動。
這一晚上的作態(tài),神色變化,欲言又止,都是因爲(wèi)這個吧?
她忍不住甜甜一笑。
心裡小小的芥蒂轉(zhuǎn)眼間煙消雲(yún)散,他已經(jīng)是這樣的表現(xiàn)了,她還能說什麼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會如此在意她的心情和感受,該知足了
於是她微微笑著,反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掌,柔聲說道:“妾身知道了,爺就放心吧。”
他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眼中流淌著琉璃般的光華,彷彿帶有魔力似的,看在晴鳶眼裡,就是無比的魅惑。他邪魅的紅脣微微一笑,聲音中彷彿帶著迷惑人心的邪法,輕聲說道:“晴鳶,來。”
她絲毫沒有防備,就這樣輕易淪陷在他編織的魔網(wǎng)中,腦子裡糊成了一團(tuán),乖乖地站起了身來,走到他面前。
他得意的笑著,滿意地看著自己在她身上施加的影響,伸出手,攬住她的腰,便將臉埋進(jìn)了她胸前的高聳之中。
他坐著、她站著,這樣的高度正好讓他的頭與她的胸等高,所以這樣的動作他做起來毫不費(fèi)力。然而敏感處突然遭到襲擊,她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彷彿一道電流竄過體內(nèi),渾身都酥麻了,再也站不穩(wěn),向前軟倒過去。
他就勢抱住了她的身子,兩人齊齊倒在了炕上,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她的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嘴脣中吐出紊亂的氣息,一如她的內(nèi)心一般雜亂無章。他微微上翹著脣角,略有些冰冷的吻輕輕落在她的脣上,雖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輕啄,卻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動著她的內(nèi)心,癢癢的,卻又撓不到,人頓時也變得急躁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雙臂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用力把他往下拉,下意識地索求著他的吻,希望他吻得重點(diǎn)、再重點(diǎn),而體內(nèi)的深處也不禁開始流出了激情的液體。
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應(yīng)著她的要求重重地吻了下去,她的心中一喜,頓時從嘴邊溢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這呻吟就像是一劑神效無比的*藥,聽得他本就涌動的欲、潮一發(fā)不可收拾。腿間那灼熱的塵根更是脹得發(fā)痛,他深深吸了口氣,再也無法忍耐,略顯粗暴地幾乎是連拉帶扯,解開了她的衣衫,露出胸前的渾圓。
白皙的胸脯上高高聳起,頂端兩顆鮮紅欲滴的葡萄已經(jīng)開始脹大、堅硬,看得他雙眼通紅,一低頭便咬住了其中一顆,另一顆則被他的手捏在了指掌間,輕輕揉捏,伴隨著嘴裡的咬噬吮吸,弄得她一聲喘氣,彷彿靈魂都要被他給吸過去了
他另一支手則來到了她的下身,靈巧無比地解開了那層薄薄的褻褲,趁著她意亂情迷之時便猛地插進(jìn)了雙腿之間,在她幽深的溝壑中輕輕劃撥起來,帶起陣陣水花,溼滑的觸感幾乎讓他拿捏不住那悄悄綻放的花蕾。
“嗯……”粗重的呻吟聲止不住地溢出了她的嘴間。雖然已經(jīng)成婚許久,在他的有心調(diào)教下也慢慢適應(yīng)了這種親密,但每次卻仍然有種不勝負(fù)荷的眩暈感。這樣的感覺令她永遠(yuǎn)也不可能做出那些個yin、浪的姿態(tài),但卻使得她不管多少次都彷彿處子般嬌羞和青澀,也連帶地如處子般緊窒,令他愛不釋手,每每總要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意猶未盡。
他並不以爲(wèi)自己的行爲(wèi)有什麼不妥。夫妻之間若是不能房事和諧,再好的感情也是會消磨掉的,能夠與自己的妻子共享魚水之歡乃是無上的快樂,她滿足了他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滿足了她?
更何況,讓她嚐到了人生的極樂之後,是否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他的眼色深沉,眼底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不再遲疑,將她的雙腿提起,掛在腰間,他猛地一沉腰,脹得發(fā)疼的塵根便深深進(jìn)入了那個極樂的天堂。
“啊……”兩個人都舒爽得叫出聲來,那水乳、交融的快感一瞬間便幾乎讓人沒頂。看著她因爲(wèi)情慾而顯得妖媚無比的臉龐,那滿足的神態(tài),他的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快感,隨即身體的渴望也越來越強(qiáng)。他輕輕地抽出來,卻又重重地一挺到底,狂猛地律動起來……
過了許久,終於雲(yún)散雨歇。
他抱著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人的身子仍然緊密相連著,他只覺得那裡面溫暖舒適至極,竟是一點(diǎn)都不想拿出來。
她卻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也不知怎的,他明明是那麼個自持冷淡的性子,怎麼到了房裡,尤其是魚水之歡的時候,就變得那麼狂猛不知節(jié)制了呢?每次與他的歡好幾乎都要耗幹了她所有的力氣,最後甚至連動一動的能力都沒有了。長此以往,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得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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