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裡,蓮兒因早上看著小姐急匆匆出門,想是一定出了事情,此時正焦急的站在門口,眼神望著來別院唯一的路,手時不時的捏著衣襟,正瞧著,就看見小姐被抱著回來,胸前還有血跡,急忙的跑過去“小姐怎麼啦?”一臉緊張的看著穆星辰。
“你家小姐沒事,補補血就好了,不用擔心”
穆星辰吩咐蓮兒煮一碗補血的藥送過來,他坐在傾若言的牀邊,看著鮮豔的血跡,刺痛了他的心,很心疼,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明明可以選擇離開不看,但是他的心不允許。
牀上的傾若言蟬翼的睫毛輕眨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穆星辰一臉的擔憂和心疼,嘴角扯動,笑了笑,小聲說道“謝謝你,星辰,真的謝謝”
“你別和我說謝謝,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至於你的秘密,我不想探尋。”穆星辰拿過蓮兒剛送進來的藥,輕輕吹了吹,嘆了一聲氣“我心疼你,想阻止你,想把你綁起來,這樣你就不用傷害自己來救治淩河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做了,你我就再無可能了,所以我就只能讓我一個人傷心難過心疼,這些情緒一個人體會就夠了”
經歷了這些事情,從認識穆星辰到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從不會因爲他是皇上而強迫自己,反而是什麼事情都是以她爲先,一幕幕在傾若言的腦中浮現,拍了拍腦袋,使自己冷靜下來“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我的愛情觀和這裡的女子不同,我要的是唯一,你能給嗎?”
穆星辰放下手中的藥,雙手擡起傾若言的臉,柔聲道“我能,在我遇見你之前我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一度認爲自己可能要孤獨終老了,可是那天的一面,我就知道了,我愛的人是這樣的。”
面對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男人,傾若言怎麼能不動心,並且對他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奇怪,而且淩河也說過他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穆星辰收回手,靜靜的看著傾若言,小心翼翼的問“你能給我個機會嗎?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傾若言笑著說,“好,我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既然喜歡爲何不給雙方一個機會呢,人生幾十年,愛了就是愛了。
穆星辰高興的想要抱住傾若言,但是顧及她身上的傷,手又縮了回來,笨手笨腳的,要是被無涯中的兄弟看見一定會感到十分新奇,這樣的主上他們從沒見到過。
傾若言坐起身,看著面前開心的像個小傻子一樣的男人,心裡暖暖的,伸手摟過穆星辰的脖子,說道“謝謝你,星辰,謝謝你愛我”說完又躺會牀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心情好的說“快把藥給我,一會涼了會很苦的”
穆星辰面對她的主動,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她就收回手了,下次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笑道“嗯,給你,不怕苦哈,我給你帶了蜜餞”
待傾若言喝完藥,穆星辰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嘴角的藥,拿出蜜餞一個個喂到嘴裡,像是對待珍寶一樣珍視。
“你也嚐嚐很甜的”傾若言拿起一個蜜餞送到穆星辰嘴前。
穆星辰嘴巴微張咬過蜜餞,舌頭調皮的掃了一下傾若言的手指尖,惹得傾若言一頓白眼。
穆星辰心情好的哈哈大笑,到底是皇室出身即使大笑也是笑的那麼好看。
“咳咳,別笑了,好不?以後要笑也只能在我面前笑”傾若言看著比自己還好看的男子。
“好好,只笑給你看”
“星辰,淩河怎麼樣了?咱們去看看”傾若言一改玩笑正經的說道。
穆星辰很享受傾若言叫他星辰,寵溺的笑著說“,你先換身衣服,一會我抱你過去,言兒”
傾若言看著對面發射過來的寵溺,幸福的笑了,點了點頭“好”
站在房外的蓮兒看著抱著傾若言出來的穆星辰,開心的笑了,小姐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到了淩河的房間,輕輕放下傾若言,穆星辰坐在一邊,靜靜等著傾若言爲淩河診治。
傾若言坐到牀邊,剛要伸手爲淩河診治,牀上的淩河一下子驚醒,警惕的抓住傾若言的手腕,一聲痛呼,穆星辰飛身過來抓住淩河的手,身體散發著寒氣的說道“放手”由於傾若言的手腕被捏著,不敢強拆開。
淩河漸漸看清面前的人,主子蒼白的臉,穆星辰深沉生氣的臉,低頭看見主子被自己捏的手腕一片青紫,一陣懊惱,瞬間鬆開手,內疚的說道“對不起,主子,”
傾若言笑道“沒事的,你沒事就好,我不疼~”“嘶哈,你幹嘛?穆星辰”瞪著穆星辰說道。
穆星辰捏了一下傾若言青紫的手腕,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不疼嗎?捏一下無妨”話雖這麼說,只是手裡卻是拿出傷藥,輕輕的擦拭。
“你...你贏了”傾若言無奈的說道。
坐在一邊的淩河看著面前兩個人,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不同以往的變化,像是更親密了,淩河希望主子可以幸福,而面前仔細給主子上藥的他,是唯一可以給主子幸福的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傾若言被淩河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嬌嗔的推了一下穆星辰,“好了,不用擦藥了,我是醫生,沒事了”
“你沒聽過醫者不自醫嗎?”穆星辰一臉不認同的說。
淩河笑著說“主子,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吧,不然我會內疚的”
“好了好了,讓他弄,淩河先說說你的事情吧,到底那神秘人是什麼來頭”傾若言一臉嚴肅的看著淩河。
淩河收起笑容,怒氣飛到了眉頭,聲音嘶啞的說“他不是咱們這個大陸的人”
“連你都收拾不了他嗎?”
“可以,但是現在他手中有個神器,我不是他對手,除非...”淩河陷入了思考,想說除非有他的其他三位師兄師姐,但是言靈的限制,讓他說不出。
傾若言接過話茬“除非有你的師兄師姐,對嗎?”
淩河一臉震驚的,說道“主子,你記起來了”特激動,眼圈紅了“主子終於記起我們了。”
穆星辰握住傾若言的手,不說話也不問。
傾若言瞥了一下嘴,看了一眼不說話的穆星辰,感覺自己對他有點不太公平,他的事情她都知道,而她的事情,穆星辰卻什麼都不清楚。
輕聲說道“我是在夢中看到的,看到了受傷的你,看到了蝶依,竹染,柳楓,還有那個我。”至於那個魔尊到底是誰? 與自己是什麼關係,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穆星辰,沒有提起。
淩河激動的說“主子,這樣看來你的封印快要打開了”隨即又難過的看著傾若言“主子是不是也看到了爲我療傷的過程,所以這次我被神秘人傷害,你又是用了那個方法?”
“哎呀,一碗血換一條命,怎麼算怎麼值得,你看,我現在又補回來了,活蹦亂跳的”
淩河感激看著傾若言,弄的傾若言一身不自在,而且本身剛剛喝過藥也有一些睏乏,此時來看淩河本來就是不放心強撐著自己,臉色稍顯蒼白。
穆星辰起身抱起傾若言,說道“淩河你先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說,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好的,快去休息吧”淩河一臉懊惱的撓了撓頭,自己一興奮竟是沒發現主子臉上的蒼白,真是該死。
穆星辰和傾若言兩人離開之後,淩河躺在牀上靜靜的沉思,想著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一臉深憂。
一隻彩蝶靜靜的落在窗沿,面對著淩河撲棱了幾下翅膀。淩河腦中一閃,轉頭看向彩蝶的位置,臉上的憂愁瞬間變成驚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