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農村,那里有金黃的小麥和稻谷,當然還有那忘不了的遍野的油菜花,身處油菜花的海洋里,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踏實。
吠聲蟬聲蛙聲鳥聲,聲聲聲入耳,夜晚就是夜晚,絕對不會是白天,你可以慢慢的走,不用擔心會遲到什么事情,純樸的人們會熟絡的打招呼,即使沒事也聊上一陣。
相對城市里的人生鼎沸,燈紅酒綠,我更喜歡農村,行走在城市的街道,我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或許農村更適合我。
我不是山野隱士,也沒有高尚的情操,我只知道農村是我的根,還是那句人不能忘本,否則又怎么算人?我想我還是個人吧!
這是我穿越回來第一次回家,想想我穿越回來也沒有做過大事,都是在被生活逼著前進,也不覺得自己有比穿越小說中的人物出采的地方,也沒有混混的風聲水起,很快我就釋然,我原來只是普遍人,這不是小說,這就是人生。
再有一年就是高考,以會陪在父母身邊的機會將會更少,也不知道二老現在怎么樣?想到這里我不由情緒低落,在穿越之前我已經體會到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悔意,想不到穿越回來后,我依就無力改變。
要是有人知我心中所想,一定大為驚訝,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竟有如此通徹的明悟,但是誰又知道我是二十幾的帥小伙?帶著記憶穿越真痛苦,不過我不就是為記憶而穿越的嗎!
下了長途汽,我長出了口氣,總算到了,父親早在這里等我多時,父親胖胖的,為了這個家長期在外奔波,但是從來都不抱怨,從小我就佩服父親,覺得他特爺們兒,現在依就這樣覺得。
“爸,可想死我了。”
和父親來了個大擁抱,我能看到父親頭上的些許白發,禁不住哽咽,父親真的開始不年輕了。
“爸,你辛苦了。”眼淚在眼眶打轉,我怎么覺得一見父親,我就像個小孩,愛哭了。
“出去一圈長大了,像個男人,但是男人是不會流淚的。”父親拍著我的肩膀說,他的眼圈微紅,是覺著兒子懂事而開心,也為自己不再年輕而感嘆。
“恩,我知道,我會像一個和父親一樣的男人。”我含淚點頭,告訴自己不許哭,父親含笑點頭。
回家還要走上一小時的山路,父親執意要幫我拿行李,我實在拗不過四十歲的父親,好在行李不重,就讓父親拿著吧!要是行李太重,打死我也不會讓父親拿,那種犯雷劈的事情,是個人都做不出。回去的路上,父親歇了幾次,我再次感到父親不再年輕這件事。
你說我要不考個好大學,我還是人嗎?我要考大學。
回到家中,母親早已做好飯等著我們,母親有著農村婦女樸實面容,但是在我眼里她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
我把準備的禮物給父母,母親抱怨我亂花錢,但是臉上卻笑的開心,看得出她很喜歡我給她的禮物,怕我買禮物后沒錢,又說讓父親再給我些錢,以前我會要,現在我哪能要這錢。
我就對二老說我暑假打了一個月的小工,還有錢,其實賣禮物的錢是我向離落借的,當然這些話我不會向他們說,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
吃飯時,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天氣悶熱起來。
吃過飯,我和父目閑聊,不知怎么的,就扯到父親工作上的事。
“爸,你的工作還行吧?”我隨口道。
父親沒有開口,頭不自覺的低下,氣氛瞬間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老公,孩子都這懂事了,這件事可以告訴他。”母親看父親說,見父親沒有反對就接著說,“你父親失業了。”
什么?我當場愣住,這不可能,在我記憶中,父親現在不應該失業。
難道這又是我改天命的后果?可是為什么要把我的父親扯進來?這是什么道理?
一石激起千層浪,波濤在心中掀起萬丈狂瀾,我如一葉孤舟,搖擺在海浪間,隨時都可覆滅,我迷茫著,我逆天改命把父親都扯進來,我這樣做對嗎?
“爸媽,我想出去走走。”心亂如麻,太多的想不通困擾著我。
“可是都要下雨,還是別出去的好。”母親看了看天色,擔心的說。
“沒事,讓他出去。”父親適時開口,他看出了我的異樣,沒有問我原因,他相信我能處理好。
父親發話,母親沒有再勸我,我抬腳向屋外走去,天空更加陰沉,就像要壓下來一樣。鄉間小路,景色怡人,青綠相映,如此美景我無心觀賞,不停的走,不停的問自己。
若是逆天改命注定我一生多災多難,我不曾后悔,會坦然面對。可是現在卻影響到我的親人,我后悔了,迷茫了,我不敢肯定我是否有勇氣堅持下去。
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你如此戲弄我是何道理?
天空響起悶雷聲,風聲四起,雨滴開始飄落,打在臉上是冰冷的,直通心臟的冰冷。
漫步雨下,我走到一處水湖,湖中水被雨打起一個氣泡,瞬間又被打滅,循環往復,我怔怔的看的出神,像是抓住一絲明悟,卻怎么想都想不通,即不明悟,我便問天。
“天,你不是說眾生平等嗎?有什么都沖我來,扯上別人做甚?這就是你的平等?你根本就不配為天。”雙目通紅,指天歇斯底里的問。
“那么我隕有做錯什么?你憑什么罰我?逆天改命是有違天道,我看這是你編下的謊言,你怕眾人超越你。”
望天輕蔑的一笑,天欲毀人,只不過是怕人凌駕于它之上,從而找來諸多的借口。
狂風四起,吹的樹木搖拽,連根而起,一道晴空霹靂劃破陰沉的天空,直直的向我而來。
苦澀一笑,這么快就容不下我了嗎?來吧!我不懼。
刺眼的光芒,一聲巨響,徹底的暴發而開。這絕對是我不能阻擋的。情不自禁的閉眼,再見了,朋友們。
〔PS:我要是就在這里完結,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罵我?〕
咦!我怎么沒有事?睜眼一看,小胳膊小腿完好著,頭發絲都沒有傷到,可是那聲巨雷聲的確存在,向后一看,發現此雷落在不遠處的森林里。
“想不到天雷竟然有近視!”我看著被雷劈成焦炭的樹木,感嘆一聲,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早被劈的人影全無,實在不可思議。
“無知小輩,天雷怎么會有近視?你引下的天雷看不起你,劈到我身上了。”
說話的人一個鷂子翻身,從樹林里竄出,待看清楚,方知是一個年近五十的消瘦青年,正對我吹鼻子瞪眼,一副我跟他有仇的模樣。
此人被雷劈的極具個性,一半身子被劈,黑漆漆的,一半身子完好無損,紅潤光澤,要不是我害他被劈成這樣,一定當場錘地痛笑,太有個性了。
“實在對不起,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我恭敬的問,沒被雷劈死,此人不簡單。
“看你知禮,就不與你計較,我名為半仙。”青年仙風道骨的說,要不是他被劈成自來也,還真像那么回事。
“半仙前輩,你可知天為何物?”我問出心中所想。
“眾生皆苦,永世沉淪,天為何物?我也不知,告辭。”
半仙的話在我心中回響,等我轉醒,此人已然離開,只有那被天雷劈出慘景,告訴我確實經歷這件。
“眾生皆苦,永世沉倫,天到底是何物?”我口中念念有詞。
“罷了,半仙既不知,多想也無益,該知道是自會知道。”我搖了搖頭,心中有了決定。
既然這天要阻擋我逆天改命,我便逆的徹底,改的痛快,牽涉親人受苦,本不是我所愿,但我早已踏上此路,想回頭是沒機會了,索性放開手腳。
天,我看你拿什么來阻擋我?
此時天已晴朗,陽光透出了它的腦袋,采虹掛在天邊。我向著父母的方向,重重跪下,爸媽,孩兒對不起你們,三叩完。
遙遠的天空,有一點迷朦,歡笑眼淚,未改信心,活下去。
在家住了幾天,這幾天過的很開心,心中要的答案已有,在父母不舍的目光下,我登上回城的客車。
當客車開進這座陌生而熟悉的城市,心情開始莫名的低落,人聲鼎沸的城市,有人歡呼,有人哭泣,做慣了看客的我,將要置身其中,是悲哀?還是悲劇?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歡喜。
生活總是逼著人前進,連死都不放過你,成都我又回來了。
開學已有一個月,追夢約定的發展超出我的預料,勢力規模相當可觀,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地盤。
我的寢室內,我和晨等人全數到齊,眾人正襟危坐,神色嚴肅,今天將會發生一件關于追夢約定的大事。
“胖子,虎門可準備好?”我首先開口。
“準備好了,我辦事你放心。”晨拍著胸口保證。
“離落,豹門可準備好?”我又問離落。
“準備就緒。”離落微笑點頭道。
“鼠門那邊的情報怎樣?”我又看向小軒,軒暫時為鼠門門主,這是她和四大校花商議出來的。
“沒有問題,可以行動。”說話的是鼠,相對而言鼠比軒更有才能。
“很好,今晚行動。”我點頭道。
“是!”眾人齊身開口,紛紛退下,回去做著各自的事。
晨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我知道晨有事要和我說。
“猴子,你變了。”晨久久才開口道。
“變好還是變壞?”我問道。
“不知道,只是你比以前更果斷。”晨搖頭說。
“你永遠是我的兄弟。”我看著晨說。
聽到我的話,晨傻笑著離開,和從前一樣。
沒錯,我是變了,拿著本書,站在窗邊,四十五度角斜看天空。
結果把脖子給扭了,自嘲一笑,還是別學書上的,學著也不像,還容易扭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