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我們需要炮兵的支援,師長,我們需要炮兵的支援。”防御城市南部郊區(qū)的第一傘兵營營長洛倫茲少校對著無線電大喊道。
河對岸的法軍似乎是不要命了一般向著他的陣地沖了過來,卻一頭扎進(jìn)了第一傘兵營精心設(shè)置的雷區(qū),現(xiàn)在被第一傘兵營的部隊壓制在了河邊的草地上動彈不得,經(jīng)過了一陣短暫的慌亂后,法國步兵們逐漸的鎮(zhèn)靜了下來,他們開始架起了輕機槍與德國的傘兵們對射,而一些老練的步槍兵也紛紛用手上的工兵鍬在草地上挖了單兵掩體向德軍的陣地上打冷槍,雙方的照明彈讓戰(zhàn)場的光線忽明忽暗,這也給雙方士兵的瞄準(zhǔn)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看到一些法國士兵借助光線和雜草的掩護(hù)不停的向自己的陣地靠近,似乎手里還拿著工兵鏟,洛倫茲少校立即判斷出這些人是法國人的工兵,看到這些法國工兵,洛倫茲少校迅速決定趁自己的雷區(qū)還沒有被突破的時候打垮上了岸的法國步兵,結(jié)束與這些法國步兵們的糾纏,所以他直接向第七傘兵師的師長司徒登特求援。
“重裝備連馬上出,很快就會到達(dá)戰(zhàn)場,你們再堅持一段時間。”無線電里傳來了司徒登特的聲音。
“師長,你讓重裝備連從戰(zhàn)場的左翼靠近的城市的地方攻擊敵人,那里的視野比較開闊。”洛倫茲少校喊道。
“明白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司徒登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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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斷了與洛倫茲少校的通訊,司徒登特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一名上尉說到:“洛倫茲少校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海因里希上尉。”
“我聽到了,去戰(zhàn)場的左翼,靠近城市的地方。”海因里希上尉答道。
“那好,帶上你的人出吧。”司徒登特說道。
向司徒登特敬了個禮后,海因里希上尉帶著他的重裝備連出了,司徒登特的指揮部就在赫訥福斯城西最邊緣處的一處民宅里,從這里出,海因里希上尉和他的重裝備連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就繞到了城市的最南面,在那里他們居高臨下的看到了戰(zhàn)場的全貌。
從距離城市大約五百米開始,原本陡峭的河岸開始變得平緩,而河岸上的植物也由樹林變成了草地,在這五百米的地區(qū)負(fù)責(zé)警戒的是拉姆克上校派出的一個排,五百米之外的地區(qū)就是第一傘兵營的防區(qū),在那里,照明彈此起彼伏將戰(zhàn)場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在河西岸的草地上,法國步兵一片片的趴在地上躲避著德國傘兵們的射擊,在他們后方,河流上有幾處被沙袋壘起來的簡易的橋梁,不停的有法國士兵從那些橋梁上沖到河西岸,一些法國士兵被子彈和炮彈從橋梁上打落,但是更多的法國士兵還是沖過了河加入了戰(zhàn)場。
“跟我來,”看清了戰(zhàn)場上的形勢后,海因里希上尉一揮手喊到。
在海因里希上尉的帶領(lǐng)下重裝備連沖進(jìn)了城外的樹林中,在樹林中海因里希遇到了在樹林中警戒的那個排,經(jīng)過簡單的交流后,海因里希上尉帶著隊伍來到了樹林的邊緣處。
“趕快把機槍架起來,注意隱蔽,不要被對岸的法國人現(xiàn),那里藏著他們的狙擊手,迫擊炮手們到樹林西邊購置陣地,稍后等我的命令。”海因里希上尉命令道。
聽到命令,重裝備連的六挺重機槍立即被架了起來,機槍手們小心翼翼的讓機槍陣地與河岸保持了一段距離,并且都架在了一些比較粗壯的樹木的西側(cè)。
“你們這兩挺機槍負(fù)責(zé)封鎖橋梁,不要讓那些法國人過橋。”海因里希上尉指著河面上那簡陋的橋梁說到,隨后他又一揮手向另四挺機槍命令到“你們向草地上的法軍士兵射擊,盡量打那些離一營的陣地近的,過一會聽到迫擊炮射擊的聲音就可以開始射擊了。”
下達(dá)完命令,海因里希上尉一轉(zhuǎn)身出了樹林,手腳麻利的迫擊炮手們已經(jīng)加好了迫擊炮,九門三四型81毫米迫擊炮分散在五十米方圓的地面上。
“所有人聽我的命令,這個方向,把標(biāo)尺定在六百米,裝填手注意,用空炸引信,馬上行動。”海因里希上尉抬起右臂指著河岸說到。
看著炮手們熟練的定好了標(biāo)尺,而裝填手們也將炮彈裝好了引信放到了炮口處,海因里希上尉舉起了右手:“所有炮組注意,急速射,開炮。”海因里希上尉狠狠的揮下了手。
倫道夫是第一傘兵營二連一排一班的一名列兵,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支毛瑟98K步槍,自從戰(zhàn)斗開始以來,法國人的炮彈雨點般的落到了他的塹壕周圍,他和其他的戰(zhàn)友一樣抱著步槍縮在戰(zhàn)壕里躲避炮擊,不知道躲避了多久,他現(xiàn)法國人的炮火逐漸的衰弱了下去,最后停止了,他連忙從戰(zhàn)壕里站起身架起了步槍瞄向了對面,結(jié)果卻現(xiàn)什么都看不清,直到陣地的后方打起了照明彈。
借著照明彈的光芒他才勉強看到了對面的形,在他躲避炮擊的這段時間法國人竟然在河面架起了幾座橋梁,橋面上一個個小黑點正在迅速的跑過,端起步槍瞄了一陣后,倫道夫放棄了開槍,目標(biāo)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還在不斷的移動,再加上那忽明忽暗的光線,最重要的是班長還沒有下命令。
在激動的等待中倫道夫感覺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先是看著營里的炮兵們不停的在河岸和河中用炮彈砸出一道道浪花,然后又聽到班長命令班里的輕機槍開火封鎖橋梁的命令,最后他終于等來了班長命令步槍兵開槍的命令,聽到命令后,他迅速的將準(zhǔn)星對準(zhǔn)了一個他注意了很久的法國士兵,這時候兩個人的距離大約在一百五十米,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那個法國兵露出的半個身子,他正要開槍,那個法國兵突然一躍而起向著右前方竄了出去,倫道夫隨即讓槍口跟著那個法國兵一起移動,在倫道夫的瞄準(zhǔn)中那個動作很敏捷的法國兵腳下的地面猛地騰起了一陣煙霧和泥土,法國兵的身軀也飛到了半空中。
他踩到地雷了,倫道夫清晰的看到那個法國兵的大腿在爆炸中和主人分了家,目光隨著那條飛起的大腿揚起落下,倫道夫突然現(xiàn)了另一個目標(biāo),那是一個拿著工兵鍬正在挖地雷的法國工兵,倫道夫迅速的把準(zhǔn)星對準(zhǔn)了那個法國工兵,隨后扣動了扳機,肩膀感受著槍托傳來的后坐力,倫道夫心中一陣狂喜,打中了,那個法國工兵手中的工兵鍬掉到了地上,人也趴在那里不動了。
帶著第一次打中敵人的喜悅,倫道夫不停的尋找目標(biāo)、瞄準(zhǔn)、扣動扳機,不知道打中了十個還是二十個敵人后,倫道夫突然恐懼的現(xiàn)敵人似乎是越打越多,眼前一百多米一直四百多米外的河岸處都是法軍移動的身影。他們到底有多少?倫道夫驚恐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問號。
倫道夫不知道的是,在他所在的第一傘兵營的對面,法軍先后投入了三個步兵營,這三個營的步兵不停的沖擊著第一傘兵營的陣地,而法國暫編103步兵師也知道他們的進(jìn)攻事關(guān)全部盟軍的生死,所以沒有任何保存實力的打算,打算一次性的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淹沒第一傘兵營的陣地。
搖了搖頭,驅(qū)散了那種驚恐的感覺,倫道夫又開始了機械般的打靶動作,一連打倒了四五個敵人之后,倫道夫再一次把準(zhǔn)星對準(zhǔn)了五六十米外的一個法國兵,卻驚訝的現(xiàn)那個法國兵的槍口也對準(zhǔn)了他,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槍,那個法國兵的頭仿佛被鐵錘敲了一下般擺動了一下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倫道夫也感覺到自己的頭上一涼似乎是少了什么,他抬手一摸,鋼盔沒了。
“啊”的一聲,倫道夫身邊的一名傘兵仰面栽倒在了戰(zhàn)壕里,倫道夫低頭看了一眼,是他的好朋友梅耶,梅耶的右邊半個腦袋連帶鋼盔都不見了。
倫道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又睜開了,給梅耶報仇,一股怒火涌上了倫道夫的心頭。
倫道夫端起了步槍,準(zhǔn)備再次的教訓(xùn)一下那些法國人,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奇異的一幕,法國人的頭頂四五米不等的空中突然出了一連串的火光,伴隨著火光的還有劇烈的爆炸聲,在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火光足足閃了有四五十次之多,幾乎是在一分鐘內(nèi),他對面所有移動的目標(biāo)全都消失了。
火光閃了四五十次之后消失了,片刻后,在南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再一次上演了相同的一幕,在這種密集的火力下,無論是沖鋒的還是爬行的法國步兵都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援兵到了,倫道夫松了一口氣。