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的命還在,那就是件好事情,我已經安排人把葉安先接回去,這樣你媽咪才會安心,在澳門萬事不能沖動,如果你沖動的話我保證立刻把你也送走,哪怕是打昏了綁回去,明白嗎?”賀晉年在打了幾通電話之后,然后走到葉寧的身邊,對葉寧認真的交待著,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真的不是開玩笑的,知道葉寧遇到了朋友或者是親人的事情就非常容易沖動,所以這個預防針他就得先打一下。
飛機平穩的落在機場上,大概是個特別的日子,今天落在機場上的還有另外一部私人飛機。
那部飛機上也噴著一個“H ”,跟賀晉年這部機型竟然也是一樣的。
“霍南天也來了……”賀晉年低低的聲音在冷冷的空氣里浮動著,他與霍南天彼此沒有交情但是也沒有過節,但是有些王不見王吧。
他怎么也到澳門來了?
來澳門的人多半都是嗜賭,霍南天并不賭錢,難道他要開賭場嗎?
當賀晉年拉著葉寧走下飛機的時候,那部機身一樣噴著“H ”也走下了一個男人。
這大概是葉寧見到過的最好看的一個男人了,用與日月爭輝來形容這個男人都不夸張。
“看得這么出神?”賀晉年的目光觸到了葉寧的臉上,看著她有些好奇的看著遠處那部飛機上走下的男人,果然正是霍南天。
“那個男人長得很好看。”葉寧毫不掩飾的說著,這倒是讓賀晉年吃味了一下。
“有多好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膚淺了?”賀晉年不覺的把葉寧的手拽得更緊了,說的話里有些酸溜溜的。
“他的妻子更好看……”葉寧發現與日月齊輝的并不是那個走下飛機的男人,而是他小心攙扶著的身邊的女人。
即使有著一定的距離,也能感覺到那個女人風姿綽絕,無人能比。
“沒你好看?!辟R晉年遠遠的看了一眼,這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可是他就是覺得他的葉寧是最好看的。
這算是*眼里出西施嗎?葉寧淡淡的笑了一下,別的就先不說了,按照傳統男人的審美,遠處的那個女人肯定是更勝她一籌的。
“簡曼?”葉寧怔了一下,隨著他們都慢慢的往特殊通道走過去,她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美得如畫中走出來的人。
“你認識她?”賀晉年的眼波顫了一下,他從來都沒能聽說過,葉寧是怎么認識霍南天的女人的?
“嗯,他的父親跟我媽咪認識,小時候帶她來我家玩過兩次。”葉寧拉了拉賀晉年的衣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著:“她父親有一次是來借錢,猶豫了好久才說了出來,要借兩萬錢,好像是要為簡曼的母親重新修一座墳?!?
葉寧說完了之后再認真的看了看那個女人,肯定是沒有錯的,她見簡曼的時候簡曼也就是十歲多一點,但是十歲的簡曼就已經美得令人無法忘記了。
“簡曼……”葉寧輕輕的叫了一聲,她不知道簡曼是不是還記得她呢?畢竟那個時候她們都很小,這都過去十幾年了,記不得也算是正常的吧。
“你是寧寧?”對面走過來的那個女人似乎也馬上就認出了葉寧似的,驚呼了一下就甩開了霍南天的手,歡脫 的沖了過來。
久別重逢的故友擁抱在了一起,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的。
分開了十多年的小伙伴,已經完全失卻了聯系的,卻沒能想到有一天會在機場里機遇,真的是一個令人感動的欣喜。
“簡曼,你們是什么時候搬走的?”葉寧拉著簡曼的手熱絡的問著,卻沒有發現站在簡曼后面的男人,鋒利的目光好像刀子般要殺人似的。
賀晉年看著霍南天那副樣子,冷冷的笑了一下,也瞪了回去。
“我……有點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摔了一跤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焙喡缓靡馑嫉男α艘幌拢砗蟮哪腥艘呀洯h上了簡曼的腰,看著葉寧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多問似的。
“寧寧,這是我先生霍南天。”簡曼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霍南天眼神的變化,開心的為小伙伴介紹著自己的愛人。
“霍先生,久仰了……”葉寧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之間有著一種說不出來飄渺的疑問,她的眼神在試探著霍南天,因為這個男人眼底里的緊張有些奇怪。
霍南天伸也了手,站在葉寧身邊的賀晉年迎了上去,與霍南天握在了一起。
“我的朋友賀晉年?!比~寧的腦子里在迅速的找一個詞來介紹賀晉年,但是好像用什么詞都不合適,說前夫有些不太妥當,說她孩子的父親也是覺得不太合適,干脆就直接說是朋友好了。
賀晉年的臉都快要黑了她的朋友?
這算是新的身份嗎?但是一起有了孩子,偶爾還能一起做些愛做的事,這樣算朋友嗎?
葉寧覺得背后冷意森森的,朋友這個詞大概惹得賀晉年非常不快吧?
朋友?
霍南天聽到這個詞之后,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的笑,賀晉年卻不以為意,以后誰的日子不好過還不知道呢,畢竟他跟葉寧什么都已經過去了,就等著葉寧的心情放松一些,把兩人的關系坐實就好。
而看霍南天卻好像很害怕他女人遇到過去的老熟人的樣子,只怕是做了不少虧心的事吧?
葉寧跟簡曼各自交流了一下聯絡方式,卻沒想到他們住進去的竟然是同一間酒店。
賀晉年關上房門,看著葉寧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就開始給她媽咪打電話:“媽咪,你不要著急,安安已經坐飛機回去了,賀晉年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會繼續為她做治療的,我在澳門還要辦些事情,你不用擔心,賀晉年跟我在一起的……”
傅嬋的聲音透著虛弱,她這一輩子就是求這兩個女兒過得順遂一點,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的,葉寧情路波折,而葉安不止情路波折現在竟然手指都被人切斷掉了,這到底是要怎樣才好呢?
但是聽到葉安已經坐飛機回來,也真的是放心了一點:“寧寧,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不能沾賭你明白嗎?”
“對了,媽咪我遇見簡曼了,你記不記得她?”葉寧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機場遇見簡曼的事情,她媽咪跟簡曼的父親是舊識,似乎還是有點交情的的那種。
“簡曼,她去澳門做什么?”電話之中,傅嬋的聲音突然有了一點緊張,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跟葉寧說著:“你把電話給賀晉年,我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安安的事情他真的是費心了?!?
雖然她媽咪這么說有點怪,但是葉寧依舊把電話遞給了賀晉年。
“我媽咪說要跟你表示一下感謝?!比~寧說完了之后,看著賀晉年一臉認真的接過了手機。
“賀晉年,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一下,今天寧寧遇見的簡曼與我家有些淵源,如果她有事情你能幫得上忙的,就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她一把?!备祴冗@輩子從來都沒有求過人,哪怕是當時出現了那么窘迫的狀態時,她也不曾低下頭來跟求助于人,但是這一次她還是破例開口了。
“我明白了,您放心。”賀晉年低沉的聲音好像是充滿了力量似的,確實是有一種令人放心的感覺。
“謝謝你了……”傅嬋說完了之后,當真就道了一句謝然后掛斷了電話。
傅家跟霍南天的老婆是舊識,而且有著頗深的淵源,能討一下未來丈母娘的歡心,那當然他什么都可以做了,可是賀晉年猜想他大概是幫不是什么忙的,畢竟有霍南天在。
霍南天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老婆吃虧呢?
“賀晉年,你說葉安的手指頭如果不能恢復如初,她會不會很難過呢?該有多痛呀,安安她是不可能沾賭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比~寧看著這外面的花花世界,這里好像連空氣都充滿了奢靡的金錢與欲.望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最容易令人迷失本性的,葉寧看著這個花花世界,她應該下去看一看的,因為家訓她從來沒有進過賭場,但是現在她想要去看看這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神奇故事的地方。
那三根手指,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陷害了葉安,那么她一定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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