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問題就趕快讓開呀,別一個人有問題耽誤這么多人呀。"
“這人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還不走?別是什么罪犯不能進去吧?”
“看著不像呀,這么漂亮?”
人群里三三兩兩的說著,簡曼拿起了隨身的袋子轉身離開了安檢處。
偌大的機場里有人再多都覺得空蕩蕩的。
因為 她的心空了……
突然她想到了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就是竄出了這個男人來--霍南天。
這種想法如同閃電般的劃過她的腦子,難道是他?
嘴唇輕輕的顫了一下,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走?
道他能未卜先知?
還是他有透視眼,看得到她在機場?
太可怕了,這怎么可能呢?簡曼不禁緊張的四下張望著。
是不是上天都已經安排好了,不讓她走,所以她走不了。
是不是她注定得與那個可怕的男人糾纏?
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人流中,如同陷入了流沙里般,被淹沒被掩埋,悄無聲息……
站在機場里,時間與空間都如流沙般,她如同一座小小的雕像一般的,空洞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
她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也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的?
這一切好像回到了她十五歲之前的那段苦澀的時光。
“我的天,還好找到了你……”
邵安琪看著安安靜靜的站在離安檢不遠的地方的簡曼,大口大口喘著氣。
還好來得及,否則她們兩個人可真是完了。
做了經紀人,底下的模特跑了,她不得跟著受罪呀。
“阿邵,你怎么來了?”簡曼恍然之間回過了神,輕輕的問著,話語里有掩不住的失落與神傷。
是的,昨天對于她來說是無法接受的恥辱,即使是邵安琪根本不知道昨天她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看見了熟悉的人之后,她總是覺得自己會變得很奇怪,好像自己曾經被剝光了被參觀似的。
“我不來怎么成?我不來難道看著你犯錯誤呀?”
邵安琪看了簡曼一眼:“知不知道違約的后果有多嚴重呀,出了多大的事你要這么做,你想過以后怎么辦嘛?”
邵安琪苦口婆心的說著,她不相信簡曼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肯定是遇上什么難事了,可是再難的事情也可以解決呀。
這樣一跑她算是完了,以后也別想再在這個圈子里混 下去了,沒有公司會簽她,沒有廣告商會愿意用她的。
“我,我只是有點事。”簡曼不知道怎么跟別人說起她的事情,這種事情令她無法說出說出口。
這個時候,簡曼的電話悠揚的響了起來。
她把手伸進手包里,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
這個電話號碼讓她心驚膽戰,如履薄冰。
她輕輕顫抖著手指劃開了屏幕,手機另一端的聲音低沉優雅。
可是這樣好聽的聲音卻令她沒由來的恐懼著:“簡曼,你去了哪兒?”
聲音很溫柔,溫柔得令她有一瞬間幾乎覺得不是他。
可是這樣獨一無二的數字組合的號碼只能是他再也沒有別人。
就算是再溫柔優雅的聲音都足以讓她僵在原地,動彈不了。
“沒,有……。”
她的回答顯然有點奇怪,而且心虛。
這個時候的來電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她出不了境。
她甚至連最后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這種感覺如同在這樣的冬日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瞬時連腳底都是冷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你今天不是還有還拍完的廣告嘛?”電話里的聲音仿佛透著淡淡的譏笑,穿過電波,簡曼幾乎可以想象到這個男人正在一手開著車,一手拿著電話在心底里暗暗的恥笑著她的幼稚舉動。
“你想要干什么?”簡曼的心里的憤怒的氣泡慢慢的升騰著,慢慢的變大,大到充塞著她整個胸腔。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到底還想要怎樣?他肯定是清楚 的掌握了自己的舉動,所以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
“我想要干的一直是你,你還不清楚嘛?”電話那頭的男人心情似乎非常的好,愉悅的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似乎透過電波穿進了她的隔膜,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笑時震動的胸膛。
“你做夢吧,霍南天一個月,我一定會堅持到那一天的,也希望你不要食言。”既然連逃生的機會都不給她的話,那么她只好正面迎敵。
只是一個月,現在還剩二十幾天了,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在這二十幾天里讓她跳上他的*,除非她轉性了。
“簡曼,你想得太簡單了,不用一個月,我賭你三天之內會來找我,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你的身體,它比我想象的美味多了,你不要費心掙扎了,多留點體力來應付我吧。”霍南天開著車子,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是快要被他弄傻了。
怎么會想到逃跑呢?能逃到哪兒去?
機場大廳外,穩穩的停下了一部黑色的商務車。
車門打開,車子里下來的男人偉岸欣長,英偉 不凡,不由得引起女孩們的側目欣賞。
甚至有的女生已經拿出了手機想要拍攝,卻被他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他就站在原地,陽光愛撫過他的每一寸有如出自上帝之手的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線條。
他只是看著出口處,直到那個嬌小的身影慢慢的從里面走出來,人群之中不用細細辯認,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她。
玲瓏剔透得像個小小的瓷娃娃一般,清麗脫俗的面容沒有多一分的裝扮,已經足夠動人心弦。
簡曼看著霍南天,他們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他倚在車門旁,如鷹般的眼眸緊緊的鎖著她身影。
一時間如同電影的畫面般。
身邊的人都如同幻影般的閃過,而只留下了兩個人對視著,眼光之間暗流洶涌,一個想要征服,一個想要抵抗,兩道目光就這樣的空氣中交織著,仿佛所有的人與事都是空氣般。
邵安琪驚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可以吃下一個雞蛋似的。
那是霍南天,真的是他。
看樣子他是來找簡曼的。
這是他們M.C的最高領導者呀,全權控股了M.C。
作為最大的演藝公司,或許他們所有的業務加起來都不如霍氏的冰山一角,可是這樣的大老板親自來找簡曼,這意味著什么?
他對簡曼感興趣,而且是非常的感興趣。
這是一個好機會,只是對于簡曼這樣固執而保守的女子來說,也有可能是一場災難的開始。
簡曼慢慢的走了過去 ,風輕輕撫動著她的發,裙袂飄飄,美得如同一副畫般。她走上前去,仔細的看著這個男人,似乎是剛剛認識一般。是的,她要更清楚的認識他,因為無路可退時,她只能與他對抗,縱然如同螳臂擋車,但是也要盡力一試。
“是你不讓我出境的?”簡曼盯著他的眼睛,靜靜的開口問著,可是好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霍南天的嘴角輕輕的扯動著,目光里透著得意:“你是我的員工,你跑了是我的損失,我只是在挽回損失而已。”
他笑得有點讓人想要狠狠的把他的臉捉破的感覺。
簡曼低低的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自己已經變得如此的血腥與暴力了呢?
“損失?你的時間應該是很寶貴的吧霍先生,你跑來跟談挽回損失?”簡曼的語氣里帶著質疑。
這個男人每一天有多少事情要處理?
就算是她不知道,猜也能猜得出來,竟然有這種閑情逸志跑到機場逮一個根本微不足道的員工,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呀。
“簡曼,你低估了你的價值了,能讓我感到有趣的事情都比賺錢來得重要,畢竟錢我已經夠多了。”霍南天笑得更得意,如同一只貓在玩弄著一只小老鼠般。
他不急著吃掉她,只是想看著她的徒勞無用的垂死掙扎。
一切都是他在搗鬼,可是卻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讓簡曼受夠了。
她討厭他的自以為是,討厭他的自信,討厭他看她時的眼神,他的一切都讓她心煩意亂。
霍南天看著她的小臉,好像很生氣。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霍南天挑著眉淡淡的說著:“今天你應該去工作,是你自己跟我來要求工作的,是你自己要求有試鏡的機會的,我已經滿足你了,如果不能把握住的話就怨不了別人,如果你還敢逃跑,別說你走不了,就算你走得了,前腳出了國門,后腳我就能把你捉回來,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到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隨時在變化著,但是威脅人的手段是一點都沒有變。
“不要你管。”簡曼咬著牙冷冷的回答著。
霍南天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嘴角勾了勾,眼底帶著一絲譏笑:“不要我管,我沒有管呀,我只是在保護我自己的權利不受損。”
這個姑娘有時看著挺成熟的,可是有時候卻偏偏那樣的幼稚可笑,不要他管?
“你有什么權利好受損的?”簡曼沒好看的說著,心里亂糟糟的成了一團。
對面的男人十分淡定的拉開了車門:“如果你想用我來提高一下你的知名度,我不反對,如果不是我們可以先上車了。”
俊男美女的組合引得不少人測目,再過不了幾分鐘,可能會把記者都引來。
霍南天的幾乎不曾在媒體前曝光過,因為就算是有人有幸拍到了他的照片,他也總是能啟動媒體干.預,但是在機場里,隨便一條即刻發出的微博都會讓他曝光。
他與她,甚至是他的車子都太過吸引人了。
簡曼恨恨的看著他,心里眼得牙癢癢的,也沒有辦法只能先上了車。
“等等,我的經紀人還在里面。”簡曼想起了邵安琪還在機場里頭呢。
“她不敢坐我的車,她怕會折了她的壽的。”霍南天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里傳了出來,干凈利落的把車子開了出去。
簡曼坐在車子上,看著在正在開車的男人,他今天的舉動太令人驚奇了,沒有了往日的冰冷與殘酷,也沒有了那令人生懼的壞脾氣。
可是越是樣,越讓簡曼覺得有著莫大的威脅與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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