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議會和高等深淵惡魔的統治讓整個深淵界一下就恢復了秩序。
雖然也許在深淵界中從來沒有存在過秩序,但是不得不說,高等深淵惡魔們的確爲了深淵界做出了很多貢獻。
當然,功績要講,犯的罪也是要講的。
在深淵議會統一整個深淵界的過程中,深淵議會最多采用的手段往往還是屠殺。
因爲在當時的深淵中,雖然身體依然是深淵惡魔,但是智能卻有了顯著提高的深淵惡魔也依然還是存在的,而爲了避免讓這類深淵惡魔存活下來,深淵議會便展開了地毯式的屠殺。
而也正是當年統治時屠殺過多的原因,才導致了現在深淵惡魔自然人口的稀少,使得在它們反攻地面的時候還必須得依仗桑葚子的手段才能提供大量的兵源供給,不然的話如果要以之前輝耀燦爛白鷺城那種的消耗速率的話,那深淵界的有生力量遲早會耗光的。
總之,現在的深淵界和高等深淵惡魔出現之前的深淵界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說以前的深淵界是永恆的戰場的話,那麼現在的深淵界,或許就是一刻不停的兵工廠吧。
沒有人知道那些高等深淵惡魔們是怎麼出現的,它們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深淵惡魔設定·其六】
……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幫我一起救回邊緣長夜。”
伊莉斯的話語在小房間內迴盪著。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請求,甚至還是一個聽上去既麻煩又任性的請求。
但是房間內的衆人又明白,他們是不可能拒絕伊莉斯的。
因爲伊莉斯救了他們的命,而且還是在賭上了自身性命的前提下,所以他們知道,拒絕的話幾乎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但是,即便無法拒絕,但接受也同樣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畢竟這樣的任務和送死也沒什麼區別了啊。
依靠著天守閣的防禦和結界他們才能勉強活到現在,這樣的事情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呢?
哪怕僅僅只是爲了能擔負起這份責任,他們也不能輕易答應伊莉斯的這個請求啊。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這時,伊莉斯突然看著在場的各位,緩緩開口說道。
她的聲音不算開朗,甚至還有些沉重。
誠然,她也明白自己不能用自己的生命來要挾別人也爲自己獻出生命,而且她也知道,這樣的任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的。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
“首先我自己是會去的?!痹诳戳嗽趫龅乃腥艘谎壑?,伊莉斯方纔緩緩開口說出了第二句話,“另外,我能夠提供關於深淵和敵人的幾乎所有情報,這一點可以爲我們增加許多的勝算。”
盧布魯姆和宵暗花火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雙眼微微地閃動了一下。
“然後,我並不是想要所有人都去,而是隻求自願和樂意的人跟我去罷了。”伊莉斯接著說道,“如果有覺得自己做不到的,不想參與的,大可以呆在天守閣等我們回來,我這裡的話並不是貶低,畢竟天守閣也需要人的看守,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米利特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皺,但又緩緩放鬆了開來。
“此外,由於現在正在爲天守閣結界提供支持的是我的靈魂立方,所以一旦我離開了天守閣的話,那麼這靈魂立方便也肯定會跟著我走。”伊莉斯將右手放在了靈魂立方上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出發了的話,那麼天守閣就會陷入沒有結界保護的狀態,所以我之前說的留守人員其實是相當必要而且也需要一些實力的?!?
康科迪亞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同伊莉斯的說法。
“那麼,就請各位抉擇吧?!币晾蛩箍粗块g內的所有人緩緩開口道,“你們想要加入哪一側?到底是希望和我一起去深淵界,還是想要留在這裡守禦?”
氣氛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
“嘎——”
遊戲艙艙門打開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金屬的摩擦聲,這是艙體老化的證明。
“唔啊啊啊——“南宮早夜從艙中坐了起來,並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剛纔在遊戲世界中的精力的過量消耗被她直接帶到了現實生活之中,現在又倦又累的她只想好好地縮在沙發裡睡一覺。
“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後白鷺城會不會出事啊?!澳蠈m早夜雙手撐著遊戲艙的艙邊,然後從艙內翻了出來,穿上了一旁的拖鞋。
‘噗哧——’
鬆軟的沙發上突然間被塞進了一個人體,頓時發出了氣球泄氣般的聲音。
“看看電視好了。“南宮早夜拍了拍沙發的扶手,並按下了扶手上的隱藏按鈕。
在這幾乎是一體式的房間中,南宮早夜可以在沙發找到她想要的所有東西。
“現在正在轉播的新聞是……“
牆壁上的電視屏幕緩緩亮起,新聞播報員那正規的女聲也漸漸地擴散到了整個房間之中。
“這個點居然有新聞?沒意思?!澳蠈m早夜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便將手搭在了一旁的沙發把手上準備換臺。
“等等。“但是,正當她準備換臺的時候,她的餘光卻瞟到了電視屏幕上的一個熟悉的徽標。
而那個徽標和她遊戲艙艙蓋上的徽標完全一致。
“下面有請錦瑟公司的總設計師——琴十郎先生髮表講話?!?
“居然是這個公司的新聞?難道說它們又搞出什麼新東西了?“南宮早夜將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又緩緩地移了下來,並把自己的精神專注在了電視屏幕上。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落下,電視上也緩緩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眼鏡男。
“各位好,感謝今天能來到現場參加這個記者發佈會,那麼,我先秉著錦瑟公司總設計師的身份,對各位念兩句詩吧。“
說罷,琴十郎清了清嗓子,並緩緩開口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