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難道左大爺不說,就不是事實了嗎?”左手毫不示弱。
如果繼續(xù)跟它辯下去,黃琉絕對會被氣死索性不管。
要出去的話,必須通過大門,因為在煙霧起的瞬間,這里就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房間廚房什么的都消失不見,不過空間要寬闊很多。
他們要用什么方法打開此門,門打開后,另一頭是否就表示安全。這些問題非常重要,但不是最要命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避免下油鍋。
黃琉想要控制地面開坑,但屋子里的波動十分怪異,讓他一時間無法掌握。
幽帆把一個小球扔向熱油,小球迅速膨脹,地里的熱油轉(zhuǎn)眼間被吸收干凈。熱油的補(bǔ)充速度,比不上小球吸收速度,他們暫時擺脫危機(jī)。
不用顏色的煙霧彌漫空間中,三人眼花繚亂,產(chǎn)生種種幻覺。
“這煙霧,可能有毒。”幽帆給他們一個丹藥服下。
黃琉的目光恢復(fù)清明,再看煙霧也不覺得詭異。
吸收熱油的膨脹球,突然向三人滾過去,一路留下油線。
“你的球還有回收功能!”沈潮又打起注意,“我家里經(jīng)常水災(zāi),你的球借我用用!”
“人家就只有兩個球,借你一個豈不是只剩一個。”左手調(diào)侃,“等等!原來你沒球,難怪一直單傳!”
“沒有球的人沒資格說話。”沈潮道。
啪!
“還說,快閃!”黃琉拉著沈潮往旁邊一躲。油球轱轱,壓過他們剛站的位置,沒有停頓,追著三人不放。
“分頭行動比較好,球只有一個,人卻有三個。”沈潮提議,“被追的隨機(jī)應(yīng)變,剩下的兩人想辦法。”三選一的機(jī)會,沈潮不相信自己運(yùn)氣這么差。
“你能應(yīng)付?”黃琉不放心。
“我跟阿牛哥的時間也不短了,正好檢驗一下我所學(xué)的能力。”沈潮拍拍胸膛。
“那好,大家隨機(jī)應(yīng)變!”黃琉話一說完,三人分開跑。
一分開,沈潮便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忽略了一個重要細(xì)節(jié),月鼠可是一直找自己麻煩。難怪阿牛哥特意問自己能否應(yīng)付,原來他早就想到油球會追著自己。
果然,油球不負(fù)眾望地追著沈潮。
開口求救,那是不可能的,太丟臉!不過他可以跑過去,于是他往黃琉方向跑去。
“喂,你過來干什么?”左手開口,“是不是怕死,要牛頭幫忙!”
一句話讓沈潮無比尷尬,“我往這邊跑,誰知道阿牛哥也過來了!”
黃琉早已知道沈潮的想法,一掌拍向沈潮額頭,“往其他方向跑!”
一掌下來,沈潮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一步邁出兩米遠(yuǎn),手往額頭一摸,一張紙貼在上面。
骷髏一直流著熱油,油球離開后,地面重新積油。
幽帆還有小球,但沒有放下去,因為極有可能成為對方的第二個武器。
黃琉發(fā)現(xiàn)油球留下的油線,正按著某種規(guī)律逐漸完整。符文,他腦海中閃過這么個念頭。怎么會這樣,黃琉眉頭深鎖。
“阿牛哥,我想到離開的辦法!”沈潮語氣十分興奮。
“還不快說。”黃琉道。
“從屋頂跳出去。”沈潮仗著貼紙能力身輕如燕,說話口氣大了,行為明顯囂張了,雙腳全力一蹦,右手握拳向上伸直,左手握拳放在腰間,一個典型的休啪面飛行姿勢。
黃琉眨眨眼睛,這不是小時候看動畫片經(jīng)常看到的一幕?當(dāng)時,他還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一飛沖天打怪獸,維護(hù)世界和平,想不到被沈潮搶先一步。
砰!
沈潮毫無懸念地撞上屋頂,人筆直下落,他身下就是油球。旁邊飛來一條長鞭卷住沈潮拉開,讓他避免與油球相撞。
“阿牛哥,你的貼紙時間到了。”沈潮抱怨。
黃琉居然松了口氣,心中頓時平衡,還好他沒完成這個帥姿勢。
熱油沿著油線蔓延,一路上還不斷分支,地面布滿密密麻麻熱油分支,看上去像一棵大樹,枝繁葉茂。
“阿牛哥,貼紙呢?”沈潮開口問道。
“沒有!一天只能用一張,否則會導(dǎo)致內(nèi)分泌失調(diào),讓人成為太監(jiān)。”黃琉道。
熱油不斷,就算沈潮蹦跳再厲害,也無補(bǔ)于事。
熱油正在完成某個符文,如果把軌跡破壞了,可能會導(dǎo)致熱油混亂,說不定還能把門打開。
呼呼的大風(fēng)在屋子里掛起,油球無法逆風(fēng)而上,只能后退。那些往外蔓延的熱油同樣被吹得不能前進(jìn),但是它們只是沿路后退,沒有往四邊分叉,顯然不想破壞已有的分支紋路。
“過來,怎么不過來追沈爺。”沈潮拿著風(fēng)車得意地喝著油球。
黃琉滿頭黑線,這小弟腦子不大好,居然跟一個球在較勁。
幽帆手持手電,紅光如劍芒,手起光落,油球被劈成兩半,接著橫劃一刀,油球四分。
“你不要,可以給我,別浪費(fèi)。”沈潮無比心疼。
幽帆收回手電,雙掌一合。
茲的一聲,油球被無形的力量擠壓,快速收縮,吸收的油全部被擠出。那些有還是沒有亂散,按著油路回退。
啪!
一張椅子飛來落在油面,油花四濺,終于打破熱油原有的痕跡。
見到黃琉砸椅子,沈潮也舉一張椅子,往大門扔去,希望能夠撞開大門,就算不成功,至少落地時也可以讓熱油四濺。
呼的一聲,無遮無擋,椅子直接飛了出去,大門仿佛只是一個虛影,不是實物。
“大門原來嚇人用的,我們可以沖出去。”沈潮提議道。
“好!你帶頭!”黃琉把桌子扔到面前墊腳。
沈潮慫了,沒有黃琉帶頭,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跑!還愣在那里。”黃琉喝道,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沈潮心中大驚,就這樣沖出去,固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惹怒了阿牛哥,后果同樣很慘。正當(dāng)他忐忑不安的時候,骷髏頭嘴巴突然張大,熱油如水柱半不停流下,濺在桌子上洞穿一個個小口,轉(zhuǎn)眼間桌子散架,地面積了一大灘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