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趙三觀死死的盯著懸浮在半空的玉佩。
他的瞳孔開始放大,漸漸地......漸漸地......迷茫起來。
一個歌謠在此間響起:“
這美好的早晨啊!”
“這燦爛的陽光啊!”
“會撒嬌的小黃狗啊!”
“無憂無慮的小金魚啊!”
“你快不快樂啊!”
“阿媽,阿媽,我愛你!”
“善良的漁民們,我也愛你們!”
歌謠童聲純真,對生命的熱愛,對自然的熱愛煥發無限的尊敬。
趙三觀愕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有再說明什么。
然后,趙三觀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這首歌謠響起了的時候,大家好像都沒有什么感覺,一下子感覺像是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此時大家心里也有一些懼意,任誰好好的,動不了,也會害怕。
隨后,大家伙就看見趙三觀暈倒在地。
奇觀的玉佩,獸吼漸漸停息,藍色的光芒猛地通亮,“嗖”的一聲,飛入趙三觀的額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頓住,夏嬋兒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不自然,發白,身體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眾人也都遲疑,這發生什么?瘦猴子也很納悶,難道這玉佩與三觀這小子有什么淵源不成。
......
趙三觀好像又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也是一個海邊的沙灘上,他和一個女孩相對而立,這個女孩叫蟲蟲,趙三觀對于特別的人物,記憶力特別的好,記得很清楚。
“許三觀,你要出海啊!”
趙三觀很納悶:我怎么變成許三觀了。
他沒有做聲。
“說話啊,你喜歡我嗎?”
趙三觀頓時呼吸緊蹙,口中喃喃:“嗯。”
“你就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決定去深海一探究竟嗎?”
“......”
“那只是一個夢,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
“你姓許,是許家莊的人,盡管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去哪里了,但是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
“不信,我帶你去村頭看看去。”
趙三觀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似的,被蟲蟲抓著手,一路跑向了村頭。
海邊的泥沙讓這塊漁村充滿了潮氣,村頭也是一望無際的沙灘,沒有圍欄,沒有柵欄,只有幾顆巨石零落擺著。
其中就有一塊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碑斜插在砂礫里面,黝黑色,上面不知道長了什么東西,烏青烏青的,碑好像經過太多的歲月,裂縫有好多,邊角也都磨損,像是隨時風化一樣。
蟲蟲用小手撥了撥,依稀可以看見碑上顯出的一個字“許”。除此之外還有一小半在砂礫里面,但是很明顯,這碑不完整,少了下文。
夢境到這里,停住了。
就在夢境到此為止的時候,四周空氣天旋地轉,物換星移,像是從一個空間挪到另外一個空間一樣。
趙三觀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密封的小房子里面,黑呼呼地,四周都是模模糊糊地,唯一的一側墻壁上顯示出一個畫面。
一個女孩,還是那個蟲蟲,一個人靜靜的立在海邊。她眼中淚花閃爍,不知道為什么傷心。
這看的趙三觀有一些心疼。
女孩深情凝望著深海處,說:“三觀哥,我們的故事才剛開始,你卻再也沒有回來。我曾經堅信總有一天,我的意中人會出現,他會踩著七彩云霞,身披金甲圣衣,來娶我。可是我猜到了開始,卻猜不中結局。”
女孩口中依然喃喃自語什么,但是趙三觀卻再也聽不清楚了。
在然后,女孩嘴角溢出了血,然后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趙三觀很心疼,撕心裂肺的疼,他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但是他很羨慕那個叫許三觀的家伙。
他的眼淚像是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
......
“三觀醒醒!”
“三觀哥醒醒!”
“三小子醒醒!”
趙三觀茫然坐了起來,環顧左右,看著大家伙都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他心里長嘆了一口氣,眼神堅定了許多。
他擺了擺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沒事,剛才我怎么了?”
夏嬋兒疾步過來,挽住他的手臂,說:“三觀哥,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那個玉佩消失了,確切的說是飛進你的身體里面了。然后你就暈倒了。”
趙三觀又看了看其他的叔叔,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他父親也是點了點頭。
瘦猴子他們長期在大海上飄蕩,見多識廣,在大海也不知道見過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們也曾經見過,在空中飛來飛去的神仙,那種氣勢,那種可怕的人都存在,今天這種事情太小兒科了。
事情過去了好久了。
趙三觀之后再也沒有做過夢,但是他感覺很奇怪,心里隱隱約約有一個強力的召喚......
那個聲音來自大海的深處......
這讓他很奇怪,但是很明顯,他還不具備他爹出海的能力。
于是,他更加勤學苦練,身體的素質一天天好起來,更加的強壯如牛,打鐵的手藝也越來越來越強。
夏蟬兒經過那件事之后,沉默了好多天,但是心情還是好了起來,對于趙三觀也是更加的粘人了。
這一天,趙三觀一個人在后山的山頂,無聊的想著事情。
即便是他在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并不能決定好多事情。
那個心底招呼的聲音依舊沒有斷絕,他隱隱感覺自己像是缺少了好多東西,大海深處應該有一個對他十分重要的東西。
身上的玉佩自從那天之后,在也沒有了動靜,趙三觀也安心了不少。畢竟身體多了一件東西,總是感覺不舒服。
沙井村的夕陽依舊的耀眼,村民的生活簡單而充實,沒有人會知道,一場血雨腥風的屠戮悄然而至,趙三觀不知道,他幾個身經百戰的叔叔也不知道。
唯一就是這天氣越來越炎熱了,酷暑難耐,好多人都在滄海的海邊乘涼,海風來自深海,吹在人的身上涼涼的,趙三觀卻感覺后山的樹林更加的親切一些。顯然他對于深海的聲音還是有一些畏懼,最近已經不常去海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