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身邊的丫鬟很快就回來了,他一進(jìn)門看到的便是冷秋正在和玄機(jī)探討這軒轅候毓的病死你,并沒有任何的異樣。
冷秋見她回來便起身告辭,玄機(jī)也笑著相送。只是這微笑背后的東西,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
封芝的屋子依舊是暗香浮動,紅色的輕紗帳幔帶著曖昧的氣息。
“朱雀使,藥已經(jīng)熬好了,是否需要現(xiàn)在飲用?”涂糜站在門外,一手端著一碗剛剛煎好的藥汁,一手輕叩著門低聲說道。
封芝緩緩睜開眼睛,一道精光閃過。
“既然好了就端進(jìn)來吧!”封芝緩緩開口說道。
“是。”
涂糜恭敬的將手中的藥送上。封芝接過那碗黑漆漆,帶著一股說不上的難聞氣息的藥汁,連看都沒看一眼便仰頭飲下,更是連眉頭都不曾皺過絲毫。
冷秋還真是得謝謝你的藥了,等我做了天圣宮的圣主夫人,我一定會好好賞賜你的!
封芝暗暗思索著,嘴角的冷笑卻掩蓋不了她真是的想法。
“涂糜!”
“屬下在!”
封芝擦了擦嘴,吩咐道“冷秋那邊可有什么動靜了?”
“回朱雀使,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說,除了之前曾去過一次觀星閣以外,這幾日并未有任何的異動。”
“她去過觀星閣?”封芝問道。
“是的,來人回報,她那日不過是去同天璇探討圣主的病情,并沒有做其他的什么事。”
封芝微微皺眉,顯然是并不相信。
“她會這么無聊?就是為了去探討圣主的病情?你讓人繼續(xù)盯著,一旦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即刻來報。”
“是!屬下領(lǐng)命!”涂糜眼尾輕掃過封芝,轉(zhuǎn)而低頭說道。
封芝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只是又囑咐了幾句便讓她退了下去。
初八,大吉,諸事皆宜。
天圣宮之內(nèi),上上下下掛滿了紅綾,就連院子的回廊也掛上了火紅的燈籠,似乎一片喜氣洋洋。
冷秋的院子更是熱鬧非常,下人來去匆匆,有的忙著在院子掛上紅綾紅燈,有的端著盤子進(jìn)進(jìn)出出的向屋里送著東西。然而,冷秋卻是一臉漠然的看著一切,似乎這一切與她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請夫人更衣。”一個管事模樣的女子,帶著一眾端著用紅綢蓋著的托盤的女子進(jìn)來說道。
冷秋漫不經(jīng)心的撩起蓋在托盤上的紅綢,輕輕撫摸著托盤上那火紅的嫁衣。
“天圣宮果然出得起大手筆,這衣服居然是用天蠶絲做的,怕是廢了不少麻煩吧。”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到道“夫人說笑了,這本是奴婢分內(nèi)之事,又怎能說是麻煩呢。。”
冷秋挑眉,說到道“以人養(yǎng)蠶,十年孵化,十年生長,十年結(jié)繭,十年一尺。”冷秋一邊拿過那件衣裳,一邊接著說到道“天蠶絲,入手微涼,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如此之物,做成這嫁衣又怎會不麻煩呢?況且這衣裳又何止只是用一尺呢。”
那女子顯然是個會說話的,微微一笑道“都是圣主吩咐的,只要夫人喜歡就好,夫人還是快些更衣吧,別誤了時辰。”
冷秋收回目光,對著一干人說道“東西放下,人就出去吧。”
“夫人這些事過于繁瑣,還是讓奴婢服侍您吧。”那女子看著冷秋說道,眼中沒有不敬但也沒有尊敬,只是就這么看著。
冷秋也看著她,四目相對,片刻冷秋突然一笑,說道“我怎么忘了,你可是天圣宮的人,又怎么會聽我的呢。”說罷便轉(zhuǎn)身坐到了梳妝臺前。
那女子只是說道“姑娘說的是那里話,以后您也是我們的主子了。”說著她回頭吩咐了聲,眾人便七手八腳的為冷秋梳妝了起來。
冷秋的容貌原本只算的上清秀,但如今經(jīng)過細(xì)心打扮,再加上這華麗非常的火紅嫁衣,倒也算得上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了。
天圣宮大殿。
軒轅候毓今日也換上了火紅的喜服,一頭雪發(fā)一改往日的隨性散落,而是用做工精致的金鑲玉的發(fā)冠束起。而他身上的邪魅之氣卻并沒有因此減少,反而整個人又平添幾分的成熟穩(wěn)重。這種氣質(zhì)在他的身上并不覺得糾結(jié),反而更是添了幾分魅力。
大殿里的人都是天圣宮的手下門徒,冷秋剛剛跨入殿門,眾人便統(tǒng)統(tǒng)將目光投了過去,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將來就是他們圣主夫人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軒轅候毓一見到冷秋的身影,便馬上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看著冷秋一步步向他走來。“鳳霜……”軒轅候毓輕聲喚道。
冷秋自然知道軒轅候毓一直在看著她,只是她卻并不言語罷了。她聽到軒轅候毓的呼喚,不由的微微蹙眉,隨后便有回復(fù)平靜,可是一袖下的手則是緊了緊。
然而,同時皺眉的不只冷秋一個人。
站在大殿一處的封芝暗自攥緊了拳頭,但是她卻又緩緩放開,臉上依舊笑容不變。
蘊(yùn)時看著一切不由眉梢一挑,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真實個虛偽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