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春妮兒說道,“是不是在提醒我哥他有危險?”
“對,應該是!”我仔細的看著那封郵件,它雖然沒有顯示發件人,但能肯定的是,這封郵件發送的十分急,根本沒來得及寫太多的內容,并且最后用了一個嘆號,說明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我哥這是得罪什么人了,看來有人提前給他通風報信了。”春妮兒自語道,“獵人指的是誰,難道是白道的人?”
“我覺得不是。”我說道。
“為什么?”她問道,“老虎是我哥,獵人十有八/九是那些人。”
“獨眼龍說過,你哥和白道的關系很好,如果他們來抓你哥,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成立的。”
“那有可能是別的地方的白道的人呢,舟山白道的人給他透露了信息。”春妮兒的分析很有道理,她的思路很寬,但這有些太離譜了。
“這個并不是主要的,咱們一定要弄清楚你哥是因為什么原因失蹤的,這樣對咱們找他有很大的幫助,還有就是,擄走他的人到底是黑是白現在根本不知道。”
我打開了電腦里的其他文件夾,并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東西,我和春妮兒也不再耽擱,趕緊離開了別墅趕往馬場。
螳螂驅車風馳電掣的般的趕往目的地,可走了一半,我才意識到我們并不是偵探,就算我們到了那里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我終于也想明白了可以找一個人了解鄭洪洋的事情。
“誰?”春妮兒急切的問道。
“花奇楠。”我說道,“她和鄭洪洋關系不一般,肯定會知道他的事情。”
“那螳螂也知道吧。”春妮兒拍了一下正在開車的螳螂,“是不是?”
螳螂緊張了起來,“春妮兒姐,這可不能亂開玩笑的,老虎哥從不讓我們打聽他的私事,我們也從來不敢過問,要讓他知道誰敢知道他的事,那肯定會被扒皮的!”
螳螂非常緊張,看來鄭洪洋對自己手下的人還是有著非常大的震懾力的。
我看了看螳螂,“花奇楠跟你們老虎哥多長時間了?”
“這個不好說,我跟老虎哥時間短。”螳螂說道,“不過老虎哥身邊得女人很多的,楠姐只是其中一個,不過她是最早跟著老虎哥的。”
……
我們又回到了獨眼龍的船上,見我們回來,秦五立刻迎了上來,“怎么樣,有什么消息嗎?”
“花奇楠呢,現在在休息嗎?”我和春妮兒向船艙里面走去。
山子正和花奇楠聊天,倆人低聲的說著話,時不時的還笑幾聲,看來山子這次是來真的了。
“你們怎么回來了,這么快!”山子站了起來,他身上的傷讓他疼的咧了一下嘴。
“我們找花奇楠有點事兒。”春妮兒說道。
“找我?”花奇楠用力的坐了坐身子,但她的腿卻讓他無法動彈。
“山子,要不你出去一下吧。”春妮兒看了看山子,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們要問花奇楠她和鄭洪洋在一起時的一些事情,但這會讓山子覺得不舒服,因為現在他倆才是情侶,當著他的面問花奇楠的前任,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別扭。
春妮兒這么說,花奇楠也明白了幾分,她知道鄭洪洋失蹤了,我們回來問她事情,肯定是和他有關的。
但花奇楠是個勇敢的女子,她不但沒勸山子離開,還拉住了山子的手,沖著山子笑了笑,“坐下吧,你在我心里踏實。”
“這…”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我可不想讓山子如此尷尬。
這時山子開口了,“丁甲,有什么你們就說,我知道是關于鄭洪洋的事情,我山子是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啊。”
我和春妮兒見山子這么說,便也無奈,只好問花奇楠關于鄭洪洋的事情,花奇楠也并無遮掩,毫無保留的講出了以前的事情。
花奇楠來自四川,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川妹子,二十歲出頭的她希望能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只身一人來到了這里。
開始她給別人打工,后來經一個老鄉介紹進了一家酒店做服務員,就是在一次不小心打翻了菜盤后認識了當時正在吃飯的鄭洪洋,后來不長的時間,鄭紅洋便和她在一起了。
鄭紅洋開始的時候對花奇楠很好,但他從不提及結婚的事情,后來花奇楠才慢慢發現,鄭紅洋的身邊的女人慢慢多了起來,起初她還是很抵觸的,后來自己也想通了,既然他給不了自己名分,至少他可以給自己個金飯碗——那就是那天的那間迪廳。
一次花奇楠洗完澡后剛剛躺下,鄭洪洋的手機響了,平時他都是躺在床上接聽,可那次不一樣,他緊張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然后裹了件睡衣便走進了書房。
房間里傳來鄭洪洋很低的說話聲,花奇楠也并非想偷聽他,她有些口渴,起身出去倒了杯水,回來路過書房門口時突然聽到了鄭洪洋的吼聲。
“你威脅我!”鄭洪洋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
花奇楠嚇了一跳,她知道鄭洪洋的脾氣,只要他發火,那誰也不敢靠近,她趕緊躡手躡腳的跑回了房間,喝了幾口水躺了下去。
直到后半夜,她睡了一覺醒來后才發現,鄭洪洋還沒有回來,花奇楠不放心,穿上睡衣便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鄭洪洋正抽著煙愁眉苦臉的對著電腦,他見花奇楠端著一杯咖啡進來,立刻緊張的關了顯示器的開關,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這么晚了趕緊去睡吧,我要忙一會兒。”
花奇楠點了點頭,眼睛朝電腦屏幕瞄了一眼,她這個動作被鄭洪洋看到了,他立刻發了火。
“看什么看!叫你回去趕緊回去!”說著,他將手中的咖啡杯用力的拍在了書桌上。
花奇楠嚇了一跳,她不敢頂撞,趕緊退了出去,救當花奇楠剛剛關上門準備回房間睡覺時,鄭洪洋的手機又響了,他沖著電話吼道:“這么多年都找不到那地方,有那把鑰匙有什么用!我爸已經死了,我只想給他報仇,別的事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