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日出永遠是美的,住在海邊的人是幸福的。每天日出而入海捕魚,日落而收帆迴歸,但是現如今沿海附近的漁民卻常常遭到東洋人的欺負,朝廷雖然派人來管理,但終是鞭長莫及,無濟於事。
據漁民道,欺負他們的就是來自海的那一邊的一個島國小邦的東洋人,大家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國家,卻稱他們爲東洋人。
站在渤海之濱,遠遠眺望遠海,一片汪洋,沙鷗上下飛竄,海濤似火焰般翻滾著。不知有多少家打漁的同道被這海水吞噬,但是沒辦法。遠遠地,遠遠地,好像隱隱約約有一個點,正在順風而來;
漸漸地,漸漸地,從一個小點變大了,又似一葉扁舟,但是不應該呀!按理說如果有扁舟,在如此浩瀚的海洋上漂流,應該是顛簸不堪,而這條舟卻平穩開來。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舟;
慢慢地,慢慢地,才發現有一張大帆懸掛在舟側,這才知道,哦,原來是一艘大船呀!而並不是先前所看到的舟。此船造型大氣,排水量大,帆高十五米,船有上下兩層,甲板可容五十餘人,船長二十米,寬十米,正在乘風破浪緩緩向岸邊走來。
甲板上有一個穿著和服、髮髻高高豎起,橫眉丹鳳眼的四十歲的人,個頭雖不大,但是卻精神百倍,儼然一東洋大名或將軍。
甲板上同時站立著十幾個人,皆爲帶刀侍衛。陽光照射在其高聳的髮髻上,反射在白色的帆布上,似一把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安城東洋首領山本一坤所要迎接的武宗幕府宗主新谷軎軎,此人是名古屋有名的大名,曾經做過天皇的將軍。此次他來到中土,一是爲了炫耀東洋的武功,挑戰中土諸武林名派;
二是爲了自己過擺脫國內的戰爭,而此次的關中之行,便是他想要征服北方武林的起點,因爲此時的中國不論是經濟中心、還是軍事、政治中心皆在南方,北方易突破,易成功;而且他的心腹山本一坤已在北方武林潛入多年,甚是熟悉。
船已行至一半路程了,海風漸起,新谷軎軎對其手下道:“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看見中國了,那是一片美好誘人的地方,那裡有肥沃的土地,豐富的水資源,遍山是礦產,是我們國家所沒有的。”
他那深邃的眼神好似能看穿海洋。後面的武士笑道:“我們不久就是那裡的主人了,哈哈……”
新谷軎軎聽後亦笑了,但是沒有發出笑聲來,這纔是最可怕的笑。新谷軎軎道:“我這是第一次到中國來,據說中原武林一直與南方武林不和。”
旁邊的武士道:“宗主,您說的一點沒錯,現如今隨著我國的商人、武士及忍者不斷潛入,中國南北武林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更有利於我們的計劃。”又笑了起來。新谷軎軎轉過頭來,一臉嚴肅表情,面無血色,那個武士立即停止了狂笑。
新谷軎軎對著另一個持刀武士道:“你認爲呢?”武士道:“宗主,這是我第二次入中國,憑我對中國人的瞭解,要想打敗中國人是不容易的,特別是武林中人,更是狡猾,我與南方武林中的某些幫派人士打交道,深知此類人城府極深,勾心鬥角,異常激烈,要想徹底征服他們,光靠武力是不行的!”
新谷軎軎道:“沒錯,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去了之後,千萬不能心慈手軟,遇事要有斬釘截鐵的態度,定要把關中武林一舉拿下!”其手下的武士皆道:“宗主英明!宗主英明!”
新谷軎軎欣慰的昂首向西望去。山本一坤此時也與衆人來到山東省境內。他們這次來了十四個人,山本一坤作爲首領,四個忍者首領都聽從山本一坤。
他們從關中長安出發,一路上爲了不招人耳目,喬裝打扮,趕了好多天的路程纔來到山東省境內。
山本一坤爲了鼓勵大傢伙,遂道:“我們已經到達了山東省,宗主後天就回到達渤海之濱,我們要加快腳步,繼續前進,趕到‘放魚口’碼頭迎接宗主。”衆人道:“是!”一個忍者頭領問道:“首領,宗主叫什麼?”
山本一坤道:“我不是出發那天都告訴你們了嗎?”這個首領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另一首領道:“宗主叫新谷軎軎!”那個首領尷尬不堪,像是犯了什麼嚴重錯誤似的,居然有點不安,摸摸腦袋,遂道:“那天可能是我喝高了,我……我想起來了。”
山本一坤盯著這個首領怒道:“今後跟著宗主幹事,要還是這個態度,宗主是留不得你的!”另一首領到道:“那宗主此來的目的是什麼?”山本一坤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宗主此次前來,令我等在此迎接,具體執行什麼任務,我也不知道,宗主來了之後一切要聽他安排,我們的任務便是輔佐他,完成他交給我們的任務!”
一武士首領忽然道:“我聽說宗主的武功十分詭異,異常高超,我們本國的絕學‘合氣道’宗主研習多年,在國內武術界無人匹敵!”
山本一坤見衆人都讚歎不已,笑了乃道:“行了,別說了,趕路要緊!”
陳劍東跟隨著方褚二人走向城北的衛敏居住所,這一路走得不比山路容易,過了好幾個土原,才走進了一片桃林之中,這片桃林鮮有人知,也從來沒有人在此打過柴,砍過木,恐怕是長安城外安靜的地方之一。
陳劍東帶著期望一路興致勃勃,心想:這次終於可以與自己分別多年的師弟重逢了,那是一種多麼令人感動的場面呀!那是一種多麼讓人激動的時刻呀!每每想到此,陳劍東的心裡總是亮堂堂、暖洋洋的。
跨過了一條河流來到了衛敏的屋前。此屋雖然是土木結構,但與城中的百姓房屋一樣,有簡門、有庭院。
前門還關著,方褚擡起手輕輕地敲了三下,果然有人走過來,只聽見裡面人喊道:“灞柳風雪四宗劍,”方褚回道:“咸陽古渡牡丹豔。”
陳劍東這才知道原來是雙方的聯繫暗號,這灞柳風雪中的四宗劍指的不就是他們兄弟四人嗎?衛敏能夠用此句來作爲聯絡暗號,足見其對他們四兄弟的情誼是多麼深厚呀!
想到此,心中的欣喜之情與激動之情交織在一起,共同凝結在目光上,只期待衛敏開門的那一瞬間,又待那一刻大聲喊出四弟的名字!
門漸漸被打開,迎面而來的正是他的四弟衛敏,然而陳劍東卻吃驚了,沒有喊出衛敏的名字,卻有一絲悲傷之感,方褚表情如故,原來是衛敏開門用的竟是一隻手,而另一隻胳膊卻不見了。
三年前他們四兄弟分手時還完好無損,而如今僅過了三年,卻滄海變桑田。陳劍東看見了衛敏,衛敏也看見了有點滄桑的陳劍東,陳劍東驚奇的望著衛敏,撲上前去,拽住衛敏的斷臂,開始有點抽泣了,面容失色,顫聲道:“四弟……四第……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了?”
衛敏卻笑道:“大哥,大哥,我還真沒想到是你呀!”說這句話的時候,衛敏的臉上沒有痛苦,更沒有仇恨,而是比之前更成熟了,更加看破這塵世了!
如今看到這熟悉的面孔,內心是多麼的興奮呀!但卻愣是沒有表現出來,這或許就是他這三年的變化吧!
方褚頓時道:“趕快進去說吧!我們都渴了。”衛敏側身揮手道:“請三位進去一敘。”進去一看才知道,這間屋子面積雖不小,但衛敏一人居住,少了份熱鬧,多了些恬靜。
坐下之後,陳劍東仍然關心自己四弟的變故,仍道:“告訴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衛敏道:“大哥,你別問了,不就是被東洋人劈了一刀嘛!”“東洋人!東洋人!又是東洋人……”
陳劍東拍著桌子憤怒道,方褚道:“是這樣的,二年前,衛兄在經由鳳翔時,碰見了東洋人在搶奪關中南佐鏢局時,義憤填膺,拔刀相助,最終因不敵對手,而被砍掉一臂,並且據我與方兄多次討論,最終確定傷我者與奪方兄鳳鉞劍的爲一人——山本一坤。”
“山本一坤?”陳劍東驚道,在旁的貂妍亦道:“沒錯,鳳鉞劍就在此人手中。”
衛敏道:“難道大哥認識?”“不,我不認識,只是感覺奇怪罷了,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竟能傷我四兄弟,還能從方莊主手中奪走鳳鉞寶劍,真是不可思議!”
衛敏道:“我之後也沒有見過此人,此人刀劍平平,招式奇特,內力頗強,要勝此人,絕非易事!”陳劍東道:“合我們四兄弟之力,再加上方兄之功,還怕勝不了他?”
衛敏道:“沒錯!”方褚道:“自然不難,他們夜潛長安,我曾秘密跟蹤,找到了他們的秘密據點,探聽到他們謀劃著一件重大事情,這纔是他們來此的目的,我們若殺了山本一坤,線索就斷了!”陳劍東道:“方兄說的是,我們一定要深挖,絕不能打草驚蛇!”
衛敏亦道:“沒錯,這夥東洋人在南方肆無忌憚,橫行霸道,還好有武林正派威懾,要不然,南方武林還不成爲東洋人的天下;
現如今,看南方不易下手,又跑到我們北方武林來搗亂,我們身爲俠義之士,又豈能容他!”方褚道:“這幾天,我們要不斷密視東洋人的行動,以掌握最新情況,提早下手。”
夜幕降臨了,路上行人幾乎看不見了,晚上的溫度驟然下降,這北方的天氣溫度日較差實在是太大了。
渤海的海面上有一個幽靈在緩緩移動著,看不見海的顏色與流勢,只能聽見海水、海浪拍打著巖壁的聲音。
一羣黑衣人正向海邊悄悄急速前進,領頭的當然是山本一坤了。他們走了好多天了,白天爲掩人耳目,行動隱蔽遲緩;晚上就像黑暗中的蝙蝠一樣,行動迅速安靜。
山本一坤走在前面,忽然轉過頭道:“天亮之前必須趕到海邊放魚口處碼頭,迎接宗主。”衆人道:“是!”新谷軎軎在船艙內問道:“什麼時候了才能到達放魚口?”
艙內共有二十人,除過剛纔在甲板上的五個首領,宗主,其餘的皆爲新谷軎軎從東洋帶來的忍者,這些忍者可全是跟隨新谷軎軎幾十年的人了,是他們幫助新谷軎軎坐上了將軍這個職位,他們一直以來對其主即新谷軎軎忠心耿耿,從一而終。
但是,這種忠是愚忠,不管新谷軎軎交給他們什麼任務,或是正義,或是邪惡,他們都照做不誤,不辨是非。
這或許就是東洋人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吧!這或許就是東洋帝國軍國主義產生的原因吧!這或許就是東洋幕府統治的產物吧!
艙內雖然點著微弱的油燈,但是每一個忍者的蒙面黑布卻始終掛在臉上,不曾卸下。看得分明,他們都是盤腿圍桌而坐,即使在海上、船中、艙內,等級制度還是那麼嚴明。
宗主新谷軎軎坐在最上面,四位首領分坐在旁邊,剩餘的全是忍者分立於桌下兩旁。一個首領聽到新谷軎軎的提問後回道:“宗主,天亮之前我們就到岸邊了。”
新谷軎軎道:“嗯,好,坐了數天的船,早就坐煩了,還好即將登岸了,我倒要好好看看這中國是否如山本一坤信中所描述的那樣好,中土武林劍客是否有那麼厲害,那麼神奇,竟能與我們本國忍術、柔術、幻術,甚至空手道、銃劍道、合氣道相抗衡?”
四個人這首領得意地笑了道:“宗主說的沒錯,我國的武道天下無敵,定要讓他們中國武林人士個個臣服於腳下!”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海上的日出真是美麗,晨陽如氳,朝霞飾邊,像是離開海洋母親身體的一塊肉,一滴血,膨化脹大而徐徐升起,從遠處看,還真是壯景。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欣賞到這種壯景的。船已漸漸靠岸了,放魚口碼頭早已站立了許多前來迎接的東洋人,看望著這隻慢慢靠岸的大船,自己好似也已熬到了頭,到達了期盼的彼岸。
整理衣服,提刀上前迎接,只見倉簾揭起,四位首領走了出來,分別站立在甲板上,山本一坤肅靜地望著即將走出來的另一人,果然不出山本一坤所料,最後走出的便是宗主新谷軎軎,一身大名服,年齡雖然比自己大,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是映托出宗主的朝氣不減、寶刀未老。
雙手空空地走下甲板,來到岸邊,其後跟著十幾個黑衣忍者。
按東洋武道所述,一般大將軍或大名外出時,隨身不帶刀劍,到萬不得以才配兵器。山本一坤彎腰行禮道:“歡迎宗主的到來!”新谷軎軎道:“不必如此,快起來。”
山本一坤道:“是。”新谷軎軎道:“你在北方武林潛伏了近十年了,勞苦功高,又對北方武林知之甚多,將來成事就靠你了。”
山本一坤道:“是,宗主,屬下一定竭盡效力,不負宗主知遇之恩,宗主一路辛苦了,我已爲宗主在附近安排客棧,待歇息一兩日後我們便可回到目的地——長安武宗幕府,那裡是我們的據點,也是我們日後活動計劃的策劃地。”
新谷軎軎滿意道:“嗯,不錯,果然不愧爲我的得力助手,辦事就是漂亮!”
山本一坤道:“宗主過獎了!”新谷軎軎道:“你們這次來的人可真不少,府中可曾留下人手?”山本一坤道:“府中安排一半人護衛。”
新谷軎軎笑道:“嗯,好,這樣吧,先讓其他人回去,只留下你我與身邊的四位武士即可。”山本一坤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再問,只道:“一切聽從宗主吩咐!”新谷軎軎爽快的喝了一口酒,大讚道:“真是好酒,想不到在這窮鄉僻壤之地,也能喝到如此好酒。”
山本一坤道:“宗主,你有所不知,像這種在窮鄉僻壤、人煙稀少之地,有此簡易的店家賣水酒,只爲過往的行人或劍客,或爲他們換馬匹,或歇息之用。”新谷軎軎下道:“原來是這樣,看來的確與我們國內不同。”
喝完酒後,山本一坤按照宗主新谷軎軎的安排,把剩餘的人遣回去了。只剩下他們六人在這家客棧逗留。
到了下午才踏上了趕往長安的路。路經一片樹林時,新谷軎軎道:“老夫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想飽覽一下中國的風光,如今有機會來完成任務之際,便可達成夙願。
現正值夏季,萬物蔥鬱,況已身處其中,真是不虧此行呀!你們看這羣山碧秀,茂林修竹,真是畫卷一幅呀!若這一切都是我們國家的該有多好呀!可惜啦!太可惜啦!”
山本一坤道:“宗主不必感到可惜,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爲了使這美好的景物成爲我們國家所有,我們只要能夠完成任務,控制北方武林,稱霸中原,將來讓您坐上中國武林至尊寶座,到那時,我們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什麼都是我們的了!”
哈哈……
新谷軎軎喜道:“說的沒錯,說的沒錯呀!”狂笑不止。忽然,“快看!前面有一夥人持刀而來!”
一個忍者副官指示道,新谷軎軎看了一眼遂道:“先觀察再說,不到萬不得已別動手!”新谷軎軎與山本一坤等六人腳步慢了下來。
迎面而來的這夥持刀人像是山匪,專門來打劫此處的過路人,這次碰到這這夥東洋人可真是運氣呀!老大持一把刀,足足有五十斤,兩隊人馬在距離不到十米處相視了,持刀山匪老大恐嚇道:“站住!”
旁邊的一個兄弟定睛一看,原來是東洋人,雖然他們手中未持兵器,但從長相可看得出。匆忙悄然附耳於其大哥,竊竊道:“大哥,是東洋人,我們別惹了!”
這位山匪老大再細看,嚇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但又視其手中無刀,且爲首的還穿著一件名貴商服,光是衣服上鑲嵌的幾顆珍珠便能賣不少價錢,再加上其他人的口袋,就更……
於是壯起膽來道:“怕什麼,東洋人怎麼了?老子又不是沒打劫過東洋人!”新谷軎軎聽了此句之後氣憤不已,竟敢打劫我國商旅,還敢如此狂言,加上自己身爲宗主,武功倍受人推崇,又修煉了將近半生的合氣道,這不正是向中原武林人士炫耀示威的機會嗎?
於是心中起了殺機。山匪老大又怒道:“東洋倭人,快留下錢財,便可饒爾等性命;要不然,哼……哼……就被怪我刀下無情了!”新谷軎軎道:“我倒要看看你們中原武林人士的武功怎麼樣?”
山匪老大大刀一揮喝道:“給我上!”只見這夥山匪個個持刀劈了過去,如猛虎一般僕了過來,山本一坤等人也已做好了防範的準備,各人腳下均已移動,只有新谷軎軎紋絲不動,雙手背後,目光淡定。
山匪老大已接近他了,馬上就可以砍到他了,新谷軎軎揮手一指,山匪老大便似被人點穴了,突然站立,其他的山匪完全沒有意識到,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衝,這時只見山匪老大似電擊一般,又如劍刺一樣,應聲倒下。
脖子上沒有傷痕,亦沒有流血,中招即死,死相悲慘,慘不忍睹,堵者爲驚。不錯,這便是被劍氣所傷。
古之今來,能達到這種武功境界的人不多,全真教創始人王重陽是一個,武當派鼻祖張三豐算一個,現如今的江湖武林未曾發現這種人,新谷軎軎卻使了出來。
亦見其武功之超羣。
身後的山本一坤見狀,都震驚萬分,宗主不愧爲宗主,武功勝過自己百倍。幾招過後,山匪餘人不多,有兩個已逃走,山本一坤欲追趕,新谷軎軎伸出右手擋住了他們,道:“讓他們走!我欲藉機造勢呢!”
方褚他們也加快了步伐,與貂妍一塊從城北衛敏家趕向城東陳劍東的家裡了,陳劍東打算找齊他門四兄弟,解釋前嫌,共同弄清及剷除這夥東洋人,以保護北方武林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