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我沒有騙你,我一直在不停地念經!”沈潮道。
啪啪!
“你真以為我傻,你只需要念一次,就可以不斷復制,還想用這個騙我。”黃琉道。
“阿牛哥,復制操作比我直接念經還要麻煩,所花的時間還要多。”沈潮咕嚕道。
“額!”黃琉一時間無言以對,只能一連啪啪的巴掌過去,“少說話,給我抄一千次阿彌陀佛。”
沈潮居然真的不說話,第一次這么聽話,黃琉還真有點不習慣,所以,還是順手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沈潮應聲而倒。
當!
沈潮頭撞上地上,發(fā)出震耳的響聲。
黃琉檢查沈潮的身體,發(fā)現(xiàn)全身僵硬,根本不像活人應有的觸感。
“死了,這回沈潮終于死了,左大爺開始有小弟了。”左手興奮地跳出來,“左大爺可以作證,時間牛頭一巴掌扇死的,快拉兇手斃了。”
“死鬼不能作證!”黃琉沒好氣道,探探沈潮的鼻息。他臉色一變,居然真沒有了鼻息,趴到沈潮胸膛處,同樣美譽動靜。黃琉接了一個心電圖儀到沈潮身上。
滴!
一條長線,表示沈潮已經沒有了心跳。
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很焦急,可偏偏黃琉顯得非常平靜,平靜得連黃琉自己都覺得可怕,只有在危急的時候,他才會如此,也就是說,沈潮的情況是真實的。
就算是剛死的人,身體也不可能如此僵硬,黃琉思忖著。
“你的意思是沈潮死了好幾天?”左手驚訝道,“難道是跟范典遇害的時間差不多?不可能,難道左大爺還分不出活人跟死人。”
黃琉沒有回話,只是拉長左手,將它一頭接上插座,另一頭貼在沈潮胸膛,形成一個簡單的心臟電擊器。
“啊!阿牛哥,你想要做什么?”還沒有通電,沈潮突然醒來,雙手死死抱緊胸膛,“阿牛哥這里是病房,老奶奶還睡在一旁……”
黃琉舉手想打,可想到剛才之事,硬是收回手掌。
叩叩!
“進來!”黃琉道。
溫管家恭敬地走進來,面上顯得平靜,眼神中隱藏著一絲憂色,“黃大師,老爺詢問老夫人的情況如何?”
“還好!”黃琉回答,然后馬上問道,“外面出事了?”他知道若非有事,衣父不會叫人來打擾。
“老爺想請黃大師出去,不知道黃大師能否走開。”溫管家道。
“這里暫時沒事,派人好好看著病房。”黃琉帶著沈潮出去,他不敢把沈潮一人留下,以免再發(fā)生剛才的事。
黃琉出來一看,心臟猛然提到喉嚨丁。五名黑衣人變成了黑人,全身籠罩在一團黑氣之中,江湖術士在地上盤膝而坐,衣衫凌亂,身前一灘鮮血。衣家兄弟與水柔身前插著幾面令旗,以及一些符紙,形成一個符陣保護他們。
最讓黃琉震驚的是,半金屬化的大樹被攔腰劈斷,切口平滑,是被鋒利的刀刃一氣呵成而劈開。切口正是金屬化與普通樹干的連接處。金屬化的樹根上有幾個凹點,普通樹干上插著幾根黑箭。對方首先想破壞樹根,但失敗了,只能將其劈開。
斷開的樹干砸在水環(huán)上,此處水環(huán)變形,不再圓潤無缺,四周濺出一灘水。幸好大樹不完整,樹干無法完全截斷水環(huán),只能起到阻流的作用,其中還有空隙供水流通過。
如果水流停了,水環(huán)斷開,黃琉就真的回天乏術。
隆!
地面破開,藤蔓長出,卷住樹干要將其拉起。
黃琉來到江湖術士身邊,給他服下幽家丹藥,“大師,你怎么了?”
幽家丹藥療效顯著,江湖術士面容紅潤起來,睜開眼道,“小心暗算,他們很陰險,我已制服其中一人,但卻被另一人偷襲。”
嗖!
一條長鞭直奔藤蔓,與之狠狠糾纏在一起,角力要將藤蔓拉走。
黃琉第二絕招發(fā)動,“阿擼,如果搞不定長鞭,你就沒資格做綠頭老大。”
左手當場激動了,“一根破長鞭還敢質疑左大爺?shù)纳矸荩 卑肟罩凶詣有纬杉舻叮伙w到長鞭處,雙腳用力閉合。
咔嚓!
左手全身顫抖,暗罵道,“這是什么鬼,怎么這樣堅韌。”輕輕揉揉雙腳,一咬牙,為了老大的尊嚴,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江湖術士情況好轉,黃琉來到五名黑衣人身邊,他們滿身黑氣,給每人服下一顆丹藥,情況沒有明顯改觀。黃琉將手指貼近其中一人,黑氣馬上蜂擁之戒指之中。
幫五人解決了黑氣,黃琉跳到樹干旁邊,發(fā)現(xiàn)藤蔓在角力中逐漸占據(jù)上風,樹干慢慢被拉起。
黃琉不敢大意,也不敢貿然上前幫忙。對方在他救治其他人是按兵不動,顯然準備著陰謀,黃琉需要時刻提防。
咔嚓!
長鞭終于斷了,樹干被拉得一端翹起。
一個黑色身影從陰暗飛到樹干上,翹起的樹干被壓得不能再動。其全身散發(fā)著黑氣,并一直蔓延過來。
呼!
大風吹起,將所有黑氣全部吹灰黑影處。黑影身形一閃,速度盡快,一轉眼來到黃琉身前,舉起手掌拍向他額頭。
黃琉舉手擋格,對方沒有硬碰,腳尖點地,倒飛出去。
黃琉沒有追擊,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黑影馬上又縱身過來對著黃琉面門拍出一掌,黃琉一出手,他又退開,一連好幾次攻擊都是如此。
啪!
黑影突然拍了一下手掌。轟的一下,黃琉身前出現(xiàn)一團火光,黑暗中的火焰,如同一朵艷麗的鮮花,火光之中出現(xiàn)一個人臉,正是黃琉的相貌。
黃琉身彎下,手在水環(huán)中一抄,一潑水淋到火焰上。
滋!
火焰頓時熄滅,還見到一片片黑色的灰燼在空中飛舞——被打濕的符紙。
“我正在玩水,居然對我玩火,明擺著找虐。”黃琉不屑道。
對方身體震了震,似乎是法術反噬,又似乎被黃琉的話氣的,最后“哼”了一聲,轉身就跑。
“想跑沒那么容易。”黃琉面前出現(xiàn)一團火焰,火焰之中倒影出一個黑影。
對方身體突然僵硬,便停下來了,手臂顫抖,似在捏訣。
一會兒,對方才艱難轉身面對黃琉,見到同樣的招術,不由吃驚問道,“這招……你……是怎樣學來的?”
“這東西還要學?看兩三遍就會了。”黃琉道,“你不會告訴我,你學了好幾年吧!如果這樣,我勸你改行好了!”
噗!
對方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停顫抖。
黃琉本來還想說幾句氣話,可見到飛飄的鮮血,他瞳孔猛然一縮,第一覺絕招發(fā)動。
滋滋!
身前火光熄滅,鮮血灑落到樹干上,冒起一陣黑煙,樹干出現(xiàn)幾個小洞。
黃琉再抬頭時,對方已經無影無蹤。他收回身鏡子,“這么厲害的招術,哪有這么容易施展出來。”在對峙時,黃琉趁其不備刺入藤蔓尖刺,一直只發(fā)動些許毒素只麻木傷口使其不覺,到最后毒素爆發(fā),使對方全身僵硬,如同中了法術一樣。
后來對方破術恢復行動,一來是黃琉故意為之,二來是他身體開始適應抵抗毒素。
“你雖然跑了,但毒素只要未除,你始終承受著痛苦。”黃琉冷冷道,對方的行為已超出他的底線,他不會輕易放過。
突然間,黃琉猛然低頭看著樹干,一看之下,驟然色變。
樹干被鮮血侵蝕出幾個紅色小洞,小洞的位置看似雜亂無章,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與樹干上的黑箭一一相對應。
如今黑箭已消失不見,樹干上只剩下幾個小洞,小洞全黑,黑箭融化其中,水流通過小洞快速流出,被沾染成黑色。
另一邊,紅色水流洶涌而出,一前一后,一紅一黑的小洞,將水流引出水環(huán),順著樹干流出。樹干早前被藤蔓拉得一端翹起,水流逆流而上,往高的方向流去。
“不能讓水流出水環(huán),不然截魂就徹底失敗了。”江湖術士顫抖著起身,走了兩步,身體不穩(wěn),摔倒坐下。
“牛頭,樹干引流而出,奈何橋被打通,水環(huán)不再具有迷魂的作用。”左手叫道,“樹干已經化作奈何橋!一上奈何,無可奈何,忘卻生前遺憾與無奈。”
“死鬼,在亂說小心我將那你送上奈何橋,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無可奈何。”黃琉道。
“別,左大爺雖不怕,但上這橋畢竟不吉利。”左手道。
樹干上的水流越來越多,水環(huán)逐漸縮小,到最后只會全部沿著樹干流出。
為了阻止這一點,黃琉想到了一個最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