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掌柜,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遇上了點麻煩,所以沒法趕回來,希望何掌柜能原諒。”安夏有些擔(dān)心何掌柜會不要她在這里繼續(xù)做下去的,畢竟他給的工錢不低。
“什么事那么麻煩啊?哎,算了,算了,沒有下次了。”幸好人都讓他安撫好了,也沒鬧多大的事情出來,何掌柜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下次要有個什么事,你先跟我說一下,別突然間就沒人影了。”何掌柜盯著安夏看,又看向安夏身旁的男子,他雙手抱著帥帥,“這是?”
不會是帥帥的爹?何掌柜心里頭冒出這么一個想法出來。
可是不像啊,這帥帥長的都不像他,而且安夏也說了,她那丈夫早早得病去世了,家里沒有其他親人才在這里落腳生活的,本來他還想著不少客官看上安夏的,還不介意她帶著個孩子,正好打算給她謀一份姻緣,好的話,那他何掌柜可就是安夏的大恩人了。
可是現(xiàn)在,看她身邊的男子,雖然知道他不是帥帥的親爹,但是兩人站一起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非一般吧!不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機會?
“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剛巧遇上,便在我這邊歇息幾天,何掌柜,你這里還有空房間吧?我給您錢,您后院騰一間簡單的房子給我就行。”在宮少還沒來得及說話,安夏先回答道,她想,宮少住幾天住煩了就會走的了。
雖然說,宮少在的話,不單只可以給她帶帶帥帥,也可以做些她女子比較做不來的體力活,這樣她可以工作起來會更輕松的。
只是,宮少究竟為何要這么接近她,她自認為自己身上沒什么可貪圖的,但是他卻不愿意走,都說走江湖的人有俠義心腸,明知她這樣的孤兒寡母本就生活艱難,怎么會要求別人供給他吃穿呢?宮少也不像那種賺不來錢給自己花的人。
而且,那天那個身穿黑衣服的人也很奇怪,說想帶他們走,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可是人家倒是像認識她一樣,這里面,究竟是藏著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她聯(lián)想過是之前那個家里的人派來追殺她的,因為之前那一次被追殺,她總是覺得蹊蹺,只是卻又找不到證據(jù)。
那個家里,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她被趕了出來,也算是斷絕了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那大夫人為何對她還是緊緊逼迫,從小的時候開始,這大夫人就看她不順眼,四處刁難她,那時候礙于安家主人也就是她那所謂的爹的面子,只是背地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她想過去找尋真相,可是她什么都沒有,怎么找?她也想和宮少打開天窗說亮話,可是,只怕她愿意和人家說,人家未必愿意說,既然如此,那么她只能是等著答案自己揭曉,如果這人真要對她們母子不利的話,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和帥帥只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肉。
何掌柜聽她這么介紹著,帶著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宮少,“真的?”他可不想招惹些麻煩回來,雖然安夏做菜不錯,但是如果是個麻煩,再多的錢他也賺不到的。
想起昨日那些大客在詢問安夏的事情,他就好奇納悶了,這些人都認識安夏嗎?可是聽他們的語氣,又不像是認識的,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事,自然是什么都不大清楚,只說了個大概給人聽就是了。
“嗯,我朋友只是住幾天,然后就離開的了,何掌柜您就看看能不能騰出間房間給我。”客棧倒是房間多的是,可是貴啊!
宮少看著何掌柜那艱難選擇的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可笑,若是他真想弄點什么,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么糾結(jié),究竟有何意義?
倒是這安夏,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故意挑明了他只是暫住幾日,一是讓何掌柜的安心他不是常住這里的,二是拐彎抹角的告訴他,他不可在這久住。
“這個、這個……”何掌柜不知道要如何答應(yīng),安夏雖然說是自己的朋友,可是他可不認識這個男子,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何掌柜,就住幾天,我先給您錢。”安夏說著,趕忙從懷里掏出錢幣,“給,這是和我房子一樣的一個月的錢,你看行嗎?”
將錢放在何掌柜手中,安夏有些肉痛,她現(xiàn)在賺錢不容易,一個錢幣都想掰成兩塊花,這里面可是能買不少好東西呢,就這么沒了。
“哦,那、那好吧!”墊著手中的錢,何掌柜一副不愿的點點頭。
安夏怎么知道何掌柜在想什么呢,不過是套看錢份上的,錢給的多,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沒有錢,哪里都是問題。
看著安夏那肉痛的模樣,還忍不住瞥了眼宮少,宮少只當看不見,只是心里早就在偷樂了。
“那,我現(xiàn)在先進去收拾房間了。”不等何掌柜的回答,安夏已經(jīng)給宮少一個眼神,趁機剜上一眼,示意他跟上。
已經(jīng)過了飯點,客棧的客人稀少了,安夏趁著這機會,才在廚房找來大鍋,將今日采摘的茶葉全數(shù)倒出來,看看可不少呢,她今天拿這些東西可累的不輕。
但是,她知道,真正制好的茶葉也不見得有多少的了,也就那一斤多點。
“你在做什么?”宮少進來看到,不免有些好奇。
“炒茶,這茶不炒留著就沒用了。”
“你還會炒茶?這可是皇家才會的事,你一個女子也會?”宮少似乎并不相信,即使安夏和皇族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也不可能會炒茶這技術(shù)的,幾乎是不外傳的,也沒人會去學(xué),因為他們學(xué)了也沒用,宮廷的炒茶師都是皇族自己培養(yǎng)的,還暫時不外招的。
“很奇怪?”安夏反問,只是宮少還沒回答她自己倒先答上,“的確是挺奇怪的。”
“我也好奇,想學(xué)學(xué),你這制茶的功夫。”宮少幫著忙,語氣聽起來像是真的有興趣。
“這些學(xué)了沒用,以你這武功,你隨便去衙門當個捕快,來錢也快些,何苦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安夏吐槽道,他不是說這茶都是皇族家的嗎?那茶葉那么少,學(xué)來有什么用,派不上用場。
“捕快?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