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來的自信,愛情的力量難道真是偉大的,讓你突然間變身無堅不摧的肌肉強人?!弊笫殖靶Φ?。
黃琉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左手的話。
綠頭堅韌無比,任由巨人如何撕扯,沒有斷裂的跡象。小道童將三面令旗插在了巨人身上,居然塊頭再次脹大一倍,綠頭身上開始出現裂口。
“只有你會用令旗,我們也有,快點將三角符紙拿出來?!弊笫执叽俚溃此臉幼?,似乎是它在打斗。
黃琉搖搖頭,普通的符紙沒有用,左手非常自覺地張大手腳,“你盡情蹂躪我吧?!?
“無賴。”這話出自水柔之口,原來她一直注意著黃琉的舉動,左手的話雖然小聲,但還是被她聽到了。
黃琉正在猶豫是否要念經,水柔突然開口,給了他一個提示,他來到水柔跟前,拉起她的手腕,將左手擋在龍眼前,白光中出現了陰影,這個方法應該有用。
他手指翻飛,左手快速變成藤蔓符文,映在綠頭的身上。
綠頭馬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嬌嫩的藤蔓突然變老變粗,還生長出了倒刺,以極快的速度將巨人纏住,形成古怪的花紋。
黃琉一看便看出了與纏繞蠻人的方式一模一樣?;钤撨@巨人倒霉,真正的蠻人都無法掙脫藤蔓,更何況一個草人假裝的巨人,它馬上臃腫得如粽子一般,摔倒在地上無法站起。
小道童將剩下的兩面黑白令旗都查上了巨人,同時劍尖點破手指尖,一點鮮血滴在巨人身上,巨人馬上變成了左黑又白。
“你是第一個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的同齡人?!毙〉劳庩幍囟⒅S琉。
“你師兄在我們面前也只有裝死的份,你算哪根蔥?!弊笫值?。
黃琉平時廢話雖然多了點,有比較虛榮,但很少挖苦人家,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小道童。
這種神情,在小道童眼中卻是莫大的嘲諷,他覺得黃琉不屑與他說話,于是他再開口,想激怒黃琉,“你如果現在跪地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這個術,我也不能完全控制,很可能將你弄成殘廢。”
“囂張,太囂張了,不將你打成屎餅,我就不是左大爺。”左手非常生氣。
黃琉突然間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嗎?”
“你可以問,但是否回答就得看我的心情。”小道童得意道。
“你挑破自己的手指,難道不痛,怎樣做到的?”黃琉也試過咬傷手指的行為,但十指連心,他當時痛得青筋暴現,他這是誠心向小道童請教。
可這句話,在大家聽來,就好像故意嘲笑小道童一樣,小俊與紅艷面露古怪的神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聲,旁邊的水柔噗嗤地笑出來。
黃琉的內心更是響起了左手無比夸張的大笑,“太損了,你這人怎么會這樣損?!?
小道童滿臉鐵青,他現在的心情,顯然是不想回答黃琉的話,他雙手合并,然后用力分開,黑白巨人竟然被分成了黑一半白一半,而且可以隨便改變提醒,輕易了逃脫了藤蔓的纏繞,黑白二人組齊齊撲向了黃琉。
“不帶這樣玩的,小道童不守規矩,不但二打一,而且還將目標選擇了左大爺,我要抗議。”左手道。
“抗議無效,還是想想如何應付它們吧?!秉S琉將晶石舍利居然身前,但二人組是由草人變化而來,不屬于光化招數。
黃琉心中呼喚綠頭,他身前出現了幾株巨大的藤蔓,擋住了二人組前進之路,但是它們瞬間改變了形狀,從藤蔓的縫隙中輕易穿過。
“死了,這回真的要死了,都怪你平時冒充公職人員牛頭馬面,現在它們的上司黑白無常要來教訓你了?!弊笫稚眢w開始泛銀。
黃琉心中一動,左手的話提醒了他,這兩個小丑就像冒充黑白無常,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黑白無常。
黃琉心如電閃,手掌快速將左手弄成鐵鏈的形狀,然后又拿了一截藤蔓,飛快的弄成算盤形狀,藤蔓上的肉瘤,正好形成了算珠。這過程中,幸好有綠頭不斷攔阻,為他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溫室中,突然間幽暗下來,因為龍眼大部分的光芒被左手以及藤蔓遮擋住了,氣氛突然間變得壓抑無比,大家連呼吸似乎也困難了很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半空中兩個巨大的陰影,似乎正在由虛化實,大家的心頭仿佛被壓上了一座大山。
黑白二人組的身體突然間停下了,瞬間化成了兩色煙霧向上飄去。兩個陰影吸收了兩股煙霧之后,變得更加凝實。
插在二人組身上的令旗全部掉落在地上,想要再次樹立卻只能躺在地上無力掙扎。
小道童面色大變,手上的木劍連續快挑,十個指頭全部開口,五色令旗各吸兩滴,雖然他將手指再三清鈴上沿著花紋劃動,將其染成了紅色,手掌輕輕搖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正是度人經。
半空中的陰影猛然震動,發出沉悶的聲音,真的如實物遭到擊打一樣。小道童的身體搖晃起來,面色越來越蒼白,他受到的波動也不少。
一直呱呱大叫的七彩日暈突然不叫了,變得嚴肅無比,“度人經對抗勾魂術,這小子心思敏捷,在如此劣勢下還能想出最好的對抗方法,千年一遇的奇才。”說完后,他又轉頭看向黃琉,“這小子更加恐怖,竟然能將勾魂術施展出如此威力。如果他全力出擊,就算是鼎盛時期的我也只得避其鋒芒?!?
小道童身體越慌越厲害,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小俊與紅艷看著黃琉的眼神多了一絲敬畏。
其實黃琉自己心中有些驚慌,因為他根本無法控制這個符陣,現在小道童已經吐血了,如果他支撐不住嗝屁了怎么辦,自己要背上殺人的罪名,那時豈不是成了殺人犯,此時他心中同樣想小道童能支撐下來。
“怕什么,殺個人而已,最多償命,又不是沒死過。”左手說著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