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你這個小騙子……”賀晉年的手掌慢慢的從她的腰部往上,心臟的位置有著熟悉的心跳節(jié)奏,只是心跳快了些,有些慌張有些局促。
“如果不擔心,你的心跳怎么會這么快?”賀晉年的手就握在那一方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豐腴之上,他的聲音讓葉寧感覺到好像是陷入了漫天的星月之中,沙啞而迷幻。
“說話歸說話,你不要占我的便宜?!比~寧咬了一下唇,微微的刺痛讓她保持清醒。
“這不是占便宜,這叫情不自禁?!辟R晉年低低的笑聲帶著他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脖頸之間,惹得她癢得縮著脖子想要躲過他的靠近。
“情不自禁只不過是占便宜的借口罷了?!比~寧拉著賀晉年的手把他的手從她的胸膛上扯下來。
賀晉年看著葉寧的辦公室,沒有他的大但是也足夠用了,他指了指她辦公室的一角:“在這里給我準備張辦公桌,還有給周循也準備一間辦公室。”
葉寧瞪著眼睛看著賀晉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在說什么?”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賀晉年說她的辦公室里要準備一張他的辦公桌,而且還要為周循準備辦公室。
那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工作,然后他還要把周循也帶來?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賀晉年你沒有發(fā)燒吧?”如果不是他的臉色正常,葉寧都想要去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能發(fā)高燒了。
“所以,我才要來?!彼o他的時間總是太少太少,所以他要自己多爭取一點,讓葉寧可以更多的了解,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其實并沒能她想像的那么差不是嗎?
賀晉年愉快的在葉寧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眉頭舒展開來,如同有風拂過&……
葉寧呆滯的站在那里,真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遇上了個無賴怎么辦?
看似平靜的日子,其實總是掩著許多的波濤洶涌。
XX網(wǎng)的股價攔腰被斬,之后就一直都在下行通道了,股價再也沒有起來過,所有報道過心心的網(wǎng)站都用最大的版面刊登了道歉信,并且付出了足額的賠償金,葉寧把這些賠償金全部都捐獻給了一個兒童慈善基金。
而拍攝照片并且向這些媒體透露出心心跟賀晉年關系的人卻一直隱藏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躲過了這一劫。
似乎所有網(wǎng)站與媒體都在不約而同的保護著這個人,那到底是誰呢?
“葉寧,連我都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個吳語晨是有后臺的,應該是她后面的人出來打了招呼了。”葉寧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不是這個吳語晨往外透露了消息的,但是應該就是她,八九不離十了。
因為當時心心被拍到了,這讓心心要出門都分外的小心,紀府的院子再好,賀晉年送過去再多好玩的東西,可是總不能一直關著心心在那個院子里的,一想到有人曝光了心心的身份,葉寧恨不得把對方的肉咬下來一塊。
而且如果做壞事的人沒有受到過教訓,吃足苦頭的話,總是會再生事端的,因為她會覺得并沒有什么,會有人出來為她的行為買單的。
“先不說這個了,你蜜月的地方選好了沒有?”葉寧看著安妮,已經(jīng)快要結婚的人了,在她的臉上卻沒有看到新嫁娘應該有的羞澀喜悅,但是比之前倒是多了一股恬淡的安定感。
或許女人真的不需要表面看起來太優(yōu)秀的男人。
例如蕭慕唐那樣的,在外人看來相貌英俊,事業(yè)有成,家世無可挑剔,高學歷高智商,無一處不好但是他就是對安妮不好。
那守著這樣萬般皆好卻獨對自己不好的男人,倒不如真的好像安妮所說的,嫁一個踏實的男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過完這本是孤獨的一生。
她真的是好羨慕葉寧,因為兩人在沒有工作的休息時間,幾乎談的都是她的女兒心心,葉寧在說起女兒時整個人都散著溫婉而慈愛的光芒,勝過她在任何工作時意氣風發(fā),殺閥果斷的迷人樣子。
一個女人本該如此,其實她跟葉寧都是一樣的,事業(yè)再成功終歸都想要找到一個心的歸宿。
她羨慕那些可以一個人活下去的女人,她不可以,她想要生活在煙火氣最盛的地方,過著最正常的生活。
她想要把自己不曾得到的生活全部都給她的孩子,傾注這一生的愛與希望,讓她的孩子過著與她不一樣的她曾經(jīng)夢想要過的生活。
安妮手捧著咖啡杯,看著窗外……
多年以后,如果她有一個女兒,必定不會為了一筆手術費而答應了某個男人的要求,出賣了自己的青春,還有尊嚴。
“嗯,還沒有想要到哪里去?!卑材菪α艘幌?,看著葉寧總是覺得她的老板好像比她自己更緊張她結婚這件事情。
蜜月想去哪里都可以,她的銀行帳上已經(jīng)躺著足夠的金錢,讓她有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去的底氣了,這也是她一直感謝葉寧的地方,這份工作不止讓她學到了許多,而且也獲得了豐厚的酬勞。
“好好的去玩一玩,你跟何教授也算得上是閃婚了,去玩一玩好好剛剛好可以更增加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葉寧足足給了安妮半個月的假,就是想要她好好的去放松一下。
安妮回來之后就把她的未婚夫帶來跟她見了一面,何昆是個大學教授,中等個子,長得有點儒雅,干干凈凈的看起來有點文人氣,確實是一個合適結婚的對象。
“他也喜歡呆在家里,種花養(yǎng)魚的,我覺得他真的是很有耐性的人。”安妮笑著說想起了何昆可以在他的家里看著花,整整看上一天,然后就為了記錄下開花時的變化。
“安妮,你會不會……感覺到沉悶?”葉寧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停滯了一下。
何昆與蕭慕唐這樣的男人相比起來,那算是非常簡單的人了,經(jīng)歷過了蕭慕唐這樣的男人,安妮還能喜歡上別的男人嗎?
她希望安妮過得非常的幸福,但是她總是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這不算是沉悶,我需要安定下來,葉寧我已經(jīng)一個人孤單很久了,就好像是一只永遠無法靠岸的小船四處飄蕩,我需要一個可以讓我靠岸的男人,讓我除了工作之外有回家的*,有對生活的期盼,人是群居動物,如果當年你沒能你媽咪跟葉安,如果你沒有生下心心,你只是一個人的話,或者你會比我更早找一個港灣,葉寧我們都是一樣的女人……”安妮看著遠方,平靜的說著。
愛情對她來說是奢移的,她根本要不起,所以糾結了這么多年,突然在某一刻連她自己有點吃驚的,那樣毫無預警的,她就這樣干干脆脆的放下了。
蕭慕唐是她要不起的,他的家族要的一個知書達禮的名門之后,而不是她看似能干的職場女性,畢竟能干的女人太多,但是比起血統(tǒng)正宗的名門閨秀就真的是太少了。
能干可以后天培養(yǎng),但是血統(tǒng)與家世卻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蕭家的門檻太高了。
聽完安妮的這一些話,葉寧的心頭震顫了一下,她一直認為自己不幸的,畢竟經(jīng)歷了那些令人傷心的過往,而這個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安妮比自己過得更不幸。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這都已經(jīng)到了飯點了?!睔夥找粫r有點悲傷,葉寧趕緊提出來去吃個飯,兩個人再這么聊下去,估計得要淚眼相對了。
畢竟都是苦過一陣子的人了,好在安妮遇到何昆,她也有了心心。
“好,老板請客我不好好的狠宰你一頓,都對不起你了,我要自助餐有無限龍蝦,芝士蛋糕供應的那種……”安妮一掃臉上的愁苦,她已經(jīng)靠近幸福的邊緣了,很快就可以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擁有一個家了,是應該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的。
清明去了何昆家鄉(xiāng),清清淡淡的吃了好幾天,這時候真的是可以吃頓大餐了,她覺得自己可以吃下好多。
“沒問題,走吧。”這個時候去還可以挑個光線好一點的位置,葉寧捉起了車鑰匙跟安妮離開了辦公室。
葉寧的辦公室位置算是在黃金地段,所以離自助餐廳也不會太遠。
她挑的一間是最貴的,自助餐這種東西,真的是一分錢一分貨,這一間的東西都非常新鮮,連甜品做得都令她愛不釋手的。
這個時候人不是非常的多,而且本身這樣的酒店,位置就不會擺得很擠,但是一進門葉寧還是被那紅彤彤的龍蝦堆成的小山給震住了。
“我來這兒也吃過幾次,每次都吃到晚餐都不想再吃了。”人跟人可以愉快的相處,并不是全然沒原因的,兩人之間肯定有相同點。
安妮跟葉寧倒是有許多共通點,包括她們的好胃口。
葉寧也喜歡這一間自助餐廳做的東西,這兒的煎鵝肝配香草黃杏仁醬,她可以吃兩三份,當咬到第一口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是咬到松軟的雪上,非常嫩又不帶有一絲的血腥氣,煎的火侯多剛剛 好,一點點焦的外表,卻是香嫩無比,配上黃杏果醬簡直完美了。
兩人有點小愉悅的端著大大的餐盤,各自挑了些喜歡的,然后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開始吃起了午餐。
本著要吃回本的精神,所以還真的是拿了不少。
吃著吃著,就覺得有一點不對勁,葉寧猛的抬起了頭,看到蕭慕唐竟然也在這里,她記得有一次安妮相親的時候,也是在餐廳遇見了。
真的是見了鬼了,好像是賀晉年跟蕭慕唐這種男人是最不喜歡吃自助餐的,可是她們難得專門出來吃一次,竟然還真遇見了。
蕭慕唐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個子很高大概要有一米七五左右吧,而且還穿了高跟鞋,看起來都快要跟蕭慕唐差不多高了。
這應該就是蕭慕唐的未婚妻徐晚晴,一直在國外走秀的模特,也是徐家第四代唯一的女孩子,聽說倍受*愛,這一次回國據(jù)說就是回來結婚的,而且已經(jīng)正式宣告不再走秀了。
看這身段還是非常標準的,就是感覺好瘦,模特在屏幕上看著還是非常好看的,但是這樣一看確實是瘦了些。
“你后面,蕭慕唐在你后面……”葉寧壓抑了嗓子小聲說著,在工作之外兩個人其實就是特別正常的女孩子,在餐廳遇見前不能算男友,也不能算金主,這應該怎么形容呢?
“不管他?!卑材菡弥孀樱妖埼r的肉挑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吃著。
前塵舊夢,就好像是影子一般的,安妮提醒自己不必掛心。
蕭慕唐已經(jīng)心煩意亂好幾天的,今天家里的老爺子硬是要他陪徐晚晴來逛街,他硬著頭皮出來了,直到午餐的時候他就直接帶徐晚晴來這里吃,因為徐晚晴對吃的太挑了,吃自助餐他省得點菜。
徐晚晴可以自己弄一碗熱量不高的沙拉,吃著菜葉了就行,吃完飯把她送回徐家,他也算是交差了。
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安妮了。
她肯定是把他拉黑了,不然看到他那么多個未接電話,連回都不回一個。
而且他都已經(jīng)站到她的面前了,她卻還吃得津津有味的,難道他還不如一只龍蝦嗎?
真的不如一只龍蝦,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安妮的身邊已經(jīng)有好幾秒鐘了,而她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那只龍蝦上。
“蕭總,今天這么有空跑到這里來吃午餐?”葉寧努力的堆起了一點笑意,打了個招呼,畢竟這樣的氣氛實在是令人覺得如坐針氈。
怎么還不走呢?葉寧已經(jīng)想要罵人了。
“葉小姐也來這里吃飯,安助理不是在休假嗎?”蕭慕唐冷冷的哼一聲,語氣里似乎有諸多不滿。
安妮一句話也沒有應答,低斂著的長睫下有著一雙極易隱藏心事的美麗迷人的眼睛。
“嗯,安助理是在休假,這只是我們的私人聚餐。”葉寧說到私人聚餐的時候,語氣加重了一點,就是要提醒一下蕭慕唐可以離開了,希望他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葉寧對別人都是沒有偏見的,但是對蕭慕唐卻是討厭得不行,他白白耽誤了安妮整整八年,就是那幾十萬的醫(yī)藥費,趁人之危不要臉到了極點。
幾十萬對他來說算什么錢?卻硬硬要走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毀了安妮對愛情所有的向往。
“慕唐,這兩位是?”站在蕭慕唐身邊的徐晚晴輕輕的開口問著,說話的樣子都顯得優(yōu)雅無比。
安妮認真的吃著,好像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她面前的那盤食物了,對站在她前面怒焰沖天的男人視若無物。
“賀晉年的前妻,還有我的前前前前前……助理?!笔捘教频脑捓飵е唤z的諷刺,不過說的也是事實,他確實在安妮之后換過了四任助理,沒有一任能干得長久一點的。
“夠了,蕭總我們的關系也不是很熟,你還是到你的位置上坐著吧,你在這里已經(jīng)影響到我的食欲了。”葉寧發(fā)現(xiàn)這兩年來,她的性子是更按不住火了,她不是佑雪,如果有佑雪的好身手的話,早就把這個一臉討厭的男人踢飛了。
徐晚晴依舊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卻又在每一處想要彰顯她的與眾不同,聲音輕緩而嬌美的響起:“葉小姐身為晉年的前妻,怎么能說跟慕唐不熟呢?畢竟他們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女孩子真的不要吃太多,鵝肝的熱量每一百克是一百二十九大卡,保持身材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胃口不好或者對你們是件好事?!?
葉寧一聽就不受用了,冷冷的瞟了徐晚晴一眼:“這頓飯也不用你買單我愛怎么吃是我的事,而且我們的交情還夠不上到你為我的身材操心的份上?!?
哪天真的應該約她去游泳,衣服一脫安妮的身材都能比這個什么女人要好,除了高跟瘦還有什么。
“而且以瘦為美這種審美早就過時了,在我的眼里無論是我跟安助理,都比你的身材要健康許多。”葉寧笑著說完之后,干干脆脆的繼續(xù)吃起了她的鵝肝,一點兒也沒有被那一百二十九大卡給嚇到。
“看來葉小姐沒辦法留住晉年,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你們?nèi)^不合,晉年從小便自律……”徐晚晴一口一個晉年的,更是讓葉寧眼底里竄著火。
當真是要給臉不要臉了,她已經(jīng)一讓再讓,這個女人是想要挑事嗎?
“這當真是最大的笑話了,蕭總你就看著你的未婚妻鬧這樣的笑話也不提醒嗎?你以為誰都想要留住賀晉年,離婚是我提的,是我甩了他的明白嗎?還有你跟他一起生活過嗎?你怎么知道他自律的,告訴你他一點兒也不自律。”葉寧的雙目流轉著好像透著波光蕩漾,可是那些水光好像是武器般的,把人逼到了最角落。
蕭慕唐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怔怔的看著安妮,她一直在吃東西,一直在吃……
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他開車撞傷了腿,在醫(yī)院里時見到安妮的樣子,她蹲在化驗室門口,一手拿著報告單,另一手拿著兩個饅頭,一直在吃著沒有停下來。
她心情很不好,消失了好幾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所以葉寧才帶她來這里吃飯?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說呢?
蕭慕唐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徐晚晴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了,似乎就快要炸開了似的。
這個葉寧是個什么鬼,她不過就是賀晉年的前妻,有什么好囂張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蕭慕唐扯著徐晚晴的手臂,把她往 餐廳外面拉了出去。
人雖然離開了,但是氣氛卻再也回不到她們剛剛來吃飯時候的愉悅。
“葉寧,對不起。”安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真的是要考慮能不能再在這個城市呆下去了。
好像到哪里都會無意的遇見,今天蕭慕唐是這樣的, 下一次呢?
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似的,都已經(jīng)還了這么長的時間了,怎么還是好像還不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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