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山
沒過多久,王充就割好了一大堆草,見王充已割了這么多草,李生走到了草堆旁,從草堆里抽出來了一把較長的草,然后將這一把草平均分成了兩縷,左手右手各為一縷,只三下兩下,一根草繩子就被李生擰成了,李生開口問王充道:“王哥,這些草還不夠???你家幾個兔子???”
王充停止了割草,直起了腰轉過頭對李生說道:“就兩只啊,但不要忘了我家還有一頭脾氣賊倔的小毛驢兒呢!你忘了?”說完王充將新割的那一堆草,用鐮刀一摟,拿到了李生身旁,放在了草堆上。
聽罷,李生一笑說道:“對呀,你家還有一頭驢呢,但有一點我不知道,你家的驢倔嗎?”
王充看了一眼李生然后道:“倔?我家的那頭寶貝驢,那可不是一般的倔。”邊說著從兜里取出了一盒煙,然后從中取出了兩支煙,自己叨著一支,另一支向李生遞去。
李生回答道:“我這有,我這有。”
王充道:“拿著,拿著?!崩钌舆^了王充的那支煙,之后,王充又拿出了火機,先為李生點著了煙,然后又為自己點著了。
李生笑著說道:“王哥,你家的寶貝驢,不是一般的倔,難道還是二般的倔呀?”
王充接著道:“既不是一般,也不是二般,估計是一點幾般吧!”
李生聽后,笑了一笑,又吸了兩口煙,然后,兩腿一跨騎在了剛才王充割的那捆草堆上,之后又將剛才擰的那根草繩子伸在了草堆之下,李生抻了抻草繩子的兩頭,覺得繩子不夠長,之后,李生又從草堆中挑出了一小捆較長的草,又很快擰成了一根草繩,跟剛才的那根草繩子一接,就變成了一根長的草繩子。
王充看了看李生說道:“哎呀,李弟的捆草的業務挺熟練吶!”
“那是啊,全國乃至是全世界要是舉行什么用草繩子捆草比賽,我是一定敢去參加的,且一定能拿他個第二名的驕人成績。”說完又只是三下兩下便將那一大堆草捆好了。
王充又看了看,一笑說道:“嗯,李弟捆草的技術那可真是,提著保溫瓶坐航天飛機,有相當高的水平的??墒怯幸稽c我想知道,生弟若是參加什么捆草比賽,為什么不拿第一呢?”
李生一屁股坐在了那一大捆草上,吸了口煙然后笑著對王充說道:“參加捆繩子比賽,為什么我要拿個第二名,是因為這個世界上能排第一的還沒有出生呢!”
王充又一笑然后問道:“這就有意思了,難道,生弟能排在第二就是因為出生的比第一的早嗎?”
李生亦說道:“因為排在第一的是我的孫子。”
“噢!是這么回事?!蓖醭湫χ鸬?。
緊接著李生又對王充說道:“能排在第一的就是我孫子,我的孫子就是第一,那么這個第一還有人肯當嗎?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奧一點的解釋?!?
“什么樣的解釋呢?”王充問道。
李生回答說道:“在我看來,其實第二隱含著就是第一的意思,我是一個第一的人,一加一不就是第二嗎?“
“噢!原來如此,看來生弟還有點哲學家的味道?。 蓖醭湫χf道。
“哲人,不敢當,對了,王哥,剛才提到了你家的那頭倔驢,咋回事?”李生問王充說道。
王充對李生說道:“要是提到我家的那頭倔驢兒,那可是有的說了,告訴你我家的那頭倔驢兒老帥了?!?
李生聽后笑著說道:“你家的那頭倔驢兒,我看過,是挺帥的。挺給力!”
王充一笑,然后繞有興致的對李生說道:“帥倒是挺帥,就是不讓騎呀!”
李生點點頭然后笑著說道:“那是,那也是倔的特點?!?
王充接著又說道:“就我這么精心照料,割草喂料的那都不讓騎,一次我牽著我家的那頭小倔驢兒,欲過一條小河,我不想趟水過去,便騎上了它,還沒走幾步遠,冷不防一個尥蹶子,就把我甩到了河里去了,當我起身之后趟過了河,卻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當我到家之后,看見它正在院中悠閑的吃著草料呢?!?
李生聽罷,不禁笑了起來,然后笑著對王充說道:“真不愧是一個倔驢兒,連摔你都摔得那么酷,摔得非常有水平,我很喜歡?!?
王充笑著道:“它跑回家里去了,把我扔到河里去了,我來了個免費洗澡,跟河水一邊平了,可真是叫有水平了!”
李生又問王充道:“你家的那頭小倔驢是一頭騍驢還是一頭叫驢呀?”
王充回答說道:“是叫驢。要不能那么倔嗎?”王充一邊與李生聊著天,一邊還時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說話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李生拿出了煙,一人一支,依次點著,二人又抽起了煙。
王充吸了一口煙后,又繞有興致的聊起了他家的驢,只聽王充對李生說道:“李弟,我家的那頭小倔驢兒真的很帥?!?
李生說道:“我說王哥,你咋張嘴閉嘴離不開你家的那頭驢了呢?”
王充一笑道:“李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因為我是驢郎?!?
“驢郎?”李生很不解的問道。
王充補充回答道:“從前不是有個牛郎嗎,我就是驢郎?!?
“噢!怪不得充哥一提到了驢就沒完沒了的呢!說吧,還有些什么關于你家小倔驢的故事呢?“李生問道。
王充對李生說道:“我家的那頭小倔驢,不止是頭驢,還是一只大公雞?!?
“那怎么講呢?”李生又問王充道。
王充道:“我家的驢只要是在院子中放開了,總是,早晨定時的到我的窗戶前將我叫醒,到了中午,又到我的窗戶前叫上一陣,搞得我午覺,根本就睡不消停?!?
李生聽后笑著說道:“你家的那頭驢那么給力啊!我想應該給它起個藝名才是?!?
王充道:“藝名,這個我從來沒有想過,但我家的那頭驢好在地上用蹄子劃拉,我想那八成是在練簽名呢!難道,生弟能給我家的那頭小倔驢起一個較high的名子?”
“精通天驢,這個藝名怎么樣,不錯吧?”李生回答道。
王充一笑說道:“這個名子不錯,但是我記得好像是在哪個廣告中聽說過,對了,有一種牌子的摩托車叫精通天馬,是不?”
李生看子看王充道:“對,有點雷同,那就起一個……對了,就叫哮天驢,楊戩楊二郎有一條哮天犬,你這個就是哮天驢?!?
王充聽罷,笑著對李生說道:“李弟真有你的,行,就叫嘯天驢好了。”說完王李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在東山上,王充之所以跟李生閑聊了這么長時間,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以便發現一些可疑的情況,好盡快的通知給張維等人。
二人笑罷,王充剛要說話,剛張開的嘴,卻突然沒有了聲音,原因是王充聽到了,車的關門聲,聽聲音也極容易判斷出來,極似面包車的那種拉門的聲音,王充敢斷定,這臺車絕不是張維等人的那臺車,因為,要是張維等人來的話,王充能接到電話。
那么,這伙人不是張維等人,那又能是誰呢?他們從哪里來,他們又是來干什么的,王充很想知道,不知情的張維等人更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