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高照,繁星爍爍,再配上曲藍(lán)鎮(zhèn)喘喘的流水,閣樓中傳出的優(yōu)美琴音,倒也是一副人間美景。
環(huán)采閣內(nèi),一女子坐在高臺,屈膝而坐,一雙素手在一把古琴上飛舞;“客滿庭,酒滿觥,故斷危弦聲不成,侯門空復(fù)情。山層層,水泠泠,一曲龍吟萬慮淸,風(fēng)微元鶴。”
一曲罷。臺下客官都大聲的應(yīng)著好,但在那群人當(dāng)中卻混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站在臺下,偷偷摸摸的欣賞女子的風(fēng)采,“姐姐的曲子真是好聽,怎么聽都不會膩,嘻嘻,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是說是慕名而來。”
“小寶,后廚忙不過來了,快來幫忙端一下菜。”少年正欣賞臺上少女的演出,卻突然被人叫住了名字,便急急忙忙的向廚房的方向跑去。
“把這一盤端去那一桌,那一盤是窗口那一桌的...”廚房內(nèi),一位青年看著賬本對著少年說道。說完便自己也端起菜盤子走出門去。少年也緊隨其后。
女子頗有些責(zé)備的看了那個忙碌的小小身影,這孩子,都說了,讓他在屋里待著,怎么又跑出來幫忙了。
女子正發(fā)呆,突然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趕緊跑了進來,催促道:“你在干嗎?趕緊彈琴啊,省的他們以為你要選人入魁房了。”
少女這才驚醒,趕緊繼續(xù)彈奏。
等忙到早上,‘小寶’便跟著花魁回到花魁的房間。
路上;“之維呀,你怎么又去前面忙活。”少女牽起許之維的手,一雙小手全是油漬。
原來小寶就是許之維,在這環(huán)采閣待了快兩個月了,,除了每天稱自己姐姐睡覺時修煉好快點解開坑徒弟師傅留下的封印,其他時間就是跟著姐姐學(xué)琴,按道理他是花魁的人,不用去前面忙活,但是許之維一混熟就待不住,喜歡往前面跑,去看那些人欣賞自己姐姐琴藝,每次聽到那些人稱贊自己的姐姐,他就十分開心,仿佛是在稱贊自己一般。
“姐姐,你說什么時候我談琴才能向你一樣厲害。”許之維抽回了手,不想讓自家的手污染到自家姐姐的一雙碧玉小手,乘機趕緊轉(zhuǎn)移女子的注意。
“你啊,你要是用心學(xué),不到兩年,便能比我還好了,可惜你總是跑,不肯用心學(xué)。”少女果然沒有去責(zé)備許之維在前面幫忙的事情,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許之維的學(xué)琴的問題上。
“那有”許之維狡辯道:“《良宵引》和《長相思》我都已經(jīng)熟練了,《廣陵散》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喲,你還有點小驕傲,那明天我傳你《秋水》”女子輕笑道,那笑容,讓這道路上的鮮花也失去了色彩。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嘻嘻。”兩人便這樣一打一鬧的回到了房間中...
房中;“姐姐,你這次又沒有讓人進入你的閨房,我看他們都好失望啊。”
“怎么的?你那么快就想把姐姐給許出去?”
“弟弟不敢,只是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聽說云煙姐說你老是這樣會毀了你的招牌的。”
“哼,我只是看不上他們罷了,而且我若選擇了人,那我便跟他一輩子,不論好與壞。不過”東方凌似想到了什么,笑吟吟的望向許之維:“只要弟弟你有足夠的銀子來贖我,我便跟你走。”
“好,我們一樣為定,最多一個月,我就讓姐姐你跟我走。”許之維盯著自己的姐姐,開口道。
許之維這次是故意這樣問的,他喜歡姐姐這個家人,希望帶她回天星宗,到時候他就可以對自己的師兄師姐說這就是自己的親姐姐了,他怕姐姐一不小心喜歡上了某個人,所以每一次花魁表演結(jié)束他都會問一下,這一次得到了答案,自然開心不已。
東方凌倒是被他這么盯著俏臉便慢慢爬上了紅暈,“哼,姐姐我可是很貴的。”東方凌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這個小家伙臉紅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難不成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小家伙?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自己的弟弟,是弟弟。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是懷春的年紀(jì),身旁只有一個異性,而且自己對他頗有好感,便自然而然的喜歡上了,只是東方凌自己不知道罷了,還以為是親情。
“沒關(guān)系,多貴我都可以帶姐姐你走。”許之維毫不猶豫的開口保證道。大不了自己到時候請師傅賣兩件法寶,反正師傅他那么多,少兩件也不會怎么樣。
“睡覺,不許說話了。”床上,東方凌嬌羞道。
“哦,那我睡了。”地上的許之維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并拉好了被子,乖乖睡覺了。至于為什么許之維在地上,原因是這樣的,東方凌怕他年齡小受欺負(fù),便跟啊媽說讓許之維跟她一起睡,啊媽看許之維只是一個小孩子,便答應(yīng)了。而許之維當(dāng)初還在上山的時候詹臺姐姐便跟自己說過男女有別,所以當(dāng)東方凌叫他上床睡覺時他果斷拒絕了,還自己找了一床被子在地下睡覺,東方凌拋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許之維現(xiàn)在每天的生活便是修煉,學(xué)琴,偷偷跑出去賣些小吃,由于東方凌作為花魁,每個月只要上場一次,所以東方凌倒是十分清閑,除了給許之維介紹了曲藍(lán)鎮(zhèn)各個地方好玩的,好吃的,還有危險的,便是對許之維的琴藝更加上心了。
時光飛渡。很快,環(huán)采閣一個月一次花魁出席便又開始了。
“你們這附近還有什么好玩的嗎?”一個明顯喝多了的公子哥問著自己身旁這群富家子弟。
“有有有,張公子別看我們曲藍(lán)鎮(zhèn)小,但好歹也是靠著國都青都,好玩的還是有的,比如說今天晚上馬上就要舉行的環(huán)采閣的花魁,聽說這一次花魁還會露面。”旁邊的一個還有幾分俊朗的男子急忙回道。
“花魁,有點意思,我倒是要看看這花魁怎么樣,帶路。”公子哥帶著自己的兩個隨從和一群富家子弟便晃晃悠悠的朝環(huán)采閣走去...
此時,花魁房內(nèi),梳妝臺前,一名女子正在給自己施以粉黛,“姐姐,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是要去見什么人嗎?”許之維一回來便看見自己的姐姐突然開始化妝起來,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見什么見啊,啊媽說我老是這樣對客人不好,準(zhǔn)備讓我今晚露臉,所以我才坐在這里。”梳妝臺前的少女抱怨道。
“嘻嘻,不敢是最后一次,給他們看看也無妨”許之維嘻嘻笑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破掉自己師傅的封印了,但是他沒有,他在等,等一個可以融合兩股靈力的機會,讓他們徹底交融在一起,幫助自己筑基成功。
“什么意思?”少女不解的問道。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許之維頗有些神秘道,筑基成功便通知師傅,按照體內(nèi)狀況,最多不過三日。
“莫名奇妙,化好了,弟弟你覺得怎么樣。”少女出梳妝臺前站起,讓面前的少年更好的觀賞自己。
“很漂亮,絕對能把他們的眼球都瞪出來。”少年稱贊道。
只見少女化了裝之后那份素雅并沒有丟失,而和妝容帶來的那份媚意結(jié)合在了一起,嫵媚動人,清純而不做作,渾然天成。明明是紅塵中人,卻是帶來一份清傲,仿佛那九天的仙子落入凡塵游玩一般。
“好了好了,就你嘴巴甜,時間到了,我該出去了。”少女寵溺的捏了捏許之維的小臉,笑罵道。許之維也不反抗,反而十分享受少女的玉手在自己臉上的感覺,因為少女用的力道很小,與其說是捏,不如說是摸,這已經(jīng)是他們兩個人的日常了。
“請花魁~。”少年捏著脖子細(xì)聲細(xì)氣道,學(xué)著之前少女給他看的話本里的先生,倒也是有幾分相似。
扶著少女便一起走了出去,到后臺后,許之維突然感覺自己體力靈力不受控制,開始隨著筋脈游走起來,他知道自己快要突破了,便跟東方凌說:“姐姐,我肚子有點痛,先去一下,你一個人準(zhǔn)備吧。”
“嗯?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東方凌答道。許之維便一路跑到東方凌的房間,盤膝而坐,開始突破。
“張公子,到了,這里就是環(huán)采閣,我們進去吧。”帶頭的富家子弟指著閣樓說道,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不行啊,就那么大點地方,能有什么美女,不過算了,在你們這種破地方,倒也是可以了,是我自己想多了。”那張公子和的半醉,說話不清不楚,但是卻是十分招人不帶見。
“是是是”其他公子哥連忙附和道。心里卻在想拽什么拽,你還不是只要我們這里可以去,其他地方都不是你老子的地盤。
“嗨,你們看那是誰,好大的排場。”看到平常都是一個人出動的富家子弟們此時都圍在一個人的身旁,不由得讓其他人起了好奇之心。
“你還不知道吧,聽說那是心都城之子,這次和他老子一起來我們這里查詢一些事情。”
“心都啊,那么大的地方,還離我們挺近的他瞧的上我們這地方?”
“嗨,他們這些人的想法我們這么會知道,也許是喜歡新鮮唄,畢竟心都他估計早玩膩了。”
“誰說不是呢?”
打茶圍結(jié)束,花魁便開始正式上場了;同樣的未見其人,先聞琴聲。
隨著曲子的緩緩結(jié)束,簾子也是緩緩拉開,坐下的人都不由得看呆了,其中也包括那個張公子。許昌問道:“張公子覺得如何?”許昌便是之前一直在提意見的那個人,他父親是曲藍(lán)鎮(zhèn)的鎮(zhèn)長,叫他伺候好了這位張公子。
張公子直接沒有理許昌,直接命令身旁的侍衛(wèi)道:“徐武,把那位花魁給我?guī)聛怼毙煳淇醋约杭抑髯右荒樢Ρ阒懒松肚闆r,
也是一臉淫笑的走向臺去;“你要干什么?”東方凌一臉不悅的看著面前這個男子。
“花魁小姐,我家主子想請你去他哪里坐一下。”
“我不去”對于這種要求,東方凌當(dāng)然不可能答應(yīng)。
“那就由不得你了”徐武臉色一變,雙手聚齊靈力,便把東方凌給完完整整的控制住了。
東方凌房間中,兩個靈力終于交融在了一起,結(jié)合兩股靈氣,許之維直接沖破了練氣巔峰,達(dá)到了筑基。呼,終于成了,本來還想在壓兩天,多吃點好吃的,沒想到,突然就壓制不了了。應(yīng)該沒用多久,去看姐姐表演去,許之維興沖沖的跑向了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