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維一把抓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嫣兒,回身一劍便劈在了身後的陣法上。
雖然陣法被劈出一道裂痕,但是眨眼之間便恢復如初。
“嘖。”許之維把嫣兒護在身後,望著面前的這羣人。
“不虧是天星宗的高徒啊,一劍破開六品防禦陣法。”爲首的一人拍著掌,面容逐漸清晰了起來。
“呵!”許之維輕蔑的笑了笑,手腕一轉,無數雷霆出現,把整個大陣暫時性的壓制住了。
“清風化三千!”無數劍影向著爲首的那人殺去。
不過那人只是隨時一揮,漫天劍影都被齊齊禁錮在空中,動彈不得!
不過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早沒了許之維他們的身影。
“哼!”手一握,漫天劍影齊齊爆開。
“沒想到他居然能破開御冰陣,還真是小瞧他了。”
“要追嗎?”旁邊一人走上前來,詢問道。
“呵,不用,他會自己找上門的,你去散佈消息,說只有我們藥王谷可以解那個女人身上的毒,以那個女人的修爲,毒發最多不過一天,想救她,就把他從我們這裡拿走的東西還回來。”
“是!”
許之維抱著嫣兒一路飛奔,他還真沒想到真的有人埋伏自己,還好他提前留了一手,不然就難搞了。
“你沒事吧。”許之維問著懷裡的嫣兒。
“沒事,就是有點冷。”嫣兒抖了一下,她真的感覺挺冷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
“走吧,直接出城。”很明顯這羣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雖然不知道什麼目的,但是還是先出城比較好,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嗯..”嫣兒的語氣有些軟弱,許之維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伸手摸向嫣兒的頭,太涼了,或者說,太冰了,而這個情況,許之維已經見過一次,也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次。
他毫不猶豫的調頭回到魂淵,姐姐已經因爲他出事,他不能再讓嫣兒出事,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
“不是要出城嗎?”嫣兒迷迷糊糊的開口,雖然她現在感覺頭很痛,但是她還是分得清路的,許之維現在是在原路返回啊。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許之維只是給嫣兒度送這靈力,速度在度快了幾分。
“哦?反應很快嘛。”廣坤布戲謔的看著許之維。
“說吧,你想要什麼?”許之維無視了面前這個人的戲謔,直接開口。
“好,把你從我們這裡拿走的東西拿回來就行。”看到許之維不廢話,他也不想廢話,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有。”許之維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但是伏魂珠早就交給上官劍了,根本沒在他的身上。
“那沒辦法了。”爲首的一人搖搖頭,他就是安排青天葵去魂淵收集魂魄的人。
他是藥王谷的一名外門長老,名叫廣坤布,許之維殺的那個金丹就是他的手下,通過一些特殊手段,他知道了許之維的名字,只要一調查,便能知道許之維的師傅便是陳北峰,加上和陳北峰有些私人恩怨,當有人跟他上報了許之維的身份時,他便安排了這一切。
一是爲了回收被許之維搶到手的伏魂珠,雖然很弱,但是也是一把仙器,他一個弟子,也許會留在身上呢?
二便是想擒住許之維,讓陳北峰看看,你教出來的弟子有多麼的弱和白癡。
不然的話,一個廢物的死怎麼可能值得他出手。
但是他完全沒想到,許之維反應那麼快,一切應對如流,輕易便破解了他的陣法,要不是他及時射出三發冰玉徹骨針,而且命中了他身邊的女子,弄不好還要和天星宗鬧氣來。
如果許之維安然無恙的回去了,到時候就是他企圖殺害天星宗的親傳弟子,藥王谷爲了自己,絕對會把他交出去的。
不過還好,現在的一切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說說你的其他條件。”許之維咬牙開口。
“哎呀呀,這可沒辦法了,畢竟我又不能對你做什麼,到時候天星宗找上門來怎麼辦。”廣坤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許之維的指尖深深的刺進了肉裡,鮮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的滑落,如果害怕天星宗,這傢伙還敢對付他?明顯是故意噁心他。
“你確定沒有其他條件了。”
“嗯...”廣坤布摸著下巴,思索著什麼,突然一拍手,開口道:“對了,我跟你師父有些恩怨,你要是跪下來給我嗑三個響頭,我心情一好,也許就給你解藥了呢?畢竟我跟這位給姑娘可沒仇,你說是吧。”
跟在廣坤布身邊的那羣人也是開口大叫:“跪啊,跪啊。”
許之維滿眼怒火的望著廣坤布,他這話的意思許之維自然明白,心情一好?可是他跪了心情還不好呢?
但是她別無選擇,他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了,儘管他和嫣兒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兩人也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了,所以這一跪,他必須跪。
他能聽得懂,他懷裡的嫣兒自然也能聽懂,儘管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她還是擡起頭在許之維的耳邊開口道:“不要,你是嫣兒的主人,哪有主人爲了婢女下跪的,嫣兒死後,就把我帶回去吧,就藏在那棵桃樹下,好嗎?”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許之維把嫣兒放在一旁,雙膝彎曲,對著廣坤布便跪了下來,這是他第三次跪別人。
第一次是天星宗的三清殿上,懵懵懂懂的他跟著一起跪了下來。
第二次是在御劍堂的太清殿上,俯首作揖謝師恩。
而這便是第三次了。
“砰!”
“砰!”
“砰!”
三聲脆響,許之維爲了嫣兒跪下了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嫣兒只感覺好冷、好冷、好冷。
彷彿整個世界的寒意都在想她襲來,可是當她看到許之維爲了他跪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出來心口的整整疼痛,再也感受不到什麼了。
那個爲了姐姐以築基初期怒斬虛丹的少年,那個爲了同門敢和和化神硬拼的少年,那個雖然看起來有些冷酷,但是內心還是很溫柔的少年,那個本該驕傲無比的少年,此時,在爲了她一個小人物而向別人跪下了。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真的感覺心好痛好痛,明明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爲什麼要這樣侮辱這自己,值得嗎?
廣坤布望著跪在他面前的許之維,不由得大笑出生,“哈哈哈哈哈哈,你陳北峰再強又如何,你徒弟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身旁的人也是大笑出生,這一幕,太滑稽了。
按照身份,廣坤布這種人連見許之維的資格都沒有,可是現在呢?
堂堂天星宗親傳跪在了他們藥王谷一個外門長老的面前,馬上就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當時候看他們天星宗的臉望哪裡擱。
“解藥。”許之維站起了身,伸手向著廣坤布要著解藥。
“哦。”廣坤布向著手裡的藏物戒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