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閉上眼睛,不再言語,秦凜之眉間皺的更狠了。
他蹲下來輕輕伸手抱住她,她身上的痕跡,太過刺眼,讓他下不了手,生怕會把她弄疼了。
只是即便如此,在他的手快要碰觸到她的時候,她還是睜開雙眼,失聲尖叫:“別碰我!”
秦凜之身子一震,目光里也帶了些愧疚。
他,不是故意拖到現(xiàn)在才來的,原本他只是想……
原本想什么很重要嗎?現(xiàn)在重要的是,溫晴好像,再也不能讓任何人近身了!
秦凜之難得放軟了聲音:“不要擔心,他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秦凜之說著還不忘伸手再次試圖去抱她,溫晴眼神依舊無波:“秦少,我們兩個人的協(xié)議已經(jīng)完成,請問您能不能替我叫我的司機小方過來……”
看著她衣衫不整的這樣子,找的竟然還是個男人,秦凜之就不禁眸色更深:“這里只有我!你還想找誰!”
見秦凜之這樣,溫晴只覺得心累。她皺了眉,卻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反正只要不是你,誰都行。”
溫晴的語氣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甚至除了他試圖碰觸她那次有些歇斯底里外,就變成了這樣。
甚至,她的眼神里,絲毫沒有了他的位置。
秦凜之皺著眉頭看向她,突然就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來,他直接再次伸手,果然她的目光再次看了過來,只是這次目光里顯然帶著嘲諷:“不知道秦少對溫晴這次的任務滿意嗎?”
秦凜之不懂溫晴嘲諷的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深深盯著她不說話。
溫晴眉頭一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她也不惱,依舊用嘲諷的神情接著說道:“也許是不滿意的吧?畢竟這個單子竟然沒能讓溫晴被林老板毀了清白!”
秦凜之依舊不說話,只是盯著溫晴看。
周助理的聲音自外面?zhèn)鱽恚骸翱偛茫鉀Q好了。”
溫晴抬眼看去,就見周助理帶著幾個黑衣大漢,就站在門外,她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見溫晴看去,周助理還皺了皺眉。
秦凜之冷漠的嗓音厲聲道:“看什么看!關門!”
溫晴收回了眸子,現(xiàn)在的她看他手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了嗎?
溫晴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只是,秦凜之沙啞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不是說你。”
那又如何?
溫晴閉著眼,卻是不再說話。
秦凜之等了半天,見她現(xiàn)在連話都不肯說了,終于還是嘆了口氣道:“你心里有怨氣我懂,但是這個交易本來就是你情我愿!”
可不是嗎?
就是因為他太分得清你情我愿了,擺的位置太明白了,不然她怎么會這么難過?
如果換成是藺子朗這么對她,她認了,畢竟他們之間交情不值這么多錢。可是,他是她愛戀了十幾年的秦凜之!
罷了,現(xiàn)在還想這些有什么用呢?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溫晴還是不說話,秦凜之抿著唇,終于還是輕聲道:“伯父手術應該結束了,你……”
所以,他也不知道爸爸到底手術結果怎么樣了,是嗎?
溫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嘲諷的看向秦凜之,目光憤怒:“為了一個女人的位置,你不惜讓從小長大的我色誘,好,這是我欠你的,只是為什么你不能讓我看完爸爸的手術結果!我還以為你起碼會有點良心會看著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溫伯父,平安的走出來!”
溫晴爬起來,只覺得身子都痛的不是自己的了。她起身,秦凜之給她蓋上的衣服自然是掉了下去。溫晴絲毫沒有再看一眼,直接撿起了旁邊的毯子蓋在了身上。
等整理的差不多了,溫晴這才回頭看向秦凜之道:“單子給你了,這些天我會照顧爸爸,如果你有時間就來看看,如果爸爸身子好點了,我就跟他提離婚的事情。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太久。”
什么叫不會耽誤他太久?
秦凜之眉間微皺,卻見溫晴直接披上毯子,就走了出去,他一把抵住馬上就要打開的門,沙啞的聲音掩飾不住他的怒氣:“溫晴,你就想這么出去?司機也沒叫,你就這么在大街上讓人觀看嗎?”
關他什么事?
溫晴笑的肆意:“你都肯把我送給別的男人玩弄了,還在乎誰會看我嗎?”
沒等秦凜之再說什么,溫晴接著說道:“秦凜之,你真虛偽的讓我惡心!”
秦凜之只覺得一股火氣從胸膛直接升到了腦子里,他一把拉過溫晴,就往桌子邊走,溫晴抵抗不住他的力道,不禁氣的眸子通紅:“秦凜之,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秦凜之放開她的手,一手拿起桌上的合同,卻是兩手用力,開始撕扯起來:“現(xiàn)在合同沒了,合約作廢,你現(xiàn)在還欠了我!”
無恥!
她差點失身換的單子,就被他輕描淡寫的撕了干凈!
溫晴雙手錘上秦凜之的胸膛,秦凜之竟然沒有制止,任憑她發(fā)泄:“秦凜之,你無恥!你不是想要清凈嗎,合約完成,再等到我爸爸身體好了,我們就能再也沒有牽扯了!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我沒有欠你,沒有欠你!你懂不懂!”
秦凜之任憑她發(fā)泄一通,等她累的喘、息不勻起來,他這才打橫抱起她,輕聲道:“合同毀了,我們兩個的協(xié)議,你欠了我,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抱你去醫(yī)院上藥,然后,合約完成,你就再也不欠我了!”
就為了這個?
秦凜之是不是總喜歡做這些亡羊補牢的事情?
可惜,她的心死了。再怎么拼湊,也活不過來了!
“好。”
協(xié)議完成,兩人各不相欠,她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秦凜之如愿的抱上了她,明明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了,但他總覺得,就這點功夫,她的身體又輕了些。
他明明記得,十歲初見那年,她還是個胖丫頭呢。胖乎乎的帶著梨渦的小丫頭,對著他甜甜一笑:“凜之哥哥。”
什么時候,他們都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