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熊,沈飛,顧萱瑾還有幾個莊子里親信都沉默不語的坐在椅子上。本來顧夫人也應(yīng)該到場的,可是她在聽到顧權(quán)竟然有可能是被人所害而并非病死的時候,傷心加憤怒使她頓時就昏厥了過去。
屋里桌子上放的是幾包還未煎煮的藥,顧萱瑾皺眉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之前也有所懷疑,所以這藥我也看過了,但是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沈飛看著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桌子上的藥材的顧萱瑾說道。
顧萱瑾收回目光微微點頭,沉吟片刻才開口說到道“這藥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看來問題不是出在藥上。要是那些藥渣沒扔就好了,說不定能從那里看出些什么來。”
王熊是個急脾氣,一拍桌子說道“既然不是藥的事那就肯定是人的事,把那些個接觸過師傅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就是了!肯定是他們干的!”
沈飛知道王熊的脾氣,生怕他一著急再亂來。 “師兄莫急,這事不會這么簡單的,肯定有什么陰謀所在。再說,接觸過師傅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且不說近身服侍師傅的那幾個下人,就是廚房每日也是有人進出的。”沈飛急忙安撫著王熊說到。
“那怎么辦!?”王熊狠狠的撓了一下頭,煩躁的坐回椅子上。
沈飛雙唇緊泯,這件事確實有些麻煩,平日照顧顧權(quán)的也都是莊子里的老人,他們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可是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呢?沈飛也在思索如今究竟怎么辦才好。這時莊子里的一位管事說話了“老奴覺得,雖說不能把人都抓起來,但把人叫來問問還是有必要的。”
沈飛聽到那位管事的建議,想了想說到道“我之前在私底下問過,但并未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如今別無他法,我們把人都叫來也好,說不定能問出些什么來。”眾人聽沈飛如此說也都分分同意,接下來的事兒就是由王熊來辦了。
也許是自家莊子的緣故,所以王熊的辦事效率很快,剛剛用過午飯人就叫齊了。顧夫人依舊是身體不適,沒有出面,午飯也是讓人送到房里去的。人都聚集在院子里,足足有二十幾人。沈飛不由低聲問道“怎么這么多人?他們都與師傅接觸過或是接觸過師傅東西?”
王熊點點頭,也低聲說到“這些人有些是服侍過師傅的,有些人是廚房的,還有些在這些天去過廚房,為了保險起見我就都把人給弄來了。”
沈飛微微皺眉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頭去看一旁的顧萱瑾。只見顧萱瑾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后便走到椅子上做了下來。沈飛見此也不再說話,趕緊過去一起詢問那些個下人。
二十幾個人,幾乎快是莊子一半的人了,而有些人確實是沒必要叫來的,比如那個送菜的王婆,她不過是早上來送了次菜就被王熊給叫了來,還有那個送柴火。不過王熊這么做倒也沒什么,畢竟這不是小事,任何的蛛絲馬跡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能放過的。
直到日薄西山,這才將人一一詢問妥當,讓他們趕緊回去了。沈飛將他整理好的詢問記錄拿給顧萱瑾,說到“這是他們的說詞,我已經(jīng)全都整理好了。”
自從父親離世顧萱瑾整個人就有些沉默起來,不,應(yīng)該稱之為陰沉才更為恰當。以前的樂觀開朗全然不見,顧萱瑾似乎是瞬間就變了個人似的。她接過那疊記錄著所有人言辭的紙,只道了聲謝就轉(zhuǎn)身要離開。沈飛卻急忙將她叫住“等等!”
顧萱瑾聽到他的叫聲腳下一頓,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向他,只聽沈飛說“我已經(jīng)整理過了,都記在了最后那張紙上,他們沒有任何動機,也沒有方法弄到什么特別的藥,而且均有人證的,這件事的確是個不小的麻煩,那人能做到如此可見手段非常,師傅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可一定要萬事小心啊。”顧萱瑾聽完點頭未語,沈飛也無法再說些什么,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周昶是在冷秋走后的第三天才醒來的,因為服食了冰蓮子,雖然內(nèi)傷已愈卻仍然有幾天是全身動彈不得的。
他剛剛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正站在床邊的白凌風,周昶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昏了。對了,怎么沒看見冷秋?”
白凌風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才說道到“她……她被白虎使帶走了。”
原本感覺還好的周昶一聽冷秋竟然真的就這么跟著白虎使走了,當時就急了,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額上青筋暴起對著身邊的白凌風就吼道“你怎么不攔著她?!你難道不知道,進了天圣宮就沒有哪個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的?!”
白凌風知道周昶是太擔心冷秋了,也不生氣說到“我怎么能不攔?可是我攔得住么?她一包藥下去我就直接到第二天早上了!”
“可是……可是……”白凌風說的沒錯,即使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冷秋的一包藥。但是周昶此時恨啊,自己為什么會在那時暈倒,而沒有盡力將她攔下,為什么自己沒有辦法將白虎使擊殺,反而竟然還讓他帶著冷秋走了。“不行!快扶我起來我要去將她救回來,決不能讓她去天圣宮!”
一直站在一旁的春曉頓時有些不悅。
“我家小姐既然敢去定是有幾分把握的,周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還是莫要一時意氣用事。”站在一旁的春曉說道。在冷秋離開之前,已經(jīng)特地和她說過了,周昶一醒,聽說她去天圣宮,一定會想要阻攔,而她要做的就是必須穩(wěn)住周昶,決不能讓他貿(mào)然行事再徒然生出什么事端來。
“有把握?她一個女人去那種地方叫有把握?!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哪?!那是天圣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天圣宮啊!她去了那里會討到什么便宜?!真是個蠢女人!”周昶奮力掙扎想要起身,可是身子卻是不能移動分毫,但是卻并不影響他說會話,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吼出來的,甚至不經(jīng)意間還用上了幾分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