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樣的愛情速食的時代里,他們在這樣浪漫的城市里,發生了這種事情應該不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難以接受吧?而且他愿意負責,他愿意給她婚姻,給她全部的愛,可是他給的她不要,她要的是那個男人,那個冷酷霸氣十足的男人。
她顫抖得停不下來,硬咽的說著:“你幫過我,不止一次。方逸,昨晚就算我還你了,以后我們再也不相欠,你走,馬上離開...........”
她這一生都不想再見這個人,不想再想起這件事,一想起來她便會有那種翻天覆地的惡心的感覺。
絕望的眼睛如同最凄美的最哀傷的湖水一般的,黑亮的發絲凌亂的散落在瑩白的肩膀上,白色的被子裹著她,她如同一只駝鳥般的,將臉埋在了里面,不用看他都知道,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淚水。
“簡曼,我喜歡你,非常的喜歡,喜歡得可能已經逾越了我的生命了,所以,給我一次機會補償你,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他半跪在她的床頭,低聲的哀求著,這個照顧她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好久了,特別是看到霍南天從她房間里走出來的那一幕,他的腦子里就只有那種瘋狂的想法,如果再不做點什么,他這一生都會錯過,都會遺憾的。
“你的喜歡是自私的,是可怕的.........”絕望而凄涼的控訴,如同泣血的夜鶯般的令人聽得心驚膽戰。
“霍南天的愛不自私,不可怕嗎?為什么你可以接受他,你卻不可以接受我,如果是因為金錢,我不相信你是一個物質女孩,我到底比他差在哪兒?”這個問題方逸如同夢魘般的纏繞著他。他到底是哪兒不如他了?
到底哪兒不如他?簡曼的嘴角浮起了一個落寞的笑,看起來可憐得如同飄落在水面的花瓣一般,脆弱極了。
“或許你哪兒都比他好,只是我不喜歡.........”她說不上霍南天哪兒好,只是在他的身邊,便會覺得是溫暖的安全的,踏實的,這是別的男人無法給她的,也是她重來沒有感受過的。只要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的時候,她的心跳的頻率便會加快,呼吸著他的強烈的男性氣息,或許是煙草味,還有他貫用的薄荷草香皂,還有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麝香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叫做霍南天的味道。
可是她再也不能了,再也沒有辦法依靠在他的寬厚的胸膛里,滿滿的吸著那讓她安心的味道了..........
“給我一次機會............”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他說得卻哪現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如同瀕死的人想要得到一個機會般的,明明知道她不會給,可是他就是想試一試,他不想自己在有生之年都帶著遺憾。
“你走吧.........”淡漠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的,沒有溫度,沒有熱度,沒有情感。
他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或許是他關門的聲音太輕了,所以她沒有發現,她只是那樣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雙臂環住了自己,不停的顫抖著,呼吸薄弱,如同被扔在了雪地里的沒有求生能力的小動物般的,沒有了半點生氣。
她甚至不敢回憶當她早上醒時候的那種感覺,那一刻的震驚與心痛,那是一種令人覺得絕望與生無可戀的痛,她好像在每一次捉住幸福的時候,便會被命運之手把那幸福給硬生生的從她的手中奪走,摔碎,然后那美好的幸福便會碎成了粉末般的,她想要努力的捉住一點點,哪怕是粉末可是都沒有,風一來,吹著她的幸福四散而去,再也沒有,一點點都沒有了。
霍南天,對不起............
誰能懂得她的絕望呢?
巴黎的早晨是美麗的,酒店的視線很好,有著很漂亮的露臺,陽光在這個時候已經透過了紗窗照是進來,可是她卻覺得冷,冷得可怕,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上精致的弧度淌了下來,如同心底的悲傷一樣,匯聚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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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機場沒有接到她,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回來,她沒有登上那班飛機,可是她的電話卻再也打不通了。不是不通,而是她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似的,感覺雙從前更糟糕,他終于在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非常的簡單清楚明了的告訴了他,不合適,所以請他保重,她也會好好過的。
什么叫不合適,怎么叫保重,沒有他,她怎么會過得好?
這一切都如同在黎明前揚起了一場濃霧般的,模糊了一切,讓他看不見陽光,只覺得寒心徹骨。
他甚至已經在計劃一場世紀婚禮了,霍南天站在辦公室里,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冷的,看著那條簡訊,生生的讓他打了一個冷戰,走到沙發前,手掌無力的撐住了沙發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顫抖的身體,深遂的眼眸里帶著無措的劇痛,修長的手指握緊著,粗大的骨節突出著泛白起來,好像是要將什么東西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似的,可是他知道,如果她不愿意交出她的心,那么他就是把拳頭捏碎了也是沒有用的。
:“曼兒,你先回來,有什么事情回來再說好不好?不要胡鬧,快點回來.........”
語音短信,他慢慢的說著,聲音沙啞,低沉,帶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焦急,不安,還有悔恨。
他不該讓她去的,特別是在兩個人剛剛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他不該放她一個人離開的。他想要現在立刻飛到巴黎去,去找她,但是他已經被限制出境了,霍平這次擺明了是要魚死網破的,這場官司拖多久,他便多久不能出境,所有的事情都會停滯的,畢竟他的很多的全作項目都是在國外。
她不會感受到,他在收到短信的這短短的時間里,到底是經歷了一種什么樣的痛,她無法想像著他只能坐在沙發上,枯坐著等著她回應的那種感覺...........
街角的油布傘下,香濃的咖啡勾不起她的任何的興趣,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在反反復復的聽著他的留言,一遍又一遍,不舍得停下來,她聽得出他嗓音里的沙啞是有多心痛,他說讓她先回來,讓她別胡鬧,這樣的話如同在冰天雪地里的暖陽般,溫暖著她,可是我怎么能回去,我怎么有臉對著你,我怎么能裝作若無其事?
墨鏡遮掩住了她所有的憂傷,她靜靜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幅悲傷的畫一般的。
遠處的男子玉樹臨風的靜靜的站著,悄悄的跟著她,看著她,久久的不舍得離去。
回到家里,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后的事情了,一到家,姜芽幾乎跳了起來:“姐姐,這次你可真是過份了,電話也不接,機票改簽都不告訴我,嚇死我了.......”
“我很累,我要先進去休息一下。”簡曼進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
碎花的小床已經換過了一套床單,可是她卻能清晰的記得臨走前的那一夜,那么的瘋狂與纏綿........
或許他們兩個,終究是無緣,從一開始便如同一場劫難般,躲不過,逃不掉,直到她想要盡情的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愛一次的時候,便已經沒有了可以用著平等的身份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徐莫謙從總裁辦公室里的專屬的電梯里走了出來,進了霍南天的辦公室。那個男人臉色冰冷的看著外面的世界,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道直線,他的老板在失控中,他清楚的知道著這一點。
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么做,怎么做她才會開心?
他們之間是不是永遠都有那跨不過去的溝,那無法去除的心里的芥蒂,如同最深的最寬廣的海峽般的那么的令人絕望。
沒有她的消息,他最引以為豪的理智在這個時候統統的變成了廢物,猩紅的眼眸里閃動著薄霧,臉色蒼白如紙,他沒有辦法,他能夠做的就是等著她,等著她。
面對著商場上的血雨腥風他從來沒有退卻過,邊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可是卻怎么也抵抗不住她發來的一條簡訊帶來的震撼,那種心慌與心痛,那幾乎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定在下個星期第一次開庭,我得到的消息,霍氏原有的所有股東的供詞如出一轍,對我們非常的不得,縱使做得再細,可是數字太大,金額太可觀,牽扯的項目又太多了,旁的不說,只要在一個數字上出了差子,那么就極有可能挖開所有的東西。現在調查組已經進駐到了我們的財務部了,他們現在正在數據庫里一條一條的比對著,分成三披人,二十四小時不曾間斷過的,而且這一次肖鋼派的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南天,這是一場硬仗.........”徐莫謙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該做的事情是一樣也停不下來的。
“肖正林不是還有一只眼睛嗎?”落地玻璃窗外的陽光,刺得他的眼睛開始酸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